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穿越)上——墨荆
墨荆  发于:2014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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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咳两声,霍淑继续说,“后来我就删除了他的好友啊,结果他就天天来加我好友,烦死了!还有,他往我邮箱发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开始还是那些自恋的话,我气不过就用刚才说的那句话回了他。结果,哼!这叫什么男人?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上脸皮再厚也应该懂了吧?结果他直接给我回了一封邮件,贴了十几张他杀鸡的照片,而且是很残忍的那种,满屏幕都血淋淋的!然后骂我……”说到一些不干净的话,霍淑含糊了过去,“说,要是我不乖乖回去小心他不客气!”

“他不客气?我看是我不客气!”听到这里,郁深流火气上来了。虽然霍淑比自己只小几岁,但是郁深流到底是霍淑的长辈,是她舅舅,外甥女受了委屈,舅舅当然要帮她讨回来!

“好啦好啦。”这时候,角色反倒掉了个个儿,霍淑安慰着郁深流,“就他那种人,以前是我眼瞎了才看上他,这种话说出口就算了,他真能拿我怎么样吗?不用理他就是了。其实我就是觉得有点烦而已。而且私人邮箱什么的有很多人要联系我,要换都不方便。”

陈圆在这个时候却插嘴了,“你想和他彻底断了?”

“啊,嗯!”对陈圆点点头,霍淑略一思索,想到陈圆的手段,有些惊喜地问:“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陈圆神神秘秘地眨眼,“你说呢?”

郁深流在一旁笑,看见霍淑瞬间傻愣的表情,这是陈圆在逗霍淑呢。

“到我店里去吧。”起身,陈圆如此建议。陈圆也不需要把店铺精装,就用屏风摆出一个圆,在店内造成了隔间就好了,然后稍微打扫打扫,摆上花草,然后准备好各种平时要用的东西放在柜子里,基本就可以营业了。不过之前几天陈圆都说不是黄道吉日,所以一直没去。

听陈圆说到他的店里,霍淑还糊里糊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郁深流却基本可以确定了,陈圆是打算用玄学的手段帮霍淑。于是他站起来,“好。”说话的同时向霍淑使了个眼色。

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霍淑到底通透,没有问出傻问题。

在出门之前,陈圆回了一趟房间,提了一个小袋子。虽然郁深流和霍淑都好奇陈圆到底拿的什么东西,但等会应该就知道了,所以也没问出口。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店铺这里。

掏出钥匙打开卷帘门,然后往上推开,陈圆却没有立刻招呼郁深流和霍淑进去,而是让他们稍等。

站在店门口,他拉开自己手中提着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把东西,先往店铺左边这个角落撒了一把,接着往右边角落撒了一把。

这动作出乎郁深流和霍淑的预料,定睛一看,却发现陈圆洒出来的东西,是一些米粒,黄豆,还有细小的白色粉末。

这是在做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好奇得很。

陈圆把最后一把混合物撒在角落,重新走了回来,站在店门口,向内,大声说:“新主来到,诸位佳客,自当离去!”

这做得神神叨叨的,让人糊里糊涂。如果是旁人看着,恐怕会以为陈圆有病,也只有霍淑和郁深流,知道陈圆本事,只是看着没乱说话。

把这句话重复了三次之后,陈圆轻轻呼出一口气,回头看着郁深流和霍淑,说:“好了,请进。”才迈步向内。

霍淑跟着陈圆走进店铺,四处打量,整个店铺大体被一道屏风遮挡,只有旁边贴墙的地方有让人进出的地方,走进了看才发现屏风下面是被固定了的,整体呈圆形。

走进屏风包裹的圆形空间,才是桌椅,几张太师椅,几张小几,几个沿着屏风摆的柜子。虽然简单,因那屏风上的书画,却显得雅致。

“你刚才撒的都是些什么?”坐下来之后,郁深流迫不及待地问陈圆。

陈圆把手里的那个小袋子放在桌上,打开袋子,示意郁深流自己看,“喏。”

郁深流凑近了看,原来里面是糯米,黄豆,还有盐。

“扫帚可以扫灰尘,这些东西却是在另一层面上清扫室内。”陈圆解释说,也没有说透,“虽然只是开个店,不算乔迁新居,但是有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做我这一行的到不至于要放鞭炮之类,但干净的环境是要的。”

“刚才念的那三句,就是通知肉眼不可见的住客们,这里已经有了主人,所以他们应该搬家了。”

“你是说——”霍淑立刻就要把那个字说出来,却见陈圆抬起一根手指,制止了她。

“别说!”毕竟是头一天开业,有些词是忌讳的,陈圆随即解释了一句,“其实有没有,我没有见过,所以不能告诉你,但既然有这个习俗,顺之而行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花不了多少工夫,对不对?”实际上,玄学这个东西很多时候都会和这些无法解释的灵性联系在一起,像农村地区通常看相看风水的师傅也要应付一些神怪之类的事情,风水学中,本身就有如何对应或者防止灵性作祟的手段。陈圆从来没有见过灵性,但是有些东西既然世世代代穿下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遵循规矩去做也是陈圆的一贯行事风格。

