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一，我要出去。”

“可以，我去开车。”

出门后，全程都是由颜一开车带着他晃悠的，就算梁晨想要下车看看，颜一也会紧紧跟在后面，完全没有机会逃走，或者打电话找人帮忙。

差不多到时间了，梁晨觉得没什么有意思的，也打算回去了。

“停一下！停一下！”梁晨看到把目光投向车外的同时，也看到了一家吸引他的店铺。

“可是……”颜一本来想提醒他时间快到了，不过刚把车停在路边，梁晨就下车跑到对面的漫画店去了，颜一只能在后面紧紧跟着。

对着店里面琳琅满目的漫画书，梁晨感到兴奋，也很快就找到了他想看的那本，靠在书架上兴致勃勃地就看开了，完全忘了李毓给他定下的时间规定，颜一提醒了他几次，梁晨也只是嘴巴上应付着，没有动作。

另一方面，李毓提早从公司回家，问了一下，知道梁晨已经出去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应该就快回来了，于是打开手提电脑准备资料，整理完一部分的时候，他抬起头，已经超过时间十五分钟了，怒气不禁开始积聚，想了一下，替他们找了个借口，可能是路上堵车所以延误了一会儿，于是他继续整理手边的资料，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李毓拿出手机，拨通颜一的电话。

“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死的话，都快点给我回来，到之后直接把他带到我房间。”

电话挂断的时候，颜一就知道，老板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不止颜一很忐忑，梁晨也很害怕，刚才看漫画就忘记了时间，颜一说李毓生气了他才放下漫画书，从店里出来，现在却是越想越害怕，不知道李毓会不会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回去之后，颜一按照李毓的吩咐，直接把人带去了房间。李毓背对着他们，好像是在看窗外的景色。

“知道回来了？”

“对不起。”

“扣你一半的奖金，有意见吗？”

“没有。”

“至于你，”李毓回过身来，走到梁晨面前，“颜一，去把鞭子拿过来。”

“我错了，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晚回来了！”和李毓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梁晨哀求道，“别打我！”

“老板，鞭子。”颜一的速度很快。

抓住递上来的软鞭，“你出去。”

“是。”颜一立刻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脱衣服。”

“我保证不会了！求你！”梁晨抓着李毓的手，不停求他。

“我帮你脱，待会儿下手会更重。”

“不要……不要……”梁晨看李毓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想起来要跑。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李毓抓住想逃跑的梁晨，把他压倒在地上。

嘶——

衬衫被撕裂开，露出梁晨光洁的背部。梁晨不停挣扎，却把自己的衬衣越扯越开。

李毓站了起来，把手高举，对准梁晨的背部，再重重的落下。

“啊——”

鞭子与肉体摩擦，一条紫红的印记很快就在梁晨背上出现。

“别打！我知道错了！”梁晨挣扎着，想往床下躲，身子躲进去一半，李毓拉住他的脚踝，又把他拽了出来。

啪——

又是一下，梁晨因为疼痛，把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手护住头，嘴里不停的惨叫出声。

尽管这样，李毓还是没有停止手里皮鞭的挥舞，直到梁晨口中连呻吟也发不出来，只在每次挨打的时候，剧烈地抽搐一下。

李毓把鞭子扔到地上，又心疼似的把梁晨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别哭，别哭，乖。”李毓用手把梁晨眼中流出的眼泪抹掉，顺便低下头去亲吻那颤抖的、不带一丝血色的唇。

“疼……疼……”梁晨小声的抽泣。

“涂完药就不疼了。”

李毓把梁晨抱到床上，帮他把衣服脱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瓶，用棉签沾着里面的液体，涂在梁晨的伤口上。

梁晨身体微微颤动着，双手紧抓着床单。

在替梁晨涂完药之后，李毓脱了外衣，抱着梁晨，窝进了被子里。他理了理梁晨散乱的头发，另一只手再次替梁晨把流出的泪水抹掉。

“你这么不听话，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好好遵守我给你定的规矩的，以后不准再犯了，知道吗？”

梁晨嗯了一声，李毓揉揉他的头，当做奖励。

……

“梁晨怎么样？”

“一直待在房间里，偶尔会出来走动一下。”

“这么乖？”

“有的时候看电视无聊了，就来找我，我在电脑里给他下了几个游戏，给他消遣。”

“电脑？”

“没连接上网。”

“嗯，估计是上次罚他，他被打怕了，一直不敢有什么动静，过两天，我带他出去玩，一直闷着也不好。”

李毓的话实现的很快，几天之后，他亲自带着梁晨出门玩，然后，梁晨逃跑了，可惜没跑出多远，很快就被抓了回来，两个人都知道，这次，不只是打一顿就可以解决的了。

李毓捧着梁晨的两颊，很温柔很温柔地说。

“你同学不要你，你爸妈不要你，萧楠也不要你，我带你回来，我要你，可是，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罚你，我要好好地罚你！”

