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城之xi是溪流的溪不是东西之西?”
见安溪初次搭理,姚卓那是受宠若惊的差点痛哭流涕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对方又冷了回去,于是急急忙忙点头,“当然,从一开始就是溪流的溪啊,听说这是唯一一座安王亲自命名的城池。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是王住的地方嘛,当然要起个自己听着舒服的名字,你说是不是?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再次无视了姚卓的问题,安溪盯着眼前巍峨的高墙目光微闪。突的,一个女子的声音插入,带着些许惊讶,“姚卓?你来这里干什么?别告诉我舒服日子过惯了就来这里找难受。”
姚卓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不由自主的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安溪,随即又深觉自己举止的莫名后猛地把视线落在走近了的女子身上,“小锦,好久不见过的好吗?”
“当然。”熊小锦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话语之间颇有几分干脆的豪气,“难道你以为我熊小锦非你不可吗?只是年少无知的迷恋罢了。”
熊小锦非常干脆的承认了自己曾经喜欢过姚卓这个事实,不过时过境迁,她早就蜕去了年少时的幻想找到了真正适合她的那个人。目光撇过了因为她的话而干笑的姚卓,落在了那个从一开始就让她很在意的人身上。
清俊的眉眼,干干净净的让她看了舒服,还有那种强烈无比的“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诡异感觉,当然,她知道这不是爱,只是一种莫名的期待和欢欣。
“你好,我是熊小锦。请问你是?”
姚卓略微讶异的看着熊小锦,这样带着三分拘谨三分紧张的熊小锦俨然是他刚认识时才十七八岁的青涩模样,身旁这人对熊小锦来说是特殊的?一想到这里,姚卓就跟被人挠了痒痒似得难受,有些突兀的插入了熊小锦看向安溪的视线之中。
“你是不会问出来的,我都问了好几天了他都不肯告诉我,你一个才初次见面的人怎么可能问的出?”
熊小锦皱了皱眉,“这有什么?说不定他不愿意告诉你却愿意告诉我呢?让开些,你挡着我视线了。”
“怎么可能?”干干的说了这句话,在熊小锦的目光中姚卓僵硬退开两步,心里却是浮现出几分对熊小锦的不满,异常莫名。
“安溪。”
冷清如同冬日里的雪花只余下那满目晶莹让人惊艳,姚卓惊讶回首,盯着那个自己缠了几天都没缠出名字对熊小锦初次见面就报出名字的人心里涌上涩然。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淡?
“安溪,好巧,和王同姓又和王城同名诶。”见安溪真的说出了名字,熊小锦意外的惊喜,甚至都忘却了对于一个初次见面之人的基本戒备直接开口发出邀请,“安溪,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我家小住几日,好好看看溪城风光。”
面对着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女子,安溪轻轻点了点头,立即得到熊小锦一声欢呼,如同孩童一般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进入王城。姚卓在一边看着,脸色微微发紧,咬牙跟了上去。
王城其实并不大,它位居真源的最中心,其他城池都是以它为圆心以环状结构一圈圈扩散,所以总的说来王城只是一个小小圆心罢了,中间也以居所为主,而熊小锦住的地方,则是在比较靠里的地方。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才到门口就见一个胖胖的妇人记得团团转,一见的熊小锦就立即双眼一亮像看到救世主似得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熊小锦。
很显然,熊小锦非常不适应这种被人当成瓷娃娃对待,但尽管不喜却没有拒绝,只是稍稍带着几分紧张低声询问那名妇人,“刘嫂,是不是石阳回来了?”
“老爷都回来很久了,见到夫人不在家就虎着一张脸,那脸色可难看了。”
听那刘嫂这么一说,熊小锦怕怕的缩了缩身体,思考着是不是先回娘家呆个几天再回来,却不等她有所行动就被逮着了,一男子拧着眉头,语气措词有几分厉色,接替刘嫂扶人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很温柔
“又去哪里了?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了吗?你现在是特殊情况容易受伤,就那么几个月憋着好好呆在家里不行吗?”
缩着脖子,一向脾气直爽的熊小锦面对这种质问却是没有半分回击,只是拉了拉男子的袖口,带着几分撒娇的示弱,“对不起嘛,我真的没有走远,只是稍稍走动,这对我而言也是有好处的,你就别骂了,还有客人在呢?”
客人?皱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男人顺着熊小锦的视线回头,与安溪四目相接……“少爷?!”
“少爷?谁家少爷?石阳,你认识安溪吗?”熊小锦对于自家老公认识安溪这件事有些奇怪,石阳难道不是王的直隶下属吗?怎么叫安溪少爷?