霍淑点点头,赞同了陈圆的说法。她已经见识了陈圆的神奇,原本质疑的某些东西此时想来,或许真有它的道理。然而想到这些,她还是不由觉得背心发凉。现代社会很多时候说某些东西是不存在的,但是这样说法的同时,又有着各种各样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未知令人恐惧。

见霍淑的样子,陈圆开口安慰她:“没事的。有句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而且,我们只需要对未知抱有必须的敬畏,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到底,如果灵性真的存在,人和他们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大多情况下实际上是不会有接触的。

只是,霍淑还是有些惊悸,于是陈圆转开了话题,“我带你来店里,是为了那个容彦的事情。”

“你想要和他彻底断掉其实不难。”

“不难?”霍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在她看来,容彦这种男人就和烂泥一样,沾上了不好洗不说还又脏又臭。

陈圆点头:“玄学,可是曾经深入人们生活中方方面面的学科,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和玄学扯上关系,而男女之事也有它所对应的手段。就好像苗疆女会下蛊让人爱上她,情不移之类的,这些类似的手段并不仅仅是苗族才有的。”

30.女子独有一番奇术

世人关于女子使用术法手段的描述,多见于苗女身上。所谓苗女多情,那些痴情蛊,双生蛊的传说,还少了吗?然而这个世界上,并不仅仅是苗女有这样的手段的。

“玄学的术法手段,从古代开始就有一种比较特殊的师承方式,是母女相传或者婆媳相传。”陈圆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小袋子走到柜子旁边,拉开抽屉,把袋子放进去,又拿出另外一些东西,回身摆在桌子上。

“这是属于女性独有的传承,所谓的‘女术’。一般而言,因为古代的特殊环境,女术所针对的方面,就是保姻缘,庇佑子女,连结夫妻感情之类的。”陈圆示意霍淑看他摆出来的东西,桌子上摆着的是几块布,红绳,剪刀,笔和一块底部被削平的石头。

听陈圆说女术,霍淑好奇了,现在陈圆摆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什么女术的用具吗?

“其实女术的很多手段并不像一般的玄学手段那么神秘。”陈圆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也听说过古代宫中之类的地方,想要诅咒一个人就是做巫蛊娃娃,写上生辰八字用银针扎吧?其实最开始,这样的术法是女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婚姻针对其他女人的举动,只是传开之后变化了。而且,单纯用什么娃娃扎银针,如果施术者没有强烈的意念或者说念力,是不会有影响的。这中间有很多细微的手法。”

“而针对这些方面的问题,比起一般的玄学术法,女术反倒是最有效的。”陈圆拿起那支笔,塞给霍淑,“来在布上画个简单的人形吧。”

拿着笔,霍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我不是想要让他怎么样啊。”听了之前陈圆说的巫蛊娃娃的故事,她还以为陈圆是想要她做这个。虽然她是很讨厌容彦,但到底要做这种事情的话,也太过分了吧?

听了霍淑的话,陈圆笑了,“这儿有银针吗?”

“没有。”霍淑下意识地回答。

“那你觉得我们是在做巫蛊娃娃?”

“啊……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因为自己的误会而面色绯红,霍淑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在意自己被误会,陈圆坐下来,回答:“当然是斩断你们之间的缘。”其实,虽然女术应该是母女或者婆媳相传,陈圆一个男人本来不该明白这些,但到底年代不同,很多东西都被传了出来,虽然女术最核心的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外人能得知,一些简单的术法却已经开始流传了。陈圆知道是知道,却没想过自己居然有机会指点旁人用这些手段。

“诶?”看了看陈圆的表情,又看了看那张布,霍淑真的有点晕了。这样都行?

“画吧,容彦他这样缠着你也不是个办法。”郁深流在一旁也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早点摆脱他的纠缠不是很好吗?”

霍淑的确不想继续和容彦纠缠下去了,想想陈圆也不是会害人的那种人,舅舅也这样说,于是她随手在布片上画了个简单的人形,抬起头来问陈圆:“然后呢?”

陈圆将剪刀递给了霍淑,说:“把这个人形剪下来,心里念着这就是容彦的替身。”施行女术的时候,只有让当事人或者关系很近的女性来做才行,否则就不能起到应该有的作用。而女子本身属阴,在玄学方面的灵性也比较强。

霍淑依言剪出人形,再度看向陈圆。

“写上容彦的名字,然后用红绳子顺时针绕三圈,再逆时针绕三圈,解开绳子。”看着霍淑依照自己所说的去做了,陈圆才解释了两句:“其实这就是创造一个代表容彦的人形,红绳绕之,代表前三生,后三生,红绳本身其实应该是红线,象征姻缘,不过我这里没有,只好用红绳了。”正宗的玄学术法,通常其中每一个步骤都是有所象征的,而更多的江湖骗子,则是用各种奇怪的无法解释的东西糊弄过去,其实这并不难分辨。