把梁晨架上用来调教的用具之前，男人再一次温柔地吻了他。

【 为什么？】

梁晨下面的小穴被迫吞下木马上的仿制阳具，大约有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手臂的粗细，上面布满了突起的疙瘩，顶头有软刺，阳具并不是规则转动的，像蛇一样扭曲，颗粒会刮擦过肠壁的每一点，软刺也像刷子一样扫过深入的内部。

“调到最高档。”

颜一迟疑了一下，只转了半圈，调到最高？如果只是惩罚调教的话，只转一半已经差不多了，坐在上面的人也会痛不欲生的，调到最高档，他吃不准会出什么事。

“啊——！！！！！饶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梁晨坐着的东西呈三角的形状，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下半身，尖端勒得他很疼，那根东西更是连根没入了他的洞里，摆动起来的时候，那个东西给他带来的痛苦，更是让梁晨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他偏偏没有那个机会，梁晨想挣脱，可是双手拷在两侧，拷得紧紧的。

“叫你们把档次调到最高没听见么！”李毓再次命令道。

“可是……”

“嗯？！”

“知道了。”

“啊啊啊！！！！！”

这次，除了惨叫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了。

下身的洞口被撕裂开，鲜血沿着器具、沿着梁晨的腿流下来，滴落到地上。挣扎的手腕也因为摩擦，周围一圈都磨出了嫩红的肉。梁晨被李毓从道具上抱下来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脱离了冰冷的器具，梁晨下意识地靠近身边给他带来温暖的物体，抓紧那个抱着他的人，不想被抛弃。看到梁晨虚弱的样子，李毓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软的表情，只不过稍纵即逝，快得没有人发现。梁晨以为这样之后就好了，可惜李毓并没有饶了他的意思，后来，李毓又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让梁晨明白了不听话的后果。

那天之后，梁晨从李毓的房间搬到了隔壁的小房间里。没有李毓的允许，梁晨是不准离开房间的。此外，梁晨在白天还要接受颜一的调教，颜一会教梁晨男男之间情事的技巧，李毓回来的时候自然会来验收成果，如果李毓满意，梁晨就有晚饭可以吃，如果李毓不满意，那梁晨就要饿上两天。梁晨的早饭和午饭，在他搬去小房间的时候就不被允许吃了。所以只能靠李毓的心情换取一顿晚饭，这样自己才能不饿肚子。有的时候，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梁晨就会在半夜的时候，偷偷去厨房偷东西吃，次数很少，因为梁晨怕被发现，而且每次能拿的吃的也不多，李毓并没有锁着他，李毓让他自觉，所以要偷溜出来也是很容易的。

“你在干什么。”

厨房的灯突然被打开，梁晨吓了一跳，但是更让梁晨害怕的是开灯的人，李毓。

李毓没想到随便出来晃悠一下，居然遇到梁晨来厨房偷吃，梁晨不敢看他，把头低得很低，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苹果。

“放回去。”

“我好饿，求你。”梁晨舍不得，把手里的苹果握得死紧。

李毓当然知道梁晨很饿，因为梁晨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要么把东西放回去，要么你现在吃完，然后跟我去地下室领顿鞭子，你自己选。”

梁晨眼巴巴地看着手里的苹果，最后还是决定放回去，因为挨鞭子是很疼的，这个他深有体会，饿的时候，只要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感觉饿了，把两者权衡了一下，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还有，谁允许你出来了。”

“……”

“明天的晚饭也不用吃了。”

“不要！不要！我会乖的！我不会再这样了！”梁晨哭得很厉害，拉着李毓的睡衣下摆，希望他改变心意。

“太晚了。”

第二天晚上，梁晨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正好李毓在房间里办公，让人把饭从送到他房里，梁晨豁出去地拦住了送东西的厨房阿姨，求她带点吃的给自己，厨房阿姨看梁晨可怜，就从厨房偷拿了两个馒头给他。后来，厨房阿姨就经常在情况允许的时候，悄悄带点剩菜剩饭给梁晨，梁晨暗地里庆幸这样不会被李毓知道，偶尔也能靠厨房阿姨的救济填肚子。梁晨觉得李毓不知道，并不代表李毓真的不知道，梁晨在房间里偷吃的时候，李毓也正盯着电脑的显示屏，看着梁晨这个傻小子。

就这样大约半年之后，梁晨得了胃病，一开始他们两个都不清楚，梁晨只知道自己经常肚子疼，也不敢告诉李毓。直到有一天晚上，梁晨捂着胃部，疼得在床上打滚，李毓在监视器里看梁晨情况不太对，找医生来看之后才知道的。这以后，李毓也没有再饿着梁晨了，每天三餐都准时让他吃。

“最近有什么事吗？”