“我也想知道,你认识我吗?”眯着眼,安溪的声音缓缓,故意压低而衍生出一种危险。
石阳知道自己闯祸了,只是……石阳放开熊小锦,对着安溪恭恭敬敬的弯腰,“少爷,属下是王护卫三队队长石阳,会认识少爷是因为王曾命我暗中保护少爷,当然,少爷不曾见过属下。”说完这些,石阳停顿了下,接下来的话有些迟疑,“事实上,王已经不是一次委派我暗中保护少爷安危,只是不到最后关头不准我出现,王希望少爷能够靠自己成为强者。”
会自作主张说出这些事实是因为石阳在这次保护行动中发现安溪变了,无论是身手还是气息都变的让他难以捉摸,甚至为了避免被发现而无法靠的太近,这也是他没有及时阻止子弹划伤安溪手臂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这些变化都是好事,但有一点却让他看着担忧,少爷对王冷淡而多疑起来,似乎一夜之间,那些依恋都消失殆尽,少爷的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王,却从一开始虽然关心却依旧会硬下心肠让少爷从受伤中学会自强到现在毫不掩饰的重视和……爱恋。想到了王对少爷的那个吻,石阳的内心翻腾无数滋味,他从不曾想过,王和少爷会走上这条路。
对石阳的话不可置否,安溪的脸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现在的他,对于安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了,想要直接无视却总有人提起,果然,是他腿欠才会跑到这里来的吧?不去深究出门第一站就是真源国的深意,安溪只是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原来安溪你竟然是安王的儿子?!”熊小锦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释怀了,反正她感到想亲近的是安溪这个人,管他是谁的儿子呢。想着,熊小锦亲亲热热的当着自己老公的面挽上了安溪的手往里面拖,“不管,安溪,你答应住我这里的,我相信你绝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石阳的话后安溪其实想要离开的,只是,手臂无意间触碰到熊小锦的腹部,宽松的衣衫底下是微微隆起肚子,让安溪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顺从的跟着熊小锦进了大门。
见人都进去了,姚卓掩下了心中思绪,笑嘻嘻的追了上去,围着安溪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安溪,原来你竟有这么大的来头啊,不过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是一直呆在王城没出去过吗?还是才来真源国?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游玩还是有事情要办?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放心,交了我这个朋友绝对值!”
一如之前无数次一样,安溪把姚卓视若无物,他不知道姚卓为何缠上他,不过只要不碍着他的事情就和他无关。
石阳的家很大,各厅装潢看得出偏于庄严肃穆之色,但许多摆饰却色彩跳脱,十分巧妙的柔和了房子本身带来的沉重感。就如同石阳和熊小锦两人,矛盾又和谐。
往后的日子安溪顺理成章的小住了下来,姚卓也不知为何厚着脸皮跟着住下。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熊小锦的性子越来越欢脱也越来越火爆,对于姚卓这个年少无知下的错误更是百般挑刺,总是有意无意的阻止姚卓对安溪的靠近,这使得姚卓暗恼在心,但因为熊小锦是女人又是一个孕妇,姚卓再怎么不满都只能憋着,暗地里找着能够接近安溪的机会。
“安溪安溪——”尽管衣服宽松也已经看得出一个小球状的熊小锦依旧没有一般孕妇的虚弱,矫健的身姿经常让石阳一家大大小小心惊胆战的,“安溪,今天我去做检查,医生说有两个宝宝诶,等以后宝宝出生后你做他们干爹好不好?我连名字都想好了,一个叫熊小绣,一个叫安大川!怎么样?刚好应和我们两人的名字,锦绣前程,溪流大川。”
安溪:“……”作为非精子提供者表示不明白为何会有一个孩子跟他姓。
石阳:“……”作为精子提供者表示为毛两个孩子一个都没有跟他姓的!
完全不管安溪和石阳诡异的沉默,熊小锦依旧说的风风火火,“嗯嗯,越念越顺口,就这么定了!”一锤定音,熊小锦回头,把刚刚抛弃了的老公指挥的理所当然,“今天高兴,去,准备准备,我要和安溪不醉不归!”
石阳嘴皮子动了动,脸色有些不愉,“你不能喝酒。”
“以水代酒,没听过啊!还不快去,还是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呜呜,石阳你个大混蛋,我为你怀胎十月生儿育女的你连杯水都不肯端给我,混蛋!”
被指责混蛋的石阳只能默默转身去备水备酒了,谁让孕妇最大呢,又谁让今天自家老婆去医院时刚好看见人家临产妇人痛苦的哀嚎自此留下阴影了呢。
和石阳相持同一原理认为孕妇最大的安溪也就默默喝下了所谓的认亲酒。酒这东西就是那么奇妙,一喝醉就忘忧,可不喝醉时却勾愁,把心里压抑住的所有东西都给勾了出来,使得一开始只是因为熊小锦才喝的安溪到最后一杯杯主动灌了下去,直到最后,两人都昏昏然了起来。
熊小锦没喝酒,但心烦意乱的产妇恐惧症折腾的她人自醉了,最后还是被石阳抱回了房。余下的安溪昏昏沉沉却安静的很,姚卓盯着双颊绯红的人,鬼使神差的压低了身体凑了过去……
等石阳再次回来时发现眯着眼枕着手臂睡在桌子上的安溪被人抱着,姚卓则倒在地上似承受着什么无上的痛苦。一个怔愣,石阳回神立即弯腰想开口,却被那人抬手阻止。
领会其意,石阳安静的带着人来到了安溪最近住的房间,随后关门离去,只余下房内二人,一睡一醒。
不消片刻,喝多了的后遗症就出现了,安溪猛地睁开眼睛冲进了洗手间吐着,直到胃部觉得不闹腾了,才摇晃着脑袋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向浴池,放水,脱衣服,然后……
——扑通一声,安溪直接摔进了宽大舒适的浴池。
一直在身后看着的安宸立即上前把人捞起,小心翼翼的搂抱着轻声询问,“怎么样?摔疼哪里了吗?”
