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脸上的肉一横,“你他妈的是哪儿冒出来的闲货?敢叫老子滚?”混混指了一下脚底,“这是老子罩的,”又指着自己的鼻子,横鼻子瞪眼,“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一个电话就能叫你找不到东南西北。”
“哼,在那之前你先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赵云不屑的冷哼。
混混冲上来一把揪起赵云的领子,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找死……啊!”
混混的话还没说完,赵云的铁拳已经揍上了他粗鄙的脸,混混飞出去重重的撞上墙。谁也没有注意到,赵云别在领口的通讯器随着混混掉在墙角。
混混抹着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妈的,老子叫人砍了你。”
“哟,这不是咱们的赵警官吗?”轻佻的声音突然从走廊的一头传过来。
赵云看着徐徐走来的男人眉头皱了皱,混混见到男人马上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不敢再造次。
银色西装的男人一脸笑盈盈地走过来,在赵云的前面停下笑眯眯的瞧着他,镜片后的眸隐隐透着冷酷和残忍,与他笑盈盈的殷勤外表完全是天差地别。
“这是吹红风了吗?怎么把赵警官吹来了?我记得你是刑警吧?扫黄打非的事好像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男人顿了下,继续说道:“泥鳅,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我看你是不想在道上混了。”
泥鳅不服气,“老大我……”
“还顶嘴,还不快向赵警官道歉。”
泥鳅不情愿的九十度鞠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警官您的人,还请原谅。”
“滚。”赵云不耐烦的低吼。
泥鳅看向男人。
男人目光一敛,“没听到叫你滚吗?”
“是老大。”泥鳅见老大目光收敛,知道老大是认真的,不敢怠慢,灰溜溜地急忙走人。
“等等。”
“还有什么事老大?”泥鳅唯唯诺诺的哈腰。
“没听清楚是叫你‘滚’吗?”
泥鳅抬眼瞧了眼黑脸的赵云,趴在地上实实在在的滚了。
男人看了眼赵云身边的小李,收起笑盈盈的迎客脸,眼底的残忍换做一抹温柔,“云,你也该回去看看你爸了,他上了年纪时间不多了,就算你不喜欢家族做的事,不愿接管家族生意,他总是你爸。”
“他有你就够了。”赵云冷冷地撂下话,拉着小李转身就走。
赵氏家族是黑道上的名门,而赵家的嫡系继承人,却不顾家族的面子离家出走当了刑警。男人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赵云满怀心事的拉着小李离开魅惑,完全把千木忘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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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木厌恶的拍开中年男人摸过来的手,如果不是办案优先,他现在就打得这个猥琐大叔满地找牙。
中年男人猥亵的笑道:“来这里还不是为了那事,你也别假正经装矜持了,穿的这么风骚还不是来勾引男人的?”
中年男人走到他的背后摩擦,腰上男人下流的分身缓缓膨胀,拿着酒瓶的手握紧。
“不如今天晚上我来陪你?”
砰的一声痛揍,一只酒瓶招呼上了中年男人的脑袋。中年男人立即头破血流,酒吧里一片唏嘘。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千木,“不识抬举。”
“哼!”千木冷哼一声起身走人,刚转身三个样貌猥琐的男人又围了上来。
“小子,够狠的,他不符合你的条件,瞧瞧咱哥几个怎么样?”站在中间一脸淫邪的黑脸男人瞥了瞥左右,“你身上只有两张嘴,咱哥们有三根香肠,管你吃个饱。”
三个男人面面相视发出下流的笑声。
要等的鱼没上钩,反倒来了一群垃圾。千木的眉头厌恶的皱了皱,对着领口上的通讯器小声呼叫:“赵云,过来清理垃圾。”连续呼叫十几遍通讯器里一直没有回音。看向赵云坐的地方,两个男人正抱在一起互啃。他的头上冒出了冷汗,搞什么飞机?
