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醉舞狂歌 上——祚藤休罹
祚藤休罹  发于:2014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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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舞手握成拳挡在嘴前,把头转向一侧,笑得双肩直颤。

“你不准笑!”潘忻气得脸发红,跑过去拽着仇舞的手怒瞪着他。

“你让我亲一口我就不笑了。”仇舞表情无辜认真地望着潘忻跟他谈条件。

潘忻眼一瞪,“要亲就亲!”潘忻只想让仇舞不要再笑话自己,待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凭什么要跟他谈条件?后悔的要死的时候只见仇舞的眼神暧昧地往下移,最后停在潘忻的下面,“我要亲这里。”

“变态!”潘忻脸一红,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一把甩开仇舞的手,往后连退两步,可仇舞也不知是怎么动作,手顺着潘忻的方向转了两下竟然反捉住他的两个手腕,同时顺着他走了两步将他逼到角落里吻上了他的唇。

潘忻左右闪躲不开,最终是被吻上。柔软的唇,还带着淡淡的香气,这些天已经渐渐熟悉的气息,潘忻觉得腰间诡异地一痒,竟然又情动了。

潘忻因为窘迫动作停滞了一下,仇舞发现他的小动作,笑得十分色情,潘忻震惊地要推开仇舞,却被他顺势压紧了双腕,死死抵在墙上。

“真色啊,小忻儿……”仇舞在潘忻耳边吐着温热暧昧的话语,一只手扭住潘忻的双手,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从潘忻的胸口一路滑下去,挑逗着潘忻微微抬头的分身。

“你……你放开我……!”潘忻又羞又怒,扭动挣扎着,一不小心撞到仇舞身上,发现仇舞竟也起来了,立刻像火烧了屁股一样地跳起来。

仇舞抓重了又怕伤了潘忻,轻了又捉不住他,无奈之下只好抬手点了潘忻几处穴位,让他暂时乖乖地不能动弹。

“你卑鄙,无耻,下流!”潘忻被仇舞抱回床上,腰带被扯开随手扔到一边地上,随着衣服一件一件从身上剥离,潘忻也越骂越凶。

仇舞笑了笑,摸了摸潘忻白玉般的俊脸,“看来精神不错,一会叫床的时候也要保持。”

“叫你个头!你才叫床!”潘忻本来就不擅长骂人,如今更是后悔早知会遇上这么个无耻的大色魔,怎么没早点多学些骂人的脏话,至少现在口头上也能痛快一点。

亵裤也被脱下,浑身暴露在空气中觉得有些冷,修长而有弹性的双腿被随意地分开,站着微凉药膏的手指又带着熟悉的触感覆了上来,仇舞纤细的指尖在潘忻后穴入口缓缓打着圈,时轻时重,撩拨得潘忻欲罢不能。

熟悉的香气渐浓,又到了每晚夜来香发作的时候,潘忻在仇舞的撩拨下呼吸渐渐不稳,被药膏滋润得泛着诱人光泽的穴口不时收缩着,看得仇舞也下腹一阵紧热,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这几日的频繁疼爱让潘忻的后庭渐渐适应了容纳异物,仇舞随意用手指在潘忻的体内涂了些润滑的药膏,便也脱了自己的衣服,覆上了潘忻的身子,一个挺身,灼热的楔子便顶了进去,没有停顿地一贯到底。

潘忻猛抽一口气,两眼顿时红红地泛起一层水光,鼻子轻微地哼了哼,不愿发出丢人的呻吟。

仇舞露出一个满足而沉迷的表情,低头吻上潘忻光洁的额,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唇瓣,然后伸出艳红的舌舔了舔,顺着他的嘴角滑过下巴,缠绵在锁骨上吸吮,留下一串红紫的印记,然后再慢慢滑落胸前。

