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奶爸也疯狂 上——一叶舞水
一叶舞水  发于:2014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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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躲过危机的季督山,则张罗着和他交到的一个不错的山西铁哥们张宪东,去山西看看,张宪东和他说过看中一处小煤矿,但他手头的资金不足,想找个合伙人,结果就想到了为人仗义值得信赖的季督山,刚开始季督山还想着考虑看看,不过出了站里的这码事儿后,他想一想,这次未尝不是个机会,煤矿要是开好了,保管钱财是大把大把的进,这样他也能很快的置办起房产,嗯……还要给几个孩子一人备一套房子。

带着这样的想法,季督山安排好多多和小宝后,又和司诺通了电话,告知了自己的想法,在被叮嘱了无数遍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放下电话的季督山,很想说,到底他是大哥还小诺是大哥啊!

诸事妥当之后,季督山和张宪东踏上了去往山西的火车,看着车窗外迅速移动的景物,季督山的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家里的孩子,特别是小宝,他还从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离开他们那么久,何况,要是小煤矿谈成了,他起码半年的时间要呆在山西那边不能回去,想起小宝在他离开时,哭得是唏哩哗啦的,就差跟着他上车了,最后还是二把刀拎着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让他放心的走吧!并保证他会照顾好小宝他们的,季督山这才狠了狠心,忽略掉小宝的哭声,坐上了车,想到这儿的季督山不禁叹了口气!

“我说山子啊!你就不要再叹气了,又不是永远见不到,要是你实在想他们了,你可以趁他们放假多的时候,把他们接来玩两天,不就成了么!”坐在季督山对面一个皮肤微黑的青年,有些无奈的对季督山说道,他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把人家人活活拆散的恶人似的。

每次看到季督山他们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时,张宪东都是打心里面由衷的佩服,以当时季督山那么小的年龄,承担起养活一帮孩子的责任,他自问这事儿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他是做不到的,在和季督山这个人互相接触了解后,他和这个人成为了朋友,所以这次煤矿的事他也放心和季督山成为伙伴。

“嘿嘿……东哥,你说的也是,让你见笑了,这不是从来没离开过他们这么远么!”闻声转头看向张宪东的季督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他都这么大个爷们了,还整出这娘们的多愁善感事来,着实让他有些汗颜。

张宪东摆摆手直嚷嚷,明白明白了,在他面前不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他还能笑话朋友不成。然后在张宪东有意谈论着各地的见闻中,季督山渐渐被吸引着分散了离别的伤感……

从熙熙攘攘车站里挤出来的两人,又坐上了开往葛家镇的车,张宪东想谈拢的就是那里的一处小煤矿。

现在的季节,正是金秋十月,在颠簸的土路上,沿途所经过的道路两边,除了林山绿水外,大小不一的庄稼地都已变得金灿灿一片,只等着人们去收获这劳动的果实,让一路观看的季督山觉得浓浓的乡村气息迎面而来,在田间地头忙碌的农民们,也都带着一丝丝丰收喜悦之意!

不过,等到了站点下车后,季督山抽动着眼角看向蜿蜒通向左侧的一条土路,简直无语了,感情还没到啊!他们不会是还要坐那个车进山吧?看着正和车主谈价的张宪东,还有那停在边上的三轮蹦子车,季督山无语问苍天,只希望路途不太遥远的好!

果然没一会,张宪东招手,让季督山上车,无奈的季督山只得抬腿上车,在一阵突突声中,被上下颠来颠去的直奔目的地开去,这时的季督山特怀念,前世那辆让他和车轮亲密接触的爱车来,虽说爱车把他坑到另一世了,可那坐着是真舒服啊!忍着臀部的跌宕起伏,看看对面的张宪东也同样呲牙咧嘴的,季督山的心里平衡多了,丫的,有陪老子做伴的!

