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老师肯教我？”付瑞有些激动，他没想到他的梦想实现的速度这么快。

“当然了，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我现在手里有两个艺人，有时候也分身乏术，如果你做的不错，也许我可以把其中的一个人交给你。”季凯认真的说。

“老师会把纪翔交给我？”付瑞提高音量。

季凯嘴角有些抽搐，这小子胃口不小。

“你小子本事还没学就惦记我的心头肉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老师怎么会想把纪翔交给我，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我会记得老师的教诲好好努力的。”

“好了，不要总是恩情啊，恩人的挂在嘴上，之前帮你也没帮到什么，现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所以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不用报恩了。这个年代已经不流行以身相许这样的事情了，除非你是个大美女，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季凯有几分不正经的说。

付瑞听到他的话就是一愣。

“老师不是喜欢男人的吗？”付瑞几乎是脱口而出。

季凯脸上一僵。

“是谁告诉你的？”

“贺大哥说的，贺大哥说你帮我是对我有所图谋，但是我很清楚，老师不可能喜欢我这样的人。”付瑞一脸认真的说。

妈的，贺廉，老子跟你不共戴天。季凯在心里把贺廉的祖宗八代全部都问候了一遍，才又满脸堆笑的对付瑞说。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我是觉得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我那时候做助理也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没学历没背景，只是有股傻劲。都是托了那个年代的福，那时候的明星也好，媒体也好都很好相处，也是因为那时候娱乐圈的良好风气才造就了今天的我。事实证明我的经纪人管理模式是正确的，棋子的利用价值是有限的，想要索取必须先要给予。啊，我好像说的太远了。总之，我帮你没有私心这点希望你明白。”

付瑞点头。

“那我跟你说说现在我这边的情况吧。除了纪翔，我还有一个艺人叫做曲一心，我想你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最近势头很猛的新人。他最近在拍一部新的电影，虽然是第一次做主演，但是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不需要太担心，他的助理也是很有经验的老人。纪翔这边的话，问题就多了一点。我想你暂时还是以助理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因为我的主力还是纪翔，而且他的情况比新人复杂的多，你也可以学到东西。”

付瑞认真的听季凯的交代。

“目前纪翔接拍一部经典电影的重拍，压力比较大，而且剧组的大部分场景要在一个没有被开发的古镇进行拍摄。因为我前期的调查不足，没估计到剧组的条件问题，所以纪翔在身体上出现了不适的情况。纪翔的体制你也知道，生了病很难痊愈，所以这次我们跟组，要格外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我这次离开剧组是出来采购的，因为拍摄地点很偏僻，连基本的设施都没有，剧组提供的条件更是没办法期待。所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和纪翔之前就商量过想要买一辆房车的，但是因为之前的剧组一直提供的条件很好，也就没有实现，正好借由这次的机会，我也就下定决心了，房车已经提好了，我们把需要采买的东西买好，明天一早就进组。你那边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没问题老师。”

“这次要去的时间比较久，但是我会把我的车开过去，有事情可以随时回来。一会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我这里有几张清单是采买的东西，你就负责去买东西吧。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买过去用的也一起买了，这是可以报账的，所以你一定不需要客气吗，明白吗？”季凯担心付瑞又会什么都不买，跟付瑞一起工作，他好像只需要吃饭喝水就可以了。季凯将一张信用卡递给他。

第二十章

“我知道了，老师。那我先去买东西，买好后我再跟老师联络。”

“OK，你记得要打车，可不要走路，时间宝贵，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

“老师。你这么了解我让我觉得有些悲喜交加。”付瑞笑着说。

“我也是对于自己这么了解你觉得悲喜交加。”季凯也笑了。

之后两个人一起出了门，付瑞去买东西，而季凯开车来到了大都一家综合医院。

“这不是季大忙人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高见看着大驾光临的季凯笑着打招呼。

“我当然是因为想你才来的。”季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这里禁烟。”高见说。

“放心，我不点。”季凯回。

“说吧，有什么大事情求我，都让你讲出这么恶心的话了。”

“你们这群人的嘴巴真够坏的，没一句好听的。”季凯撇撇嘴。

“难道你不是有事才来找我的，是来听好听的？”

“我确实是有事，最近纪翔的身体不太好，我想可能是压力过大，休息的不好再加上食欲不振。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说季老师，你没有搞错吧，我是个外科大夫，你真的觉得全天下的病，是医生都会治？”

“谁说的，我知道兽医不能医人，但是也有例外。例如贺廉。”季凯嘴贱的说。

“贺廉不在这，你大可以随便的说，不过我听你说纪翔的情况怎么看都像是相思病才是。”