潘忻咬紧了嘴唇抵抗着,不愿意让自己表现出情欲的样子,但这禁欲的忍耐神情却更加撩拨了仇舞的欲望,凿入潘忻体内的分身也加大了力度。

仇舞轻轻地啃着潘忻胸前充血而红的茱萸,时不时用舌尖轻轻擦过顶端,带起潘忻背后一阵战栗,一只手轻轻捏着潘忻另一个乳头,用指甲轻轻刮着那脆弱的皮肤,然后再揉捻拉扯,没一会儿潘忻胸前的两个小东西便背叛主人意志地向着仇舞拼命地昂起头。

第七章:情迷深陷

潘忻全身都不能动,只有充血的玉茎一跳一跳地背叛主人向仇舞求欢着。

明明全身都背离着潘忻的意志尽情绽放着,潘忻被逼红了双眼却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就连闷哼都低低的。

仇舞坏心地用自己的分身在潘忻紧致而有弹性的湿热甬道里慢慢碾磨着,一寸一寸。

“——出去!”不知被顶到了怎样敏感的地方,潘忻猛地抽了一口气,几乎要哭出来地狠狠瞪着仇舞,失声叫道。

仇舞却笑了,一掌拍开潘忻的穴位,同时极不人道地猛冲起来,每一下都重重碾过潘忻体内的那处。

“啊……啊……混蛋!”潘忻抬起酸疼的手推搡着仇舞,被刺激得无法承受地哭骂起来,仇舞红艳的薄唇覆在潘忻的唇上,舌如下面灼热的欲望一般顶入潘忻嘴里,翻搅着潘忻甜美柔软的舌,掠夺着带着春药催发出来香气的津液。

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像要将他们融化了重铸为一体。

夜幕垂垂,月照千里,带着几分冰寒的夜里,两个任性的人融为一体,天地之间只有彼此的呼吸。

被翻来覆去地玩弄了一整夜,潘忻被折腾得昏过去又醒过来数次,直到天色晦明的时候才终于被仇舞放开。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个上午,临近午时潘忻才醒来,浑身酸痛,怨念深重,一转头,看到始作俑者意外地还睡在身边没有起,嘴角还带着一抹甜美的笑,配合着他妖美的气质,让人觉得为着这样的美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心甘情愿。

但是对于身上还残留着美人留下的一片青紫吻痕,体内体外都是美人那挥之不去的味道的潘忻来说,是绝对的心不甘情不愿,恨不得把这美人掐死于睡梦中,叫他做个睡美人,永远都别再醒来祸害人间。

潘忻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自然也无法掐美人两下咬美人两口来报仇,只能瞪着美人在心里幻想着如何折磨欺负他。

正想到兴起,只见仇舞美人羽睫微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一双眸子水波流转,妖美迷人,却又隐含着杀气和强大的威慑。

仇舞眨了眨眼,渐渐恢复了焦距,杀气和威慑慢慢隐去,只剩下一双迷惑人心的妖美双眸。

仇舞一转头,看到瞪着自己的潘忻,嫣然一笑,然后凑过来在潘忻唇上轻轻一吻,把潘忻抱在怀里。

潘忻素来爱美人,已经接近达到花痴的水平,平时一般都是揽镜自照“自爱”得不行,但是遇上仇舞之后每次都被仇舞迷得晕头转向,只不过总被仇舞欺负得回到现实罢了。

对着仇舞美人的微笑,潘忻又是一阵头脑发热失魂落魄,感受着仇舞温暖又温柔的拥抱,心里盈起一种奇妙的甜美感,贴在仇舞胸前,听着他的心一下一下平稳地跳着,感觉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共鸣,好像两个人真的已经融为一体。

潘忻觉得一种莫名的放松和踏实,瞬间觉得似乎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

只是那不和谐地探入他后庭的手指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后穴口子上的液体早已凝固,变成一层光滑而又微凉的薄膜,仇舞将食指推入潘忻体内,微微曲起,再往外一带,就有一丝黏腻的白液连了出来。

这种感觉简直让潘忻浑身的汗毛都直竖起来,仇舞好像还没完全睡醒,像是对待自己的战利品一般手指不知疲倦地在潘忻体内进进出出,脸上还挂着孩子气略带新奇的笑容。

“你——给——我——出——去!”潘忻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完,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仇舞的腿间踢了一脚,只可惜腿提到一般拉扯到前晚被折腾到酸痛的肌肉,本来就不大的力气又泄了一大半,到了仇舞身上的时候就想挑逗地磨蹭一般在他勃起的欲望上蹭了两下,更是火上浇油。

