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温柔何用——裴浓
裴浓  发于:2014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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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为礼吻吻他的眉毛:“你妈哭得很难过,你好好安慰他。”

“我知道。我们慢慢来,不急,我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其实一直都挺开明的,你看他们之前对成栏的态度就知道了,差不多当半个儿子了。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儿子也是,而且还瞒了这么多年没告诉他们。”

杜为礼没再说话,抱着邓思承享受温存。

接下来几天家里还算太平,杜为礼除了三餐几乎不出来,邓家父母也很少整天呆在家里,快过年了就四处走动走动,小年夜那天,邓爸爸带着邓思承去买烟花,留下杜为礼和邓妈妈在家,弄得杜为礼十分紧张。

果然午睡过后邓妈妈就找上来了,杜为礼本来在床上躺着看电视,邓妈妈敲门的时候,他连忙关了电视下床开门。

显然邓妈妈也十分尴尬,找了个凳子坐的离床远远的,两个人互相看了好一会,邓妈妈才开口说:“你和思承一样么?从小就是?”

杜为礼点点头说:“我大概比他发现的还早,小时候还不懂事直接在家里和爸妈说了,她们没有阿姨叔叔明白,从小就骂我打我。”

“呵呵,你也别这么说。我和他爸也还没同意,说我们明白什么的太早了。”

杜为礼那点小滑头一下子被堵回来,没话可说了。邓妈妈看看他,说道:“我觉得我和思承的关系处的也挺好的,代沟什么的也没有,怎么会一直都没发现呢?他一直没找女朋友我倒是知道,但我以为他那是在等着家瑜呢。你不知道,他从小就跟家瑜认识,家瑜天天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可亲了,上学也一直在一起,后来大学家瑜生那病,思承也是一步不落的跟着,怎么就会是同性恋了呢?明明结婚的时候他也很高兴啊,他……”

听到这里还不知道邓妈妈意图的话杜为礼也太傻了,他有点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阿姨,邓思承是天生的同性恋,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我相信您也知道,他跟宋家瑜都没法在一张床上睡。您知道我的意思的,邓思承他从生理心理上都是同性恋,只是您没发现而已。”

杜为礼这一番直白的话残忍地刺中了邓妈妈的内心,邓妈妈塌下肩膀,低声说着:“我知道,他们结婚不久家瑜就给我打电话了,正常人都会觉得是思承那地方功能有问题吧,结果她张口就说思承是同性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杜为礼站起来,到邓妈妈身边跪坐下,扶着她的膝盖说道:“阿姨,我做过开颅手术,您应该知道的,风险很大的手术,左右都取出了两块颅骨。我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昏迷的时候真的是快死了,可是医生把我救回来了。我一睁眼就看到邓思承在旁边,不瞒您说,之前我和他吵架了,可是他还是来了,他没有扔掉我,看到那一眼我就觉得我这一生有他爱我就值了。刚醒来的时候术后反应很大,我头疼的很厉害,可是他一直在一边安慰我,说不疼了就带我回家。”杜为礼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阿姨,他说要带我回家,我们两个人的家,那一刻我就告诉我自己,这辈子都要好好爱他。我是真的爱他的阿姨。”

邓妈妈听不下去了,他挪开杜为礼的手站起来就往外面走,杜为礼跪在地毯上,垂着头。

39.新的开始

邓思承晚上回家以后,进了房间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跟我妈说什么了?”

杜为礼吓了一跳,生怕自己说的那些刺激了邓妈妈,问道:“发生什么了?”

