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欧阳沢枫将九阳木交给了耶律琉,耶律琉一接手到九阳木便开始着手救治欧阳弃,欧阳沢枫想近身照顾弃儿,也可随时防范那耶律琉对弃儿做出什么不轨之举的,可惜这下蛊害弃儿之人都未寻出,这令欧阳沢枫始终无法安心,暗地里吩咐冰护彻查,也只查到了弃儿是如何中毒的,说来下蛊之人太歹毒,他定是知晓弃儿喜欢独自一人在院中练武,遂在弃儿每日练功的院子中悄无声息的放了蛊卵,蛊卵小如微尘,弃儿练武之时粉尘飘扬,便轻易的将蛊卵吸进了体内,蛊卵寄生于弃儿体内多日,终于破茧而出,这才弃儿毒发!此人心思慎密,心肠歹毒,不抓获这下蛊之人,欧阳沢枫真的是寝食难安,心都悬在那儿,虽知晓轩辕玥和耶律信都在查着下蛊的奸人,但欧阳沢枫也不反对,毕竟多一人多一份力,尽快找出下蛊之人他乐的见成。
一月后,耶律琉不负众望,在欧阳弃吐了大盘喷黑心,成功的将所有噬心蛊虫排除了体外,医治好了欧阳弃,欧阳弃因身子虚弱,现还昏迷着,虽这一边欧阳弃的病情稳定了,但欧阳沢枫还是不敢放松戒备,因为那个狡猾的下蛊之人竟并未再有所行动,连着线索也断了一干二净,这倒是让欧阳沢枫一口恶气难消!
66.失踪
月冷云清,这是一个寂静的夜,皇宫处处深陷于在黑暗之中,也依稀可见几处隐隐有着光亮。
欧阳沢枫这几日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欧阳弃之外,还不断深入调查那下蛊之人,说来即使身为魔君的他都会疲惫,且现在他还只是个有着肉身的魔君,连着几日这番折腾下,倒是累的昏睡在了欧阳弃的床榻一侧。
几道黑影来袭倒是引起了暗中冰护注目,看来今夜有意外的收获,冰护不屑这群人,可亦怀着兴奋,假如从这些黑衣人口中得到消息,那么陛下也好舒心了,如此一想,冰护忽然间闪现在几位黑衣人前,黑衣人诧异,立马似乎见行迹败露,互相一个眼色便往外而逃,可他们想逃不见得冰护乐意啊,二话不说,冰护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追了一会也不见追到那几黑衣人,冰护觉得怪异,照理说他堂堂一个魔族怎么会追不到这几个人类?细细一想,暗叹糟了!这几个黑衣人逃跑的步伐怪异,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而来,他竟着了区区人类的道!这分明是给他使了调虎离山计嘛!“皇、王子!”
冰护想尽快赶回去,没料他才一转身,远方那群黑衣人群涌而攻之,真是惹火了他!
“寒霜冰天!”冰护没有手下留情,一击大绝招便把黑衣人个个冻成了冰雕。他的冰系绝招,绝对能让人成为‘冰活人’,没他的解冻法子,这些人冰着,却是活生生的冰着,死不了却尝受着冰的刺骨,“哼!你没最好别藏着什么坏心思、去动不该动的人,否则,惹得皇生气气来,那可不是死就能一带而过的!”放了狠话,冰护立即赶了回去。
一回到宫殿,看着床榻上原昏迷的人已不在,只剩下磕在床边昏睡的皇,冰护心一堵,这情况真是糟透了!
“皇,醒醒!”冰护的大声呼唤嚷醒了神志恍惚的欧阳沢枫,欧阳沢枫察觉手边没了那温软的触感,一下子睡意消了个尽散,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一时欧阳沢枫一身子的寒气往外冒,比起冰护的大绝招寒霜冰天有过之极,“弃儿人呢?”