快过年了，梁晨好像一直很乖的样子。李毓在想，如果梁晨真的学乖了的话，可以考虑在过年的时候，带他一起出去游玩什么的了。梁晨这一年瘦得很历害，原来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现在已经瘦下来了，抱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肉，硬硬的骨头也咯得他很不舒服。

“倒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颜一遮遮掩掩的样子。

“今天怎么了？”

“本来我改造了那个木马，想今天给梁晨用来着。”

“结果他中午趁我吃饭的时候溜进去把里面的电线全部剪断了，接上去要很长时间，就暂时放过他了。”

李毓调笑颜一的不小心。

“不是一直很听话的吗？怎么今天突然造反了？”

“大概是之前的事对他还有阴影。”颜一思索着，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把机器弄好。

“然后呢？”

“教训了他一下。”

“人呢？”

“还在地下室，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现在还没吃晚饭？”

李毓到地下室的时候，梁晨就像颜一说的那样，缩在角落里。看到李毓出现，梁晨好像怕的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看恐怖片，躺在床上的时候，越想越害怕，一动都不敢动，怕自己动一下，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梁晨的手被李毓硬是从怀里拉了出来，手臂上面也有挨打的痕迹，不是红肿的，已经发紫了，看来颜一所谓的教训下手不轻。

李毓突然很有戏弄一下梁晨的心情。

“梁晨，笑。”

梁晨被他们训练得很听话，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尽管看到李毓，梁晨心里是很害怕的，但是脸上还是马上给他绽开了一个笑脸。而看着梁晨没温度的笑容，李毓只觉得恶心。

半拉半拖着把梁晨从地上弄起来，李毓叫人把梁晨弄干净之后，带去吃饭，他可不想晚上抱梁晨的时候，梁晨胃病突发，把他的兴致都败光了。

……

梁晨总是觉得日子过得很慢，但是再慢也被他熬到了除夕。那天梁晨伏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李毓的房子也没有买在荒郊野外，就在热闹的大街上，透过那扇窗，外面的景色能看得很清楚，梁晨看到对面的人家在门口贴了对联，还挂了倒福字，于是想起小时候自己家里过节的时候，也很热闹，自己贴福字的时候，非把字贴正，然后萧楠就跟他说，要倒着贴才行……今年的除夕只能自己在这间房里看着外面热闹的场面过过瘾了，李毓要去陪家里人，颜一也走了，这间房子里的仆人都放假回去了，只有自己还在。

梁晨想得太入神，以致于没有发现身后人的出现。那个人把他按在窗台上，脱了他的裤子，草草地润滑了一下，就插了进来，梁晨知道是谁，他一开始有点惊讶，李毓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怎么会……没有充分的扩张，梁晨痛得咬紧了牙，李毓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梁晨的腿一直在发抖，就快站不住了，就用手撑住窗檐，后来手也撑不住了，李毓看他快要瘫下去的样子，就用手扶住梁晨的腰，让他的身体贴着墙壁。撕裂的疼痛过于强烈，梁晨忍不住就叫了起来，这个时候，外面也响起了除夕夜，每户人家放鞭炮的声音，鞭炮声把梁晨的惨叫掩住，淹没在这小小的房间。

“我知道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所以赶回来陪你。”

“我怕你寂寞。”

把梁晨的头扳向侧面，李毓吻他咬出血的嘴唇，“这样，你……开心吗？”

……

之后的几天，李毓就没再回过家，一直陪着梁晨。

“晨，你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不对，你已经很久没和任何人说过话了。”

李毓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梁晨躺在李毓两腿之间，头枕着他坚实的胸膛。

“晨，说句话。”

梁晨摇摇头，李毓也不勉强他。李毓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架在小桌上打开，上网，搜索。

“晨，你喜欢的漫画更新了。”

李毓把梁晨侧转过去的头移正，让他看着电脑屏幕，李毓手移动着鼠标，计算着梁晨看完一页漫画的时间，再点击转到下一页。可是梁晨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没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梁晨又把头侧了过去，这次李毓没再动他，让梁晨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

“那你再睡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梁晨没回应，干脆把整个身体都侧躺过去，在李毓怀里睡。

过完年，李毓又让梁晨搬回自己房间里了。梁晨还是可以在房子里自己走动，去外面也要颜一跟着才行。

那天，梁晨在被关了将近一年之后，第一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屋子外面在下雪，已经积了很厚一层，花园的植物上，也覆盖了一层白色。李毓把梁晨裹得厚厚的，才让他出去，梁晨站在一片白茫中，在原地打转，伸出手去接白色的雪，嫌戴着手套不能感觉到，就把手套脱了扔在地上，然后用手去把植物上的雪扫到手上，团成一个雪球，四处看看，发现没有可以扔的人之后，梁晨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亮起来，用捏好的雪球扔到墙上，像是发泄一样，一个又一个，直到他扔不动了，就坐在雪地里痴痴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