贵公子的贫凡生活(重修版)下+番外——筱公子
筱公子  发于:2014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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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吃的十分自在,末了拍拍手:“吃饱了,我出去玩了。小五!”

小五从凳子上跳下去,跟着他跑出门,比他跑的还远。

萧斐拧着眉头,看着那猴崽子,想着刚才那俩人的对话,心里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午休的时候,姜云川搂着他躺下,就看到门外地瓜鬼鬼祟祟的影子,他以为自己贴着墙就不会被发现,去混不料自己的影子投在地上,一举一动都像镜子似的,让萧斐看在眼中。

“他在干什么?”姜云川疑道。

萧斐抱着他的脖子,翻身压着他,主动送上嘴唇,姜云川被他千年难得一遇的主动热情乐昏了头,什么都忘了,门外那只抓耳挠腮的小猴子也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抱着萧斐用力的吻,手在他身上乱摸,解了裤带,手伸进去,摸到细瘦的腰身,顿时兴奋大涨,就要翻身把他压到身下。

萧斐却伸出手捂着他的嘴,扭头看着门外地上的影子,知道地瓜正爬在门缝往里头看。

他大怒,跳下床去,一把拉开门,地瓜没察觉,摔了个嘴啃泥。

“臭小子!”萧斐怒喝,飞起一脚就踹,地瓜赶紧连滚带爬的滚走。

姜云川这才知道,刚才的热情主动都是萧斐在诱敌。唉,可是真的很淫荡很奔放,他很喜欢,他很想有一次萧斐专门为他这样做的时候啊!

萧斐气呼呼的回床躺下,姜云川趴过来,想做完刚才没做的事,却被萧斐一把推开:“别动,我烦。”

姜云川哀怨了,自从地瓜的脚扭了,到现在半个多月了,他们都还没亲热一次,在憋下去,姜小川就快憋坏了。

他想到万恶的源头——地瓜同志——就恨得牙痒痒。

哎?

嘿!

刚刚好!

姜云川想到了。

萧斐午睡起来,脾气还是很糟糕,直到晚上,依然像个行走的火药桶,没人敢惹。

晚饭后睡下,姜云川执意要做 爱,萧斐拗不过,姜云川道:“我都半个多月没碰你了,你这是跟我生气,还是跟你弟生气啊?”

萧斐知道自己这样迁怒不好,对姜云川不公平,说话也不再那样硬气:“我……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他跑出去。”

“荞麦,你是在跟我……同居,”姜云川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新住户提到的新词,“还是跟你弟同居啊?”

萧斐知道自己理亏,便趴在他怀里,用手摸摸他的胸口,表示自己服软了,哀哀的说:“我就他这一个亲人了,要是也像爹娘那样失去联系,我怎么办啊?”

“这不还有我吗?”姜云川说,“地瓜也确实长大了,完全可以出门了,有古意跟着,你还怕什么?你就放宽心,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总好过在家里不懂事,出去与人相处之后,待人接物都会有变化,那个……对,情商!情商也会变高点!”

萧斐拧着眉表情凝重,似乎在认真考虑。

姜云川又道:“而且……你看那臭小子,肯定是被那个新来的收买了,总来扒门缝偷窥,难道你真想以后春宫图遍街都是?”

“我拍不死他!”萧斐横道。

“……还是说,你要从今以后禁欲了,自己憋死也要把我憋死?”姜云川继续说,“等我憋不住了,万一和什么人发生点什么关系……”

“你敢!”萧斐忽的坐起来,一把捏着他的弱点,“我现在就给你剪掉!反正我们俩留一个就够用了!”

“不不不!”姜云川连忙起身,把那危险的手移开,把人搂在怀里,说:“你看,地瓜留在家里各种不方便,各种不长进,越混越混蛋,还是放他出去走走吧。”

“他来让你做说客?”萧斐眯着眼。

“没有!”姜云川举起双手表示清白,“绝对没有!”

