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之和殿下一起(第三、四卷)——无良妖
无良妖  发于:2014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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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最后都没派上用场,留在了爷爷哪儿。他听说我要订婚,就把戒指拿了出来……知道吗,对现在的我来说,这颗水晶是再珍贵不过的无价之物,就算要我用半条命去换,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安多尼亚笑着说。

「可订婚也太乱来了吧,万一……万一我真的是妒夫怎么办?」季书斋心底深处涌上滚滚暖流。

「无论你去了多远的地方,我都会把你追回来。」安多尼亚将戒指慢慢套在季书斋左手的小指上,轻柔而虔诚地落上一吻。

就算命都能给,假装答应仪式又有何关系?我只要你活下去,活下去,陪着我,一百年、一百五十年,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有你。

我不像迦什特那样,与你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让你每次回想起都笑容满面;也不像乔君乔臣那样与你有那么深的羁绊,让你可以为之放弃一切即刻奔回他的身边。你的那么多过去里我都不曾为你做过些什么,在你最痛苦、难熬的日子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出现在你人生的初章,我只有现在。

因此——今后,唯有今后的日子,一天也不愿错过。

「Medornioya……」安多尼亚握住季书斋的手,十指交错、额头轻抵。

3.

季书斋紧紧抓着安多尼亚的手,感受着对方灼热的体温。小指上的戒指仿佛有生命力般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温度,无论是哪种感触都令他融化。用沉醉二字也不足以表达出此刻的心情,现在就算要他立刻跑个5000米,他也甘愿。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是这么奇妙的事,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即使再如何努力依然是没结果的花。但只要稍微错开下时间,命运就会眷顾那些受尽坎坷与磨难之人……

「我……怎么办,该说些什么?」季书斋抓着脖子,眼神飘忽不定。

「什么都不用说。」安多尼亚抓住季书斋的手,柔软的唇覆上他敏感的脖颈,轻轻吸允。

季书斋下意识地抓住安多尼亚的肩膀,微微偏向另侧,身体缩成了一团,像只寻找安全感的猫。

安多尼亚耐心抚摸着季书斋的背,抬起他的下巴,湿润的舌头舔吻着喉结,鼻翼呼出的热气恰到好处地挑动着季书斋。

「安多尼亚……」季书斋伸手触碰他的衣领,「软甲不舒服……」

「别动。」安多尼亚抓住季书斋的手挪开了那个位置,十分用力。

暧昧的气氛瞬间凝结,一拉一扯的两人静默下来。

「怎么了?」季书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不行吗?」

「不是……」安多尼亚皱眉。

气氛更加尴尬。

季书斋看着小指上的戒指,心中忐忑不已。他的情商很低,可还不至于低到连那句话的意思都会误会吧?只有他一个人期待着,不是很像白痴吗?他又不是发情的野兽,见谁都能大胆索爱……

「算了……」季书斋抽回自己的手,嘟囔着,「每次都给点甜头就收回去,我知道这种事对男人做很奇怪,可我也是第一次啊,谁叫我喜欢你啊,喜欢你就想触摸你、想了解你、想被你拥抱……」

就像甜蜜的毒药,一点点上瘾、一点点啃噬生命,却欲罢不能。

「我不是说了吗?」安多尼亚拉起季书斋的手往身下按,「并不是那样的……」

手心烫得快要烧起来。

「你、你……」季书斋稍稍动了下,感受到了明显的跳动感,安多尼亚的呼吸加深了。

「我想侵犯你都快疯了。」安多尼亚扣住季书斋的腰,紧紧拥抱住他,「把你压在身下,听你的喘息、欣赏你的意乱神迷,手指、舌头、肌肤……把所有一切都烙进你的体内,独占你、禁锢你、让你的眼里只剩下我。」

「别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话……笨蛋!」季书斋脸红到了耳根,他是按到了什么不该按到的按钮吗?安多尼亚坏掉了吗?这种话、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啊!

「我没开玩笑。」安多尼亚显得很焦躁,「但……」

越是珍惜的东西越不舍得触碰,害怕碎了怎么办、伤害到了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季书斋捧起安多尼亚的脸,对上他失措的眼睛,缓缓道,「等你想告诉我时,我会洗耳恭听!真的没关系,二哥医术不是很厉害吗?一切都会好的!」什么隐疾啊,什么无法根治的病患,季书斋表示他可以等,这不是问题!

安多尼亚无语……季书斋的想象能力怎么总是偏离正常人的理解范围呢?是自己的表述出了问题吗?

「你别害怕。」安多尼亚边说边解开软甲上衣。

「我……」季书斋喃喃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啊?」话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安多尼亚的身体,嘤嘤嘤有点紧张、有点期待、有点兴奋!

