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亦何欢(穿越)上——沐耳
沐耳  发于:2014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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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已经打开了,苏亦欢却没有走进去。他转过身,看着来人微笑:“卫离,好久不见。”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他让你来……也许,你刚才应该直接把我打晕扛走。”

“少爷,请不要让我为难。”

“……三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不可爱。”苏亦欢闲闲地说着,双手兜进裤子口袋里往亮着车灯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上车。

卫离随后上车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驶出了地下车库。直行几十米,又拐了个弯,三环公路上明亮的街灯展现在眼前。

苏亦欢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只觉平时习惯了的灯光此刻就如阳光一般刺眼。待会,会是什么样的情境?他悲哀的发现,只要是与景灏有关的事,他永远没有预想的勇气……

直到黑色的宝马740转弯彻底消失,靳涛才意识到自己指间的烟已快燃烧殆尽了。狭窄的车内满是烟的气味,他打开车窗扔掉手里的烟头,掉转车头往反方向驶去。

已是晚上十点,三环路上看不到多少车子驶过,更不用说看到行人了。靳涛用力踩下油门,车速渐渐加到130,他不想去管已被路上的测速器拍了多少罪证,只知道此刻只有极速的飞驰才能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眼角的泪很快便被不停灌入车里的冷风吹干,事实上从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明白,苏翌再无属于自己的一天了……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的提示音响起,苏亦欢慢慢走出电梯,往右走到尽头再往左转,视野就宽敞起来。

原来六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是这个样子的。

想到为他按下电梯楼层的卫离的话,苏亦欢自嘲的笑了。

——“少爷,酒店的隐秘措施做得很好,您不用担心被狗仔队拍到。”

“少爷”?可不是么?他现在,比涩X的红牌“少爷”又高尚得到那里?

一路走过起居室与办公间,再往里走,摆设豪华的卧室呈现在眼前。而景灏,就斜倚在床头翻看着一本书。

苏亦欢走到床边,没有说话,开始脱衣服。先是白色的夹克,然后是黑色的短袖衬衫,不过一分钟,他已上身赤裸。上辈子做习惯了的事,现在依然得心应手不见半点羞怯。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方才拉开上衣拉链的声音之外再无别的声音。灯光不亮,苏亦欢胸前挂着的十字架依然反射出冷冷的光。他抬眼看了看景灏,然后手指触上腰间的皮带,稍一用力,金属环扣就滑开了。

“你在干什么?”景灏还是冷冷的开了口,语气里透露着不悦。

“呵……难道景总看不到么?我只是在用实际行动报答您给我角色的恩惠。”说着话,苏亦欢正要退下长裤,就被景灏按住了。

苏亦欢挑眉,然后魅惑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

“景总是不喜欢现在看到的吗?”他伸手覆上景灏按在自己腰间的左手,果然,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可是,我对自己的身材很自豪呢。”

景灏抽回自己的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站起身来。三年过去,眼前的孩子身高增加不少,却还是那个脾气。

“你跑了三年,这就是收获?”景灏的语气不似方才,有些低沉,甚至有丝温柔。眼前的孩子愣愣地看着他,景灏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手掌往上想要抚摸记忆里那柔软细碎的头发,却只摸到用过定型啫喱之后的稍硬发质。

苏亦欢还没适应男人突来的怀抱,下一刻只听男人道:“去洗澡,你这样的头发,我不喜欢。”语毕,把人从怀里拉开,坐回床上接着看书。

只一句话,就把苏亦欢从貌似天堂的地方打入了无间地狱。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转身脚步虚浮地往浴室走去。

门关上,苏亦欢才慢慢松开了咬得死紧的唇,坐在按摩浴缸边缘看着正前方大幅的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破皮流血了。

身后的浴缸放满了热水,大概是二十四小时恒温的。热气氤氲上升,苏亦欢觉得自己的眼圈会红就是热气熏的。

就在刚才,他居然觉得景灏之所以叫他过来,是因为对他有着哪怕一丝的牵念。却原来,真的只是为了向自己索取报答。

幻想和妄想,苏亦欢相信自己是后者。

放松身体往身后的浴缸倒,整个人被热水淹没。苏亦欢屏住呼吸,甚至想就这样淹死在浴缸里。

窒息的感觉渐渐传遍全身,他知道,爱上景灏的结局,便是永世不得超生。

脚底的水被厚厚的长毛地毯吸干,苏亦欢拢了拢浴袍,明明是六月天,他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里游走遍布全身。

抬起头才发现卧室里没了景灏的身影,通往阳台的滑门打开,凉风吹入室内,撩起了半透明的纱帘随风飞舞。苏亦欢往前走了几步在落地窗前站定,果然看到围栏边景灏两手插袋的背影。