索性路途还不算远,在颠簸了半小时后,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看到了一处石砌墙围起的巨大院落,远远望去,大门上方斑驳的写着玉屏山煤矿五个大字,张宪东指着那处地方对季督山说,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车子缓缓停下来后,张宪东率先下了车,跟着也跳下车的季督山活动了几下身体,等着张宪东去付钱的空挡,他大致扫了眼四周的环境,是个三面环山的的地方,煤矿正好就背靠着一面山,以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能见到远处一低角地带,有零零星星散落的民,看来,还不是渺无人烟的犄角旮旯地儿,而煤矿的门口还停着几辆空着的重卡,这时正好大门开开,一辆装满煤的卡车,缓缓的从里面驶离,季督山稍微放下了心来,这煤矿还是有生意的。

等到了付完钱过来的张宪东后,季督山两人这才相携的走向大门处。

39.朱大常

季督山有些怔愣,貌似不起眼的煤矿,但是门卫盘查的严不说,让他感到很诡异的是,竟然还有两个很壮实的汉子牵着两条大狼狗在院内转悠,打量完他们的季督山,不禁在心里腹诽着,尼玛的,那是什么打扮啊!真是白瞎了两条威武的大狼狗了,整一山炮形象的样子,还要楞充发哥,不合身的衣服也就罢了,大背头也可以忽略不计,可脸上戴的那个墨镜是电焊工用的吧,特别是其中一人的镜腿竟然还用一绳子系着,这……这是哪找的人物啊!

等到和门卫交涉完后,问明老板办公室的位置,季督山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被那两个极品汉子影响到,快步跟在张宪东的身后向前走去。

他们去的方向是左侧的一排房子,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从一扇敞开的门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喝斥声,“你个老东西,你还想不想干了,要不是老子留下你,你瞅瞅你的德行,谁会要你?让你做个饭,老子是怎么吩咐你的,一星期的粮食定量,你他妈的三天就给老子用没了,不是告诉你了,饭里多放些地瓜,菜里肉要少放么?”

“可是朱老板,地瓜吃多了容易产气,地下矿道本来空气就不流通,屁放多了也会晕人的,还有一个星期就那么五斤肉,都不够大家塞牙缝的,不吃肉,怎么有力气干活,你也不想耽误出煤的产量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徐徐辩解着。

“那那地瓜就少掺和点,不过那肉是不会增加了,你给我掂量着办,再让我发现你超标了,就从你的工资里扣,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别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了。”

……

“噗哈哈——”

“谁?是哪个敢笑老子,混……嗯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屋里正在训话的人,在听到了一道笑声后,以为是矿里的人在笑话他,赶紧回头骂道,不过在瞧见并排站在门口的两个陌生人后,转了话题,警惕的问道!他的地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出的!

“啊!抱歉,我是张宪东,这是季督山,你这门没关,我们可不是故意听的!”张宪东赶紧说道,毕竟是他们笑话人在先,在买卖未谈成之前,还是不要和人闹得太僵的好!

“哦!我记起来了,你们俩就是要来买矿的人吧,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说你们到了,我好派人去接你们,来来,快进来坐!噢,对了,我就是这儿的老板朱大常,欢迎你们的到来啊!”听见季督山他们的名字后,那个说话男人的语气,犹如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堆起满脸褶子的笑容,着实让迈进屋子里的季督山打了个寒战,尼玛的,好大一朵菊花啊!

打完招呼后,在椅子上坐定的季督山,抽动着嘴角忍耐着心中想放声狂笑的举动,他觉得今天的刺激还真是多,怪不得院子里那俩遛狗的汉子是那种打扮,感情这品味就从他们老板这儿学来的,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再次瞄向那个使着眼色,让屋里的一个老头赶紧出去的朱大常,季督山按住自己跳动的眼角,正视着那在他眼前晃荡着给他们倒水的矮小身影,对他的打扮季督山是彻底无语了。

只见他穿着身一看价格就不菲的皮尔卡丹黑色西装,领口发黑的白衬衫上,歪歪扭扭的打着一条红色领带,在黑色的衬托下,肩部落着那白花花的应该是头皮屑吧!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脚上穿得却是一双回力牌白球鞋,最让季督山无语的是,那双正在倒水的十指上,除了拇指,竟然带了八个金灿灿的金戒指,好玄没晃瞎季督山的两眼,这整一比暴发户还要暴发户的形象,太让人深刻了!