“什么相思病，你别胡说，如果真的是相思病还好了。”季凯说。

“怎么。你转性了，纪翔为了别人得相思病你一点都不在意了，还觉得好？”

“才不是，因为我现在手里有另外一个艺人，所以我这几个月来都在新人那边，没怎么关注纪翔。我是知道他的情况不好才赶过去的，如果是相思病。害他得病的一定是我。”季凯有几分向往的说。

“哎。你真是没救了，不管他是不是相思病，我都没办法治，这不是我的范畴，不过我认识一个很好的中医，你可以去看看，也许能帮你。”

季凯点头，从高见那边接过名片，之后又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医院，离开医院的时候车行打来电话。房车已经准备好了，季凯打电话给付瑞，让他买完东西直接到他家，之后两个人一起去车行提车。

季凯将房车停在他居住小区的楼下，让付瑞看看还缺少什么就去买来。将房车的配备都准备好了，两个人也忙到了傍晚时分，季凯看着崭新的房车，有种买了间新房子的感觉。福特的这款房车内置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的前半部分有餐桌及沙发，休息时，沙发也可以变成一张沙发床，客厅的后半部分为厨房区域，洗菜池，灶台，冰箱、微波炉、油烟机等常用的厨房电器一应俱全，顺着冰箱旁边的走道后就是卧室，走道左侧是淋浴间，右侧是卫生间，卧室内配有一张1.5米宽的双人床，卧室内出了电视、衣柜外还有空调及通风配置，能保证健康的睡眠质量。

季凯拉开冰箱看了看。

“冰箱还挺大的，付瑞你明天早上过来之前到超市去一趟，买点新鲜的水果蔬什么的，把冰箱塞满。够我们四个人吃一周的，我们争取一周采购一次。对了，你开车没问题吧，你晚上把我的车开走，明早开出去买东西。”

付瑞当年学车还是在季凯的怂恿下，季凯觉得助理会开车可以省事很多。

“没问题，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有机会开车，技术没有生疏。”

“那好，今天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早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好的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付瑞走后，季凯打电话问问了曲一心那边的情况。

“纪翔最近的状况很差，我可能要暂时在他身边，你那里一个人没有什么问题吧。……那就好，我那里的通信情况不太好，等我到了剧组，把固定电话告诉你，我也会隔几天跟你联系一次的。如果纪翔情况好转，我就会回到大都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联系……已经预定的工作我会按时到的。……好的，我会转告纪翔的，那再联络。”

季凯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了吧，忙了一天，季凯的疲惫此刻涌了上来，眼皮也越来越沉，有丝混沌的脑袋还留有一丝清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还没忘，就是关于谢伦的，明天要找人了解一下他的资料才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想到这里，季凯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季凯本门铃声吵醒，季凯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昨天太累了，居然一觉到天亮，季凯打开了门，见到门外提着大包小裹的付瑞。

“东西已经买好了？”

“恩，我还给老师买了早餐。”

“真是贴心啊，这是房车的钥匙，你把东西放进去吧，我洗个澡，咱们就出发。”

季凯准备好了一切，让付瑞开着自己的车，而自己则开着房车，两人两车前往林海古镇。

四个多小时后，两个人来到了古镇。季凯将车开进小镇的时候就引起了一阵骚动，当地的居民与小孩子围着缓缓开动的房车周围，好奇的观望着。季凯想，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房车。

季凯将车开到演员休息的地方，李惠也在一群工作人员中好奇的看着房车，在想到底是哪个大明星开了这么一辆拉风的房车，而当李惠发现从房车上下来的人是季凯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小丫头，房车不是见的多了，至于这么惊讶吗”季凯走到李惠身边笑着对她说。

“房车我不惊讶，我惊讶的是为什么老师会从上面下来。”

“给你，这是门钥匙，从今天开始，这是咱们的新家了。”季凯说。

“不会吧，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实在是太帅了。”李惠兴奋的跑进房车里到处去看。

“纪翔在拍戏，今天有他的两场戏。”李惠说。

“对了，李惠给你介绍一下，他是付瑞，我请的新助理。”

李惠听到新助理三个字，停下之前的动作有些发愣的看着季凯。

“老师，我做错了什么吗”李惠小声的说。

“你想到哪里去了，前一阵我不就说过了，纪翔应该在请一个助理的吗，我又不能像之前那样总是跟在你们身边，还得给你找个男人比较妥当。”

“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给我们安排联谊一样。”李惠捂嘴笑。

“你想的美，这是我徒弟。在我没有传授我的本事给他之前，他休想谈恋爱。”

“老师你好奇怪啊，恋爱没那么可怕吧，为什么你好像很反对这种事情，纪翔也是，付瑞也是。”

