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担心，只是你要珍惜现在幸福的日子，恐怕不会太长了。”

……

“奶奶，她是？”不知道刚刚离开的女人和奶奶有什么关系，奶奶怎么会认识这么尊贵的女人。

艾西丝闻言，看了眼明显睡眼蓬松的哈尔，回答：“一个故人，贝拉的母亲。”

哈尔震惊地瞪大眼睛，贝拉的母亲，那个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帝国王后。

看着惊呆了的哈尔，艾西丝考虑是不是要换个地方，可是……不能离开

，时间已经不够，约定的地方不能更改，还有梦娜……不过，她也并不是好惹的，亡灵法师稀少有稀少的原因。

“出来吧，贝拉，我知道你在这里。”

听见母亲的声音，贝拉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跟上，“母后。”

维尔拉顿下脚步，躲开贝拉的搀扶，反手一巴掌。

贝拉不敢置信地看着神色阴狠陌生的母亲：“……母后……”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上那个人的后代？任何人都可以喜欢，只有哈尔不可以。”维尔拉说完，站直虚弱的身体，无论何时维尔拉都是骄傲的。

“您到底和哈尔的奶奶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仇恨？”

“……死敌的关系，这辈子都是。”

“为什么母亲？”贝拉不相信！

维尔拉疲累地闭上眼睛，如果没有阿尔杰农，没准儿她们会成为朋友，睁开眼睛，眼神变得坚定，不，她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什么都不要说，跟我回去。”

贝拉摇头：“我不……”，昏迷前只看到母亲冷漠的脸。

22.最后的时刻

果药镇

总算赶到了果药镇，明远明显松了一口气，更轻松的是盯着他们的视线的消失。一个月前，他们赶往穆斯城的路上，不知何时起引起了一些莫名人士的注意，刚开始并未在意，但是那些监视一直没有消失，为了摆脱那些人士，想尽了各种办法，总能在前往穆斯城的路上重新遇到……一直到刚才进城那些视线才消失。

明显可以感觉到明远心中的放松，罗宇也同样松了口气，但是不是针对当前视线的消失，而是对于明远的情况，这些日子，远的担心忧虑越来越强，时间长了身体会受不住。

“奶奶，怎么回事？”明远的神经重新绷紧，怎么回事，回到了家中，监视的视线反而变多。

艾西丝微摇头，回去再说。

进了院门，虽然感觉不到监视的视线，但是外面的监视也不会少，明远担心地看着平静的艾西丝和沉默的哈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尔不好意思看向明远，一切都是他招惹来的，如果不是他喜欢贝拉……

“外面那是齐鲁帝国王后的人马，她就是害我至此的仇人。”艾西丝并没有隐瞒，现在也不是隐瞒的时候。

明远明白地点点头，罗宇无聊的甩甩尾巴，哈，如此强大的敌人，艾西丝真够强大的，居然敢抢她的男人。

哈尔震惊，什么！贝拉的母亲害了自己的奶奶！

艾西丝坐在椅子上，等着哈尔震惊的情绪缓和，对上哈尔着急的眼神徐徐道来50年的一切。

“艾西丝，这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怎么可以抢别人的未婚夫呢。”

罗宇蹭蹭下巴处的腿，凉凉地说道，惹来明远的轻拍，看看彻底吓傻的哈尔，轻挑眉，老实地趴在明远的腿上，不再说些更刺激的话。

从一个炸弹，到另一个炸弹，终于回过神来的哈尔，看看艾西斯，看看能说人话的黑豹，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最终还是艾西丝解答了他的疑惑：“前些日子，去齐鲁禁林找你，不小心误闯了阎王蛇的领地，黑豹吃了一种神奇的果子，不知道怎么着就能够说话了。”关于明远和黑豹的事情以后还是慢慢告诉哈尔吧，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现在的一团乱，多年不曾疼过的头又疼了。

哈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对于他们去阎王蛇的领地居然还没事，有些好奇，但是对于奶奶和贝拉母亲之间的恩怨如何化解更加关心。

“奶奶，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贝拉母亲不能放过我们吗？”

艾西丝摇摇头，她们的性格是如此相像，敢爱敢恨，你对不起我一分，我要回报你十分，如果不是确实对她有愧，凭她害死了她的丈夫，儿子又怎会安稳这么多年而不去找她拼命。

哈尔苦笑，难道他和贝拉之间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吗？

艾西丝摸摸哈尔的头，成长总是需要一些代价，可是太大了……

眨眨眼中的湿润，罗宇可不习惯这么温情的场面，“现在可没有时间感伤，我们需要好好做做准备。”

敛下怜惜的表情，艾西丝点点头，的确该做些准备，现在离开，一个是不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另一个是能不能离开还未可知。

“需要做什么准备？离开的准备？”

“不是，我们还需要待些日子，你身体里的诅咒需要解除？”

