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盛夜之诡异痕迹——茶洛罹
茶洛罹  发于:201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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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七女皇……”千邀声音颤抖。

此时,隐者开始攻击。思解开“斩”,挥舞着大刀,刮过熊熊烈火,击向隐者。千邀还没有缓过神,一把匕首朝千邀刺过来,思飞跃过去,抱起千邀,跃向另一边,躲过了暗器。

“千邀,你听我说,这一切的背后有着重要的原因,相信我,我们是同伴,不是吗?”思有些急切。

千邀看着思金色的瞳仁,流露着苦痛。她点点头:“回去,给我们解释。”说着,解开“烁月”的封印,并转化为攻击状态的上弦月——诅咒。千邀口中念着咒语:“吾背负原罪,愿吟诵圣语,指引灵魂达血色曼陀罗彼岸,那带泪的月之霖啊,神谴的咒语降临吾身……”银色光芒四散,隐者灰飞烟灭……

可是,剧增的隐者数量,让两人越发的力不从心。渐渐的,千邀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大量的隐者似乎目的并不在于自己的父亲,因为以此时的情况,隐者完全有机会进入屋内杀死荻寻华旗,可是,隐者并未闯进屋内,而是多数都在向思发起进攻。这是为什么?

这时,一名为首的隐者摆摆手,所有隐者停下了攻击。那名隐者语气冰冷地说:“京暮大人,陛下有令,如果大人愿意和我们走一趟,我们将不会再对荻寻华旗下手。”

千邀惊住了,她看着思,神情复杂。出于私心,她希望能救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也是一个罪人,是要付出相应的的代价,那值得牺牲自己重要的同伴吗?然而,这个所谓的同伴却是第七女皇……尽管父亲有罪,可还是自己的父亲,不是吗?思,你会怎么做?

思怔了怔,苦笑。用自己的生命去救一名罪犯吗?

格冷音屠城……那曾经的血腥至今历历在目……

思看向千邀,千邀别过视线,不愿看他。思望向天空,那片纯净的蓝,清澈恍如神迹,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干净肮脏,善良邪恶对比鲜明,现实的可悲。思看向那名隐者,淡淡地说:“我和你们走……千邀,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回去后立即去找幽,你会知道应该知道的一切。”

千邀点点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对不起,思,谢谢你……”

黑雾迅速弥漫,又立即消散,院里只剩千邀一人。千邀告别父母,快速赶往骑士城堡。

与此同时,郁和弦言周围也弥漫起黑雾,隐者渐渐消失……

除开郁和弦言,两人依旧在保护日泪德,其他骑士都回到了城堡。

落依因为烨月的死十分沮丧,幽在客厅陪着她。蓝罗和萧也坐在旁边沉默着。洛银回来后就在会议厅整理着所有手上已有的线索,朵朵坐在洛银旁边看着漫画。

突然,千邀冲进屋,满脸泪痕,断断续续喊着:“幽,幽……”

幽上前扶住她:“千邀,你怎么了?你别慌,别慌……”

“思呢?”蓝罗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千邀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洛银立刻赶过来安抚着千邀,朵朵也丢下漫画,跑到千邀身旁蹲下,握着姐姐的手,大眼睛眨巴眨巴,也有种要哭的趋势。

千邀趴在洛银怀里哭出了声。洛银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出什么事了?”

幽觉得不对劲,着急地问:“千邀,我哥呢?”

千邀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边哭边说着刚刚的事,但只字不提第七女皇。

“对不起,幽,对不起,思……”千邀抽泣着。

“这不是你的错,千邀,你不必内疚,是思自己的选择,是炽帝的错。”幽勉强扯出一个笑,安慰道。

洛银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也就是说,隐者和炽帝有关?是炽帝派隐者暗杀贵族,但现在又抓走了思?怎么回事?炽帝和第七女皇有什么关系?或者说,难道炽帝是第七女皇?还有,为什么要带走思?”

其他人沉默了,他们知道现在还不能透露什么。

萧转移话题:“洛银,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救思?”

“我去和炽帝交涉。”说完,洛银起身走了出去。

“朵朵,乖~姐姐没事,朵朵去房间里玩,好不好?”千邀想要支开旁人。

朵朵听话地点点头,去会议厅拿起刚刚丢下的漫画,上了楼。

千邀转向幽:“幽,你和我来,我有点事……”

幽打断她:“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不知情的人刚好都不在。”

千邀愣了一下,看了看蓝罗,萧和落依,又看向幽,有些不确定。

幽缓缓说:“千邀,关于第七女皇,我将告诉你蓝罗,萧和落依所知道的事……”

说完,幽严肃地问千邀:“你,怎么想?”

