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已经快要到手了，可是在关键时刻却被反将一局。
胤禛不由就开始想，难道自己还真的要被小八上一次？
他自是不愿意的。倒不是什么觉得那根本不可能，而只是心理一时接受不了罢了。可是想起上辈子那些事情……小八只是要求反攻一次，也不算太过分了。
罢……
胤禛揉了揉眉心，“散会。”
当然了，至于胤禛是怎么知道“反攻”这个名词的，就不得不感谢一下胤禩最近的业余爱好了。
第四章：开机
很快，《玻璃水》就开机了。胤禩其实是觉得有些麻烦的——指开机发布会。
现在，他就在去开机发布会的路上。略一回忆，就想起来，原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参加各种各样的发布会啊……
其实如果真的说起来的话也算不上很多，加上这次也不过是三次而已。只是对比起其他来说，“最多”这个形容也算是符合实际。
上综艺节目？
一次，“今夜有贵”。胤禩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当时的那个“惩罚项目”。他后来自然是看了那一段的视频，甚至特地去网上搜了一下相关话题。
结果让他很满意——没有任何不利的言语。
其中的缘由八爷也懒得管了。如果事事都去念着缘由，他上辈子岂不是就要被累死了？八成，还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就累死了。
劳心本来就比劳力伤身子不是。
拍电影？
哦，说到这个，还是他能来到这里的原因呢。
改天去问问，那片子的票房到底怎么样了。
胤禩一直只知道，《何谓天下》的拍摄算是成功了。可是具体的收益啊什么的，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其中倒是有一件事挺有意思的——佳音给旗下的每个演员都在各大网站实名认证过，算是“亲民”的一项决定。毕竟就算是当明星也不能冷艳高贵，那样的话只能被别人骂而已。欲擒故纵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论是在什么方面。
胤禩向后一靠，忍不住就笑了。
没想到，支持自己和四哥在一起的人还真不少，甚至列出了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理由——胤禩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一些还真是事实。
比如，他们的府邸互相为邻，的确是方便了两人偶尔小聚。
他原本是以为，只是那个什么什么文学网上的人才会那样。
可是在自己的一个论坛里，却同样有那样的情况。其实事实是，有的人已经扒出来那电影是不是和历史上的时间有什么关系。
于是，所谓的四皇子和八皇子党渐渐的便和历史上的四八党有了接触……现在的情况是，两方的相处还比较融洽。
胤禩在想，自己对这样的情况应该说什么好呢？
至于那论坛……也不过是胤禩在一个网站下，支持自己的人汇聚的地方看到了链接。不过那里貌似也就是他的支持者最集中的地方？
貌似，“官方后援会”的会长就是那个论坛的最高管理员。
在前面坐着的Lin瞥了他一眼，心里也明白小天王估计是又想起来什么事儿了，于是干脆从化妆包里拿出镜子专心致志的补妆。说起来在车上补妆也是一门学问啊，Lin一边涂着唇彩一边想——经纪人这种身份，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暗处，可抛头露面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而那些狗仔队在没有明星的事儿好挖的时候，第二个选项就是这些经纪人了。
至于佳音旗下的那些人……根本就是助理和经纪人合为一体。这种情况在业内也不算少的，可是Lin每次想起这点的时候都忍不住呲牙——啧，平白增加工作量么。
不过没有人和她抢饭碗，也不错。
胤禩缓缓合上眼，打算休息一下。可是他毕竟没有Lin那样的功力，现在也不算累，根本就睡不着。
也罢……继续想刚才的事？
嗯……录制唱片？
依旧是一次，《盛世天下》——后来不知道是哪个高层研究决定的，那个专辑就按照主打歌曲来命名。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按照一些小说的标准来，让小天王试试水。说的难听点，切，这些人是根本想不出来要叫什么名字吧？
至于那“不知道是哪个高层”，胤禩只知道反正不是胤禛，那好四哥还没闲到可以将任何有关他的事亲力亲为。
嗯……也许那命名的人是想着，小天王的事他们也不好决定？
胤禩这么一想倒是笑了。
潜规则这种事，他现在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自己在那些所谓的圈内人眼里算什么，胤禩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纠正的，现在这样就挺好，至少水面上一片平静。
说起来，《盛世天下》这个名字还是胤禛改的，难道是这个原因？
此时他是坐在一个面包车里——上车的时候还感叹了一下佳音一点儿都不腐败——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就觉得有些感慨。
哎哎……其实他不是身份挺特殊的嘛？