邓思承看着他温柔地笑笑:“你紧张什么,她刚才问我自己觉得你爱我吗。”

杜为礼顿时心一松往床上一躺,厚颜无耻地说:“我就向她表达了我对你的深切爱意啊。”

邓思承扑上床把他压进被褥里,笑嘻嘻地吻他,一边说:“他们会接受你的。放心。”

杜为礼心里别提有多甜了。

邓妈妈虽然不认同杜为礼的儿媳妇身份,但是好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对于身体不好的杜为礼还是百般照顾,饮食也也有特别给他注意。除夕夜的晚餐,特意给杜为礼熬了牛尾汤和海参粥。这下连邓爸爸都有点诧异了。

餐桌上杜为礼举着汤勺挠头,其实他想吃邓思承包的饺子来着,实在是看不透邓妈妈的意思。邓妈妈看他犹豫,小声解释道:“大年三十,吃点好的,过了年病就好了。”

杜为礼瞬间又被感动地想要落泪,邓思承心里也是无比的感动,两人就差要手拉手给妈妈跪了。

这餐饭不同初来时那一顿午饭,气氛异常和谐融洽,也许是大年夜的关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色,杜为礼心里高兴话渐渐也多起来了,一边吃一边讲自己在澳洲时有趣的见闻。老两口都没去过澳大利亚,听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妈妈拦着两人要看春节联欢晚会,两人陪着看了一会都觉得有点无趣,邓妈妈嗔怪地说两句,放他俩回房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也不想看电视,并排躺在床上聊天。刚刚都喝了牛尾汤,杜为礼还喝了好几盅海参粥,整个人都在往外散热气,盖着一层鸭绒被感觉全身的热汗都被蒸了出来。他不舒服地揭开被子,刚喘几口气,邓思承的胳膊就伸过来,把他整个人扯进了怀里,美名其曰怕他着凉。

邓思承的下身硬硬地抵着他,他也同样不好受,但在父母家不敢造次。他转头问邓思承:“要我用手么?”

他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熏得邓思承双眼一眨,深深地看了他好几眼,才说:“做吧。”

杜为礼心里很想,但还是推拒到:“你爸妈在外面呢。”

“没事。”邓思承的手已经摸过来了,“别叫的太夸张听不到的。”

他的手在杜为礼的下身随意地弄了几下,马上往后面探过去,杜为礼的呼吸沉重起来,侧着头全部喷到他脸上。邓思承有点憋不住,下面像烙铁一样直直地挺立着,却还有心调戏他,手指在洞口逡巡了一阵,刚伸进去一小个指节,又推出来按摩穴口,说道:“这里,上一次进来的还是陈宴吧。”

杜为礼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感觉全身的温度都冷了下来,他挣开邓思承要坐起来,结果还是对方动作快,率先坐起来然后把他提起来搂在怀里。

“我逗你的。我要是不原谅你就不会带你回来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

杜为礼气极了,手挥拳击向邓思承胸膛:“你再开这种玩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邓思承把自己的枕头还有被子都塞到杜为礼的脑袋和脖子下面,因为怕姿势弄的不好伤到他的脑袋,让他几乎是半坐在床上,身后垫着厚厚软软的被子。

这个姿势让杜为礼几乎是把自己下半段身体看了个全,邓思承趴上来,把两根铁棒攥在一块杵,杜为礼舒服地哼唧出声,感觉到后面的手指已经全部没入了。

等到三根手指进出顺畅以后,邓思承提枪上战场了,刚磨了一圈准备进去,就被杜为礼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套子。”

邓思承脑子一停,不可思议地问:“什么?!我这没准备套子。”

“我包里有,快去拿!”杜为礼不耐烦地催促道。

“算了吧,又不是第一次了。”两人以前做爱的时候,偶尔没准备也是裸着就上了。

但是杜为礼却很坚持:“以前是以前!我现在病才刚好!拿套子!”

邓思承看着他坚决的眼睛,从他身上退下来坐到一边说:“我都已经不介意了你为什么还要人为地把他当做一个心理阴影?”

杜为礼怒了:“谁他妈阴影了!老子得的是梅毒!要传染的!谁知道那破医院医生靠不靠谱啊!!快点啊老子都快软透了!!!”

