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 上——celiacici
celiacici  发于:2014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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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顶着满脑袋黑线压低了头用余光瞥了眼浑然不觉的还在装香菇的江小朋友,江彬并不知为何两人忽然有些沉默,努力伸长脖子想听得更清楚些,却忽地被瞬移到跟前的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胳膊端起来就穿过人群飞奔而出。然而刚出了大门没几步,江彬与缪可卿分别被人拽住,因为惯性两人险些扯着刘建深一起倒,幸好刘建深人高马大下盘颇稳,拽着两人另外两条胳膊站稳住了重心。

江彬回头看着拽着他的何扬,缪可卿回头看着拽住他的何鉴,冷场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两位是钻人群钻得匆忙情急之下抓错了人。

江彬与缪可卿看着跟前人,恶向胆边生,反拽住对方同时提脚。何鉴是练过的,勉强侧身躲开了却未料缪可卿手劲极大,拉过他就是“啊呜”一口。江彬也是练过的,于是何扬连闪的机会都没直接被一脚踢裆疼得蹲下身子,江彬于是又趁乱往何鉴下盘撩拨。

刘建深见两人如此生猛忙扛起腿脚不方便明显在后半场要吃亏的江小彬拉上缪可卿往停车场跑。当刘建深以最快速度发动车驶离时,后头两只还觉着不过瘾,隔着窗户在那儿张牙舞爪。

刘建深深感无力地踩着油门无视电子狗的警告闯过一个红灯,这才听终于冷静下来的缪可卿道:

“江小彬,刚你为什么踢他?”

缪可卿虽然刚才忙着咬何鉴,但也被江彬的行为惊悚了一下。虽然何扬总缠着她挺烦的,但江彬也不至于下此狠手……

江彬被问得一愣,他总不能说他早就知道了何扬当初那点破事所以对他记恨上了趁机报复吧?刚才只顾着自己发泄,此刻倒不知怎么圆场了,干脆转移话题道:

“那可卿姐,你为什么咬那谁?”方才江小彬也惊悚了一下,走时他分明看到何鉴那手臂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痕,似乎还见了血。

缪可卿也被问得一愣,她总不能说她早就从江彬的师姐她的闺蜜唐韵那里知道了江彬苦逼的感情故事也见过何渣渣的照片所以早就对他记恨上了吧?

两人心中百转千回地对视片刻,江彬忽地一指刘建深道:

“老板让我踢的!”

车身猛地向前一冲,刘建深无语地扭过头,就听缪可卿附和道:

“我、我也是!”

刘建深有一瞬有些接不上气,但面对两人同时投来的恳求中带着点逼迫意味的目光唯有抽搐着嘴角默认这恶名。

之后确定无车跟踪的刘建深找了个停车场停车。

下了车后,这两位还嫌装得不够,先后用一种天真甚至带着些正义感的语气道:

“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建深忽地淡定了,按下遥控器锁了车门道:

“因为我为他们打胎……”

江彬与缪可卿同时喷。

刘建深面不改色地半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轮胎磨损情况:

“这回不用打了,直接换吧。”说罢领着还未反应过来的两只往外头走。

这几天他容易吗?上下班为了甩开跟踪成癖的何鉴整天急转弯急刹车还被蒙在鼓里的江彬质疑驾车技术。

之后三人一同在一家小店里吃了点东西,但因了各怀心思并未再谈及感情问题,只就中国食品安全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

这边手上一个清晰的齿印的何鉴面无表情地斜眼看着在那儿蹲了有将近一刻钟的何扬,何扬终于能开口说话时,抬头对他道:

“你和可卿什么关系?”

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刻,何扬思索的也是这样一个与他心爱的女人息息相关的问题。

何鉴自己也完全不明白缪可卿这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女子为何对他有着如此仇恨,但又觉着自己说不认识缪可卿跟前这人必定不信,于是沉默以待。

“如果你不回答,那我也不会提醒你你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何鉴觉着何扬这话十分莫名,他有什么问题?即使有问题又何必要何扬提醒?难道说何扬和江彬很熟知道什么内幕?

两人就这般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各转各的心思,直到实在看不下去的自助餐厅的大堂经理大步走出来对回头率颇高的何鉴道:

“先生,您非要站我们大门口的话,麻烦把裤子拉链拉上……”

何鉴低头就见了自己那敞开的裤子门径以及里头露出的黑色内裤,这才终于明白方才江彬趁乱在他下盘撩拨什么……

何鉴拉上门径时的动作宛如吃完西餐用纸巾按一按嘴角般优雅从容:

“你刚说要提醒我的是指这个?”

