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黑眸里的深邃像是一个无底洞,吸入越来越多的深邃。我轻笑,昂首吻上他的喉结,一个使力压在了未设防的翎的身上,拉开他的衣襟,顺着性感的喉结,吻一路向下轻吻他借我靠过无数次的胸膛。
翎,我已为你长大。
蓦地抬头,毫无抵抗能力的陷入那方深邃的无底洞,仿佛时间最纯粹的黑,都汇集在了这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眸中。而这双眸,此刻却专注的看着我,让我觉得似乎周边的无垠月色,也要跟着被一同吸进去了。
正看的入神,只听得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裬儿,朕觉定,如你所愿。”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眨眼翎刚才,说了什么?
刹那天旋地转,我又重新被他困在身下,狂肆的吻落下,瞬间夺去我的所有神智,感知,慢慢的,有一股股热潮涌去,异样的感觉汇聚。
唇几乎被问道红肿才放开,他的吻顺着我的鼻梁一路向上,最后,在来到额心之前,停住。伸手佛开挡住泪晶石的碎发,轻轻落下一个吻,看见我不可抑制的轻颤,眼底涌过一丝汹涌的情绪。
……
发觉有些不对劲的我,刚刚准备躲开落在额心的吻,翎却更快一步,扣住我的下颌,抬高我的下颌,以绝对霸道的姿势,俯身。
“翎唔……”该死的这颗石头怎么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一样,这么敏感……
翎的手在全身游走,我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了一般……
轻巧的爱抚,宽大的手掌,落在全身的轻吻……浑身无力,我微微喘着气,承受翎带给我的感受……
“翎……”我难耐的低吟,身前的那处,胀热的难受……
修长的手指拉住我的,向下带去,然后,由慢便快,缓缓抚摸起来……
“啊……”身后逗留徘徊许久的手指,趁我身体放松的那一刹那,带着温热、散发着清香的膏药,入侵……
身前带领我的手掌控我的炙热的手,也在同一时间,狂野的带动。
“裬儿,放松。”我下意识收紧身体,抵抗入侵,翎的手难以移动,怕伤到我,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吻了吻我的耳垂。
一滴汗,顺着侧脸他刀削一般利落的曲线,滴落在我的唇边。
心底一阵柔软,我试着慢慢放松身体,微微抬高身体,吻上他的唇角,将第二根手指入侵时的低吟咽了下去。
“唔……”我难耐的催到,“翎……快点……”
他……肯定也忍的很难受吧……
湿热的气息在耳边刺激这我的神经,我听见翎低语:“裬儿,忍一下……”
“唔……”第三根手指……
“啊……”身前翎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一股一股的强烈快感巨浪一般拍向我,我抻直了身体,在自己手中释放,脑海一刹那空白……
“呜……”手指迅速撤出,挺身。身体被填满,有种撕裂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喉间,近乎呜咽的声音响起……
虽然翎的准备工作很到位,但毕竟不是它本来的用途……
“裬儿,放松。”翎嗓音沙哑,柔声说道。我能感受到,翎的动作受阻,生生顿住。
“我……”我浑身僵硬,疼痛感蔓延全身……
试着慢慢放松,但是那一刹那又从连接的地方传来一丝快感,我难以抑制自己的,一颤……
“翎你……唔……”体内的某物,似乎瞬间又膨胀了一圈,温度更甚……
“唔……”翎低喘,扣在我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
“唔……啊……”翎见我以不似之前那般僵硬,微微律动……
“唔、啊……翎……慢,慢点……”还没有反应过来,翎却突然加快了速度,全然推出,在猛然推入,被擦过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翎的吻落在眼睑,让我闭眼感受这一切,但是我只觉得好热,好难受……
“啊啊……”我拉下翎的头,狠狠吻住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拉回我几乎被快感啃食殆尽的神智……
翎的唇带了无限包容的覆盖住我的,腰下的动作却愈发迅猛,将我的呻吟,尽数吞入腹中……
“裬儿,记住,你只能是朕的。”翎的声音咒语一般在耳边响起,腰后多了一只手,整个身体被托起,让我更贴近他。
“啊啊啊……”翎狠狠撞击最滚烫的位置,我全身刹那绷劲,身体阵阵紧缩。
翎低吼喘息,重新低头覆上我的唇,狠狠撞击了几下,与我同时释放……
一时间,房内,之余低低的喘息……
47.幕后指使
……头有点晕,我被窗外明亮的空气唤醒,慢慢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床榻,手被修长的手指包住,温柔的带入杯中,随后那修长的手又为我拉了拉被子,阴影覆盖眼睑,翎一如每天早晨那般,吻了吻我的额角。
慢慢忆起昨晚翻云覆雨的疯狂,不自在的动了动,但身体酸痛。除了后面的不适,腰部也是前所未有的酸软感觉,让我动都不想动一下。
“翎?”我为自己的声音皱眉。
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还带着沙哑,十分干涩。
“裬儿醒了。”
掀起被子一角,翎下床,倒来一杯水,喂我喝下,放回被子,腾出手翎抚了抚我额前的碎发,问道:“裬儿感觉如何?”
