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到女孩会找上门来，还声称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他也不确定这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娃，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弟弟想法天真，他继承了父母老实本分的一面。

特别是看到女孩讨父母欢心的时候，涉世未深的他心软了，想着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女孩长得还是很漂亮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女孩竟然还在贩毒，还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有牵连，居然把这种交易搬到了家里来，被父母发现了，后来的事情就如宏奇所听所见了。

「哥……我错了。」弟弟挣扎的说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宏奇真的很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为什么一开始不坦白，为什么要瞒着家人？你自己才多大啊，能有多少辨别能力？他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看着弟弟冷冰冰的身体，不，这不能怪弟弟，都是那个肮脏的女人！她害死了自己的一家人，她死的太便宜了！而父母却是死不瞑目！还有弟弟，也在身心的煎熬中离开了人世。

这件事情真的十分恶劣，只过了两天，那伙贩毒人员就被抓获了，判了无期。几乎都和宏宇差不多大，刚刚成人，却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找到了女孩的父母，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认，说早和这个女人断绝了关系，也只有自己家人会这么真心的待她，不知道这个白眼狼是否后悔过？

从最初的饭后谈资到无人提及，没人再记得那个夜晚曾有人家破人亡。只除了宏奇，人没了，家也没了，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又该怎么活下去？

如果，自己不是一意孤行的不回家，不和家人冷战，是不是就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揭开女人的真面目，家人也就不会被害了？宏奇陷入了自责与消极逃避之中。

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亲戚们来了又走，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话，宏奇的爷爷奶奶死得早，如今竟也没了依靠。

首先遇到的就是生存问题，宏奇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块钱，没有住的地方，酒店也因为各种藉口辞退了他，人情冷暖，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有大表姐付莲，她当时刚刚新婚，还在蜜月期就跑出跑进，因为宏奇消失了。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宏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付莲十分担心，她花了很多时间打听表弟的下落，就担心他想不开，毕竟他也才刚到二十，许多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扛得起。

还真被付莲猜对了，她最后在城市某角落的垃圾堆边找到了宏奇。他已经快三天没吃东西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

宏奇是感谢表姐的，因为她，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没有这样自暴自弃下去，现在才能这样好好地活着，也才有机会遇到普通。

走过了人生的那道坎，宏奇在付莲的帮助下选择去守厕所，他不会再轻生，但也没有了生活的激情，觉得就这样过完自己的馀生吧。

普通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你现在还恨那个女人么？」普通小心翼翼的发问，已经过去了快十年，宏奇不再是当年那个追悔莫及的青年，他还在意过去么？

「恨，怎么会不恨。」宏奇语气平静，这种恨他深入骨髓，忘不了的。经过十年的沉淀，他只会把这种感情默默埋进心底，时间并不能治愈一切，这是他心中一道永恒的伤疤。

普通沉默了，他觉得这样的气氛太过沉重，早知道自己就不问了，挖开伤口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他知道的。

「这样说来……我长得很像你弟弟？」普通突然冒出这句话，他的思维还真是跳跃。

宏奇一愣，「为什么这样问？」随即想到之前关于看顺眼的言论，生气的踢了普通一脚，「你乱想什么呢！你跟我弟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又没有恋弟情节！

普通傻笑，还真是冲淡了几分浓重。「我就是看上你了，和我弟没关系，你别多想了。」宏奇耐心的又解释了几句，不过能明显的看出不太想提及过去。

「嗯嗯，我知道了。」普通点着头，双手紧紧抱住宏奇。「怎么，现在不想要了？」宏奇拿眼睇他。

「嗯，咳咳，今晚我们早点休息。」普通正经的不得了，他心里还是想要安慰他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什么也不说是最好的吧。

「那，再问一个小问题。」「什么？」「我是你的第一个人吗？」「什么叫做第一个人？」「就是……第一个男人哎哟！你怎么打我？」

「我都说了我不是同性恋了！」「嘶，好好好，我们都不是，好了吧？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对了吧？」「哼」宏奇别扭的哼唧了一下，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他说不出口，但心里却是满满的。

「那你呢？」没道理我全盘托出了你却没有一点表示吧，宏奇看着普通，「我家没啥说的，我爸坐牢了，妈也死得早，没你那么倒霉，但也算不幸了。」

两人都理解对方，感同身受，甚至有些同病相怜，相互拥抱彼此，像小动物依偎着互相取暖一般慢慢睡去。

57.