冷声的质问让冰护这个大冰人寒颤了一把,冰护从不畏寒,却十分畏魔君的寒意,知道这次是自己的疏忽,冰护认罚认得甘愿无悔,“皇,是臣疏忽了,竟着了奸人的道,一批黑衣人把我引开了,等臣赶回来之时,王子就失踪了,但求皇能再给称一次机会,冰护定从那批黑衣人口中问出消息。”
“冰护这次你让我失望了……”欧阳沢枫干巴巴的看着冰护,神情未明,但冰护唯一能感觉到的却是藏在暴风雨前的那份平静,皇外表上冷静自酌,其实心绪乱成了一遭。
是谁,到底是谁竟敢夺了他的弃儿!那个奸人最好别让弃儿受到伤害,不然我就是翻遍这世界的一寸一土,也要让你尝尽酷刑,保你生不如死,“尽快!”
“是,臣领命。”
67.麒现
屋内寂静一片,四下的气氛压抑过了头,可对于屋内的三个有权有是有钱的三个大男人来说,似乎对方散着的阴冷气息丝毫互不受影响外,还有逐渐往上飙升的趋势。
急乱的脚步声由远渐近,娇俏的少女气喘吁吁小跑而来,绯红的脸色也无法掩饰住少女的满脸面容的不安、焦急,“哥,欧阳公子,他……”
耶律信一拦手止住了耶律琉的话语,“妹子,这事哥心里有数。”
“明人不讲暗话,你们有把弃儿带走不?”黑衣人离奇死亡,随即他和冰护便把黑暗之魔兽——影兽召唤出来了寻弃儿,夜漆黑,影兽可融入夜色之中,本以为只要出动影兽便能寻着弃儿的气息找到人,可谁知连魔界的素有‘鬼猎手’的影兽都没法将弃儿带回,起就其在这里,影兽不断徘徊在皇宫之上,这能说明什么?这可以说明,弃儿人还深处于皇宫,但有着什么力量在抵抗着影兽的侵入,偌大的皇宫最有可疑将弃儿带走的莫过于眼前这两人!
“弃弃去哪了,朕也很想知道,不过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劳,这能怪谁?”轩辕玥讥讽着,对于欧阳沢枫的不满也懒得掩饰了,脸上所表现的厌恶明眼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管你信与否,欧阳弟并不在本太子手中,欧阳弟无辜失踪,本太子也会寻,毕竟欧阳弟也是老子妹子中意之人。”
“最好如此,我也希望弃儿不是你们带走的,否则,别怪我撕破脸皮,到时候我不介意将轩辕国和蛮夷搅上一搅。”烙下狠话,欧阳沢枫不与狼虎为伍,耍袖便走,至于弃儿,即便最后拆了这皇宫他也不介意,只要人找到即可。
烛光隐隐,依稀可见白纱帐内躺着一纤弱的少年,少年有着清丽的容颜,虽不惊世,但长得颇有韵味,眉心一朵妖异的曼陀罗,倒是惑人的。
好累,浑身沉重的仿佛千斤重,他这是怎么了,好想睁开眼看看,可用尽气力想挣脱却始终睁不开眼眸……
眉头轻皱,少年仅凭着意念要睁开眼眸,一直坚持这要睁开,想看到光的存在,许久许久,感觉能睁开眼眸了,少年欣喜,迫不及待的睁开眸子,可一睁眼眼前所见只是一片朦胧之色,自己的身侧……一个模糊的人影,“谁?”少年想伸手去碰触,但乏力的只能牵动着几个手指。
“是莲哦~麒,我的麒,欢迎你回来。”
温和的声音有着莫名令人心安感,少年眼前的景象终于可以看清,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眸之中,这双眼眸他认得,“莲?青莲?”