苏亦欢没有出声,抬手沿着那人身影的轮廓在冰凉的玻璃描画,心里居然慢慢平静下来。如果可以,他宁愿就这样一辈子站在那人身后,在心底为他喜为他悲,再无其他奢望。

景灏转过身看到的,就是那孩子手掌贴在玻璃上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其实他知道称呼一个二十一岁的人“孩子”很不合适了,但是他总是会不经意间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尽管,他们真正朝夕相对的时光,连一年都没有满。

走回卧室,景灏打开红酒瓶的木塞倒了两个半杯,对还站在窗前的人道:“过来。”苏亦欢又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才挪到桌前站住。

景灏瞟他一眼,拍拍身边的沙发,再次说:“过来。”

苏亦欢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依靠玩偶师的提拉活动。他坐到沙发上,又接过景灏递过来的酒杯,看着景灏与自己轻碰了杯然后把酒喝掉,他一直是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景灏看着又在出神的苏亦欢,终于叹道:“我只让你去洗澡,不是洗脑,你刚才先声夺人的气势哪里去了?”

“你……为什么把那个角色给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呵,你不是喜欢演戏么?从我见你第一面起你就不停地在演戏。苏亦欢,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演戏‘天分’的人,卡柏奖算什么,只要你愿意,奥斯卡的小金人都能搬回几座。”景灏居然在笑,“苏亦欢,我只是成全你而已。”

苏亦欢放下手里的酒杯,终于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为什么,让我过来?”问完这句话,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如此平静。他知道,无论景灏要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拒绝。

景灏没有回答,下一瞬突然起身抓住苏亦欢的手臂把人拉起来,苏亦欢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人就已被推倒在大床上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上方的景灏压住手臂动弹不得。

房间的灯光调得很暗,可是苏亦欢却还是看清了男人唇边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然后是听不出喜怒的话语。

“也许我该重复一遍我说过的话。”景灏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失,再开口语气已是冰冷。

——“苏亦欢,如果你够聪明,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第三十章:如果这是地狱

卧室里的一切与苏亦欢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忽略他此刻被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

景灏左手将苏亦欢的两手举至头顶摁住,单膝压住他欲挣扎的腿,以另一手的指背自他的眉眼游移至脸颊,然后是白皙的颈子往下直至因喘息而上下起伏的胸口。之后,景灏的手指回到苏亦欢紧咬的唇上,以指腹来回摩挲,眼神中的凌厉慢慢消失不见。

苏亦欢看着上方的景灏,原本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紧咬的下唇也随着男人的抚摸放松开来。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景灏眼里若有似无的温柔,呼吸逐渐平缓。

景灏说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胸口反复滚动的情绪是什么,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想再让自己牵念了一千多个日夜的人轻易地挥袖离开。

苏亦欢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使不出一点力气,他偏过头闭上了眼,不想让那人的眼神把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弄得乱上加乱。

所以,在闭眼后忽然感觉到某个温热的柔软物体碰到自己嘴唇的时候,他呆住了,直到再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本被压住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在了景灏的颈后。

苏亦欢的大脑一片空白,仅剩的意识牵引着他仰头承接着景灏的唇舌。此刻的他不需要任何的自主意识,事实上,从爱上景灏的那刻起,他就没有再为自己而活,他可以强迫自己不去想念,却没有办法阻止那种以爱为名的毒在时间的长河里越熬越深。

夺魂摄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不过就是放任自己在那人的深吻里迷失……

景灏从不曾知道,仅仅一个吻都能让他沉沦至斯,原先惩罚的动作好似变成了奖赏。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让他忘了自己所有的原则,甚至把他从灵魂深处改变。

感觉到身下的人热情如火的反应,景灏轻咬了下苏亦欢的舌尖,果然让他暂时停下了回吻。然后,景灏移唇爱抚着他的下巴,颈子和胸膛,蜿蜒而下又随性地稍一用力,苏亦欢白皙的身上便是一抹深痕。

仿若,烙印。

苏亦欢身上的浴袍早已随着两人的纠缠褪至手臂,景灏一手解开松松挽就的带结,再一拉,身下人略带红晕的身体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景灏暂时停下了方才的动作,从下往上扫了一眼身下再不着一缕的秀色可餐,最后对上苏亦欢布满情潮又有些疑问的眼神。男人唇边扬起邪气的笑意,再次以指背巡视着苏亦欢胸口以下的身体,暗哑道:“原来都准备好了。”语落,启唇含吻住苏亦欢胸前的小突起,同一时刻,右手准确地握住了他已勃起的秀挺。

气氛太暧昧,周身太火热,过多的激情犹如一道白光打入苏亦欢的大脑,然后化作一个最简单的发音。

“啊……”

景灏能感觉到手心里秀挺的跳动,同时也感觉到又一股热流窜流让自己本就无法忍耐的分身更胀得生疼。

“苏亦欢,苏……亦欢。”景灏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念着身下人的名字,翻身躺倒在苏亦欢身边,紧咬的牙关表明了他此刻的自制力已濒临崩溃。他不是个宿命论者,但是这一刻,他只知道,无论他怎么抗拒,无论再过几个七年,他都没有办法逃开这个名叫“苏亦欢”的魔咒。