三个男人等不及吃大餐,四目对视,站在右边的刀子脸伸手向千木抓过来。
这算是被自己人摆了一道?千木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抬腿正中刀子脸的要害。
刀子脸尖叫一声,捂着命根退到两个男人的身后,恶声恶气的大叫:“妈的,老子要干死你。”
另外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起冲上来,千木不屑的撇撇嘴,使出狠劲左右拳一拳一个,两个男人痛痛快快的趴到地上找牙去了。
“就凭这两下子想抓我……”忽然他的脸色大变,“放……放开……”
中年男人从背后锁住他的腰,一脸阴险的大叫:“笨蛋,还不快起来。”
三个男人见机会来了,立即冲上来制住千木,把他的头压在吧台上。
“妈的,差点废了哥,今天晚上有你受的。”刀子脸恶狠狠地说。
“放开我。”千木挣扎不过男人的压制,求助的目光投向酒吧里的人,而人的冷漠让他的心顷刻凉了半截。“放开我,我是……唔唔……”警察。最重要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下巴就被中年男人狠狠地捏了起来,呛喉的液体被灌进嘴里。
中年男人一边把酒灌进千木的嘴里,一边一脸淫邪的笑道:“我知道你是小狗狗,你就乖乖的撅起屁股等着我们来操吧。”
“哈哈哈……”
四个男人发出下流的大笑。
“操小狗狗的是我不是你们,他——我要了。”
就在四个男人得意大功即将告成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四个男人放荡的笑声,四个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
“David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好货色都被你抢了,我们还吃什么?”中年男人怒叫,但在他压低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对David伦的畏惧。
千木努力地转动眼珠,站在前面的男人就是杀死董旭的David伦。成功掉到了大鱼,可显然他要独自面对的是一条鳄鱼。
“赵云,大鱼出现了,你小子跑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人。”
通讯器里——安静。
可恶,赵云,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有意见?”David伦眯起眼,凌厉的眼光让四个男人不寒而栗。
“大……大不了算你一份。”黑脸男人说道。
“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一块蛋糕。”
四个男人露出一脸囧色,面面相觑。
“妈的,晦气,他是你的了。”中年男人把千木推进David伦的怀里,不甘心的和三个男人走了。
“放开我。”千木像一只撞到巨大仙人掌的兔子,推开David伦向后大跳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眉头冷傲的皱着,警惕的盯视着David伦。
他思忖着接下来是就此离开,还是做个英雄,凭一个人的力量把David伦这个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魔抓回警局,答案显而易见,就此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所以,他决定放弃行动,脚底抹油。如果他那个当厅长的老爸知道他临阵退缩,一定会拿着扫把把他扫进垃圾箱,以告诫成千上万的警察同志不要和一只垃圾为伍,做出有损警队的事情。
David伦没有给他脚底抹油的机会,高大的身躯逼近他,缓缓把他压到吧台上。
“从你进来我就一直在注意你。”
David伦的手抚上他的翘臀,把他的腰抬高,隔着布料硬挺的坚硬暧昧的摩擦他的小菊花,扣住臀瓣的手下流的揉捏。千木大惊失色,惊惧的瞪大眼,眼睛瞪得铜铃大,挥拳直呼David伦算得上英俊的脸。
David伦躲过飞来的拳头,腰臀用力一顶。
“啊!”他惊呼一声,脸上轰然烧了起来,瞪大的眼眸睁的更大,铜铃直接升级成高尔夫。David伦的凶器像一把锥子,他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再稍稍用力,两人中间的布料就会被立即刺穿。
“去我那里怎么样?”
David伦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的意味绝对不像他的语气一般温柔,那是只要你说一个‘不’字就有可能碎尸万段的残忍。他吞了吞口水,反过来掉过去都要死,那就拼了。
“还是去我那里吧,我那里够大,够清静。”分局六层高的办公大楼够大了。
“你在害怕?OK,没问题。”David伦很爽快的答应。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怎么把David伦引进分局,然后关起门打狗。
走出酒吧,David伦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的车停在拐角那边,我们需要走过。”
千木正设想如何把David伦引进圈套,并没听清楚David伦说的是什么,下意思的点了点头,跟着David伦的脚跟往前走。
忽然,David伦转身把他拉进阴暗潮湿的暗巷,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往墙上推,随后整个身躯压了下来。
第二十章:粉红色甜心(上)
“你做什么?”