“嘿嘿……两位到我们这山沟子里累了吧!来,喝口水润润喉咙,事情我们慢慢谈!”朱大常把水放在季督山和张宪东旁边的桌上,咧着嘴角,露出被烟油子熏得有些微黑的牙齿说道。

两人都气的道了声谢,坐着边休息,边和朱大常聊了起来,他们这次来这儿,季督山也听张宪东说过,他也是听过一熟人介绍说,这里的矿老板因为有急事想要用钱才打算卖掉这里的,再次谈论这个话题,朱大常解说,他不想在这山沟子里待着了,恰好有一个机会,在他去南方考察时,看中了一处厂房,想要去那边捞金,可那地方的投资很大,为了凑够资金,他才想要把这个小煤矿卖掉的。

朱大常保证,他们买了这个矿绝对是超值的,他要不是另谋发展,是绝对不会卖的,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好处的朱大常,用他戴满戒指的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以缓解他因说得多而变得口干舌燥的嘴里。

季督山和张宪东对视了一眼,小声的探讨了几句,由张宪东提出,他们想到处看看情况再说,朱大常连忙点头,直说那是那是,他这就带两人去看看。

等到行走完一圈后,他们又去矿下看了一遍,上来后,季督山伸手把头上的安全帽摘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季督山有一些忧虑,估计这个朱大常就为了挣钱,矿道低矮狭小不说,安全措施也做得非常的简陋,这样的情况很容易出事的。

同样的张宪东也有此感想,看到两人面上神色后,询问得知他们忧虑什么后,朱大常沉思了一下,凑到两人跟前,小声的对两人说,放心,没多大问题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人命问题,只要给死者两万元抚恤金就成了,这不但是合同上写着的,而且还是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而矿工们都是清楚这一点才签下合同来干的。

靠,这年代的人命还真不值钱!季督山听后,在心里呸了一声,不过除了这点,看出煤的产量和质量还不错,不过,他们真要想干,在安全措施上就得投入一笔钱,他可不想那么罔顾人命,人在做,天在看,以前他可不信那一套,可自从发生了他穿到季伟身上的事后,他对待人的生命就不再那么轻视了。

这样一来,势必得压下价来,否则还不如不干,趁着朱大常去安排饭菜的时间,季督山和张宪东商量了一下他的想法,张宪东点头同意,他也不想拿人命不当回事儿,能不出事是最好的。

已经见识过朱大常的苛刻之后,两人对桌子上摆的四盘菜,倒也没见怪,起码还有一道菜里放了几块肉,饭到是正宗的大米干饭,反正就他们三人吃,多了也是浪费,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对于朱大常拿给他们的啤酒两人也没推辞,一来一往间互相敬起了酒。

等酒足饭饱之后,看了朱大常拿出的矿料分析报告,这矿大致还能采两年的量,两人认为还可以接受,接下来,他们就矿价的问题开始了探讨,季督山挑出这矿上的种种毛病之处,旨在压低价钱,多余些钱出来,整整谈了两小时,朱大常才松口,原要四十万的价钱,最终以二十七万的超低价格谈妥。(那时国家管理的不严,到处私立的小煤矿以这些钱来说,已经不少了)

谢绝了朱大常的挽留,季督山两人搭着朱大常给找的一辆货车先去了葛家镇中心,由于此地不少小煤矿出煤,这镇子还是小有规模的,小饭馆和小旅店还都齐全,季督山他们找了小旅馆住下,只等着明天和朱大常去办手续。

晚间,季督山和远方的家里通了电话,得知一切都安好,季督山很高兴,接着又给司诺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事情的进展,两人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那句老话,互相都要注意身体,季督山还被小诺叮咛着,一定要把安全措施做好了,才可以下矿,不然他宁可学不上了,也要来这里看着他,那严肃认真的语气,让放下电话的季督山,愣了好一会儿,他绝对相信小诺会说到做到的,看来为了不让小诺担心,他还是注意点吧!