过了半晌,萧斐终于点点头:“我允许他出去,但是,必须每个月回来一趟!”

“唉唉,这个都可以商量的。”姜云川终于得逞,便化身成狼,把萧斐扑倒:“来来,先把我们这些天落下的,补起来!”

筱公子趴在屋顶,从掀开的瓦片缝隙往里看着,虽然拉灯,但是幸亏今天月亮好,照着月光也能看到一些细节,哼哼哼,那甜腻的呻吟哟,姜云川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攻,怎的比忠犬还忠犬,比奶爸还奶爸!鄙视!严重鄙视!

奶爸攻VS二货受(3)

次日,萧斐一手扶着酸软不堪的腰,一手撑着桌子,色厉内荏的和地瓜约法三章。

第一,每个月回家报到一次。

第二,一切要听从古意的意见。

第三,一旦被发现有危险,立刻取消游历,滚回家老实呆着。

地瓜涎着脸连声应是,古意一脸严肃守在背后。

萧斐瞪了一会,转身一头扎进姜云川怀里,朝外摆摆手,示意要滚快滚,别等到我改变主意就滚不了了。

地瓜欢呼一声,撒着欢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银两,背上包袱窜出门口,看到小五蹲在石凳上朝他摇尾巴,心里一软,抱着小五,望向古意:“我们带着它吧!小五会很乖的。”

古意摸摸小五狗头不语,将它从地瓜怀里拿出来放地上,说:“我们跋山涉水的,很多不便利,再说一个月后就回来了。”

地瓜恋恋不舍得和小五摆手。

一朝出门,才知外面天高地远山长水阔。

开始的时候,他们一路全靠行走,地瓜纵然成日东窜西跳,也耐不住这一天几十里地的赶路,脚底磨起几个血泡,晚上睡觉困乏的直打呼噜。每每看着古意给他挑血泡抹药膏,就苦着一张脸。古意道,走江湖是很苦的,你若受不住,这便回家去。地瓜好不容易出来,岂能没有任何建树就回去的,那肯定一辈子也出不来了。当即坚决摇头。

再过一些时候,脚板磨出来,走路也比以前快了,适应之后,反而从沿途发现很多趣事。

古意落后看着他活跃的身影,笑意不自觉地爬上嘴角,这个猴小子,看不出还这么有韧性。

他们落脚的第一个地方是桃源镇东面的扬州,十里繁华,如火如荼。

地瓜见什么都好奇,古意曾来扬州办过皇差,对这里十分熟稔,一路为他讲解,两人倒也有趣。

吃饭的时候,古意付完钱,把钱袋给地瓜:“快没钱了,你说怎么办?”

“不是有十两银子吗?”地瓜惊恐的发现里面只有一点碎银子,几十个铜板。

古意吃着牛肉,筷子朝饭菜指了指:“一路吃住。”

“那怎么办?”地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当即抓瞎。

古意说:“办法倒是有,就怕你……”

“只要不是回家,我什么都可以!”地瓜立即表态。

古意不易觉察的一笑,抬头面无表情地说:“扬州城繁华,各处都有招小二的,你去找个饭庄客栈什么的,问问掌柜的,要不要人。”

地瓜点点头,快速的扒拉米饭,吃饱了,脸上带着饭粒就要走。

“等等。”古意给他擦干净脸,说:“我去云来客栈等着你。”

“哦。”说着,地瓜就走了。

地瓜走在扬州的大道上,头一次,身边谁都没有,走了一段路,他不免有点害怕,看到有个绸缎庄,便赶紧进去问:“你们要人吗?”

老板看看他,嫌弃的摇摇头:“太瘦,不要。”

地瓜挫败的低头,又到隔壁的绣坊问:“要人吗?”

绣坊的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笑着打量他:“一天能走几里地?”

