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下——卿曦
卿曦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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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收回握叉子的手冲我满意一笑:“味道怎么样?”

我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王爵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一口就吞了还来问我味道怎么样。

“很好。”扯扯嘴角,面子上的话还是要说的,相信这一点王爵也明白。

王爵终于不再逼迫我夸赞他们家餐厅的牛排味道好了,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点让我的下巴掉地上去。

王爵的手臂很长,趁我一个不注意伸手过来就拿走了我的叉子,就着叉子上的半块牛排细细品尝着,那块牛排是我刚才还没来得及吃完只咬了一半的,现在已经全部进了王爵的肚子。

“唔,味道很不错。”王爵一边赞赏一边将叉子递还给我,我尴尬地笑着接过叉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神速吃完了盘子里剩下的牛排生怕王爵再给我来个什么要我也喂他一块之类的恶心要求。

“看来你是真的饿了。”王爵低声笑着,眼睛意有所指地望望他盘子里还剩下一大半的牛排,我的心顿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幸好他最终还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旁边的水果沙拉上,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王爵将还没动的水果沙拉推到我面前:“吃点这个,去去油。”

对于王爵的要求我再也不敢多做考虑,他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只是让我吃这盘他还没有动过的水果沙拉而不是要我吃他剩下的牛排,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又抓起叉子开始埋头猛吃。

王爵心里现在肯定嘲笑我嘲笑到肠子都抽筋了,哼,谁叫我现在低人家好几个等级,想反抗又没那个能力可以和他唱对台,要是我心里还奢望着以前那个肯低声下气向我道歉的王爵还存在的话我就真的是傻到家了,他现在摆明了是在给我下马威,当真的兵不血刃。

表面上不能有大动作,只能在心里狠狠腹诽王爵一番来解解气,一边暗骂王爵怎么变得这么可恶了一边恶狠狠地叉着水果吃,就像安安静静躺盘子里的水果是我的杀父仇人一样,当我把一整盘水果沙拉一点不剩地吃完之后王爵也已经吃完了剩下的牛排,正用餐巾细致地擦拭着嘴角。

“怎么样?一顿饭的时间总该考虑好了吧?”王爵擦好嘴之后放下餐巾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灼灼的眼神定在我的脸上,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我居然感觉整张脸颊滚烫。

我一脸为难,王爵这次是真的要咬住我不放了,决定只在我的一念之间,要么生,要么死,就这么简单。

“我可以选择拒绝吗?”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深知一旦答应王爵就算是自投罗网了,我将会被王爵完全掌控。

“给我一个理由。”王爵没有生气,嘴角的弧度很正常。

理由?拒绝你还需要屁的理由啊!不过当然不能当王爵的面这样说,脑子里急速运转,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我暗笑两声,这个理由一抬出来王爵总该没辙了吧。

轻咳两声,我主动倾身向前拉近和王爵的距离:“王总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家里有事我总不能不回去吧。”

“你是说衣尚?”王爵皱眉。

我心想这一招还真的有戏,于是保持着一脸的为难继续说道:“是啊,我爸妈的意思是我毕业之后就回家帮他们打理公司。”

“据我所知,以你父亲的能力完全可以打理好衣尚这种规模的公司,而衣尚的运作也一切如常,你回去不是大材小用吗?”

“王总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就算一年之后毕业出身社会充其量也只是顶着上财毕业生的头衔而已,这种人才外面一抓一大把,甚至更优秀的也不在少数,王总又何必要死咬着我不放呢。”

“你觉得自己很普通?”王爵嗤笑两声,“你是要告诉我一个用17万本金在六年时间里投资到现在拥有千万资产的人很普通?尚易尧,你觉得在我面前装傻很有意思吗?”

我的表情一滞,顿时手足无措,王爵这是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了吗?只是为什么这个人偏偏就是我?

看我的脸色很不好看,王爵也不再咄咄逼人,只见他优雅起身,一步一步踱到我身边,高大的身躯将我整个人覆盖住,他躬身下来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易尧,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我在景齐其实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多的是人想趁我根基不稳把我拉下马来,董事局里那群老头子整天都在想着怎么算计我,我一个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一无所有,马宏家族里的那些人也对我虎视眈眈,现在我的身边不少人都是他们安插进来的,我不能大面积地换人,这样会打草惊蛇,所以我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管理大中华地区的业务,这样我才可以整副心思去对付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王爵说得很轻松,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淡,我却听得胆战心惊,我一心以为王爵已经完全掌控了景齐和马宏家族,没想到他现在的境地居然如此凶险,前世在美国我时常会耳闻一些马宏家族的内斗史,不说血流成河也是伤亡惨重,每个人为了争夺名利和当人家的位置牺牲了多少为他们卖命的死士,但是由于家族的影响力警方完全不敢插手,只由得他们鬼打鬼。

