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 下+番外——寻香踪
寻香踪  发于:201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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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堪看不下去,先替他将车子启动了,然后让他去开:“先就挂一档吧,别太快了。”

施理有些紧张地坐在摩托车座上,捏着扶手的手心都冒了汗,他连自行车都不会,还不知道能不能驾驭得住摩托车,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了车的重心,所以迟迟不肯起步。

“怎么了?”张堪站在一旁,发现到他的异样。

施理不好意思地望着张堪:“我就这样一加油门,它就能开动?会不会朝两边倒?”

张堪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不会骑单车?”

施理咧嘴笑:“不会。”

张堪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这年头,会有不会骑自行车的男人!他坐到施理身后,伸出手来把着扶手,将施理整个都圈在了怀里:“我先带你骑一段吧,一会儿换手给你。”<

br>车子启动起来,开得极慢,简直就是慢慢挪了,走路稍快的人都能赶上他们的速度。张堪说:“就这样,很简单的,你不用想着它会往两边倒,没那么容易倒的。”

张堪带着施理骑了一段,然后说:“你来扶住把手试试,没事,别怕,我在后面给你撑着呢。”

张堪松开手,施理小心地扶住车龙头,就着原来的车速慢慢向前滑。张堪把手放在施理的腰侧,就那么扶着,像所有坐车的人一样那么自然,其实心里按捺不住地窃喜。

施理的注意力都在摩托车上,根本就没注意张堪的手是放在哪里的。张堪在他耳边说:“现在开始挂二档,油门加大一些,速度快一点。”

施理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在耳边,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手脚上的动作一乱,车又熄火了,他有些微恼地说:“别捣乱,我自己慢慢来。”

张堪噙着笑,将下巴搁在施理肩上,慵懒地说:“好吧,我就坐着,不说话,你慢慢开。”

施理摸索了一阵,到底是个聪明人,还是再次启动了摩托车,不过这次一启动,他就加上油门,挂上了三档,摩托车倏地冲了出去,速度快得将他自己吓住了,他强自镇定住:“张堪,我开快了,怎么慢下来?”

张堪从他身后伸出手来,将手覆在他手上,然后轻轻往回放了一下,将油门松了一些,车速果然慢了下来,张堪说:“你的右手别使那么大劲,油给少一点,就这样慢慢开吧,等你熟悉了再加速。”并不松手,就那么自然地握住施理的手。

施理直觉这样有些不妥,但是也没多想。他的车速不快,一二档的样子,就那么慢慢溜达,慢慢就找到感觉了。对面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她提溜着一个无纺布袋,估计刚逛超市回来,笑着跟张堪打招呼:“闹闹,你这是去哪呢?”

张堪连忙松了手,摆手打招呼:“余阿姨,您逛超市呢,要我帮您提东西吗?我在教朋友骑摩托车呢。”原来是他家右手边第二家的余阿姨。

余阿姨摆摆手,笑眯眯地说:“不用,没什么重东西,你忙你的吧。”

施理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听张堪和大妈说话,等开过去了,他忍不住爆笑出声:“闹闹是谁啊?”

如果施理回头来看的话,会发现张堪的耳朵都红透了:“那个,是我的小名。”

“嘻嘻,闹闹,哈哈,真好玩!”要不是在车上,施理绝对要笑得打跌的,事实上车子已经快失去平衡了,开得歪歪扭扭,摇摇欲坠。

张堪连忙扶住车龙头:“施理,正经

点,开车呢,不要命了啊。”再怎么也有二三十公里的时速啊。

施理干脆松了手:“哎呀,你开吧,我不行了,我得先喘会儿气。”

张堪有些羞恼地说:“我就不信你没有小名。”

施理得意地说:“不好意思,张闹闹同学,我还真是从没有过小名。”

张堪装作非常惊讶地说:“我一直以为你应该叫做小蘑菇的。”

施理:“……”

后来施理将张堪赶下车去,说自己会骑了,要单独骑。张堪只好下去,再三叮嘱他要小心点,站在路边看他骑车。施理失去了张堪这个依仗,刚开始有些胆怯,车子骑得歪歪扭扭的,不过很快便能稳稳当当地骑着跑了,他越骑越远,几乎都要消失在张堪的视线中了。

不过张堪并不着急,他在路边找个椅子坐下来,这一片是临江风景区,附近的居民多半会来这一带散步休闲,椅子倒是不少。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施理又骑着车慢吞吞地跑回来了。

张堪沖着他笑:“小蘑菇,你就不能把油门加大一些,速度加快一些?”

施理在车上瞪他:“谁是小蘑菇呢?张闹闹,你就等着吧。”说完加大了些油门,车子突突突从张堪身前冲了过去,把他吓了一跳:“还是不要太快了,慢一点。”这个点出门散步的人多了,万一撞到人了可怎么办。

正想着,突然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儿从路边冲了出来,慌乱中施理忘记踩刹车了,为了躲闪那个孩子,他歪了一下,摩托车倒在地上,将他压在了车下,两只轮子还在空中转着。吓得张堪的血一下子凝固了,脸色煞白,连忙冲过去:“施理!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第三十八章

施理人倒在地上,被摩托车压着左腿,脸色有些惊恐的惨白,还有些痛楚。张堪连忙将车子扶起来,将人半抱在怀里,检视他身上的伤,急切地问:“怎么样?施理,哪儿疼?”