地瓜毫无概念,摇摇头:“不清楚。”

妇人挥动手里的绢帕,带着芬芳:“那你再去问问别家吧。”

地瓜点点头,心里好受了点,毕竟老板娘态度很好。

他一连问了棺材铺,书店,打铁铺,杀猪菜馆,当铺,药铺,没有一个人愿意要他,一张小脸皱的像个小老头。

他揪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蹲在街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要哭要哭的模样。

头一次感慨,天下之大,竟无他立身之地。

实在没办法了,地瓜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还是先回去找古意吧,看看他有什么别的办法。

云来客栈的大堂,古意正坐在一角,守着一壶茶,见到地瓜进来,便招了招手。

“怎样?”

地瓜摇摇头。

“都不要?为什么?”

地瓜闷闷的开口:“说我太瘦了,太小了,太矮了,没力气,没经验,没学识……总之,一无是处。”

古意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关系,再找找。”

地瓜郁闷的一趴,下巴搁在桌面上,两手玩弄着一个茶碗:“唉……今晚在这儿睡?我先上去睡一觉。”

古意按着他的肩膀,说:“这点钱,吃住在客栈,两天就没了。”

“什么?”地瓜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不住客栈?”

古意点点头。

“那住哪里?”

古意悠然道:“我刚才去外面转了一圈,北边有个破庙,我把里面的乞丐赶到别处,咱们就住那里吧。”

“什么!住破庙!”地瓜尖叫道,周遭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他忿忿道:“看什么看,不准看!”

一个浪荡子端着酒杯过来,一脸淫荡,抬手就摸地瓜的脸:“小脸儿嫩的,跟爷走,今晚就不用睡破庙了,怎么样啊?”

地瓜皱眉拍开他的手:“你算什么东西!”

那人顿时一脸狰狞,把酒杯一摔,撸袖子道:“爷爷我就是扬州城的把子,去打听打听刘二爷的名头!”

地瓜楞道:“二爷?那大爷是谁?”

刘二一听也是一愣,瞬即火大:“哪儿那么多废话!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来人,给爷绑了!丢车上去!”

说着就来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边一个架着地瓜的胳膊,扭着就往外推,周围的看客每一个劝阻的,古意袖手旁观,地瓜扯着嗓子叫:“放开我!谷粒儿救我!谷粒儿!”

古意仿佛事不关己,低眉敛目,到了茶水自顾自的喝。

地瓜惊恐难以置信,这是怎么了?!

刘二拍拍古意的肩,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走嘞!”

地瓜被押着上了车,他一路挣扎,这时候才是真的害怕了,古意怎么了,为什么不帮自己。现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了,不知道这个恶心人的家伙要干什么。

刘二钻进车,抹着下巴,笑着看地瓜,伸手在他腿上摸了一下,啧啧道:“真是个尤物。”

地瓜吓坏了,眼睛里开始渗泪,他蹬腿,不让刘二碰,带着哭腔道:“别碰我,混蛋,这你这个恶心人的癞蛤蟆,你吃饭吃出大便,撒尿被蚊子咬……”

“哟,精神儿真不错。”刘二丝毫不恼,笑着凑近了,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低头在地瓜脖颈嗅了嗅:“女人似的,还香喷喷的。”

“我去你娘的!”地瓜忍无可忍,用下巴磕他脑袋,刘二一时不查,被磕着了,地瓜赶紧又连着磕了他几下,只把他压得抬不起头,他一见这样有效,便使劲磕磕磕。

刘二呜呜的叫不成声,地瓜两腿抬起,夹着他的脑袋,用下巴一个劲的在他脊梁上磕,两只手不停的挣,终于把绳子解开,也不顾磨破了皮,拿手肘,用尽毕生的力气,朝着刘二挣不出的后颈磕了一下。

