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企鹅同行(穿越 生子)下——大假发
大假发  发于:2014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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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货郎也不还嘴,笑眯眯的点头称是。等村口的人散开,他才挑着担子进了村,晃悠悠的喊了起来。等到了喻实家门口,这货郎放下担子,在大门口那边喊了一声,“有人么?”

“谁啊?”段杰从屋里出来。

“这位大哥,我想讨碗水喝。”那货郎笑的一脸拘谨。

段杰说了一句等着,进屋去倒了碗水,才刚出来,就发现那货郎已经进了院子,段杰心中有些不太高兴,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说一声就进人家院门。可还没等他把水递过去,那人突然伸手将他的嘴紧紧捂住,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他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一下可把段杰给敲了个七荤八素,脑袋又疼又晕的段杰模糊中就看到院中多了一道人影,不好,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那人见段杰一下没昏,对着他的脑袋又是连敲几下。麻花一下就扑了过来,狠狠咬住那人的腰。大黄拼命狂叫着,扑到另一个闯进院子的家伙身上。

段杰这会脸上都是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趁着麻花它们在撕咬,段杰拼命扯着嗓子喊了声“杀人了!”他以为自己喊的很大声,其实那声音已经很小了。完全被淹没在大黄的叫声中,团团他们在屋中听到动静,跳下炕,哒哒的跑了出来。

两个小豆丁一看自己爹爹一头血的倒在院子里,都吓的哭了起来。假扮货郎的那人一脚将麻花踹到了一边,一摸腰,一手血,麻花可是一点都没留力,差点从那人的腰那里撕掉一块肉下来。另外一人早已将大黄踹飞,一把过去抱住团团,“快点走,一会儿就该来人了。”

团团一边哭一边在那人脸上乱抓,千喜也踉跄着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打抱着团团那人。那个假扮货郎的也不知从哪里找了块布,一把塞到团团嘴里,又将千喜踢到一边。大黄和麻花都被人下死劲的踹了几脚,伤的厉害,连站都站不起来。麻花拼死嚎了起来,说起来这还是它第一次这样嚎叫,真跟狼叫声有些像了,一时间引得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

段杰这会只剩点模糊意识,他见那人的目的是团团,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来,一把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死不松开。

混混们是来找药方的,抓团团也就是为了要挟喻实交钱交药方。这喻实要是死了,那抓他儿子也就没用了,药方和钱是绝对落不到他们手里的。所以这混混只拿脚踹,用手掰,结果喻实那手就跟长他腿上一样,愣是一点没松动。

“我先带着孩子走,你快着点。”王来银丢下这句话,抱着团团就往外跑。那个混混见王来银跑了,暗骂了一句,继续去掰喻实的手。

这里的动静闹的也算不小了,狗叫孩子哭的,已经有村人过来看了,结果一看眼前的情景,顿时就大叫起来“抓贼啊,抓拐子啊!”就去追王来银去了。被段杰抱住的那个混混也急红了眼,他是来求财的,不是来舍命的,这要是被村人给围住,那肯定是要打死的。这会他也顾不上什么留喻实的命了,从地上随手捡了块砖头,对着段杰的脑袋一阵猛砸。还没砸两下,已经有村人过来了。好在这些村人来的及时,再晚那么一点,段杰说不定就能以灵魂的方式飘回二十一世纪了。

村中几个年轻人拿着锄头就冲了进来,朝着那混混的脑袋上就招呼过去了,把那混混吓的个魂飞魄散,慌忙拿手抱住头。

村人很快都赶了过来,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这混混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这下完了。院子里的情况让村人都有些红了眼,喻实不知死活,满头满身的血,还死抱着那人的腿,千喜被踹到一边,头上也破了个口子,一身的灰,已经哭的岔了气。

“打死他!”“对,打死他。”村里那些男人怒道,“快把实哥儿的手给掰开,给实哥儿治伤要紧。”宋婶慌慌张张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混混该死,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喻实给救回来。