还好施理的车子开得并不快,倒下去的时候车子只往前惯性滑了一小段,带着施理在路面上刮擦了一下,腿被压着了,但是并不十分严重,身上的刮擦比较严重,左手和胳膊也在地上擦破了皮,渗着血珠子。他拧着眉头,用右手去拉自己的裤子:“腿有些疼。”

张堪去掀他的牛仔裤,无奈裤子太窄,拉不上去,他心一横,便想打横抱起施理。施理呲牙咧嘴,死活不让张堪抱,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让人公主抱。张堪无法,只好蹲下身来:“赶紧上来,我背你回去。”

施理踌躇了一会儿,趴了上去,张堪将施理背起往自己家里跑。周围的行人不多,但是多半是张堪的熟人,他们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有好事的,已经去和河堤下钓鱼的张爷爷通气去了。

施理被看得非常不自在,挣扎着要下来:“应该没有大事,就是擦伤了吧。放我下来。”

张堪不理他,好在离自己家门口只有一百来米远,他凭着一股气,愣是将一百多斤的施理一口气背到了家门口,摸索着拿出钥匙开了院门,又继续开了房门,这才小心地将施理放在沙发上坐着。

张堪蹲在施理身前,小心地检查他的左腿,膝盖处有血迹洇透牛仔裤渗出:“施理,你的膝盖受伤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他担心施理的腿被压骨折了。

施理呲着牙:“没事,不是特别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就是擦伤了。”

张堪坚持说:“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我去开车。”说着站起来要去拿车。

施理连忙拉住他:“先别忙,裤子卷不上来,等我脱了裤子看看,你去帮我找条宽松点的裤子。”

张堪站着不动,施理瞪他:“赶紧去啊。”

等张堪下来的时候,便看见施理正在吃力地脱左腿的裤脚。因为受了伤,施理的腿不好乱动,所以脱得很是艰难,张堪便上去帮忙,小心翼翼地将牛仔裤一点点地从裤腿上褪下来。

张爷爷进了家门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孙子在脱施理的裤子,这小子,前几天还在说八字没一撇,今天居然带到家里来脱裤子了,他咳了一声:“你们在干嘛呢?”

张堪手一抖,碰到了施理的伤处,施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呲牙对张爷爷做了个非常痛苦的笑脸:“张爷爷好。”

“爷爷您回来了啊,施理学

骑车摔倒了,腿受伤了。”张堪知道爷爷想到哪儿去了,微微红了脸,解释道。

“哦,难怪,我在堤下听见饶三叫我,说你骑车摔倒了,我连忙回来了。原来是施理摔着了啊,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张爷爷走过来看。

“我说要送去医院,施理不让,先脱了裤子看看情况。”张堪已经将施理厚重的牛仔裤取下来了,施理抓过放在一旁的宽松运动裤套上。

“车子开得不快,没有摔得很严重。”施理兀自拉起裤管低头检查伤口。

张爷爷看了一下他血肉模糊的膝盖说:“闹闹,赶紧带施理去王大夫的诊所看看,有事没事确认一下还是好些。”

“好的,爷爷。”张堪连忙领命,跑到车库开车去了。

施理推辞不过,被张堪半架着塞上了车,拉到了诊所。那诊所离张堪家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平时走去就可以了,因为施理受着伤,张堪煞有其事地开了车过去。

王大夫也是看着张堪长大的,看他过来,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没想到他一脸紧张地扶着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从车上下来,说是骑车摔了。王大夫戴上眼镜,给施理检查了一下,手臂和膝盖都是擦伤,皮外伤,脚踝有些扭伤,应该无大碍,先上点药,如果不放心,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

施理摇头说算了,真没有感觉特别的难受,骨头应该没事。

张堪心想,幸好骑的是自己的车子,要是王杨的雅马哈,必定会压得骨折骨裂的。拿好药,又将施理载回了自己家。已经有人将张堪的摩托车送回来了,放在院子里。施理看着车子上的刮擦痕迹,脱了好几块漆,还有严重的刮擦痕迹,有些歉疚地说:“对不起,把你的车子摔坏了。”

张堪捏了一下他的手,安慰他:“说什么话呢,人没事就万幸了。”

施理叹口气:“真是学什么都不成,小时候学自行车,也是摔得要死,这骑摩托车也还是摔,以后还是不骑了吧。”

张堪笑道:“哪有摔一跤就不骑了的,你不是已经会了么?以后骑的时候慢慢开,要学着踩刹车,不会有事的。”

施理看着张堪满眼的鼓励,点了点头,遇到问题就逃避,不是最好的处理问题的方法。

“晚上在我们家吃饭吧,施理。”张爷爷已经将他钓的鱼拿回来了,放在水桶里养着,一尾七八寸长的鲫鱼,一尾尺余长的黑鱼,鲜蹦乱跳的,“今天运气比较好,钓了两条还不小的鱼,晚上让闹闹给你做鱼吃。”说着炫耀似的将鱼提到沙发边给施理看。