“现在不知情的还剩下洛银,朵朵,郁,弦言。你的意思是第七女皇的‘魂’是他们四人中的一个吗?”千邀问道。

“没错。”幽斩钉截铁。

“我当然会站在你们这边,所以,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思?”千邀一脸焦虑。

“现在还不能和炽帝完全对着干……”幽神色痛苦。

“岚魅影伯爵知道这事吗?”落依问道。

“我刚刚告诉过他。现在,能救思的,只能是伯爵了。另外伯爵交代我们,先保持冷静,除开本身就是第七女皇的我和思,炽帝目前只知道落依知晓了第七女皇的事,我们不能露出破绽,引火烧身。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银。”

郁和弦言知道思被带走后,便立即赶了回来。

了解情况的郁和弦言坐在一旁,和其他人一起等着洛银回来。

弦言低着头,沉默着,看不清他的表情。蓝罗和萧坐在他的旁边,不知该说什么好。

“弦言,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别忍着。”萧轻轻拍着弦言的肩。

落依似乎能感受到弦言的心痛与不安,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她看着弦言,从以前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弦言心里的大起大落,她不用问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那感觉就是在她自己身上重演了一般。她曾经以为那是因为自己爱弦言,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心理感应,可是后来她发现,这种感同身受的感应已经强烈到恍如来自同一个人一样,再加上曾经困扰她的梦境,那个梦境告诉她,她对弦言的爱不是恋人那么简单……她爱弦言,但不是恋人,而是像爱自己一样,爱着他……

落依走到弦言身边蹲下,伸出手捧住弦言低垂的脸,往上稍稍抬起,看清他的脸,上面全是泪痕……

“弦言……”落依也流下了泪水,她跪在弦言前面,抱住他,任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弦言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泣不成声地说着什么:

“落依,我……担心他,好担心他……”

落依抚着他的头,什么都不说。

“落依,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答案……他说……他……喜欢我……他问我愿……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我还没有给他答复……”

“没关系,等他回来,就告诉他你的答案,好吗?”落依眼角流着泪。

“还有机会吗……我还能见到他吗……落依……为什么……为什么带走的是他……我好担心……”

幽蹲下来,一手抚上弦言的背,柔声的说:“弦言,思不会有事的,因为,他知道你在等他,而他也在等你的答复,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弦言,思他一定会回来的。”郁也安慰道。

千邀只是有些内疚地看着弦言,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在祈祷思平安。

弦言轻轻推开抱着他的落依,坐直身子。旁边的蓝罗拿着纸巾帮他轻轻擦着哭花的脸,另一旁的萧安抚地轻揉着他头。幽扶起跪在地上的落依,到一旁坐下。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朵朵见弦言哭了,也连忙来到他面前眨巴着大眼睛又是疑惑又是不安地看着他。

“呐,小弦,不哭~给你糖吃~”朵朵大方地拿出一把各色糖果,递到弦言面前。

弦言稍稍冷静下来,笑着抱起朵朵:“我没事,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家回以一笑,心中稍稍放下心来。

萧起身坐回蓝罗旁边,留下弦言身旁的位置,好让弦言把朵朵放上去。

在萧和蓝罗眼里,弦言就像是他们的弟弟,毕竟弦言也小他们四岁。而弦言是除开朵朵以外,年龄最小的骑士,今年刚刚十九,落依也大他两岁。在大家心中,他差不多就是一个孩子。

这时,洛银回来了,他看了看大家,一脸沮丧地说:“炽帝不承认与隐者有关系,也不承认带走了思,看来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

突然,地面轻微地波动着,数名隐者缓缓现身,其中一名貌似头领的隐者,手中拿着一卷轴,所有骑士盯着卷轴,脸上都稍显惊讶之色。因为,以那个卷轴的颜色来看,那是绝洛伦的逮捕令……

那个隐者头领将卷轴扔给洛银,语气冰冷地说:

“各位骑士,陛下有令,依罪逮捕你们。”

“什么罪?”萧警惕的问。

“第一,四月一日,洛银羽沉私自撤离正在调查案件的所有骑士,导致了杀戮的扩大。第二,白黎幂疑似盗取皇室内部机密,被捕后,骑士们私自劫狱。第三,骑士劫走了二殿下绝洛伦·晓,并且二殿下与白黎幂两人目前处于失踪状态,也怀疑和你们骑士有关。第四,荻寻华旗被疑与某起贪污案有关,陛下正欲逮捕他,遭到京暮思的反抗。所有罪名加起来,足以逮捕你们所有骑士。

郁听着,怒火中烧地分辩:“那是污蔑!那天调离所有骑士就是为了减少杀戮,什么‘扩大’?幂他根本没有盗取什么机密!我们是救二殿下,不是劫走他!最后,明明是要暗杀二席荻寻,什么逮捕?!明明是说以思换取荻寻的生命,什么思反抗?你们就是污蔑!”说着,郁解开“鬼末”的封印就要冲上去,被落依一把拉住。

“等一下,郁!”落依拉着她,摇摇头。

萧沉思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你们是隐者,这次杀戮和隐者有关,而隐者和炽帝有关,这个传出去,能让所有贵族大臣信服吗?”