所以,当身边的人伏到他身上近乎固执地向他索吻时,他没有拒绝。因为对方的特别,他觉得,他可以为那个孩子放任自己的欲望,三十年来头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快乐……

时间,成了两人之间最无用的东西。

苏亦欢尽情地在景灏身上为所欲为,挑逗抚摸,吮吻咬噬,就算快缺氧也不舍得放开。沿着那人火热的肌肤一直往下,感觉到景灏因自己而愈见粗重的喘息,他抬起头,笑得妩媚。长指解开男人衬衫的纽扣,一边在他强健的胸膛上落下湿吻,一边解开他皮带的环扣。

两人终于赤裸相对,苏亦欢直起身,唇边勾起略带邪气的微笑,然后,毫无犹豫地含住了男人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

苏亦欢软滑如丝的口腔壁制造出的巨大快感直击景灏的四肢百骸,原本扶住对方手臂的手下意识地抓紧,景灏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是几个字。

“苏亦欢,你……!”

知道自己成功挑起了男人全部的欲望,苏亦欢满意极了,嘴巴活动的频率更加快了一些。此刻的他,只想让男人为自己疯狂,不再是,他一个人在夜里相思欲狂。

不过是前世每日耳濡目染的事情,除了刚开始时稍显生涩,此刻已如轻车熟路。现在的景灏与那些恩客有什么区别呢?他不知道,只知道之于他唯一的不同便是他是用着自己全部的灵魂去爱这个男人,哪怕,他只把自己当做与其他女人同样的泄欲工具。

他没有想过三年后的景灏为何能够对男人的身体产生欲望,那与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过久的活动让苏亦欢的嘴巴有些酸,他暂时吐出男人的分身,在心里诧异着男人的持久,一个坏念头突来出现,他低头把景灏分身根部的脆弱部位纳入口中轻压,果然下一瞬,在他的手臂被男人抓出红痕的同时,脖颈与胸口也被男人的精华喷溅而上……

景灏粗重的喘息着,他有些恼怒苏亦欢貌似挑衅的举动,却在睁眼看到苏亦欢胸口的白浊物体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那孩子白里透红的肌肤,一边扬起的唇角,邪气的弧度,眼里透露出的赤裸裸的勾引……一切的一切,便是三个字——

太诱惑。

苏亦欢的笑容加深,跨坐在男人身上慢慢撸动着他发泄后只稍软的分身。如此,他犹不知足,手指沾了男人射到自己胸口的液体含入口中……

看着男人再掩饰不住的疯狂之色,他启唇说了上床后第一句完整的话:“你想射到这里吧?”拉着男人的手沿着自己的身体滑到尾椎部位再往下按压,“还是这里?”语毕,轻笑出声,那笑容,又怎是一个魅惑可以形容的?

克星是什么?此刻的景灏终于有了最深刻的体会,他再也无法忍耐,一个用力再度把苏亦欢压在身下,方才疲软的巨物不过苏亦欢的两句话便再度勃起。他掐住身下人白嫩的臀部分开到极限,下一个动作便是兵临城下,表情已是绝对占有的宣告。

有些疼,苏亦欢不是很舒服,但他依然在笑。双腿在男人的腰侧滑动一二,然后圈住腰部,完全拉近了两人仅剩的距离。

苏亦欢两手随性地置于枕头两侧,又开始说话:“景灏,你还在等什么?”笑容依旧,再开口却是危险的话:“戴璇,不会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吧?”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景灏的大脑,他紧抓住苏亦欢的手臂,极力克制着想要给对方一耳光的冲动。他闭上了眼,再睁开已是凌厉的眼神。

“苏亦欢,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语气冰冷,然后狠狠用力,下一瞬,卧室里响起了苏亦欢的惨叫。

克星算什么?就算身下的人是地狱来的索命魑魅,在他下地狱之前一定会先把他彻底毁灭……

景灏不信爱,更不信人心。既然他想过孤独一世的原则被苏亦欢彻底改变,那么他不介意与他纠缠过一世。

他知道自己已经疯了,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从来就不知道,正常为何物……

活了两世没有尝到过的痛突然袭来,苏亦欢在开始的那一瞬间只觉快晕死过去。若不是这样,又怎会再看到自己飘浮在半空中的灵魂?

又是这样,那个自己又在冷笑,笑他赔上了全部的真心,现在又搭上了身体……

原来这档子事只带给人痛苦啊,他前世的“同僚们”还真敬业,每晚都能叫得此起彼伏。他知道自己已经麻木了,不然怎么会有闲心回忆上辈子的事?

身下的疼痛已近麻木,对他来说这是好事,最起码,可以让他做出“享受”的模样。

苏亦欢这样想着,伸手环住景灏的后颈,闭上了双眼。而他眼角流出的泪,除了他飘浮的灵魂,再无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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