其实除却王爵对我的那点心思让我难以接受之外,对于王爵这个人我更多的是钦佩和崇敬,他处事的强硬手段是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我仰望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仰望他的偶像一样,此刻得知王爵的处境我竟是狠不下心来再推辞,如果可以我发自内心地不希望王爵是这场还未结束的恶战中的败寇,他这样的人就该站在那样一个高度让世人瞻仰。

“两个要求。”我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侧头和仍弯腰伏在我耳边的王爵对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两个要求。”

王爵轻轻扯动左边嘴角冲我邪魅一笑,我知道他是吃定了我最终还是会答应他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王爵曾在我最慌乱的时候将我第一时间送到生命垂危的以隽身边,这一点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所以这一次就当我还王爵的人情吧。

“你说说看。”王爵直起身,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第一,我不想在公众面前露面,也就是说我不想外界知道我是景齐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这一点必须确保,虽然进景齐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就坐到那么高的位置难免会引起外界的非议,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外界揣测我和王爵之间的关系,也不想以隽知道之后胡思乱想,更不想父母知道之后对我有所怀疑,我只当一个幕后出谋划策的负责人就行了。

“你需要一个傀儡,好,我同意。”王爵点头答应,“那么第二点呢?”

见王爵这么爽快我趁热打铁立马说出了第二个要求:“第二,我不想和你签什么十年生约、十年死约,直到你完全掌控景齐和马宏家族之后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王爵的声音没有起伏,“你觉得我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

明知王爵这是在试探我,但我还是不争气地点了头:“不错,我信你。”

“但是如果说我不想放你走呢?”王爵挑眉,俯下身来将我桎梏在他的胸口和椅子之间,“嗯?”

“王总是信守承诺的人,一旦答应就绝不会反悔。”这个时候除了给王爵戴高帽子我别无他法,强迫自己对王爵的注视不闪不躲,我对他自信一笑,“对吧,王总?”

“你这是在给我台阶下呢还是让我骑虎难下呢?”

“这在于王总自己的选择,王总要是愿意下来我自然就是在给你台阶下。”我用右手食指指着王爵心脏所在的位置,“要是王总不愿意下来那就是王总自己逼自己骑虎难下了,对吗,王总?”

王爵低头注视我指着他心脏的手很长时间,良久才起身,他在我身边来回踱步,最后踱回了他自己的座位,扶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坐下之后王爵淡淡吐出两个字:“成交!”

第二十九章:惊喜

王爵向我坦白的一切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景齐内部并不稳定,这从近来景齐上下浮动的股价就一目了然,在把大中华地区的所有业务都移交我掌管之后王爵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纽约,那里才是他真正的战场,景齐的董事们和马宏家族里的那些人远远没有单纯商场上的对手来得好对付,他们要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整个集团和家族的控制权,甚至是王爵的命。

当王爵以景齐前任总裁私生子的身份登上集团以及家族最高领导人的位置时就已经预示着他以后的路绝对不会一帆风顺,也许在外界看来他风光无限,但是也只有他本人才最清楚现在究竟有多少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后背随时都能捅他一刀、踢他出局,不止董事局里那些老家伙不会善罢甘休,马宏家族里那群本来拥有继承权的人更加不会轻易放过王爵,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抢走了属于他们的一切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王爵在过去的几年里用什么手段收购了足以让他拥有景齐控制权的股份我不想去追根究底,说到底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范畴,我只是答应帮王爵看好大中华地区的业务,仅此而已,其他的我就是想管也是有心无力,说不定还会让我自己都陷入和王爵一样的凶险境地。

做人千万不要锋芒毕露,要不然会引火烧身,这一点我真是切身体会过了,前世在投资公司里干了几年要不是因为我是总裁的女婿早就因为太过“年少有为”而被有心人踢出公司了,那些人只会对我这个黄马褂阳奉阴违,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绞尽脑汁想办法来整我。

我清楚地记得有好几次因为项目突然出变故我差点被董事局的老家伙们一致裁决“问斩”,后来等事情淡下来之后我顺藤摸瓜才揪出了罪魁祸首,只不过为了公司的安定我只私底下警告他们再也没有下次就息事宁人了,好歹人家也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刚来公司没多久的毛头小子,一直靠老丈人的庇护终究不是办法,直到我挑大梁一个人搞定了几个棘手的大项目才最终奠定在公司的地位,其间摸爬滚打的辛酸史真是苦不堪言。