王来银本就是个混混,整日里吃喝嫖赌,体力根本就比不上这些天天干活的庄稼人。加上他怀里又抱了个孩子,就更是跑不过后面追的人了。眼看着村人就要追上来,他也顾不上许多,将团团朝旁边的田埂一扔。这货十分黑心,是下狠劲去摔的。只有这样才能引开村人的注意,救孩子在村人眼中肯定比捉他要紧。还好,这田埂的土还算松软,团团又是屁股先着地的,没摔出什么事来,小家伙被堵了半天的嘴,脸都红紫了,村人忙将那布取出来。

王来银估计的也没错,救到了团团,追他的人便少了许多,只有几个愣头青还紧追不放,一边追一边骂。被捉到的话,肯定要被这些村民给活活打死,王来银跑得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追到最后,到底也没追上那王来银,村里那几个后生啐了一句“娘的,什么东西托生的,跑的比狗还快。”

桑峰听说喻实和团团出事,心都凉了,浑身哆嗦着跑回了家。院中闹哄哄的一团乱,原来喻实抱的太紧,村里人到现在也没能把他的手从那混混的腿上掰开,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给他止了血,上了药。给喻实治伤的这会功夫,那混混的脑袋已经被人打成了猪头,脸上青肿黑紫一片,完全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孙大夫给段杰处理完头上的伤,又去看了看两个小家伙,团团伤的倒不是太重,千喜伤的却有些狠,腰上一片黑青,那是被人踢的,头上还被磕破了一块,万幸的是没有伤到内脏。两个小家伙虽说身上没有大碍,可是却受惊严重,哭个不停。宋婶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她害怕喻实万一挺不过去,那团团可就是没爹的孩子了,团团才这么小……呸呸呸,实哥儿是有福气的,自己胡乱想什么呢。

韩正宜也带着人过来了,他一看喻实那样子,心中就是一紧,清喉霜和清喉丸才刚开始卖,这人要是出了事,那可就糟了。

“怎么一直让喻师傅抱着这人。”韩正宜自然看到那个被段杰死死抱住的混混,不由得皱眉道。

“想让他松手,死活掰不开啊,也不敢用力太大,怕伤了实儿。”宋婶也是皱着眉。

“我来。”桑峰红着眼推开他们,低声在段杰耳边念道:“喻哥,你醒醒,团团没事了,已经找回来了,那两人也都已经抓住了。”桑峰在喻实耳边一刻不停的念着,不知过了多久,那抱得死紧的手终于缓缓松了开来。

团团和千喜刚刚还一直守着这边,孙大夫一人灌了一碗安神汤后,两个小家伙也睡了过去,只是梦里一直睡不安稳,时不时抽噎那么一两声。

到了半夜,团团和千喜都发起烧来,这是吓过头了,孙大夫道,说着又让人给两个小家伙去煎药。桑峰和宋婶干脆跑出去给团团喊起魂来。几个大人折腾了一夜,两个小家伙总算是退了烧,呼吸也平缓起来。

第五十三章

段杰是在第三天睁眼的,一开始只是慢慢有了点意识,接着就是疼,段杰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好像被卡车碾过,又被人敛吧敛吧给粘成了一团,整个人难受的要命。

慢慢的,身上的知觉一点点的恢复。段杰积攒了半天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屋里的亮光让他的眼有些微微的酸痛,“喻哥,喻哥他醒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屋里一下就涌进来几个人。

“爹爹。”先爬到段杰身边的就是团团和千喜,两个小豆丁退了烧,才醒过来,便闹着要找爹爹。院子里喻实那满身满头的血的样子实在是把两个小家伙吓蒙了。加上来照顾喻实的村里的大婶们又总是窃窃私语,说什么喻实要是没了,团团有谁会收养之类的话。

团团也已经两岁多了,那些闲话里大部分意思他都听不太明白,可是他却模模糊糊听懂了其中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爹爹很可能会没有了。没有爹爹,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小家伙心中的不安累积到极点,几乎不肯一人独睡,一定要守在段杰身边,抓着他爹的手。隔上那么一会就会叫几声爹爹,叫不醒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泪。韩正宜想把千喜带回去几天,毕竟这会喻实家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了。谁知千喜怎么都不肯走,跟团团一起坐在段杰身边,团团哭他也跟着哭,弄的周围的大人更是手忙脚乱。