胤禩微微眯了眼。车子的玻璃是特殊处理过的，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其实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常见了，可是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还惊讶了很久。
这样的世界……
怎么说也比大清治下的好吧？
贪官什么的是历朝历代都有，哪怕是现在社会性质变了都不例外。领导者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让百姓生活的好一点。
当然，这也是在那“领导者”尚不昏庸的时候。
可是即使是这样，无官不清也只是一个梦想而已。
所有的朝代不都是一样么？最初的时候领导者故是千好万好，只是那些子孙后代却往往不怎么整齐了。盛极转衰的事情还少吗？大清，不就是在四哥选定的继承人手里开始衰败？
只可笑，四哥被活活累死在了任上，后世所称的却是“康乾盛世”。
无官不清……
胤禩从来不认为，胤禛当初真的就是做到了无官不清。人心里在想什么，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是再会察言观色的，又怎么可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一个人的内心？
可是……
至少，在胤禛任下，清官是大多数的。
如果胤禛知道胤禩在想些什么，不知会怎么想了。
——你怎么知道，就真的不能做到呢？
你没有经历过的事，又怎么可以断定呢？
可是这样的事……早就过去了了。
有些事，没人能说得清。
……怎么又想起来这些了？要说多少次才能真的忘掉啊。
至少，也不能一次次想起来了。
胤禩揉了揉额角。许是因为闭了会儿眼吧，倒是真的有了些许倦意。
对了，上次的那个签售会也算吧？
“签售”的名额并不多，之前在网络上也已经放出一部分。那一天来的人虽然称得上山海，可是真的能心满意足的却很少。
比起网络，更多人还是会选择现实的签售会的。同样是抢，后者却能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话。
不过依旧是为了“亲民”，胤禩在Lin的指导下还给了那个“官方后援会”会长几个签了名的专辑，算是表示自己的谢意。
——谢谢你们支持我>_<。
所谓的会长，要做的不就是成为粉丝里和偶像距离最近的人。
还有……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胤禩有一个瞬间觉得自己还真是无所事事。不过倒也真的只是一个瞬间，至少在这里他自觉过的还挺充实的。
不用步步为营，不用小心翼翼，不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出什么。
甚至不用去伪装了。
当然，演戏在这里也就是他的职业，而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的事情。
胤禩又酝酿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现在睡意挺充足的，基本上可以无视车子的颠簸问题了。加上时间应该也还够，睡一觉应该不成问题。
可惜他刚闭上眼睛，那车子就停了下来。
好在这次的发布会进度也算快。
而后来媒体拍照的时候，还是是照例将最好的位子留给《橘子》——这个“照例”自然不过是指在小天王相关的时候。
不过倒是只有《橘子》的记者，没有提出什么关于小天王和《玻璃水》女主两人之间的事儿。
这也就是一种很平常的炒作手段而已。借人上位的事，更是不要太多。
而这样的事，对于电视剧的宣传也是起到推动作用的，佳音并没有什么阻止的理由。
旗下的艺人多几个人气高的，不是很好吗。
之前，Lin也已经和胤禩说过类似的话。
“小天王，”那个时候，Lin推了推她的眼镜才慢慢道，“之前《何谓天下》没有出绯闻，一是因为那是同志片，二就是里面的另一个男主是佳音老板。就算有人想煽风点火，也要看看他能不能惹得起佳音，惹得起尹家。”
“这些话……其实不是我该说的。”她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不过老板既然这么交代下来，我也没办法了。”
“绯闻，是这个圈子里最普通的事。绯闻多，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火起来——哦，当然小天王你是不一样的，毕竟你最开始走得是歌坛路线。”
“嗯说到哪里了……有些事，哪怕是老板也不能阻止。董事会不会答应，主流媒体甚至大众也不会答应。好吧，作为员工我也知道，现在基本上尹家是完全控股，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分得很零散。可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二十，那些人集中在一起也是一股力量。”
这一段Lin说得很快，毕竟她已经算是逾越了，可是念及老板的吩咐也没有办法。
虽然吧，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让她来说——小天王对此难道没有一点儿概念？
真奇怪才是。
“未来小天后——哦，我们现在都这么称呼她，也就是《玻璃水》的那个女主。”Lin耸了耸肩，“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是那女人据说就是靠拿什么上位的。嗯，你懂得。”