过了两天，付莲来了，说是正在搞什么投资，反正宏奇也不懂。付莲的意思是，希望宏奇入股，到时候也能拿到分红，不然靠这个小厕所和普通每天那一点钱什么时候也存不过六位数。

付莲本来是想先自己先垫一部分钱，到时候有了红利再拿给宏奇，不过她知道宏奇的性子，他肯定不会答应，也不会收，于是干脆过来跟他一说。

「我可以么？」宏奇有些紧张，「我没多少钱的。」他也是实话实说，付莲照顾自己他是知道的，但这点小钱别人会看得上么？

「呵呵，你也别多想了，反正有我在，到时候等着分红就是。」付莲其实是和几个闺蜜合伙开了一家酒吧，突然想到了表弟，于是才过来跟他说的，这事她也不打算告诉合伙人，到时候赚了钱直接拿给宏奇他该得的部分，也算是帮他了。

宏奇自然是相信大表姐的，他只是跟普通说了一声就拿着存摺出去取钱。普通当然是毫无疑义，举双手赞成，当他知道是付莲帮助宏奇走出人生的低谷，简直就是再生父母，看着付莲的眼神也更加敬佩，大恩人呐！

「那，小通你过来搭把手，今晚我来给你们露一手。」付莲卷起袖子，「欸！」听话的普通上前帮忙。

宏奇取了三千，只留了个零头，这几乎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付莲暗暗打算自己再添两千凑够五千投进去，虽然这点钱确实不算什么，但却是宏奇的信任。

「莲姐你不留下来吗？」普通愣愣的看着付莲，这饭都做好了她难道不吃就要走？「我家里还有孩子呢，今晚说好回家和老公一起吃饭的，你们快吃吧。」付莲做好了饭居然又急匆匆的离开了，把普通感动的不行，这个姐姐也太好了，幸亏有她，宏奇才不至于太过落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饭是付莲做的，两人都食欲大开，比平时吃的还多，生怕剩下了就会对不起付莲做的这顿饭一样。

「明天别出去了，在家里休息一天。」宏奇拍拍肚皮命令道，「这怎么行。」普通皱眉，他知道宏奇今天几乎把钱全取了出来，已经没有多少家底，普通就更要努力赚钱了。

「明天就当是陪我，每天一个人也怪无聊的。」宏奇抠抠手指甲，状似无意道。这类似于抱怨的口气让普通笑了起来。

「好，明天不出去。」和宏奇在一起以来还没有哪天是整天待在一起的，从来都是早早出去晚晚回来。

夜晚里，普通温存的吻着宏奇，柱身静静埋在宏奇的身体里面感受着被包裹的温暖，心贴着心的感觉真好，生出一种原来自己还活着的感叹。

第二天普通果真没有出去，也难得了赖了一回床，还抱着宏奇也不让他起床，两个人算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快十点了，普通才一个挺身翻起来，身上满布咬痕，这都是宏奇的杰作。起床烧水，接着是做饭，宏奇躺在床上，撑着一只手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嘴角翘起。

一锅白米稀饭，普通趁着宏奇起床，自己又出去买了两碗凉面回来。吃完了就开始干活，清扫厕所。

普通去男厕，宏奇去女厕，两人搭配干活不累，很快的弄完回来洗手。宏奇掀起普通的衣服，看看他的后腰，颜色已经浅了不少，但那一片看着还是很碍眼。

窗门打开，普通坐在椅子上看电视，他还挺喜欢看动物世界的。宏奇则坐在桌边翻着小说，两人的手指在桌下相握，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相连。