脑子依旧昏沉的安溪甩了甩脑袋把水甩开,嘴里吐出了几口水,随即看都没看清眼前的人,直接一个眯着眼揪住身边之人的衣领压在浴池边沿上,强横而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身下双腿间的某物精神奕奕蓄势待发。
——酒性很好的把安家大少一直控制的很好的性欲完全催、发、了!
第57章
当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并且身旁还躺着另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两人肢体纠缠着身上都步满深浅不一的纵欲痕迹时代表着什么?安溪认为这代表麻烦。
他是男人,在性成熟的年纪当然也会产生性冲动,但是比起找女人解决生理需要来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控制着,并一直控制的很好。谁曾想第一次醉酒就来了个酒后乱性,难道是平时压抑太久所以趁着酒性一次性的爆发出来了?
微叹一口气,安溪也不是不能接受事实的人,一夜情就一夜情吧,还是先看看对方是谁吧。想着,安溪侧过脑袋看去……默默的转回脑袋,安溪觉得,其实现在他应该闭上眼蒙头睡一觉!
“怎么,不想负责?”
现实就是那么残酷,饶是安溪难得的想要做回鸵鸟都不允许。那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丝丝的沙哑,热气有意无意的吹拂着他的耳垂,湿热染红了他的侧脸。
为什么旁边那个明显和他一起纵欲过度的人是安宸?!!谁来告诉他为何他床上躺着的人是安宸?!!!
“负责?我做了什么需要负责吗?”内心抓狂表面波澜不惊准备自欺欺人安溪平静开口,带着面对安宸时惯有的讽刺。
“需要我提醒你吗?昨晚你借着酒性的强迫行为……”故意的说到一半就止住,留给了安溪更大的脑补空间。
强迫二字就像是脑子设置的关键词一样,一听见之后脑海里面就陆陆续续冒出了一些片段,那些片段让安溪无声的呻吟。——该死的竟然真的是他用强的?他强了安宸?
“我不信你挣脱不掉!”没错,他安溪再自大也不会认为轻而易举就能够强了安宸。
“的确可以,但这并不能改变事实的任何部分。”求之不得为何挣脱?虽然和事实有了那么些差距。
“为何?别告诉我你在帮你进入性冲动的儿子纾解欲望!”
“为何?”安宸接着距离的优势伸手缓缓往上抚出一条痕迹,轻柔之中带出丝丝暧昧,“溪,你还真是把我对你的两个吻无视的彻底呐,究竟是无意还是故意逃避?”
“闭嘴!”安溪毫不留情的把在自己身上作恶的手打掉,猛的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宸,视线凶狠而冰冷,“你对你儿子产生了欲望这件事情难道还值得你骄傲自豪吗?”他故意的无视有何不对?
“欲望?不,溪,我对你可不仅仅这么简单。我要得到你,完完全全的。”
安溪的回答是斩钉截铁三个字,“不可能!”
拒绝?这还不简单。安宸勾唇,笑容中隐隐透着几分恶劣,“那就让你得到我吧,完完全全的。”
立即的,安溪的脸都扭曲了,咬着牙从齿缝间吐出了三个字,“我不要!”
“你不要也已经要了,而且还是强的。”
“……你这是耍无赖!”
安宸点头点的毫不迟疑,“没错,可也要你给我耍无赖的机会,不是吗?”
所以说来说去说到底还是他的错了?!安溪气急却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他强要了安宸,无论其中有何纠结都不能抹杀掉这个事实,尽管他的记忆只有陆陆续续的前半段,但他并不是无知孩童,后半段就是不记得也该知道发展走向了。
“你……想怎样?”莫名的,安溪无法摆脱那种心虚。就算曾经真的想过要安宸死并毫不留情,但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安溪说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若压的是个女人还好,可偏偏是个男人还是安宸,心里的复杂可想而知了。
“让我压回来。”
“想都别想!”
安宸也不失望,接的非常顺口,“那就和我在一起吧。”
安溪:“……”
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已经简单清洗了的安溪至今都无法冷静梳理情绪。安宸的吻他自然不可能真的不记得,只是其中的意味让他故意遗忘罢了,可现如今一场醉酒,局势完全颠倒了过来,竟是他自己毁了这份自己维持的平静,而且还是自己强了强了强了强了……
这两个字如同魔咒一般紧紧箍住了安溪的脑袋让他平静不下来。他是个男人,敢作敢当,绝对不会逃避责任。可是……这个责任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