邓思承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生气并没有太哀怨的神情,下床去拿套子。

拿来套子杜为礼猴急地给他套上就想往上面坐,邓思承怕这个姿势抖动太厉害伤脑,把他推倒慢悠悠地进去了。

两人好久没做爱了,杜为礼在病床上躺了小半年也快发霉了,这一下长驱直入缓慢却深入,爽的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邓思承做爱的方式倒是很符合他这个人的特点,温吞淡然却直入人心,一下下都捣弄地极深,速度慢但很照顾他,好像内壁的每一个褶皱都感受到了他肉身上的跳动,带动了杜为礼心底最深沉的欲望。而且他好像是故意似的,明明有好几次都擦到了他欲望的中心,却偏偏不给个痛快,轻飘飘地蹭过去了。

刚开始这样特别舒服爽快,但是时间一长总让杜为礼觉得到不了点子上,他心里那点追求刺激的小泡泡又沸腾了,忍不住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

邓思承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喘着气问:“你脑袋疼不?”

杜为礼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吼道:“疼你妹,你用点力气好不好!”

话音刚落邓思承就猛然撒野起来了,其实他也不痛快,憋了这久还要顾着杜为礼的脑袋,平时没事这样做爱是幸福,饥渴难耐的时候这样就极其痛苦了。杜为礼说完他就猛力挺动腰身抽插起来。

杜为礼被撞的一下一下往前冲,邓思承体贴地摁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冲上床头,可双手用力一按几乎是让他的下身更加贴合邓思承的。这几下太痛快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们家楼层高也没有拉窗帘,月光洒进房间里,朦朦胧胧中什么都看不清楚,杜为礼微微低头只能看到泛着油光的套子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邓思承双手压着他的肩,呼吸在他的头顶,膝盖撑在床上,腰腹快速地摆动着,动作看上去矫健而有力。

一阵一阵快感冲刷了杜为礼之前略带不满的心,邓思承俯下身来咬他的耳朵,舌头钻进洞里翻搅。刺激地杜为礼脚趾用劲收拢,脚踝抽筋一般颤动,张着嘴只会无声地喘息。邓思承转过头来看着他,看到他长着嘴用力睁大眼睛,一副爽地快要死过去了的样子,不由轻笑,嗷呜一口咬住他的下巴,身上的动作不减。

律动了一段时间邓思承开始冲刺,冲着那个点猛烈的撞击,快感从身下嗖的蹿升到脑顶,杜为礼的瞳孔猛然间放大,痛叫起来。

太疼了。杜为礼放开攀着邓思承肩膀的手用力捂住太阳穴,那一下冲击好像把痛感传遍了整个大脑的神经,连五指都痛的瞬间要失去知觉一般。不同于敲击的疼痛,来自内部的疼痛是密密麻麻侵袭了全身,好像针扎一遍袭击了四肢百骸。

杜为礼这一下骤然收缩肌肉,邓思承立刻射了出来,顾不上还在喷涌的下身,他立刻停下来抱住他。杜为礼用力地喘着气,来缓解这一下几乎灭顶的冲击。

“怎么了?很痛么?为礼!为礼!”邓思承紧张地都不知道该扶他哪里好。

杜为礼摆摆手示意没事,犹自平静了一会,才断断续续地说:“天……天哪……刚才太刺激了……你还是慢点吧。”

邓思承已经要下床找衣服穿了,被杜为礼拉住:“继续,慢一点算了。”

邓思承迟疑道:“得了,你的脑袋太可怕了。”

“别!”杜为礼抱住他,“哎呀你慢一点就好了嘛我都还没射啊!!”

邓思承看看自己泄了一波还没有疲软的样子,动摇了,确实停在这里也不好受。他重新爬到杜为礼身上,小心翼翼地插进去,连问了他好几声感觉怎么样,才重新动起来。

刚才一下太疼,杜为礼现在都没什么力气,随着邓思承摆弄。邓思承慢条斯理地自慰着,一边用手抚慰杜为礼的兄弟,可是半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完全硬起来。

邓思承觉得有点诧异,抽出来躬下身想给他口交,结果杜为礼猛地踹开了他,叫道:“别碰!”