“我的傻麒儿,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怎么连心上人的名字都能记错,该罚哦~”说罢,男子戏虐的笑着,轻吻上了少年的粉唇,不知为何,少年仿佛在那双清洌的碧眸之中看到了污浊之色,是愤怒亦是嫉妒还是……隐现的太过快了,而看的不够真实。
“麟儿,是白莲,不能再记错了,青莲虽是我孪生兄弟,但也不能认错啊~是白莲不是青莲!”男子眼里溢满了柔情,略带薄茧的指尖缓缓描绘这少年的五官,虽是如此,少年不由冷颤,不明白男子为何强调他心上人的名字是白莲,而不是青莲的时候,而那看似柔情的面孔让他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杀意。
“白莲……”脑海中始终回想不起那段完整的记忆,只是依稀记得有一个名为‘莲’的给他欢喜、给他爱,把他当成珍宝细细呵护着,没错他爱‘莲’,可为何自己承认这断情的时候,心竟有种闷闷的压抑感,自己仿佛忘却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安的情愫徘徊于心中,难受得紧,拼命去想,脑海中除了‘莲’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记忆了……“莲,我这是怎么了,有些事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麒,我们轮回了,以前的白莲成了轩辕国的轩辕玥,而你是我的皇后。”轩辕玥看着少年的懵懂,笑的甜蜜,‘这下,任谁都无法将麒夺走了吧,青莲,谢谢你的愚蠢,让我有机可趁,别怪做哥哥的狠心这般对待你,麒……注定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得走,即便是你——欧阳沢枫、赤色魔君——闇·卡特修斯·帝鲁!’
68.前因
黑暗潮湿的地牢,悉悉索索的锁链身从深处穿来,显得这毫无声息的地牢格外的诡异。
朦胧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坐靠着墙边,手脚不断在挣脱着那冰冷的束缚,手腕脚腕那不断流淌的鲜红血迹可知,男子囚禁了大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岚!
这事要从轩辕玥回欧阳堡那次诡异的省亲说起,欧阳岚无意与轩辕玥相遇与荷花池,这个契机唤醒了轩辕玥尘封的记忆,本来这荷花池就是孕育白莲和青莲之地,并蒂双莲一同修行在此,这荷花池可以说是白莲与青莲的象征的存在。
说来白莲和青莲虽是并蒂莲,但感情却是那么深厚,白莲修成正果后便拜入了东上仙人为师,而青莲乃拜西上仙人为师,东西两大仙是仙界出了名的不和,东上仙人为人圆滑、性情阴晴不定,而西上仙人为人死板,性情顽固不化,这无论是处世之道还是性格内涵,两人是南辕北彻,所以两人互看互不对眼的狠,本就感情不怎么好的亲兄弟,因为身处不同师门的缘故,许多处事上的争执、议论都成了兄弟反目成仇的导火线,这让兄弟之情变得格外的糟糕,什么恭亲友为的都化为了子虚乌有。
这是两人再世的第一次罩面,无论前世有多大的对彼此有多大的怨言,曾时为亲兄弟的事情不曾改变,且他们心中都有爱着同一个人。
欧阳岚相邀轩辕玥摆酒颜欢,欧阳岚不胜酒力,醉后吐真言,也或许是压抑了太久,见到久违的亲人与仙友,竟连着前世今生对弃儿的爱慕与苦恼一股脑子全数都倾吐而出,对于欧阳岚说的整个来龙去脉,轩辕玥是诧异的,不仅诧异还隐隐窝藏着嫉妒之心!
如今这厮光景还真是令欧阳岚自嘲一番,也不知弃儿会如何,望着幽幽的月光,欧阳岚的思念的出神……
铁门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声叫回了欧阳岚飘远的思绪,看着眼前修有金龙的明黄色靴子,欧阳岚嘴边勾起了一抹讥笑,“哥哥找小弟有所谓何事?这地脏,可不是你这九五之尊可来的。”
对于欧阳岚的讥讽,轩辕玥不以为意,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他。
“哥哥好心机,为了得到麒竟不择手段伤害麒,要是有一天麒知道你擅自篡改他的记忆,你们的情分也算到头了吧。”
这一番倒是触动了面前的轩辕玥,轩辕玥狰狞着整张面孔,一个激怒便是向欧阳岚重重的踢上了一脚,“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我劝你乖乖地待在这儿别轻举妄动,不然身为兄长的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例如让弃儿恨上你,恨得想杀你,如何?死在最爱之人的手上,那滋味一定别有感触吧。”
欧阳岚抿嘴轻笑,带着对自己嘲讽与对轩辕玥的怜悯,他们果真是亲兄弟,手法真是相似的狠,曾几何时,他也干过篡改记忆的勾当,结果害得麒如此遭罪,麒也不会死去了……还没有与麒深交那时,他对麒便一见钟情了,与麒有深交后,深深地迷恋上了他那份淳朴的温柔,可麒满心都是他那魔君父亲,每次在他面前念念叨叨的也是魔君,没错,他嫉妒了!深深地嫉妒着!心里邪恶的念头根生,让他做了一次篡改记忆的勾当!就是这罪恶的勾当,害得麒与魔君反目成仇,同时也带来了灾难,五百年前,冥界那场毁灭性的灾难虽没亲眼见识过,但师傅亲口跟他讲过,听着仿若如临身境般,这自己所造之孽!悔恨、自责、愧疚久久在心中徘徊着……没错,他执着轮回寻找不单单是为了见上欧阳弃一面,更是想弥补麒,为自己犯下的愚蠢所做弥补……“哥,收手吧,不然你定会后悔的……”
轩辕玥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对于欧阳岚的话噗之以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会给弃弃幸福的,他的幸福也只能我给!”