施理看

着满脸和蔼的张爷爷,又回头看看一直在替自己忙活的张堪:“好,那就谢谢爷爷了,麻烦张堪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堪连连摆手,感激地看了爷爷一眼。

施理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的注意力全被桶里的鱼吸引住了:“江里的鱼还不少啊,很好钓吗?”说实话,他极少钓鱼,但是对这种充满挑战性和收获性的活动非常感兴趣,本来还想学了车后去看张爷爷钓鱼的呢,没想到就摔着了。

张爷爷捋胡子:“不难,有机会陪爷爷一起去钓吧,闹闹也是个高手呢,很会钓。”

“真的啊,等我脚好了就去。”施理一脸的憧憬。

晚上施理也翻了一回牌子,点了一道鱼汤,其实他并不很喜欢吃鱼,总觉得有股腥味,但是鱼是张爷爷钓的,他不能不捧场。张爷爷也点了一道红烧黑鱼。张堪另做了一道香菇肉丝,明显就有些讨好施理的意味了。

张堪的手艺的确不错,几个家常菜做得色香味俱全,鱼也没有鱼腥味,但爷爷还是说:“鱼汤火候还差了几分,红烧鱼的芡汁勾得有些晚了。”施理无语,原来真正的吃货在这里呢,难怪张堪的手艺会这么好。

张堪不以为意,他一边吃,一边给施理夹菜。爷爷看在眼里,这孙子,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爷爷,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护着,不由得吹胡子瞪眼,但是小两口都自顾自吃饭,没人注意到他的怪表情。

吃完饭,张堪收拾好桌子,切了个西瓜过来,三个人随意聊着天,说着家常。

咪坨像个入定的老禅一样,趴卧在张爷爷坐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张爷爷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施理你今年多大啊?”

“24了。”施理说。

张爷爷心里一凉:“你是86年出生的?属虎吗?”

施理抓抓脑袋:“我妈说我应该是属牛的。我是86年2月份出生的。”因为是年底才满25周岁,所以还是24岁。

张爷爷心里一急,连忙问:“是2月几号?”

施理说:“3号。”

张爷爷转头去看张堪:“86年立春是哪天?”

施理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日历:“2月4号。”

张爷爷松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那就是还没立春,的确应该是属牛。”现在很多人混淆生肖的算法,以为属相是从正月初一开始算的,殊不知生肖是从立春那天算起的,只要是没立春,就还是前一年的生肖,立春过后,才是新的生肖。张堪是甲子年生的,他的贵人便是属牛和属羊的人,施理属牛,可不就是

张堪的贵人?

张堪听着,知道爷爷在打听施理的生辰八字呢,也不插嘴,心里默默记着,这么说起来,自己比施理大了不到2岁,他是属鼠的,施理是属牛的。鼠与牛的生肖配对倒是完美的一对。

施理知道这对祖孙都是风水师,对相面算命都有一套,不过他本人是不信这个的,所以好奇心也不怎么重,只是开玩笑地说:“爷爷您要替我算命吗?”

张爷爷一边摸胡子,一边呵呵笑:“只怕施理小朋友对这个不屑一顾吧。”

要是张堪跟施理说这个,他肯定是要挖苦调笑一番的,但是在长辈面前,他还不敢造次,只是乖巧地笑:“那爷爷您帮我算算?”

张爷爷说:“告诉我你的具体出生时间吧。”

施理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一般的男生,如果对算命这方面没有特别的癖好,能记住自己生日就不错了,哪里会去关注自己的出生时间。

张爷爷说:“那就没法算得精准了。”

施理咧嘴一笑:“那就不算了吧。我一直都觉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张爷爷摸了一下咪坨,笑着说:“也罢,年轻人是不该惧怕命运和挫折的,自己把握最好。”反正他的目的是知道施理是不是张堪的贵人,至于施理的八字,从他的面相看来,就知道不是个福薄的孩子。

施理忙了一天,有些累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跟张堪说:“张堪你送我回去吧,我该走了。”

张爷爷开口说:“晚上就在我们家住一晚吧,天黑了,你手脚有伤。难得走。”

张堪感激地看了爷爷一眼。

施理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明天上午,我还要摘蘑菇送蘑菇。”

“你种的蘑菇可以收了吗?我也想去看看,明天一早,闹闹开车送你回去,我顺便也去看看你的蘑菇,欢迎老头子我去不?”张爷爷含笑看着施理。

“怎么不欢迎,热烈欢迎啊。”施理怎么会拒绝。

张堪顺口说:“那就在我家住一晚吧,明天早点起来,我送你回去。”

施理想了一下,也不是非要今晚上赶回去不可:“好吧。我先打个电话回去告诉老郑他们。”

张堪按捺住想要欢呼的雀跃心情,向爷爷头去感激的眼神,爷爷跟他眨了一下左眼,然后抱起老猫:“咪坨,走咯,咱们也上楼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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