现在我已经学乖了,要么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要么就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让别人有机会抓住我的小辫子。

鉴于此,我对王爵的承诺也只止于帮他稳定大中华地区的局势,不求锦上添花,只求不出大错,要知道景齐里面到处都是不服王爵的敌人,我肯以身犯险为他守住这块领土已经仁至义尽,要我扛大刀冲锋陷阵去为他开辟新的领土么?那还是算了,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更何况我就算再努力也是为别人做嫁衣,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大三下的期末考试即将降临,兼顾景齐的同时还要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进行复习,大一大二连续两年都拿一等奖学金的记录可不能为了王爵的破事儿在大三这一年给耽搁了,为了方便我办事王爵在走之前还特意把他最心爱的那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从广州运过来送给了我,怕我拒绝说什么就当我帮他管理景齐的工钱了,我想想也就坦然接受了,反正我也正准备再买一辆车,这样一来正好物尽其用。

以隽很早就把他期末考的时间告诉了我,居然真的比我先考完,按照之前以隽承诺的只要他比我先考完就要来上海和我一起回A市,虽然现阶段看来我是没办法在期末考结束之后回A市了,偌大一个景齐还指望着我呢,我岂敢到处乱跑,但是可以见到以隽心里还是欢喜的。

第三门考试的时候我刻意提前了半小时交卷,在众人诧异眼光的目送下飞快离开了考场,以往我就算提前做完了试题也绝不会提前交卷,但是以隽今天来上海,初来乍到的他当然需要我去机场接机。

为了节省时间考试前我特意把车停在考场外,刚出考场所在的教学楼我正准备拉开车门钻进车就被教学楼前一棵茂密的树下站着的人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以隽还是谁?

见我愣在车边一副痴呆相以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用不着这么吃惊吧?”

“以隽,真的是你!”回过神来的我快步走到树下,绕着以隽转了好几个圈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在以隽面前停下来,双手搭在以隽的肩膀上急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喂喂,鼎鼎大名的上海财经大学哎,随便抓个路人来问就可以找到了。”以隽得意地冲我皱皱鼻子,“我又不是路痴,找到上财的大门之后再根据你E-mail给我的考试表我就找到这里来了,本来以为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见到你呢,没想到你居然提前交卷出来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应该中午一点才到虹桥机场吗?”我看看手腕上的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零五分,“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是啊,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呢?”以隽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机灵鬼的样子,“因为今天的飞机飞得比平常快啊。”

“飞得比平常快?”我故意皱起眉头看以隽,右手食指情不自禁地就在以隽直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我可是只听说过飞机晚点,从来不知道飞机还能提前这么多到目的地的。”我当然知道以隽肯定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才故意告诉我他下午一点到,不过既然以隽有开玩笑的兴致我也就奉陪到底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而已,今天你不就见识到了飞机‘早点’两个小时了吗?”以隽缩缩脖子躲避着我的手指,他怕痒我倒是不知道,不过现在可是光天白日,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做刮鼻子这么亲昵的动作的确是有点逾矩了,于是我在心里暗骂自己见到以隽就失去了理智,双手也依依不舍地从以隽身上挪开。

“不过说到‘早点’啊我现在才想起我今天早上还真的没吃早点呢,考了一上午了早就饥肠辘辘了。”我挤眉弄眼,“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吃点什么?上海最出名的小杨生煎和南翔小笼都是不错的选择。”

“你个文盲!我的‘早点’才不是你嘴里那么低俗的早点!”以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来不及躲避就这样被喷了一脸的唾沫。

可怜兮兮地用右手抹着脸上以隽的杰作,左手顺势就搭在以隽肩上引导着他朝车子走去:“当然当然,我可不及以隽你,居然懂得借鉴‘晚点’从而创造出‘早点’这么有创意的新新词汇。”

“喂,你是不是真的没吃早点啊?”以隽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胸口,突然之间就一本正经了。

“你要不要伏下来听听我锣鼓喧天的肚子?”强忍住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没这兴趣爱好。”以隽直接无视我拉开车门径直就钻了进去,对于我的这辆世界名牌跑车他也只字不提,有些时候以隽会给我足够大的空间放手让我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我耸耸肩也跟着进了车,刚发动车子我才想起好像以隽出现在我面前是两手空空的,于是禁不住侧头问道:“以隽,你的行李呢?”

“门卫大叔那儿呢,这大夏天的我总不能拖着个笨重的大箱子满世界地找第三教学楼吧?”一脸“尚易尧你怎么这么笨”表情的某人说道。

“所以我一直都说我的以隽是最最聪明的。”于是我把头转回来专心开车。

“只要比你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就足够了。”超级自信加自恋的某人继续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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