顿时,刘二不动了。

地瓜慌忙的把他推开,用绳子帮他绑起来,然后从车上胡乱找了块布料塞进他嘴里,然后偷偷地掀开门帘看外面,只有一个赶车的,另一个不知道去哪了。

地瓜紧锁眉头,犹豫着是跳车好呢,还是拆下里面的座位把赶车的一板凳打昏好呢。

他寻思了半天,马车转了个弯,刘二还没有醒的意思,他撕下刘二的衣摆,折叠几次,蹑手蹑脚的走到车门,伸出手捂着赶车人的鼻子,然后用力的扭他的头,但是死活也扭不动。

地瓜心里大惊,这人脖子这么硬?怎么办?还是跳车算了。

想着就扔了布,转身要跳,却被人捉着腰提住。

“啊啊啊啊,你杀了我吧!我日你老母!妈了个BB仔的!我草啊!老子不怕死!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十五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十五年后再来报仇!”

那人一手捂住地瓜吱哩哇啦的乱叫,哭笑不得的扭正他的身子。

地瓜两眼都要凸出来了:“唔唔唔唔!”

古意松开手,地瓜抓着他的大手用力咬了一口。

“干什么!”古意抽回手,就看到地瓜泪汪汪的,一仰头,嚎啕大哭。

古意含笑把他搂着,抹去他源源不断的泪,吻着他的嘴唇:“好了不哭了,别哭了别哭了。”

地瓜只是拼命的哭,似乎要把这一天的委屈都哭出来了。行走江湖已经半个月,他今天才真正感觉到不易。

古意也不再劝,等他哭够了住声,才把抽抽噎噎的人圈在怀里。

地瓜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俩帮手呢?”

“被我解决了。”

“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前脚被抓上车,我后脚就跟来了,出了街,我就把那俩喽啰丢下去了,那会你正英勇自救呢,没听着吧。”古意笑意盈盈的看着地瓜,“真厉害,就把那恶棍给打趴下了。谁教你的铁下巴功?”

地瓜吸溜鼻涕,破涕为笑,自豪的说:“我自创的。”他扑到古意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吓坏我了。”

古意低头吻他:“小笨蛋,怎么会呢。”

地瓜满意的蹭了蹭,两手环着古意虎腰,半晌想起车里还有个人,问道:“那个……怎么办?”

古意将马儿驱的疾驰,出了城,在野外停下。

他撩开门帘,看着早就醒了的刘二,皮笑肉不笑的说:“刘二爷,借点银子花花。”

刘二嘴里塞着不知那次欺凌良家妇男扒下来的内裤,呜呜的摇头。

古意一把把人拖出来,这一下力道大的直让刘二滚到地上,还有滚出去几米远。

地瓜一脚踩着他胸口,嚣张的一挑下巴,示意古意可以来搜身了。

古意心里好笑,面上仍是冷漠,蹲下在刘二身上搜寻,从他腰间摸出一个鼓鼓的钱袋,解下来放手里颠了颠,又用匕首将他衣扣都挑开,割断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系在腰上的玉带,满意的起身,把东西交给地瓜,转念又蹲下,在他两个袖笼里找了找,找到一块长条形的玉石,还有一个不大的白瓷坛,上面画着细致的画儿,不过就一闪,古意便收了起来,地瓜便没看清楚。

这下刘二身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被搜走了,古意还不满意,脱下靴子试了试,自己穿有点小,丢给地瓜,地瓜穿着有一点大,古意便把刘二的外衫脱下来,撕了几片垫在鞋底,地瓜这回穿上又合脚,又松软,一跃跳起扒在古意背上,古意伸手拖着他的屁股,两人便上了车。

这下钱也有了,车也有了。

地瓜乐得像只猴子,在车厢里到处扒拉,把一应杂物都从窗子扔出去。刘二的外衫铺在身下垫着,舒舒服服的出了口气。

古意撩开门帘,看到里面睡得春意萌动的小猴子,从怀里摸出暖玉的玉势和杏仁油脂,勒马停下,躬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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