“那是因为……”季凯说着话，眼睛看到了在一旁有些尴尬的付瑞。

“小丫头不许转移话题，在介绍一次，这是付瑞，这丫头叫李惠，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都是纪翔的助理了，要好好相处。”季凯脸臭的说。

“你好，李惠姐，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你过照顾。”付瑞很有礼貌的说。

“哎，你这小子真不可爱，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家姐姐。”李惠抱怨的说。

“你本来就是大婶了，姐姐还叫嫩了。”季凯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

付瑞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那就叫名字吧，李惠。”

李惠点点头。

“好了，你们也算是认识了，我带付瑞去见见纪翔，李惠你要我买的东西，放在我车里，你自己去拿吧。”季凯随手将车钥匙丢给李惠，带着付瑞，两个人朝着剧组拍摄的地方走去。

第二十一章

季凯与付瑞来到拍摄现场，看到纪翔正在拍摄。季凯仔细的看了看纪翔的脸色，可能是因为有化妆的缘故，看不出来气色如何，但是看他演戏的认真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感觉到纪翔的精神状况不错，季凯也就放心了。此时，从片场对面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季凯。季凯随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发现那视线的主人正是谢伦。

谢伦看到季凯发现了自己，微笑着对他摆摆手。季凯也礼貌性的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拍戏的缘故，谢伦并没有走过来同季凯说话，要不是刚才看到谢伦，季凯险些忘记了自己要调查谢伦的事情。看来一会要找个地方打电话，找人好好调查一下。

季凯与付瑞两个人在一旁看着拍戏的纪翔，纪翔完成一个镜头下来休息的时候就发现了站在场外的季凯和付瑞。纪翔向他们走过来，主动的跟付瑞打招呼。

“付瑞好久没见了。”

“是啊，好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帅啊。”付瑞开玩笑的说。

“我发现这个家伙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到是很放得开。今天还有几个镜头？”季凯问他。

“还有三个，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纪翔问他。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想见我。”季凯撇嘴。

“不是不想见你，只是在我看到付瑞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越来越啰嗦。”纪翔笑着说。

“没办法，这就是我不在年轻的证明，谁让我把我的青春都花在了你的身上。”

付瑞听到他的话在一边偷笑。

“怎么，你说这个话的意思是想我负责吗？”

“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在这里等你拍完。”季凯说。

纪翔点点头，稍微休息了一会又回去继续拍摄。

“现在的状态基本上是封闭拍摄，封闭拍摄有封闭拍摄的好处。这部电影比较低调，前期并没有什么宣传，所以也没有媒体来探班，消息封锁的很好。这样一来演员在拍戏的时候就比较安心了，不用作秀，平时在照顾纪翔的时候第一点就是要时刻注意他的身体情况。可以从日常的作息，饮食和精神状况来观察。切记的是，不要听取艺人的个人意见。某些时候，艺人相当的努力。所以，他们会隐瞒病情，有时候病情只要得到及时的治疗是不会对工作有太多的影响，偏偏这些人认为自己是超人，拿小病不当回事，等到成了大病才重视。”

季凯一边看着纪翔一边将自己的一些经验教给付瑞，付瑞拿出记事本认真的记录着。

“作为经济人有义务成为明星的过滤器，过滤周围的人家关系。第一个需要注意的就是周围人对艺人的态度，这一点是比较难的，也多是经验的积累。因为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但也是非常难判断的。因为人会说谎，表面上和善，背后捅你一刀，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娱乐圈的人际关系就是三点，不远、不近、不明。总之人与人之间关系就暧昧一点，让对方看不透，猜不着就行了。但是有两种人你要帮艺人过滤，对于男艺人来说，第一种的就是女人，凡是不管什么身份的女人接近艺人你都要仔细的观察，将可能引起的绯闻扼杀在摇篮里。当然，利用绯闻做宣传这个排除在外。”

“第二种就是是非人，所谓的是非人。是近期具有高话题的人物，对于这类人要好好处理，可以借用人气，但是用的不好也会引火烧身。这个剧中对于纪翔来说，谢伦就是一个是非人，因为谢伦一直借由与纪翔的竞争和不合来博眼球，所以我们要格外的注意着一点。”付瑞点了点头，望了眼整在拍戏中的谢伦。

“除了我跟你说的那些以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对于大众媒体的敏锐度，媒体是把双刃剑，可以伤人也可以救人，是机会也可能是劫难。关键看你自己处理，怎么应用。但是这次我们应该不需要应付媒体，所以没什么实际的例子可以给你做参考，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障纪翔有个良好的状态参与演出。”季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