“……”脸上的温度微微升高,我侧开视线,微微颔首。
他上了床,揽我入怀,修长的指带着适当的力度,为我按揉腰部。我放心靠入他怀中,享受免费的帝王级按摩。
“右画弦之事,可有消息”
“尚无。”。
……是谁竟然有如此势力,竟让我们出动如此多的人马,都找不到他……
“翎,我们下午赶去景绝阁。”我侧头对拥住我的男人说道。
翎颔首,从一旁拿出一个小瓷瓶:“裬儿,先上药。”
上药?
见我疑惑,深邃的黑眸涟漪微动,不语。只是以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下,来到尾椎处,顿住。
翎应我的要求,陪我去看看右画弦。
我站在床边,看着右画弦苍白如纸的脸色,久久无语。
从那年我出宫偶然遇见他开始,到现在,他追随我已接近十几年。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主子,我都必须找到法子,为他解了这毒。翎不语,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我会意的侧头,看了他一眼,走出房间。
“把你们搜到的信息报上来。”虽然坐在翎的身上,但是后方还是略微不适,好在翎的手圈在合适的位置,为我轻轻按揉。
对面的叶佐紧抿着唇,不语。
飞流堂堂主抱拳:“主子,少主,行刺之人底细已清,是来自江湖上各种大小势力,但目前尚还难以明确是谁给他们的命令。”
“翎给你们四天,如今已去三日,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复?”我语调平静问道。
“属下……”
“够了。”我打断他,回头问翎:“可有地图?”
翎颔首,瞥了一眼叶佐,叶佐转身走出房间,不出片刻便回来,手里拿着一卷纸。
叶佐将地图在翎和我面前的桌前打开。
看了我一眼,叶佐接到翎的示意,拿起一旁的朱笔。
“圈出那些刺客所出势力的地方。”我吩咐。
看着叶佐圈完最后一个朱红的圈,翎启唇:“郝川,或者武丘。”
我颔首,觉得那个武林盟主武丘的嫌疑更大一些。
地图上的朱红圆圈,呈两个弧,一个凹下的地方朝着郝川京都,另一个,则对准了武丘的所在。
叶佐眼睛一亮,情绪突然转变,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笔。看他的架势,似乎恨不得马上就跑出去。
“此事完后,飞流堂易主于贤才。”我和翎,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如此无能的人继续留在魅爵阁,更何况是飞流堂堂主如此重要的位置。
飞流堂堂主表情有一刹那的悔恨,但是仍旧抱拳,对着翎和我抱拳,铿锵回答:“是,主子,少主!”
处理完那边的事,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宫内。
御书房门口,传来剥啄之声。进来的是左久之。
“皇上,郝川国国主派遣使者送来的信。”左久之递给翎。
翎看完,不置一词,交给左久之转递给我。
信里大概说的就是郝川有意与景爵国建立友好的关系,另外,还有要事相邀想让翎前去一议。
五大国现如今只剩下景爵国和面积仅是景爵国面积六分之一的郝川,而郝川竟然在这个关头送来求和的意思,递来国书?
“我去。”放下信封,我淡淡说道。
“太子殿下……”左久之似乎不是十分赞成。
翎抬手制止左久之,深邃的眸夜色暗暗汇聚,他从宽大的书桌后面起身,缓缓走到软塌上的我的面前,坐了下来,轻轻说道:“早去早回。”
就知道他绝对懂我。
我勾唇,颔首。
“明日就启程,早去早回。”我说出我的决定。
48.赴郝川
朝堂之上阻挡我去郝川的人并不少,但是翎和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会更改,于是第二天早朝一过,我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出发。
可恨不能用瞬移过去,翎在出发前叮嘱过我不可试用能力。那……这去要一个月,议事花个几天,回来再一个月,小半年就这样没有了诶……
“裬……”马车外,传来步六孤的声音。
我回过神,懒懒回应:“嗯?”
“我……”他顿了顿,“郝川与翎帝,有过不止一次的书信来往,在这之前。”
“哦?”我翻了个身看着马车车顶,有点好奇,“所为何事?”