何扬暗中佩服何鉴的淡定,站起身整了整西装笑得风度翩翩:

“这么多人回头你都没察觉,倒真是位自恋的主儿。”

何鉴冷着脸看他,两人又僵持片刻,还是相对阅历丰富的何扬道:

“我们都别跟这儿打哑谜了,你也有话要问我,换个地方谈谈?”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何鉴的确很想知道何扬与江彬的关系,他目前真的是苦于无处下手,于是两个人模狗样的倒霉蛋一同去停车场取车。

第二十一章:大姨妈逆流成河

待送完缪可卿回到小洋房,两人都累了,刘建深给何扬去了个电话,确定他完好无损后,让江彬先洗澡。江彬洗完才发现他忘了拿内裤……

江彬不好意思叫刘建深帮忙,直接套了睡裤就出来了,这时候外头下起了小雨。刘建深将窗户一一关好,随后十分贤惠地铺床换枕套,藕色枕套上还绣着对鸳鸯。

江彬热气腾腾地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结果打了个喷嚏。

“老板,我洗好了。”

早就知道江彬在身后发呆的刘建深直起身,指了指一边的毛线拖鞋:

“换这双,明天又得降温。”

江彬看着那双藏青色的拖鞋心中涌起一股温暖,换上了发现稍微大了些,但很暖和。

“我大姨妈织的。”刘建深脚上也套着双枣红色的:

“她过两天就回去了,双休日我得陪她去周边逛逛,你一个人能行?”

江彬挺了挺胸脯:

“男人怎能说不行?”

刘建深目测了一下江彬的胸围,思维直接跳跃到了手感。江彬还浑然未觉地汇报着周六讲座的筹备情况让刘建深放心,并保证双休日他看家绝没有问题。

刘建深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江彬于是又小心翼翼道:

“老板,那个,我下周搬回去住吧?”

刘建深未料江彬忽然来这么一句,拉长了脸道。

“我亏待你了还是怎么着?”

“不是。”江彬看刘建深那脸色就后悔自己这话说得不是时候:

“只是觉着总麻烦您不太好。”

江彬从前在刘建深跟前就像老鼠见了猫,可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发现刘建深并不如他原先所以为的那般凡事苛刻不近人情。刘建深有孩子气的一面,能和江彬闹成一团。也有老妈子的一面,对江彬无微不至。还有抽风的一面,让江彬无言以对……

这样的刘建深让江彬觉着真实且容易亲近,同时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些依恋来,这在曾经跌过跟头的江彬看来是十分危险的。

刘建深并不知道江彬心里的微妙变化,只觉着江彬硬要回去多与那阴魂不散的何鉴有关。他可不想给何鉴趁虚而入的机会,保不准涉世尚浅的江彬会再次羊入虎口让他前功尽弃。

“那姓何的是你什么人?”刘建深转而问起了这个令江彬揪心的问题,想给小家伙敲敲警钟。

果然,江彬听了这名字立刻就避开刘建深的视线避重就轻道:

“我师兄,从前一起练空手道的。”

刘建深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那他为何三番两次地来找你?”

何止是三番两次,自从江彬到他这儿住,刘建深就几乎天天与何鉴飙车技,幸而何鉴还算识相,最多将车停在楼下抽根烟便走了,并未再上来找过江彬。而他那些个问候的消息以及来电记录也都被刘建深清理干净,江彬这粗线条的孩子至今未发现。

“问你呢!”刘建深看江彬愣在那儿不答,心里就止不住地一股火儿往上冒。

江彬被这语气一吓,忙不迭答:

“我欠他的。”

“欠他什么?”刘建深脸色更阴沉了,这小家伙竟敢骗他?

江彬绞尽脑汁了几秒,故作深沉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只神鸟因迷路降临人间,却被不知情的猎户射杀。天帝知后大为震怒,传旨令天兵天将于正月十五至人间放火。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无辜百姓被牵连,便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将消息告诉人们。众人听说后大惊失色,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有为长者出了个主意。于是正月十四,天帝俯视人间时便见了火光一片,响声震天,连续三日三夜如此,便以为人们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实则人们不过是众人按长者主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爆竹与烟火掩人耳目罢了。为纪念逃过一劫,也为感谢天帝之女,后世便流传下了正月十五点灯燃烟火的习俗。”

“请问点灯的来历和我问你的话有什么联系?”

“我就是那猎户,他就是那天帝。”

“什么意思?”

“老板,你想,什么鸟没了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生气?”

“……”

“其实我曾在训练时,因为一个失误让学长不举,他因此总想着找我讨个说法……”

刘建深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家伙的小脑瓜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只得顺着他道:

“那你打算如何偿还?”

“学长这般,必定命中无子、孤寡一生……日后,我定像孝敬我大爷那般孝敬他!”作悲痛状:

“每年给他烧纸!”

刘建深无语半晌,忽然有些同情起他的情敌来。想了想,还是先去洗澡。

江彬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才松了口气,倒了杯水给自己压压惊。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就见只穿条红色内裤的刘建深打开浴室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江彬手一抖,水洒出些许。

“老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

刘建深停下步子,淡定地将视线停留在江彬两腿之间的湿润处:

“总比不穿的好……”

江彬低头一看,闹了个大红脸。刚才竟是与刘建深说话说忘了,连忙转身逃进卧室。这时候刘建深套上和式睡衣淡定地去阳台给“狗头军师”打手机:

“今令嫒睡裤下空无一物,还湿了一片。”

蒋毅荣沉默片刻后激动道:

“姑爷你就从了他吧!”