「小奇」「啊，李大姐，怎么没在店子里么？」一般商户在店上会换一套工作服，进进出出有时候还有搬货，穿平时的衣服很容易脏的。

而李大姐今天穿了一身裙子，花花绿绿的图案也遮不住她发福的身材，倒显得有些可爱，所以宏奇才会这样断定。

「哈哈，你也猜到了，今天重阳啊，大家约了一起出去看菊花呐！就在老城区的东山公园，听说那菊花开的可美了！」李大姐心情是真的好，跟宏奇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

「是么，那玩的愉快啊！」宏奇也笑嘻嘻的跟李大姐打招呼，她进来上了厕所，往盒子里投了一块钱就急匆匆的走了。

「菊花？」宏奇看看门外，天气不错，怪不得要出去呢。他看看普通，看着电视的他居然开始打瞌睡了，听过春困的却没听过秋也困的。

「怎么了？」普通被宏奇一肘子撞醒了，他揉揉眼睛。「我们也去看菊花展吧！」「啊？」普通还搞不清状况。

＊＊＊＊＊＊

装上蓄满柠檬水的大水杯和几包纸巾，宏奇锁了门，兴冲冲的拉着普通走了，在门口还买了好几个大饼，公园虽然对大众免费开放，但里面的东西贵的吓人。

宏奇出来以后看什么都新鲜似的，精神好了不止一倍。普通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愧疚，他突然觉得，钱是挣不完的，自己真的应该多花些时间陪着宏奇。

一个人在那个厕所里守着，出门的机会也少，越想越觉得宏奇一个人太过孤单，普通心里暗暗决定，以后每个月都要抽出几天时间配着宏奇出来走走，聊聊天，他希望宏奇是一直健康快乐的！

东山上的人很多，不过大部分是老年人。山上的菊花被摆成各式各样的造型，颜色也很漂亮。

一些不常见的品种旁还立了小牌子作介绍，人们的笑脸衬着花朵更加娇艳，普通走在宏奇的身侧，别人是欣赏菊花的高雅，而他则是看着宏奇轻快的微笑。

「这个天气这个时节是最适合喝菊花茶的，美容又养颜，还去火排毒呐！」路边的地摊上，连卖甘菊花的都有了，正大声的叫唤着。

普通想要过去看看，被宏奇一把拉住了，「想喝？回去到市场上卖，不怕被坑还便宜。」宏奇说着，毕竟都是认识的人也好说话。

普通摸摸鼻子，打消了凑热闹的心。快十二点的时候，两人找了一处人少的地界，坐在石板上开始吃午饭。

「以后我们多出来，看看风景什么的也不错。」普通趁机提议，他知道宏奇很想。

「你有时间了？」宏奇故意不看他，大口咬着饼子，「呵呵，我永远都有时间。」说着居然想拉宏奇进自己的怀里。

「松开，你要吓死我啊！被别人看到了！」宏奇瞪他一眼，虽然这里没什么人，还是小心为好。

普通瘪嘴，在外面就是不方便啊！「等会还看不？」「差不多了，这菊花还挺香的，吃完就下山吧，下午公园里的人可能会更多。」

普通点头，整完手里的饼，接过水杯咕噜噜喝了好几大口。

58.

下午去街上逛了一圈，普通跟宏奇路过打折的衣店买了两件毛衣，天气渐凉，也该置办一些衣服，自己还好，普通却是一件冬衣也没有。

再回到市场上，宏奇去买菊花，普通回去做饭，这一晃就是五点了，时间真是不经过。「宏哥怎么买了这么多？」一口袋的乾菊花还散发着香味。

「那不是便宜么，反正又放不坏，你也可以换换口味了。」这个比柠檬还便宜，又下火，很适合现在喝。

宏奇放好菊花，又接过普通手上的锅子，「我来，你去扫厕所。」普通点头，拿着拖把去了外面。

板车在外面停着，才一天没推出去，上面就落了一层灰。收拾完厕所，扔掉垃圾，普通又拿着抹布擦了板车的把手。

「普通，进屋吃饭了。」门口的宏奇还系着围裙，拿着铲子的样子特别好看，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温馨的画面深深刻在了普通的心里，「欸，就来。」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