只听那名隐者头领依旧毫无感情地说:“首先,这次杀戮,只有你们骑士知道我们隐者与其有关,实际上散发出去的消息是:‘第七女皇筹划参与的杀戮。并且目前已经调查清楚第七女皇的人员构成是:京暮思,京暮幽,岚魅影,银,烨月,希冥落依,达·梵七人。而京暮思,银已被逮捕,烨月已死。剩余骑士因为连带关系和之前的罪名,也将被逮捕。为了逮捕各个异能的骑士,陛下请求隐者的协助。’这就是为所有贵族大臣所知的讯息,有什么不妥吗?”

萧和蓝罗握紧了拳头,落依和千邀也十分生气。这已知情的四人终于明白了思和幽所说的:所有的一切来自于一个阴谋。

不知情的郁,洛银,弦言,朵朵只是惊讶地没反应过来。

隐者数量开始大增,天花板,墙壁,地板都在蠢蠢欲动,然后冒出许多黑色如橡胶般的稠液,再缓缓汇聚成一个又一个隐者,所有隐者进入备战状态。

骑士们也调整了心态,纷纷解开魂饰,备战。

城堡里一片混战,刀光剑影下,黑色黏液满地,其中还混有许多血迹……

洛银第一次使用魂饰“圣影”。“圣影”解开封印后,本身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洛银周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气场,抵消着一切来自外界的任何性质的攻击。这是终极的防御武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洛银额角渗出汗珠,轻喘着气,他意识到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因为他使用“圣影”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会筋疲力尽。

朵朵也解开了“亡葬”的封印。这时朵朵被保护在前后左右所出现的与朵朵身高相匹配的银色十字架里。接触到该十字架所包围范围的各种暗器,均无一例外的灰飞烟灭了。这也是一种极强的防御武器。

其他骑士突然明白了洛银和朵朵几乎从不参与战斗的原因,除开朵朵年龄问题和洛银作为指挥者的原因,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他们两个的魂饰只能防守,无法攻击。

蓝罗左右手轮换持枪,直击隐者的肉体或灵魂。

千邀低声念咒,胸前的银色上弦月散发着毁灭的光芒。

萧时而用六芒星困敌,时而用十字架贯穿隐者身躯。

郁熟练地拉着弓箭,发出的蓝色箭矢带着死亡的叫嚣。

落依挥舞着剑,带起的红黑色旋风冰冻住一个又一个隐者,然后碎裂消失。

弦言无法使用魂饰,他变身为虎,豹,鹰,蛇,袭击敌人。

幽舞动着银鞭,条条水带如剑般锋利直击隐者心脏。

可是,长时间过去,隐者数量不减,甚至更多。

城堡几乎已被毁的不堪入目。

骑士们也渐渐筋疲力尽。

突然,蓝罗看到一把匕首向萧的背部飞去,可是萧明显没有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危险,蓝罗想用枪击落匕首,可是已经来不及,于是他上前跃去,挡在萧的后面,匕首直接刺入了蓝罗的腹部。萧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蓝罗快要倒下,萧迅速抱住他,看见他腹部涓涓流出的鲜血,失控地大喊:“蓝罗!”在不远处的朵朵看到萧抱着蓝罗坐在地面上,毫无防备力,于是这个孩子立即跑过去,用魂饰“亡葬”护住两人,四枚银色十字架变高变大,形成更广阔的空间包裹住三人,避免了危险。

与此同时,幽用背部挡住了差点击中弦言的暗器,倒在了弦言的怀里。由于暗器有毒,幽的意识渐渐混沌。

“幽,幽!”弦言急的快要哭出来。

落依见状,迅速赶过来,左手握住幽的手,右手按在弦言的肩上,保持与两人的身体接触。然后左眼一闭,再立即睁开,以三人为中心的一个紫色透明球体渐渐扩大,包裹住三人并延伸了一定范围,飞来的暗器进入圆球就被静止住。

“弦言,”幽笑着用手抚上弦言的脸,声音虚弱,“哥哥……不在,所以……我要替他……保护好你……”金色瞳仁迅速黯淡下去,幽昏迷了。

“幽!”弦言眼角氤氲着水汽。

此时,郁也因为受伤倒了下去,离她不远的千邀立即为她治疗,洛银见两人都无了防备,也立即赶过去用“圣影”包裹住两人,避免危险。

洛银的“圣影”包裹着郁和千邀;落依静止了一定范围的时间,以此来保护幽和弦言;朵朵的“亡葬”保护着萧和蓝罗。战斗就这样陷入了隐者一方进攻,骑士一方防守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银开始大口喘着粗气;落依已经跪在了地上,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开始发白;朵朵也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骑士会全灭……

就在大家看到绝望的身影若隐若现之时,一束柔和的白光从上方倾洒下来,笼罩了整座城堡,隐者被光芒刺穿了身躯,消失不见,并且不再有替身隐者从地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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