邓思承错愕地看着他,知道他又想起梅毒的事,没说什么,还是用手给他撸着。他性器上的硬结已经消失了,但他始终还是担心,更多的是心里因素。

趁着他不注意,邓思承还是弯下腰来舔了一下,杜为礼有点抗拒,最终没有拒绝邓思承贴心的服务。但是很快,两个人就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杜为礼始终没有完全硬起来。

他紧张地坐起来,自己胡乱地弄着,说不出话来。邓思承大概是知道原因了,抱着他安慰:“没事的,估计是之前治病的是注射液的副作用,会好的。”

杜为礼呆坐着,摊开手有点无奈。

邓思承重新摆好体位,继续耕耘,温柔地说:“你自己有感觉么?”

杜为礼老实回答:“有点,刚才想射,但没出来。”

邓思承点点头,笑着说:“那我试试把你插射吧。”

虽然有点不尽兴,过程也太坎坷,但似乎心理上的满足填补了生理上的那一点不完美。杜为礼被邓思承整个人抱住,心里满溢的感情快要盛不下了。

就在两个人吻得缠绵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邓思承几乎是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杜为礼捂进被子里。门外邓妈妈扯着声音叫道:“思承?睡了没?你爸爸在放烟花了。”

邓思承胡乱找了衣服套上,唰的一下拉开门,邓妈妈惊异地看向突然出现的儿子,随即房间里传出来浓浓的味道让她怔住。

她自然知道这淫靡的气味意味着什么,看儿子不太愉快的脸色大概也能猜出他们刚才在干什么,房间里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床上的一团。邓妈妈觉得自己脸有点挂不住,根本没做好目睹儿子和男人亲热场面的准备,只说了一句“来阳台上看烟花吧”就匆匆走掉了。

邓思承懊恼的开了灯,把窝在被子里的杜为礼挖出来,然后给他穿衣服。

杜为礼举起一只手方便邓思承帮他套毛衣的袖子,侧着脸问:“要零点了么?”

邓思承看看床边的闹钟说:“快了,新年快乐。”

杜为礼抬头看着他,眼睛明亮,笑着说:“新年快乐邓思承。”

直到过完年两人离开家里,邓家父母都没有明确同意两个人的事,但邓妈妈竟然给杜为礼买了一顶兔毛的帽子送给他,要他注意保护脑袋。

这个礼物送的恰到好处,给了这对小恋人无限的希望。

回到Z市以后,邓思承就把离开这里的计划和杜为礼说了,杜为礼心里是充满希翼的,但又担心他的工作,邓思承说他自有打算,让杜为礼敬候佳音。

杜为礼给何奇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离开Z市和邓思承去北京,不能再管着酒吧了,当然隐瞒了他出事的事实。何奇考虑了说要和王鑫联系一下,要不就直接把酒吧卖给他。

五一假期之前,邓思承正式退出了Z市政府大楼,连宋建国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做出这么鱼死网破的事情。不过今年两会结束宋建国已经是Z市副市长了,他根本不用去理会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下属离职的事情。

杜为礼有点担心,因为两人去了北京以后,无亲无故的,又没有钱,根本无法生活下去。

邓思承知道他的担忧之后就笑他说:“你忘记了啊,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说过,我是北方人,后来搬来这里的。我亲戚很多都在北京,放心吧。”

杜为礼又问:“那你不上班了?”

“我走出院子是明智之举,只要宋建国一天在这里我就根本没有什么前途了,还不如趁年轻早放手。我有个朋友开了个新的物流公司,人在上海,北京的站点没信得过的人,正好就我去了。”

“物流公司?让你去送快递么?”

邓思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到时候让你到公司里做个快递员倒是不错。”

杜为礼立刻扑到做柔弱状:“邓哥哥,我脑袋好疼啊,好像有风往里面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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