刘建深很满意,但现在他还不能“盲从”,一来他和江彬的感情还未到这个地步,二来此刻的江彬还不够成熟。刘建深是个有计划有耐心的人,他希望在感情坚实的基础上构建将来。

“说来姑爷,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在瑞金医院的?”

刘建深想了想:

“我们这儿一要来当志愿者的咨询师是那边的。”

“改天牵个线?我请吃饭!”

“成!”刘建深答应了便挂了。

此刻,夜风习习,刘建深不禁再度回忆起方才江彬那湿润处若隐若现的轮廓后,于是回到浴室去冲了把冷水澡……

神清气爽地拉开浴帘后,又对着换洗衣物里头江彬换下的白色内裤发呆,拿起来,抖一抖,正被想来上卫生间的江彬给撞见:

“老板你放着吧,我自己洗。”江彬以为刘建深这是嫌弃他。

刘建深为了掩饰尴尬,匆忙将内裤丢回盆里:

“难不成还我帮你洗?”

江彬点头道:

“老板,你流鼻血了。”

刘建深坦然地一抹,成了只大花猫:

“不碍事,内火旺,每月多少流些……”

江彬作惊讶状:

“可老板,只有你的大姨妈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

话未完就被刘建深压在瓷砖墙上狠狠咬住了脖子……

第二十二章:西瓜熟了

江彬愣在那儿,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刘建深的气息喷在他颈侧,一开始还是咬,到后头便有些变了味。直到刘建深啃完一侧咂咂嘴准备啃另一侧这才蚊子音打商量道:

“老板……你,你放过我,我给你买鸭脖子……”

本还在兴头上的刘建深听了这一句彻底破功,抬起头捏着瑟缩的江小兔子的下巴,眯起眼,低下头……随后把鼻血蹭他脸上。

江彬彻底凌乱了,被刘建深拉出去拍了张合照留念。

这下都成大花猫了!刘建深将照片导入手提电脑还挺得意。

周五一早,江彬等着收广告公司的背景板和易拉宝,结果左等右等不来,打个电话过去,对方说是江彬前天加了个logo上去要做些调整,所以要晚些送来。

江彬很无奈,嘱咐对方务必下午三点前过来否则来不及布场便去联系新闻媒体记者了。这次的记者都是服务中心请的,宣传稿都提到了作为合作方的教育培训中心,这让对方颇为满意,觉着刘建深很上路。

当然,江彬为了这新闻背景稿、统发稿没少被刘建深批评,不是这里用词不当就是那里不够流畅,江彬觉着他真没有写东西的天赋。

下午,刘建深把萧参叫进小黑屋,交代了一下事便先走一步去接他的大姨妈了。

江彬一想到要两个半天见不到刘建深,些许失落的同时也是松一口气,他也该好好缓一缓理理心绪了。

这边刘建深先径去了一家海鲜酒楼,在里头等着约好的两人。

答应双休日搬过去与江彬同住以防何鉴突袭的蒋毅荣打扮得人模狗样地从地铁站里出来,他想这回无论如何一定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刘建深给牵线的在瑞金医院的哥们套近乎,找到与小苗苗亲近的借口。

快到酒楼时,看了看手机时候还早,于是去附近商场转转,买了两盒子猪肉脯。大步流星地走进酒楼时,一眼便看到了正和他大姨妈打手机的刘建深。刘建深示意他坐下,又讲了几句这才按下挂断键。

“老板,这孝敬您的!”蒋毅荣将其中一盒猪肉脯递过去。

刘建深摆摆手:

“你留着贿赂那位吧!”

蒋毅荣又推了一番,见刘建深是真不要,这才收回来搁在身旁。

“那位怎么称呼?哪个科室的?”

刘建深刚要回答,就见蒋毅荣背后走来一人,于是伸手招呼。蒋毅荣一回头,瞬间石化。

风尘仆仆地张医生提着一个麻袋在其他客人的注视中坦然地坐到两人身旁,刘建深见蒋毅荣发呆,以为他是被张医生的清纯模样给迷了心神,忙踢了蒋毅荣一脚顺便指着一旁椅子上那两盒猪肉脯道:

“这是蒋作家给你的见面礼!”

张邈看了眼包装精美的猪肉脯,又看了看仍在发呆的蒋毅荣:

“我并未带甚见面礼,不如……”弯腰打开麻袋,露出里头如尸体般堆积在一处的充气娃娃:

“不如你从这里挑一个吧!”

见刚还打算活跃气氛的刘建深随着蒋毅荣一同石化了,张邈于是伸手进袋子随意撩起一“姑娘”脑门曲起食指叩了叩,侧耳作聆听状:

“这个熟了……”

熟你妹!挑西瓜啊?!

蒋毅荣被周遭围观群众的目光盯得想掀桌。

张邈似乎缺乏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一把拉过蒋毅荣的手伸进袋子里摸某“姑娘”的胸,一脸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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