夜晚，因为今天没有出去收纸，普通的精神格外的好，从床下取出一本画册开始参详。最近事多也很少看画册，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需要汲取知识！

宏奇见他认真的模样也不去打扰，因为……他那天突然想起了这些书，于是趁着没人就翻看起来，只看了一本就又塞了回去，太恐怖了！

那上面的人被另一个绑着，又是鞭子又是蜡烛，那个人哇哇的哭，看的宏奇手一抖，他真担心普通看到了会学坏，真心想把这本给扔了，但普通记得册数，少了肯定要来质问自己，他有多宝贝这些东西宏奇还是知道的。

于是默默的放回去，只是偶尔想起了还是有些后怕，宏奇削着苹果，一边斜眼看看画册的封面，还好还好不是那本，心里松了口气。

普通突然抬头，正对上宏奇的眼睛，吓得宏奇手里不稳，苹果险些掉到地上，幸好普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你心神不宁啊。」普通指出，嘴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吃你的苹果吧！」宏奇终于削好皮，拿着水果堵了普通的嘴。

普通两口吃完，出去洗手。宏奇看看门口，然后伸头去瞄普通刚才看的内容。嗯？那人往另一个人的后面塞东西？好像是樱桃什么的，还好，家里没有这种东西。

宏奇若无其事的把画册摆回原状，也准备出去洗脸，「不用出去了，我打了水。」普通进来，端着一盆凉水，灶上还有一壶开水，加在一起洗了脸，又换了盆子洗脚。

两人的四只大脚放在一起，盆里的水位都升高了不少。普通去踩宏奇的脚，宏奇不让他踩，弄来弄去水都洒了一半出来。

「好了，好好洗！」宏奇瞪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也在陪普通玩那！

普通抿嘴，搂着宏奇的腰，双脚搓啊搓，等到水都快凉了，普通才扯过毛巾给宏奇擦好脚，让他上床，自己端着盆子出去倒水。

「嘿嘿，宏哥」普通钻进来，还带着一股子寒气。「盖好」宏奇拉着被子往两人身上铺。

普通脑袋一缩钻到被子里，黑暗中找到宏奇腿间的那根，轻轻的捏住套弄。「嗯」宏奇眯着眼睛。

普通爱恋的摸着，舌头含住顶端，特别缠绵的逗弄着小宏奇，于是它很快就硬了起来。宏奇发现普通今晚真的特别耐心，玩了好久的龟头就是不继续深入。

宏奇忍不住了，他把手伸进去，摸到普通的脑袋，想要按着他把自己的阴茎含进去。普通如他的愿，乖乖的含入，再狠狠吸住。

「嗯哼，啊」宏奇颤抖着腿，普通舔着柱身在嘴里翻腾，摸着宏奇的大腿伸向股间，一切都在被子里进行，宏奇看不到，却变得愈加敏感。

舔完肉棒，普通埋头蹭蹭宏奇的会阴部位，一口咬住阴囊，舔着上面的褶皱，激的宏奇哇哇叫。

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有耐心？宏奇迷迷糊糊的想，普通继续玩弄着来到穴口，热热湿湿的气息喷在上面，宏奇脸红的滴血，还好普通看不见，他扭扭屁股，一下子蹭上了湿润的嘴唇。

普通把整个脸都压在股间，毛毛贴在脸上，只觉得性欲更甚，普通疯狂的舔舐着括约肌，手指一边摸着挺立的棒棒，一边捏住宏奇的囊袋，就是要叫他欲仙欲死。

宏奇扬着头，大口的喘息，脖子上的青筋突起，双腿却摊开了。舌头进去里面探索着，舔的滋滋有声。

「哈啊！」这种感觉太那个了！宏奇想要尖叫却不敢，拿拳头堵了嘴。普通终于伸了手指，又抠又挖，弄得宏奇差点跳起来，「行，行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