“这样的女人其实也没什么错，不过是一心向上爬而已。可以预见，她一定会为了这次的事情而闹出些什么，毕竟你们两个人光看外表和身价的话也挺配的。现在，她不就是为了你特地去争这剧的女主了么？说真的，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大腕儿的话，这部剧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最多在那些小孩子之间轰动上一会儿。哪怕是中二期的那些，也都会瞧不起的。”
“可是现在你们一来，剧本都改了。”
“这话也就是一个预防针，具体要如何当然还是看小天王了……”
“还有啊……”
果然……
那个时候胤禩只是在想，所谓的内部资料也不是完全靠谱的。
其实这样挺正常。玄火门，不是还没有到胤禛手里嘛。
发布会上，胤禩被那些闪光灯弄得有些脑仁儿疼。
“说起来，小天王和小天后倒是金童玉女了，”一人笑道：“挨得近一点呗？”
胤禩笑了笑，从善如流。
至于未来小天后怎么变成小天后的……
胤禩觉得，果然啊每个朝代的共同点！
阿不，不是说了不再想了么……
这个发布会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谈话会而已，之前也就是说了些“请大家支持，我们会好好努力，一定会奉献给大家满意的作品”之类的话云云。
倒是风向变了些。之前私下里还一直有传言，说是小天王攀上佳音BOSS——当然，在很多人心里这话根本不是传言。可是到了现在，小天王都要和小天后金童玉女了，佳音BOSS怎么没反应呢？
三角恋？
其中一方的身份，还是在场的任何人都得罪不起的。
至于为什么绯闻还没有闹出来，就有人在盘算“三角恋”……
切，怎么可能会没绯闻？现在不过是提早做准备而已。
如果只是原班人马倒是罢了，现在男女主角可是小天王和小天后，要不闹出点什么事儿来，谁信啊？
“说起来《何谓天下》是要拍第二部吗？小天王给大家透点消息呗？”
胤禩挑了挑眉。其实风声也就是刚放出去，现在连片花都没有拍，可是却已经有人在注意了。
说真的，除了是同志片以外，《何谓天下》还真的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缺点。可是硬伤什么的，只需要一点就够了。
这样一部片子，哪怕是制作再如何，也不可能比得过那些传统喜剧电影。毕竟，会支持的人就目前来说还只是少数。
不过宣传的时候，佳音更着重的倒是相杀相爱虐恋情深之类的狗血情节，整部片子制作里虽然说是主要讲四皇子和八皇子之间的二三事，很少涉及政治，可那也不过是胤禛的个人感觉。
政治是什么？
不就是朝堂里的那些事儿！
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这个认识，胤禛和胤禩不可谓不揪心。可是如果只是按照这个来理解，《何谓天下》还真的是整部都穿插着政治。
卖点，是很多的。
只看，能不能被发掘出来而已。
胤禩当然知道，这些记者问出这些问题也不过是拍马而已。他有些公式化的道：“这个，还要看公司的安排。”
然后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是个很无辜的路人甲。
记者也都不是吃闲饭长大的，见胤禩这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将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其实这样的问题提出来，记者也明白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且不说对方愿不愿意说呢，就算真的问出来又能怎么样？还能真的放在自家印刷品上大肆宣传？
同志片再如何，都是同志片。
就像这个社会，即使有再多人呼吁GAY和LES也不过是一种选择而已，那两者却照样被主流歧视。
至于那些大人物如果有这样的爱好……
哦，不都说了是大人物么？
发布会结束以后，是十一点左右。《玻璃水》下午就要开机了，编剧兼导演说还是趁现在好好放松一下吧。
“这次的时间会比较赶。《玻璃水》一共是二十集，预计在第八集的时候就要上映。这样的话，后面的内容也可以根据大众的看法而适当的改一改。”
胤禩有些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下午一点开拍，现在是十一点……
他还有时间，去和胤禛一起吃个饭。
这次的片场就不像之前那样了，甚至有很多个场景是要去外省拍摄。他们的行程安排也就是先把在外省的拍完，也就是说这天之后胤禛和胤禩在一段时间以内都见不了面。
“其实这种事情也很正常，”未来小天后在剧组的小型会议散了以后就向胤禩走来，笑道：“以前还有过为了一个场景去国外呢，工作嘛。对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熟悉一下？”
“毕竟在以后的一段时间以内都是搭档了，”未来小天后这般道。
其实光从外表上，还真的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能去放下身段只为了一部片子的。可是这圈子里的事情，还真是不太好说。
那未来小天后长相是偏甜美一些，性格也是比较开朗的，不然也混不到这个份上去。
……关于潜规则什么的，也就是他们圈内的人心下知道一二，外人又怎么可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