“我不知。”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不以为然,轻轻说道:“那又如何,我相信他。”
“可是……你们是父子!”步六孤语音尾调微抬,颇有几分严厉的意味。
这个人,有问题。
慢腾腾地做起来,我撩起马车旁开的帘幕,看看远处,已经驶出皇宫很远很远了。放下帘子,我靠在翎特地命人赶制的软垫上,我揉了揉太阳穴,目光里一派清明:“步六孤,你在意这些?”
“我……裬,你们会被世人……”他的话,渐渐消了音。
眯起眼,我拨了拨额前的发,挡好额心的泪晶石:“步六孤,你逾越了。”
马车外驾车的人,不语。
我不知道外面正在驾驭马车的人是谁,但是我能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步六孤。他们十三个人,对我一向是服从加纵容,只要是我觉得舒服,若非对自身不利,他们从不出言阻止,绝不说一个“不”字。况且,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到了现在,一切几乎已成定局的时候,在跳出来阻止我。而最最重要的一点,私下里,我唤他们,都唤的是别名。步六孤,我们都唤他“六步”,而不是向我之前试探的那样,直呼其名。
马车外的这个人是假货,那么,真正的六步又在哪里?
车外一直很安静,除了随从骑着的马的马蹄敲击路面发出的声音,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看来走的是官道,还没有脱离翎最初的设定。
那么,这个假步六孤呆在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摸了摸袖中的紫棠夜明珠,我留几分清醒意识,浅眠。
“影,还有多久?”撩开布帘,我问骑马和马车并排而行的影,而马车另一边,是暗。
“已加快脚程。我们已走了一旬有余,若是一直维持这个速度,约莫还需要十四天。”
颔首,我转头撩开另一边的布帘,对暗说道:“牵匹良驹给孤。”
暗吹了声口哨,从队伍后方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啼,随着马儿奔跑的声音,一匹通身枣红的马在马车边停下。
我跃跃欲试,飞身从马车里出来,骑上马背扬鞭,马儿奔过队伍最前方的时候,我对前方带路的使臣说道:“孤就在前面,你们加快脚程!”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闷了几天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
那使臣一急,随便指了一个侍从跟过来保护我,我以余光一瞥,没想到那使臣慌乱之下竟然是指了假步六孤跟过来——正合我意!
策马一路遥遥领先,假步六孤一路紧随。渐渐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我从马背上腾身飞起,掉转方向迎面向假步六孤一掌拍去,他反应敏捷,向后一个侧空翻落到地面,表情微骇:“裬?”
两匹没了驾驭者的马儿跑了几步便不跑了,停下脚步惬意的吃着路边的青草。
我缓缓勾唇,立在树顶由上至下迎风俯视着他:“在马车里带了许久,再不动一动只怕骨头都僵了,陪孤活动活动筋骨!”
他释然一笑,带了点无奈,颔首:“恭敬不如从命,裬,得罪!”爽快的答应,然后话音尚未落地便纵身而起,劈手直扑面门而来。
电光火时间,已过几招。
几番交手,这人多次以虚招为掩抛砖引玉想要拂上我的酸麻穴或者是昏睡穴。我不动声色,只当不知道,不留痕迹的躲开。
变故刹那发生。
我正和假步六孤交手的酣畅淋漓的事后,脚下的地面突然传来窸窣的声音,我们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分开,跃到树上,几米开外。同时,那个瞬间,一群灰色劲装的人破土而出,手臂上固定有劲弩,一波一波的短箭密密麻麻飞向藏身书中的我们二人。而他们的背后,每个人都背着一杆长枪,矛头不正常的黑色明显昭示着它们淬了毒的事实。
我挑眉——看来,消息走漏和叛徒,总无处不在。
所有灰色劲装着均未蒙面,大大方方将面孔露在空气中,一招一式带着必死的决心和信念,全部扑向我。而顿时闲下来的假步六孤,别无选择,只能过来帮忙。但是他刚懂脚,就被一小群灰衣人缠住。
但是相对来说,我的情况,更为啼笑皆非。
我依旧迎风立在树顶,俯视周围树上及地上的灰衣人。他们蚂蚁一般聚在我的四周,警惕地盯着我,我不动,他们也静止。
缓缓环视四周所有的灰衣人,我只微微抬手,他们却立刻受惊一般抽出背后的长枪,枪头直指对准了我,全身紧绷,恍若惊弓之鸟。
“步六孤,你太慢了。”漫不经心打量着眼前的每一张平凡而已又谨慎,且充满敌意和杀气的面孔,我气定神闲地对孤军奋战的步六孤悠悠说道。
话音落地,我四周的人露出怒容,似乎对我轻视他们感到十分不满,眼里的寒光几乎可以驱走阳光。
我收回视线,不再分心,专心对付将包围圈慢慢缩小、企图困在我的灰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