潘忻后悔着已经来不及收回脚,果然仇舞那似醒非醒的眼一红,一把捉住潘忻伸过来的腿,就着前一夜精液的润滑,一口气又闯入了潘忻那备受蹂躏红肿不堪的小穴内,熟门熟路地找到潘忻的敏感点再次过分地欺负起来。

“大色魔……大混蛋……”潘忻的嗓子已在前夜叫到嘶哑,艰难地骂着身上的美人色狼,没一会儿又被强行拖入欲海中载沉载浮。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潘忻有种昏迷了几日醒来的错觉,腹中空空饿得难受,浑身像是要散架一般地疲累,已经快感觉不出来这是自己的身体了。但昏迷几日不过是潘忻的错觉,只不过是过了半天到了晚上而已,空气中渐渐飘起熟悉的香味,潘忻恨不得自己刚刚直接被色魔干昏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

身体明明已经被压榨得不剩一丁点,潘忻怀疑自己全身的水都已经流干了,像是被扔在沙漠里断了好多天水的人一般,可是身子越虚弱好像越抵抗不过药性,已经流不出一滴精液的玉茎居然又充血挺立了起来。

潘忻欲哭无泪,怀疑要是自己那里还能流出什么来,那肯定是红色的而不是白色或者透明的了。

抬头看看还压在自己身上抱着自己睡的一脸香甜的仇舞美人,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显得很放松。潘忻又妒又恨,心里愤愤不平,努力地张开嘴,啃上仇舞白皙优美的肩膀,使劲合拢牙齿。

“嗯……?”仇舞被咬醒,很困地眨了眨眼睛,挪了挪身子。潘忻顿时脸色全变——仇舞的分身还留在他的身体里,而肿胀的肉壁紧紧抵夹着他那里,稍微一动都又痛又敏感,激得潘忻泛起一层泪花。

仇舞也察觉到潘忻身体的异常,伸手摸了摸他微微充血的嫩茎,给潘忻无法熄灭的火上又浇了把油。

“还想要?不可以太贪心哦,不然身体会弄坏的……”仇舞看似清醒地对潘忻叮嘱了几句,又昏昏沉沉地抱着潘忻睡了过去。

贪心个头啊……还不是那个夜来香……潘忻干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四十九天,才过去四天而已。

到底谁做出来的这种该死的药啊?不会是紫牡吧?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定要让那个人也服个几份下去,让他天天夜来香!

香味越来越弄,潘忻被仇舞压在身下,费力地扭了扭腰,轻微的摩擦给他带起一阵激烈的快感,从没这么渴望过什么,而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像一块流油的大肥肉一样,让潘忻恨不得狠狠啖之。

仇舞似乎也被折腾得不安稳起来,腰抬了抬,动了一下又沉下来,正好在潘忻体内完成一次深入的抽插。

潘忻食髓知味,想要得更激烈,可是现在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期待着身上的色魔大发慈悲地发挥他的本性,再来把自己吃一边,好消除药性给自己带来的燥热难耐。

两个人的身体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仇舞嘴里轻轻地念叨着什么,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将潘忻勒进怀里,双臂如铁一样箍得他身上发疼。

潘忻正想挣脱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一湿,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口水?潘忻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美人睡相也这么不好,不过又一想,反正自己身上还有哪处没被他舔过吗?于是转回头去想看看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头可笑的睡相,没想到回头看到的,却是挂着泪痕的美人。

一滴,两滴,泪水挂入潘忻颈项。

他从没想过他也是会哭的,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神秘,以至于潘忻哪怕认识他到现在,也跟他身体上亲密到如此程度,都还不知道他是谁。而他脸上永恒不变的妖美的笑,似乎也掩藏了他的一切感情,让潘忻时常错觉,也许这个人本身就是没有感情的。