霍淑做完这些举动,等着陈圆的进一步解释,却听陈圆说:“把人形放在地上,踩一脚,然后把石头压上去。”这个举动,从古代流传下来,原本是因为男尊女卑以对方为天,现在将对方踩在脚下不再在意对方的意思。

等到霍淑将石头压上去了,陈圆示意她拿起红绳和剪刀,接着说:“跟我念:你我之缘,似此红绳,前后三生,今日尽断,天上人间,永不相见。”

“你我之缘,似此红绳,前后三生,今日尽断,天上人间,永不相见。”终究觉得自己这样举动很奇怪,霍淑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念了,然后照着陈圆的手指剪断红绳。

在旁边看了半天,郁深流不得不说,其实陈圆做的这一系列举动,看起来都像跳大神一样。如果不是他们知道陈圆的本事,怕是也会唔会陈圆根本就是江湖骗子?关键是,比起算命之类很快就会得到结果验证的功夫,这种术法未免也太不可靠了一些。

所以他问了:“这样真的有用?”

“等着就知道了。”陈圆倒是显得轻松,把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就好像如果在房子里放置陈年的轱辘可以保证夫妻生活和谐一样,到底有没有效果,只有等着看后续才知道,是不是?”

虽然很想立刻见识一下到底这样的术法有什么结果,但就像陈圆所说的,不等的话也得不到结果。所以郁深流只是无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店外响起:“大师师师,你在吗吗吗?”

霍淑看着郁深流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而陈圆则是迎了出去,然后带着个少年回来。

少年进入室内,冲郁深流和霍淑都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噼里啪啦对着陈圆说了一连串的话:“大师,我前几天也来找过你结果你不在,其实我妈妈说的要请你吃顿饭谢谢你。我打算的是去望江楼吃,前几天的时候听说有个姓王的老板在望江楼请客,请的是孤儿院的一群孩子,好大的手笔!妈妈说的是这样做的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不过我觉得那个老板拉了一堆记者过去,作秀的感觉倒是多一点。不过反正是做了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呃——大师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怎么样?”

陈圆含笑听着少年这一大通话,却注意到了某个细节。对方说的莫非是王老板?王老板果然去做善事了,只是,请一群孩子吃饭还不如提供给他们上学的钱之类的。也不知道王老板是怎么想的。

而且,其实怎么看都觉得,王老板这种性格,就算陈圆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他还是要坏事啊。

郁深流听着少年说的那一通,却怀疑地挑起眉。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什么王老板根本就应该和他们没关系了,又在这里听到少年这么说,这中间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陈圆拒绝了少年的提议:“请客不用了,给我酬金,我告诉你事实,很公平。如果你请客,反倒算是我欠了你了。”

郁深流面色稍霁。

“不过,倒是可以一起吃顿饭。”

郁深流默默咬牙。

31.阴翳已解报应将来

陈圆的性格,从来都干脆利落,既然允了和少年一起吃顿饭,时间差不多,几个人就动身了。

少年所说的望江楼,距离此地也不是很远,于是四个人就这么动身走过去。

陈圆一边走,一边却在想这个世界和自己曾经世界的不同。比起当初,这个华夏国却有一种盛世气象。按说少年和他们甚至连名字都没交换,但是说起一同吃顿饭之类的话,在场几个人都是毫不介意,大大方方。

举止之间,颇有盛唐风范,也只有在国家无比强大的情况下,每个人心中都充溢了豪气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这么一想,陈圆忍不住微笑起来。

虽说望江楼不远,但走过去还是要经过一段距离,穿过几条街的。陈圆现在兴致上来,便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盛空!”少年爽快地回答,然后反问:“大师您呢?”

盛空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佛家的味道。陈圆思索着,一边说出自己的名字。

“陈大师!”一知道陈圆的名字,盛空就立刻叫上了,眉开眼笑的,好像和陈圆拉近了多少距离一样。

而一旁的郁深流,心里有点堵得慌。他突然发现一件事,虽然很多人称呼陈圆“师傅”或者“大师”,但是也有人直呼陈圆的名字,就像自己一样。这样听起来根本就没有个亲疏远近的感觉,完全凸显不出自己的特殊。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十多年来,因为繁琐,用字号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然自己称呼陈圆的字也显得更亲密不是?他动着小心思,却没有想过,即使是那样的情况,能称呼陈圆的字的恐怕也不是他一个人吧?

在某些特殊时刻,人的智商是会下降的,要体谅。

到底是相处多年的甥舅,霍淑不动声色地在旁边听着看着,把郁深流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觉得有趣。

往日,虽然郁深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总是显得过分深沉,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但从认识陈圆开始,倒是显出了少年意气的一面,霍淑思考着自己是要帮他一把还是把水搅浑,想了半天,虽然自己这一次没能觅得如意郎君,但到底难得舅舅红鸾星动,帮上一把还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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