然而这话停在欧阳岚耳里,苦涩在心里,当初自己何尝不是这般所想,可结果呢……
69.小喜子那些事儿
与轩辕玥相处了近几个月的时光,他和轩辕玥的相处也算的上是相敬如宾,可就是相处下来后,才觉得有丝怪异,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怪异之处,总觉得有种违和感,轩辕玥是自己的爱人,记忆历历在目,可为何他的心绪却产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波动。说来更奇怪的事,轩辕玥很少和他讲他的身世、父母兄弟姐妹什么的也对他只字未提,记忆的模糊也让他想不起来亲人的模样,即便是自己问起,轩辕玥也只是用不清楚来搪塞他,自生了一场大病,总觉得自个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隐隐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躁动。
“公子,公子……”一矮小的太监慌慌张张小跑而来,欧阳弃不由头大,自打无意救了这小太监一命,竟换得这小喜子的忠诚,这固然很好,可这小喜子实在是不令人省心的主,搅得他的生活也没片刻是宁静的。
“小喜子又怎么了?该不会又是哪个公公的命根子被偷了吧?”说来说去就那几件事,欧阳弃不用想就脱口而出,显然对小喜子所要的讲的大事不敢兴趣。
“公子,不……是……”小喜子缓了口气,却还是气喘吁吁的狠。
欧阳弃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满不在乎的继续猜测道:“那是哪个小宫女偷情被你正好逮着了?”
小喜子脸一红,连忙的摇头着,再说了他也只有一次撞见了宫女与侍卫偷情恩爱的场面,哪有那个眼福天天撞见啊~不,话给扯远了,“不是啦~”
“那么是哪宫里哪个太监、宫女偷了皇室之物拿去卖被抓了?”
“不是啦!”小喜子吼着,气也总算是顺畅了许多,“是兮贵妃被打入了冷宫。”
“兮贵妃?”
“嗯。”
“那是谁?”
话从欧阳弃最终脱口而出,小喜子差的昏厥了过去,真想仰天长啸一番,‘公子,能否请你在乎一些周遭的事啊~再来这兮贵妃还是与你抢陛下的对手呢,你咋一点都不在乎啊!’
“公子,你身为皇后,是要一掌后宫的,别怪小喜子没提醒公子你,如今你什么事都不理会,哪一天陛下充实后宫,那些女人欺负到公子头上之时,岂不就要遭那些满是心计的女人的罪了嘛~”
“好吧,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公子我听着。”欧阳弃虽这么讲了,可口气仍旧淡淡的,压根就不像要关注的样子,惹得小喜子连讲的兴致都没有了。
见小喜子久久不开口,欧阳弃才缓缓抬头,施舍了小喜子一个眼神,眼神仿佛在说着‘你讲啊~我听着呢。’
小喜子无语,缓缓开口道来,“公子那兮贵妃可不是什么善主,你知道他是怎么会被打入冷宫的吗?那个女人就是加害公子罪魁祸首,经陛下的调查,人证物证都有,确确实实证实了兮贵妃给公子下了毒蛊的。”
“哦~是吗?”欧阳弃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上的书又翻了一页。
这般的淡定看在小喜子眼里根本就淡定不了!抓狂啊~公子你可否给点正常人的反应!身为被害人的自觉稍微有一些好吗,你就不能表现出愤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