段杰脑袋还有点懵,看着屋中的那些人,只觉得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他们是谁,三天没怎么进食过的嘴唇一动便裂开几道细小的血痕,“团团。”这是段杰昏迷前唯一剩下的意识,醒来后脑中闪过的第一件事就是团团的安危。

“爹爹。”团团委屈无比的趴到了段杰的肩窝,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小家伙已经担惊受怕几天了,一双眼早就哭的红肿。

“团团不哭。”段杰听出小家伙声音中的沙哑,知道儿子恐怕没少哭,顿时心疼起来。

孙大夫这会早已被人请了过来,这老大夫并不是河口村的。为了诊治方便,这几天便没回去,一直住在喻实家中。

老头给段杰号了脉,开了几贴药。眼下虽说人醒过来了,可伤的毕竟是头,老大夫也不敢说炕上这人是不是就真的平安无事了,只说要再养几天。

段杰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抓着团团的小手,他这会已经慢慢想起屋里的人都是谁了。“宋婶,团团和千喜都没什么大碍吧。”话没说完,一股恶心眩晕的感觉便涌了上来,这是脑震荡啊。

“喻哥,先喝点水。”桑峰一把将段杰扶起来,端了碗温水就要喂他。团团看着桑峰一勺一勺的喂他爹喝水,便从段杰身边爬过来,伸手去拿勺子,表示自己也要喂爹爹喝水。

桑峰刚想拒绝,就听到段杰强忍着撑出来一个笑,“让团团给我喂水吧。”这是儿子想要照顾自己的心意,段杰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团团失望的。

就这样,团团抖着手,喂一勺撒半勺的,把那碗水给他爹都喂了进去,段杰喝完,下巴和衣襟已经是湿黏一片了。桑峰则把那天他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给段杰讲了一遍。

听到抱走团团的那个人跑掉了,而且为了跑的快,还把团团扔了出去,段杰的心中就是一阵怒火。tm的,这狗东西只要被我找到,老子非要他后悔出生不可。

“他们是为了什么过来的,你们问清楚了没?”这算是段杰最奇怪的事了,那天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弄清楚原因,说不定以后还有麻烦。

“已经都问清了。”桑峰停顿了一下,“是为了喻哥你那个药方。他们想绑走团团,逼着喻哥你交出那药方。”

是药方!段杰心中一紧,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原来这祸事还是自己惹出来的。段杰眼中闪过一道狠意,“那人的同伙叫什么,住在哪里,他都招了没。”

桑峰把段杰压到炕上,“喻哥你就先别操心这事了,一切有我和韩公子,那个伤了你们的,还有那几个没过来的,他们一个都跑不脱。”

村里人一开始可没少揍那个被抓到的混混,当时如果不是韩正宜拦着,说要盘问他的同伙,那个混混这会估计已经在阎王殿蹲着了。

那混混最先还想和韩正宜讲条件,说要是饶过他,他就把谋划这事的人都交待出来,结果条件没讲成,宋文先把他的牙给踢飞了几个。挨了一顿狠揍后,那小混混终于学乖了,韩正宜问一句,他答一句,没一会儿功夫就把那些人的老底都交待了个一清二楚。韩正宜又让人把这人送去见官,桑峰则和韩正宜的几个长随进镇去找王来银。

说起来这事里有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些混混是怎么知道喻实和药方的事的。这些泼皮平日里都在镇里混日子,怎么会知道几十里地以外的河口村的事,而且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喻实家的具体情况,还特特的过来打听。

再说王来银,那天回去后,越想越是害怕,他把方胜一个人扔在河口村,也不知是死是活,死了便还好,若是活着,肯定要把自己招出来。想到这里,王来银也顾不得什么了,将细软一收拾,就准备躲出去几天。也算他跑的快,第二天桑峰他们就带着人过来了,结果扑了个空。

王来银走的时候,也没顾得上通知其他那几个混混,那几个货还在家里等着信呢,结果好消息没等到,等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

“王十!”“什么事,差爷。”王十弓下腰讨好的看着那些衙役。

“把他给我绑了。”领头的那个衙役一挥手,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过来,将那王大按在地上捆了起来,桑峰一脸快意的紧跟在后面。

“差爷,我犯了什么事,为什么抓我。”“到县衙你就知道了!”