“诅咒？什么诅咒？”

“维拉尔对你们兄弟两个下的诅咒，世世代代血液里的诅咒。”

“……”

艾西丝狠下心来：“你的父亲就是死于这个诅咒。”

哈尔垂下了头，眼前渐渐模糊，原来并不是只有夺夫之恨，更有杀父之仇……

＊＊＊＊＊＊

“已经回来了啊……该去看看艾西丝了。”

维尔拉一甩衣袖，她们之间的事情该有个了结了，倒要看看明远·里斯是何人物，居然能够破除她的诅咒。

夜……

艾西丝勉强启动阵法，心口隐隐作痛，周身能量流转不畅。

“奶奶，你没事吧。”

看着担心地明远，哈尔，摇了摇头：“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赶紧开始吧，在姆斯城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明远点头，抓住罗宇的爪子，慢慢沉下心思，运转体内的能量，进入罗宇的身体……

罗宇皱眉，忍着经脉中的丝丝疼痛，远太急躁了：【远，静下心来，跟着我来……】

【好……】就算再急也不能伤害了宇。

慢慢让远生的能量包裹着体内毁灭的力量，好不容易成功了，让能量顺着身体流转，从抓着哈尔的右手流出，侵入哈尔体内，慢慢寻找着经脉里诅咒的力量……包裹，侵蚀……修复……

哈尔痛苦地吐出鲜血，能量被吞噬的感觉，太痛苦了……

艾西丝虽然担心，但是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人不要打扰他们，更何况她来了……

维尔拉看着眼前的阵法，轻蔑地笑了：“怎么？艾西丝，只能摆出这么简单的阵法吗？”

“就算是简单，恐怕你也无法破解吧？”时间不够，只能摆下一个简单的阻止人进入的魔法阵，这是用三块12级的黑暗魔兽的魔核所组成，以她黑暗的力量为引，虽然简单，但是也不是什么好破解的阵法，因为人只要进入，就会慢慢被吞噬身体。

“……是吗？”光明总是黑暗的克星，“垦丁，去光明教廷，就说我发现了黑暗的力量，需要光明的指引。”

“是，王后”

……

“王后，这就是黑暗的力量吗？”

维尔拉点头问好：“是的，休伯特大祭司。”

休伯特看着眼前浓郁的黑暗力量，暗自嘀咕，狡猾的伊恩，推脱借口不来，害得他大晚上的必须工作，真是麻烦的事情，扭头对身边的牧师说：“布阵。”

说着，首先站定了一个方向，高举权杖，慢慢念诵咒语。

五个牧师分别站立了五个方向，跟休伯特组成了一个六芒星，一同念诵咒语。庄园顿时变得明亮。

见状，艾西丝担心地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希望来得及……

皇宫，贝拉的寝宫里

洁白的雕花大床上，贝拉慢慢地醒来，迷迷糊糊中不知身在何处，知道看到床边的身影：“父王……”声音中顿时充满了委屈。

克莱尔慈爱地点了点头：“何必跟你母亲对着干呢？”

“可是我喜欢哈尔”贝拉也不想跟母亲对着干，可是为什么母亲不喜欢哈尔呢。

听了女儿的话，克莱尔动作一顿，继续温和的说：“喜欢，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父王，我知道，可是我总会嫁人，如果是不喜欢的人会痛苦一辈子的。”

克莱尔停下动作，终是敛下温和的笑容，他的女人爱了别的男人一辈子，他的女儿同样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的后代。

“你一定要跟哈尔在一起吗？不后悔？”

贝拉点头，她真的喜欢哈尔，不后悔。

“就算你不后悔，但是哈尔却不一定会选择你。”

“不会的，哈尔喜欢我。”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奶奶和你母亲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贝拉抬头盯着克莱尔，父亲知道吗？

克莱尔苦笑，看懂女儿眼中的疑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艾西丝抢了你母亲的未婚夫，你母亲害死了艾西丝的丈夫和儿子。”

贝拉怔怔地落泪，原来是这样，他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是父亲呢？”她一直以为虽然父亲有点风流，但是没有儿子的母亲仍然尊贵，他们还是很恩爱的。

“我啊”，克莱尔自嘲，“你母亲无奈之下的选择。”

……

正无言的父女，猛然间看到了东南方向的亮光，一直持续，那是……

23.尸骨海洋

感受着被消耗的越来越浅薄的黑暗能量，艾西丝回头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三人，放下祈祷的手，如果不是时间紧急，她从来不信神明的，只信自己，张开双臂，默默念着……

维尔拉感受着空气中黑暗能量的强烈波动，不好，这是召唤魔法。

“快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土地摇晃，勉强站立，看到了眼前很久没有看到的景象：对于都城，从来都是战争发生的地点，死亡人数最多的城市，成群上百的黑影慢慢爬出地面，苍白的骷髅，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飞行骨兽慢慢地舒展身体，飞向了天空……