在另一张床上半躺着休息的张宪东,见季督山放下手机,才和季督山商量着关于两人投资的具体数目,因为是张宪东牵起的头,季督山也不好先决定,只说差多少,他来填,到时按钱的比例来分成就行。

挠挠头,张宪东有些不好意思,除了房子,他当时是满腔热血的把家里的老底都凑了出来,勉勉强强才十五万多点,想着要是他和季督山都不够的话,在回老家借点去,只是没想到这么痛快就成了,现在只能盼着季督山的钱够用,要不然他就得回去借了!

季督山无语,他当时也没好意思打听人家底有多少,本因为既然敢干,那怎么说也差不多点,这是今天他们把价压下来了,要按原价走的话,他们拿什么去给人家,更不用说,手头还得留点公用的活动资金,用于打点一下镇政府是必须的,还有对当地国土资源所、派出所也都要定期“上贡”的,否则,对于外来没有关系网的他们来说,你就等着麻烦不断找上门吧!这可是季督山多年来积攒出来的经验。

听完季督山的经验之谈,张宪东苦笑,他也明白要想干下去,不打点好关系是不行的,当时他也就是抱着拼搏一把的念头来的,万一搞好了,干个两年,他好和女朋友结婚,他女朋友的家庭条件非常好,可她父母嫌他文化不高,家里又没钱,死活别着不让他们结婚,这次要是发了财,结婚的阻力应该小了吧!

最后商定的结果,张宪东拿十二万,季督山出十五万算是大股东,剩下再一人出三万元去打点关系和尽快修理好矿道,只要出煤后有了钱进就会轻松了,季督山的那十五万还是司诺孝敬给他的,当时买地皮的时候,因为没人和他扛价,很顺利买到地皮的季督山除了司诺的钱,他自己还剩了十万,这会儿一下要砸十八万进去,季督山有些心疼,希望什么都一切顺利吧!

之后的连续几天功夫,跑断腿的两人才把诸项事宜办理妥当,交接那天,在清算完朱大常扣下的工人工资后,朱大常问季督山需不需要他那俩保镖时,季督山赶紧摇头,开玩笑,那两个遛狗二货是朱大常的亲戚,他还是带走吧!不过最后季督山在朱大常收拾完东西要走人的时候,愣是把人家的两条大狼狗给赖下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着急走,吝啬鬼朱大常并没有死抓着狗不放,见没争过季督山后,打了个再见的招呼后,坐上了拉东西的车,一溜烟的走了。

40.山西行商记

等到朱大常走后,成为大股东的季督山,让一个叫杨波的班头去把所有的工人都召集到大厅里来,他要开个会,等到人聚齐了之后,季督山看着站在面前一张张黝黑的脸,还有那如杂草般枯燥的纠结在一起的头发,这些矿工们可能是因为换了新老板的关系,大部分人的眼里都有着茫然不知所措和忐忑不安,不清楚接下来他们的命运何去何从。

签了合同还没到期的他们,每人都要压后一个月的工资,以防半途有人突然不干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手顶替,而朱大常结算完的工资现在都压在季督山手中。

这些工人就是怀着这种不安的心态,看着把他们叫来的人,没成想新的两位老板竟然都是年轻人,只希望他们不要比朱大常更苛刻就行了,几乎每个工人的心里都抱有这种念头。

掠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季督山明白他们心中所担忧的事,于是开始介绍自己和张宪东,以及这几天要让他们暂时停工,帮助修缮安全设施等等今后的大致安排,矿工们在听完后,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他们最希望的就是井下安全,像前阵子还有一个和他们不错的矿友,就因在一处没打好安全桩的地方作业时,被塌方下来的泥土砸死了,一个大活人就那么没了,也让他们每天下井的心都提在了裤腰带上,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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