“刘老三!把他捆上!”一家挨着一家,那差头干活利索的很,没一会儿功夫,跟王来银混在一起的泼皮们就都被绑到了县衙。

要说方胜这货还真是不够意思,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咬了出来,又摆出一副悔改的模样,指望着能判的轻点。却不知韩正宜早在县衙里使了银子,不求别的,只求这几个泼皮判的越重越好。

这案子人证物证都有,案情也是清楚明白,因此那县太爷也挺利索的,当场就判了一人杖四十,再流放到三千里外的乌蛮,流放二十年,十天后押解过去。

桑峰记得韩正宜的吩咐,在行刑前偷偷给那掌刑的衙役塞了点银子过去,那衙役笑眯眯的接过银子,拍拍胸口道:“小哥放心,这几个人肯定活不了了。”斩草除根才是聪明人的做法,这些泼皮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被流放了,心中定然记恨他们,哪天万一跑回来一个寻仇,岂不是麻烦。

那几个泼皮一人挨了四十杖,等到打完,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被拖死狗一样的拖回了牢里,也没人给他们上药,没过几天,牢头便报上来三个暴毙。还有两个半死不活的,在牢里呆了十天后就被押解去他们未来要呆的地方了,流三千里,二十年,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做为主犯的王来银因为躲的及时,算是逃过一劫。抓他的海捕公文没多久就发了下来,抓住的赏银五两。

桑峰和韩正宜处理那些泼皮的时候,段杰一直被栓在家里修养,这次他伤的挺重,不仅仅是外伤,还失血过多。下炕走两步,都会眼前发黑。

宋婶干脆搬了过来,就近照看他和团团。千喜纵然万分不舍,还是被韩正宜给拎回了秀才家里,喻实都成那样了,总不好让他再帮自己带孩子。

“听话,把这碗汤都给我喝了。”算起来,这是宋婶熬的第十只鸡了。他在炕上躺了足足十天,这十天,不准他下地走动,吃喝都在炕上。但是这些不是最令段杰炸毛的,最令他崩溃的是,宋婶每天都会宰一只鸡给他熬汤。一天三大碗鸡汤,段杰被鸡汤灌的直想吐。

求了宋婶几次,对方都坚持要给他喝鸡汤补身子,后来段杰没辙了,就说一天一只鸡实在是太过浪费奢侈,能不能换成两天一只或者三天一只鸡。韩正宜却在旁边凉凉的说这钱是他给的,便是连着吃一个月,也不过一两银子,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段杰听了后对着韩正宜死命的磨牙。

后来还是桑峰去菜了些蘑菇回来,在那鸡汤里加了不少的蘑菇进去,总算让那汤不再那么油腻了。

“团团,你和千喜去玩吧,爹这边不用你照顾了。”段杰摸了摸团团的脑袋,小家伙被那天的事吓的够呛,估计心里留下阴影了,这几天晚上经常睡着睡着就哭起来,以前可没有这样过,他家团团向来是吃好睡好,一觉到天明的。

每次团团惊醒,都要好一阵安抚,小家伙才会紧抓着段杰的手慢慢睡去。这事的另一个后遗症就是,段杰必须时时刻刻都在团团的视线范围内才行,一旦看不到他爹,小家伙就各种惊慌无措。

团团盯着段杰,“爹爹不走。”“嗯,不走。”得了这句保证,小家伙才一脸放心的和千喜坐到一边玩去了,只不过一边玩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他爹。那副操心的模样看的段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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