休伯特晃了晃手中暗淡的宝石，其实这是一个高阶光明魔兽的魔核，真是倒霉，居然碰到了圣级的黑暗法师，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不能不向那群老家伙求救了，真的不想欠他们人情……想着还是拿出了联络的光明弹，扔向了空中。

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艾西丝沉默地加紧了召唤，只希望光明教廷的那些老家伙来晚一些……

被召唤的伊恩，很是不开心地推开了门，没用的休伯特，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不过待看清大厅里的人，顿时没了声音。

“三长老。”

看着衣衫不整的伊恩，巴萨皱眉，点了点头示意：跟我来。

老顽固，伊恩暗自嘀咕，依然沉默地跟了上去。

巴萨，伊恩两人很快地来到了果药镇上空，刚出现，便被对光明力量敏感的黑暗生物亟亟鸟攻击了。高傲地巴萨怎么会容忍黑暗生物在面前放肆，一道光芒下去，一堆骨头掉了下去。

“三长老”休伯特老老实实地低头行礼，眼角余光不忘瞪了伊恩一眼。

巴萨点点头并未说什么，原来是圣级强者，不过好像浪费了太大的能量，受伤的圣级强者，要不然凭休伯特不会逼他们至此。圣级强者，主要体现在对能量的运用上，能量的多少依人而异，没准儿还比不了一个12级强者的能量，毕竟，12级以后，能量增长的是如此缓慢。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到他的地盘上来，口中默默念着咒语……

眼看召唤出的黑暗生物越来越少，艾西丝暗自着急，可是渐渐模糊的双眼告诉她已经到达了极限，勉强维持着神智，苦苦挣扎……

“呼……送算是好了……”

明远慢慢松开紧握罗宇的手，轻吁一口气，刚要看看哈尔，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以前的家已经不复存在，周围黑暗的能量，和光明的能量互相交织，裂开的土地，飞翔的骨兽……

“奶奶……”抱住软倒的艾西丝，艾西丝的身上涌出丝丝缕缕黑暗的能量，看来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奶奶了，但是她的情况很不好，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能量。

模糊中看见抱着她的明远，见他神色焦急，并没有悲伤的情绪，看来远他们成功了……不能倒在这里……艾西丝勉强打起精神，看向被保护在人群中的维尔拉。

“维尔拉，我们之间的恩怨真的不能化解吗？”

维尔拉虽然狼狈，但是依然不改她的高傲：“你觉得有商量的余地吗？”

“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伤害了我的丈夫，害死了我的儿子，还不够吗？”

“不！”

“你不觉得只有我们活着，你才有报复的可能吗？”

维尔拉沉默……

看着眼前的闹剧，巴萨皱眉，如果维尔拉不是齐鲁帝国的王后，早就不管她了。

“王后，黑暗的力量需要消灭，才能还世界一片光明。”

“……”维尔拉虽然高傲，不屑理会那些勾心斗角，但是并不代表她愚笨，既然光明教廷的三长老已经说出了这话，也就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艾西丝，现在不是我和你的问题，而是黑暗和光明的问题……”

闻言，明远阻止还要说些什么的艾西丝，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将艾西丝扶到哈尔边上，来到罗宇的身边。

“宇，看来我们这次真的逃不了了。”

罗宇试图调集身体里的能量，却找不到一丝一毫，丹田里的漩涡更是隐隐消失不见了，无奈点了点头：“远，我有没有说过爱你。”

明远羞红了脸颊，微微颔首，在亲热的时候说过。

“我爱你，远，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从来都不。”或许曾经恨过，怨过，但是从来不后悔相遇。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死也不想，我想那是爱吧，我也爱你。”明远不管远处的人是如何震惊，鄙视，厌恶，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说出了他的心思。

艾西丝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阻止他们在人前承认关系，命都没有了，谁还在乎身后的名誉，只是梦娜，他们去了梦娜该怎么办……罢了，幸亏梦娜跟着艾达导师去了奥罗拉大草原，并不在这里……

休伯特，伊恩双眼放光，上下打量着那一人一豹，没想到他们居然是那种关系，不知道做没做到最后，到底是谁在上谁在下……两人被自己的想象激地一激灵，不行，太重口了……好像，似乎，想的方向不对吧。

休伯特满脸黑线，都是下流的尹恩，没事儿向他灌输不良思想……青年怎么看怎么不觉得修炼了魔法或者斗气，那豹子更是普通，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能量，豹子到底为什么说话呢……难道是兽人，只有兽人才没有魔核，只有兽人中的’皇族‘才能够隐藏身体里的能量而不被圣级一下的强者发现，想到这里，神色一整，看向伊恩，只见伊恩同样脸色严肃，今天真的不能放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