千木慌怒的躲过袭来的狼嘴,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右手悄悄按住腰上的枪,绷紧全部的神经怒视David伦,就连汗毛也警惕的竖了起来。David伦不以为忤,哂笑了一声,左手撑着潮湿的墙壁,眯着火热的眼,手指沿着他赤红的耳廓滑到他秀巧的下巴。
“宝贝,我实在等不及爬上你的床了。”
David伦坚硬的凶器顶戳着大腿,他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我不喜欢在这么脏的地方做,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跑进来?”my,god!他的小火山已经沸腾了,他要一枪崩了这个变态。
“宝贝,感觉才是最重要的,做过一次也许你就爱上它。”
David伦充满欲望让他作呕的脸孔逼近,按在枪上的手攫住,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David伦的脑门。“警察,我现在以故意杀人罪逮捕你。”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行动失败是小,失洁是大。可他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保命要紧。
David伦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大笑,“今天中头彩了,摸了一个条子。宝贝,你的惊喜让我更想好好的‘疼’你。”
“你最好放老实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大错误,可惜他的意识有些晚了,下一秒便证明了他的错误有低级。
“宝贝,该老实点的应该是你。”
David伦的动作很快,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成了待宰的羊。脸贴着冷冰冰的墙,让他想到了在乡下时外婆做的锅贴,一个个黄橙橙的面团牢牢的贴在锅底,其实很好看。他的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早知如此就不该顶着矛头上,该想想怎么脚底抹油才对,偏脑子发热想什么要把人骗进圈套,关门打狗,结果自己掉进了别人挖的坑里。
David伦用枪指着他的后脑勺,枪口游弋到他的脖颈戳了两下。“放心我不会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我会在你的脖子插上一根管子,让你的血慢慢地流光,而我——”David伦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缓缓地吐息,“会在你的身体里享受体温一点一点消失的快感。”
他倏地打了一个冷战,冷汗涔涔直流。爸,您儿子烈士了,您一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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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丘——”正在家里享受二人烛光晚餐的千季阳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吴姨担心的问。
“八层又是那小兔崽子骂我呢!”千季阳用餐巾擦拭鼻水。
“你对他是不是太苛刻了?只给他留了三百块,还不够他平时一天的花销。”想起自己老公做的蠢事,她就一肚子火。
千季阳殷勤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的盘里,“好了,你就别担心那臭小子了,分局的伙食不错,饿不着他。”
吴姨瞧着盘子里小山高的菜,眉头皱了起来,“好了,你也别再给我夹了,我已经吃不下了。”
千季阳立刻放下筷子,眼里的烈火熊熊,“那咱们上楼运动吧。”
“老不正经的。”吴姨脸红若桃李。
千季阳一脸猴急的抱起老婆大步往二楼的卧室冲,“这还不是因为你吗!你见过我对哪个女人急了?”
“你要是敢对别的女人急,咱们就离婚。”吴姨羞赧道,马上又担心的说道:“不行,这都快两个星期了,明天我还是要去看看小木。”
千季阳一脚踢开卧室的房门,“这个时候别提那小兔崽子。”
吴姨生气的板起俏脸,“千季阳,他是你儿子。”
见老婆变了脸色,千季阳马上甘心服软,“好了,都随你,总之今天晚上不要再提那臭小子,你只能想着我。”走了还妨碍他的好事,要赶紧给那臭小子找个老婆。他的小姨姨除了他绝对不可以还想着别的男人——儿子也不行。
砰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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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把枪放下。”
一把手枪顶住了David伦的后脑勺,两个高大的影子笼罩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
黑暗里突然出现希望的光明,千木高兴地热泪盈眶,默默感激神没有抛弃他,可光明又在瞬间消失,恍若流光飞逝,美丽的心情碎成了无数的玻璃水片。怎么是他?第一次他救了他,他失去了一年的自由;第二次他救了他,他美丽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懊恼的捶墙。
David伦举起手,千木夺回自己的配枪狠狠地就是一拳。
David伦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满眼讥讽的觑眼看着他,“别忘了洗干净屁股等着我。”
“去你妈的。”又是一拳飚过去。
“就这么点力气?”David伦扭回头,把自己的左脸送到前面,“继续,别只打一边。”
千木气愤的满脸涨红,拳头握的咯咯响。
David伦放肆的一边说着淫言秽语,一边下流的做出冲刺的动作,“骂是疼,打是爱,宝贝,你打的我好兴奋。你是不是觉得全身都热起来了,下面的小嘴现在又热又痒……”
“去死……?”他咆哮,他愤怒的举起箩筐,然后他像被按了暂停键,他定格了,一脸迷茫的看着David伦捂着凶器慢慢地蹲下,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暗红色的液体从他的裤管里汩汩地流出来。
David伦赤红的眼里充满杀气,凶残地瞪着嬴卿,“我——要——杀——了——你——”
嬴卿气定神闲的在David伦的衣服上蹭了几下皮鞋,悠然的神态分明就没有把David伦的挑衅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一块擦鞋的抹布。
千木扔掉箩筐,高高的仰起头,瞅着头顶忽闪忽闪的灯泡,执拗的嘟囔:“我没有求你来救我。”意思就是别想在他身上占便宜。
嬴卿笑了笑,“无所谓,不过我想你有些麻烦。”
不提还好,嬴卿这么这提,他立刻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渐渐地好像火烧一样,双腿好像跑了马拉松般虚弱,最让人难以启齿的在后面,又热又痒。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以回娘胎重新做人了。是刚才那杯酒,被下了药。“帮我叫警车……还有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