但是谁又会没有感情呢?他也不过是个人啊。

看着仇舞那么悲伤的表情,潘忻心里突然觉得很疼。

他为什么哭呢?什么事会让他这么伤心?不知道为什么,潘忻想到了那支珠花,和珠花本来的主人。

会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吗?潘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觉得嫉妒。

“你说过,七夕……是要和自己最喜欢的人过的……其实我最喜欢的人,也是你……忻儿,我的小玉人……”

潘忻这次听清了仇舞的呢喃,彻底愣住了。仇舞说得那么伤心,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双手像是要勒入他的肉里,就像一个固执别扭的小孩子,怕失去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舞儿……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潘忻费力地在仇舞耳边问道,仇舞好像在做着梦,也不知听到了潘忻的话没,只埋在他的颈项里,轻轻地说着“对不起……”一遍一遍。

听出仇舞话语里的隐忍和痛苦,潘忻心里猛地一阵揪紧,狠狠地疼了起来。

六岁,一夜之间全家被灭门成了孤儿,他的舞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潘忻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就再也停不了,哭得很伤心,好像受伤的人是他一样,一如十四年前的那个雨天,见到为了等待自己而在雨中淋得透湿的舞儿,心疼地哭不停。

“嗯……”潘忻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被什么人抱了起来,然后放进了热水里,一双手温柔地抚上自己的身体,轻柔地擦拭清洗着。被那双手抚过的地方,疼痛和疲累都减轻了不少,潘忻舒服地靠了过去,靠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被水汽舒服地蒸了好一阵,又被从水里抱出来擦干身体,换上了干净舒适的内衣,被抱回换过床单的床上。

潘忻伸了个懒腰,悠悠地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仇舞正坐在自己身边对他温柔地笑着。

潘忻眯眼看了一会,也回应了个温柔的笑容,桃花玉面笑得白里透红,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仇舞的脸,“真漂亮啊……我的舞儿……”

仇舞本以为潘忻醒了又该发脾气闹腾了,没想到居然对着自己傻笑,而且笑得那么熟悉……就像他的忻儿。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仇舞脸上的笑容尽敛,皱了皱眉,下床来。

潘忻手上摸着的温温的美人脸突然走开了,不爽地哼哼了两声,左滚右滚地也要跟着下床,折腾了半天摸到床沿,跌跌撞撞地跟了过去,站到仇舞身后,看到他又按开了昨天的那个暗格,拿着那支珠花凝视,像是在想什么。

潘忻瞄了瞄仇舞那一脸“睹物思人”的表情,不爽地瞥了那珠花两眼,琢磨着要是趁仇舞不在的时候偷偷把这东西给扔了他会不会生气。

几朵银色的小花上一只银色飞舞的蝴蝶,头部用晶莹碧绿的圆润玉石点缀,尾部垂下的长穗尾端还有另一只蝴蝶,珠花摇摆起来时,两只蝴蝶就像在花间互相追逐嬉戏一样,而那圆润剔透的绿玉珠,就像忻儿一样纯净可爱。

这本来是那年七夕想要送给忻儿的礼物,昨天潘忻所有的话都歪打正着说到了仇舞的痛处。

喜欢吗?不敢吗?是把潘忻当做忻儿的替代品把无法送给忻儿的珠花送给他吗?

其实这么多年,每次看着这支珠花,都会想象,要是它戴在忻儿头上,随着忻儿起舞会怎样,两只蝶追逐着,就像自己追着忻儿,一定很好看吧。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忻儿。

就算感觉再像,替代品不过就是替代品。

每次潘忻叫着自己舞儿时和忻儿重合上的影子都让他莫名地慌张难受。

“你走吧,我送你出去。”仇舞收起珠花,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起伏。

“去哪?”潘忻皱眉。

“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想找怎么出去吗?我送你出去。”仇舞转过头来,脸上依然是妖美的笑容,气质依然高贵而充满威慑,潘忻却觉得好像陌生了。

好不容易才认出来,怎么突然就要送自己走?舞儿不知道自己就是忻儿?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忻儿才这样缠上自己?潘忻心里还有一大堆疑问,仇舞没有深究,召来下人为潘忻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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