软甲脱下后安多尼亚还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完美的身材真叫人留鼻血毫不逊色迦什特,更有种线条的优美,赏心悦目、引人遐想。他索性一口气将衣服脱掉后甩了甩头发,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之下。

「呃……」季书斋目瞪口呆,手指触摸到安多尼亚的身体时微微颤抖着。

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左边肩膀处一直划到右边的胯骨,狰狞地霸占了安多尼亚的身体。

「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睛。」安多尼亚轻轻抚摸季书斋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季书斋反复地摸着它,「谁干的,太过分了……」

「惩罚。」安多尼亚勾起嘴角,「我小的时候触犯过军事法律,原本是死罪,特洛伊叔叔念在我还年幼,只处以了极刑。」

「你还笑!」季书斋忍无可忍,「说得轻飘飘,这是致命伤吧?你有点自我意识好不好!」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介意吗?」安多尼亚柔声问。

「当然不!」季书斋指着自己身体上的疤痕,「是男人就要有疤,我比你多呢!」

连深蓝医学技术都无法铲平的疤痕……当时安多尼亚是承受了多大的痛楚啊!季书斋想都不敢想。完全的身体上留下了这么一道疤痕,真好可惜……

「抱歉,破坏气氛了。」安多尼亚诚恳道歉。

「破坏气氛的是我……」季书斋傻笑,「我都不知道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不是别人。」安多尼亚纠正,扶住额头轻叹道,「如果你说对我幻灭,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照镜子了吧……」

「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季书斋用力压住安多尼亚的肩膀,对上他的眼睛说,「你都不嫌弃我懒宅废,区区一条疤算什么,就算你以后毁容、残疾、半身不遂……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别小看我!我才不会轻易退缩!你赶我都赶不走,粘定你了!」

「说这么可爱的话,是在勾引我吗?」安多尼亚掂起季书斋的下颚,深邃的蓝眸吸人魂魄。

「随你便……」季书斋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冲得头发晕,安多尼亚的身体太具有魅惑力了,仅仅是靠近就让人的理智崩溃,如此近距离的肌肤相亲,不心动才怪……

「嘀——嘀——嘀——」驾驶舱内的通讯器响得不适时宜。

「接吧。」季书斋知道安多尼亚一定很想砸电话,但不可以,一般的线路肯定都已被他屏蔽,能够找到这条线、并且还用了费雷斯家族专用的传电暗号,想也知道对方是谁。

「安多尼亚!」果然,一开始就是卡英逊狂怒的吼声。

「父亲。」安多尼亚淡定地回应。

「让公主独自一人在婚礼上等那么久,成何体统!」没有关心的问候、没有担忧的叮嘱,失败的父母只会一味地用谴责的口吻与孩子对话。

季书斋默默想,这就叫不成体统了?如果让他知道儿子把美丽的未婚妻丢在一旁,正和另一个男人「坦诚相见」,做父亲的恐怕要气疯了吧!矮油,安多尼亚也渣了一把嘛!

「请代我向公主道歉。」安多尼亚望着季书斋,目光坚定如炬。

「你是不是去追那个技师了?」卡英逊沉声,「你要技师多少个我们都会给你,比他更出色、更有学识、更年轻……」

「啪嗒。」安多尼亚直接关掉线路通讯,无奈地摇摇头。

「没关系吗?」季书斋有点担心。

「嗯,没事的。」安多尼亚微笑,掉出一封机密电子信件给季书斋看,「怎样,有头绪吗?」

「等等!」季书斋冲到屏幕前,瞪大眼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看。

「小心眼睛。」安多尼亚把他拉到安全距离内。

「你好狡猾……」季书斋皱眉,吃瘪了!他刚才怎么能怀疑安多尼亚「智将」的称呼?这简直就是被他占了大便宜还稀里糊涂对他死心塌地啊!

「一石二鸟,兵家上策。」安多尼亚淡淡地笑。

「你真跟我回共联社?」季书斋纠结,乔臣看到他不会放狗咬他吧……

「我像在开玩笑吗?」安多尼亚打开藏物柜,两套普通衣物齐齐地摆在里面,上面还压着几个红通通的苹果,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感觉到你的诚意了……」季书斋点头。

「设定线路。」安多尼亚抬起下巴示意。

「好!」季书斋屁颠屁颠执行任务去了。

Mr.R在季书斋的秘密基地降落,设置好光学迷彩、利用基地里的废弃仪器拉开屏障,确保一切无误后才与安多尼亚一起离开。

「你对共联社的军事系统了如指掌。」安多尼亚知道季书斋喜欢用共联社的各种辅助设施,说实话,他有点心理不平衡,这就好像在暗示深蓝军事系统不如共联社一样。

「接触时间长了,用着顺手。」季书斋经常参与各种防御程序的编写,这方面虽然比不上季书芙,但他也算是世界级排名的程序设计师了。

「比起我们的系统,你更喜欢共联社的。」安多尼亚抿了抿唇。

「你这是在吃醋吗?」季书斋走到安多尼亚身前,扬起笑脸。

「嗯,我喜欢你说深蓝语、穿深蓝服饰、待在深蓝人的身边。」安多尼亚一把搂过他以示所有权。

噗,这就是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安多尼亚我跟你说啊,等会儿先去买副墨镜把你脸遮了,最好把头也遮了,如果可能的话围个面纱,露出两只眼睛就好……」季书斋拉着安多尼亚往前走。

「那呼吸怎么办?」

「噢,那就再露只鼻子,总之别露太多……路上人很多,你被识别的可能性灰常大,要注意别霸气测漏了,一会儿见到乔臣也不要太过激动,这丫就是嘴贱人挺不错的,还有老爷子他可能不欢迎你,表面上应酬下就好,千万别和他杠上,还有……」季书斋絮絮叨叨地念着。

柏油路上两道影子拉得老长,他们并肩而行,笑声时而悠扬而出。

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偶尔落下几片树叶沾在行人衣肩,秋意十足。这里是共联社领土,乔家大宅所在之地——天府。

4.

热闹的街头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小吃,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季书斋几次涌入人群想买点什么吃吃都被安多尼亚拎出来,哪怕他用水汪汪的眼神祈求对方,安多尼亚也不同意。

怀念的景象、怀念的味道、都是记忆里的宝物。季书斋拉着安多尼亚走过大街小巷,不停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时而捧腹时而忧伤,引得路人侧目,不禁以为这孩子是不是发条坏了,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安多尼亚就像从好莱坞走出来的大明星,优雅的姿态举止、与身俱来的异禀气质令他闪闪发光,站在人群嘈杂的街头就像一副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甚至还有路人向他讨要签名。

这两人的另类组合在别人眼里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很难想象风格迥异的两人会并肩走在一起。但只是看着他们彼此的交流,莫名心头就会涌出一股幸福感,或许是那笑容太过可爱灿烂、又或许是那附和真诚而宠溺,仿佛容不下第三人的默契感真令人羡慕。

路过美术院校时有名学生拦住了他们,提议为两人画一张合相,安多尼亚很爽快地答应了,不顾季书斋的反对勾住他摆好POSE,让对方画。

十分钟过后,那名同学送上了他们的画像,自己用手机拍了张底照保存,感谢他们帮他完成了毕业设计的其中一环节。

安多尼亚找了间附近的画铺将画表好,之后又去了邮局填了个地址把东西寄回凡凯兹,心情大好。季书斋就不像他这么乐观了,两人浪费了快一个小时,去乔家的末班车快到点了,之后他们还要步行到目的地,天知道到那里要几点!

「哎……」季书斋叹了口气,看安多尼亚这么开心,他也不好说什么。

「我想聘他当我的御用画师。」安多尼亚还沉浸在那副画的意境中。

「那水准很普通,我也可以画。」季书斋冷哼。

「可你没为我画过。」安多尼亚拿下佩戴在胸前的笔递给季书斋,「现在画,我和你。」

「啊?」季书斋被动地接过,「等下去车上画,行不?」

安多尼亚眼睛一亮,一把抓过季书斋就跑起来。

「喂,别急啊!方向反了……」季书斋囧。

公交车是很神奇的东西,因为你在上车前永远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季书斋拿出两张交通卡嘀嘀两下,向内走时一抬头,发现熟人了……

「左队长?」季书斋皱眉,这厮怎么会在这儿?

「你回来了?」左岭山的脚边堆着很多装满东西的大塑料袋,似乎是采购刚回来。

「买东西?」季书斋捂住嘴,「为什么?」没有车护送,没有跟班们,独自一人去超市?这太不可思议了,左岭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人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左队长?

「哟,旁边这位,不是费雷斯家族的三殿下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乡下地方旅游?」左岭山靠在椅子上,睨视着安多尼亚。

安多尼亚没有说话,墨镜后那双蓝眼睛释放出压迫感,使得左岭山半讥半讽的笑容僵硬。

「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季书斋高扬的喝声引起车里其他人的瞩目。

左岭山语噎,抓住季书斋的手臂低声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下车后,到了乔家宅你就知道了。」

安多尼亚拉着季书斋向后走直到最后一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他塞进去,车子很快启动了。

「稍微冷静了点吗?」吹着习习凉风,安多尼亚见季书斋的表情柔和下来,才开口问。

「我不敢想……」季书斋抱住头,「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他身旁……又一次。」

「他照顾不了自己不是你的错,想要拯救世界是伟大,想要拯救每一个人就是愚蠢。」安多尼亚搂住他,「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多点宽容,抬起头。」

季书斋回抱住安多尼亚,果然,他最喜欢他了。

「凤城路站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感谢您的乘坐,祝您旅途愉快……」

三人下车,季书斋路过左岭山身旁时顺手拎起两个大塑料袋,不太适合干体力活的他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安多尼亚也拎起两个向前走,无视左队长诧异的目光。

他们一路无语,大约十五分钟的脚程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府邸。

牌匾上的金漆大字蒙了一层厚厚的积灰,门庭前落叶满地,杂草窜出石板路缝,原本豪气神秘的古宅今时今刻却荒芜一片。

季书斋用手揉了下眼睛以确定他没认错,红漆大门倒了一扇,还有一扇伤痕累累、甚至还能看到实弹头卡在里面。这是被打劫过了?不可能啊,恐怖分子们有这么大胆,敢闯入市区名望之家公然持枪打劫?而且……如果是真的,新闻早铺天盖地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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