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特意看了一个电视给他看,电视上出现的都是新闻,都是在矿山的事故现场的发掘工作,古斯横很担心夜朗。
他的心始终都安静不下来。
古斯横在这里被关押期间,他从来不打理那些打手,那些打手有时候会过来把他当狗一样逗两下,但只要他看对方一眼……
对方就被他那平静中流露出威严而凶狠的眼神给震得表情僵硬,然后就抹不下面子的踢了两下笼子就走了。
每天来看守古斯横的人都不一样,都是两个两个的来,但那些人两两的来都很怕古斯横,都是不敢怎么靠近。
因为他们跟这个男人交过手,这个男人很能打,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下饭菜,而且如果让这个男人跑了他们不好跟老大交代。
但他们也知道,这个男人除了他们的老大之外,谁都不搭理。
古斯横记得季颖把他抓到仓库折磨的那一晚,他昏迷的前夕有看到季颖解开帽子露出真容,那冷毒到极点的眼神,他记得很清楚。
古斯横在养精蓄锐的想着办法怎么逃跑的时候,这晚来值班看守他的并不是平时来看守他的那些打手,而是季颖本人。
还是那副让他看了都不舒服的鬼模样打扮,古斯横看到他之后,就懒洋洋的假装转醒了盯着他,今晚他觉得季颖很奇怪。
季颖刚到就把外套扔了,直接露出了真容打量他,然后直接打开了他的铁笼子,把他直接从笼子里面给拉了出来。
古斯横被拽着往外走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机警的察觉到外面出事了,还有乱枪扫射的声音。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间大门被人踢开了,古斯横立刻就被季颖给摁倒在地上,一阵机枪扫射的声音打烂了房间的墙壁和铁笼。
古斯横被季颖拉着往车里急步的快走,古斯横差点被机枪给扫到,外面那些人活力很猛,显然不是跟季颖一伙的。
古斯横停住脚步:“季颖在这里!”他大声的喊了。
他拉紧着自己的铁链,把季颖给拉了回来。
因为季颖把他拉出铁笼的时候,季颖把铁链的另外一头给锁死在自己的手上,使得两人的现在是被锁在一起的。
古斯横这一拉把想出去的季颖给猝不及防的拉了回来,但很快就被季颖被拖着走出了侧门,直接给拉下了地窟里面。
上楼有很多枪响声,有人跟着追了下来,古斯横被季颖压进了密道里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外面的打杀声不断。
古斯横这次没有再乱喊,因为那些人好像不是来救他的,经过这么长的时候判断那些人不是齐猛带来的兄弟。
也不是警察……
好像只是为了来杀季颖,来杀这里的人才过来的,因为古斯横刚才好几次也差点被那些人的乱枪给打死。
如果不是季颖及时把他拉开,或者是推倒,他早就中枪身亡了。
而且刚才在混乱中,他还故意推撞了季颖,使得季颖的手臂中了枪,他以为这样就能甩开季颖,可是他手里的铁链很紧。
两分钟前。
古斯横把季颖拉近这个狭窄的密道前被季颖狠狠扇了一巴掌:“妈的。”这巴掌打得古斯横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古斯横被硬生生,当然要反击,两人密道内扭打了起来,几分钟后古斯横被季颖拖拉到密室最里面的收拾。
两人打斗没停止,外面的打斗也在继续。
只是这里狭窄,只有打乱,根本施展不开,古斯横捶了季颖好几拳,而季颖也打了古斯横好几巴掌,两个受伤的人像两头怒兽在撕咬。
这地方越来越窄,古斯横感觉到两人身体都贴在了一起,根本连扇耳光和打捶都根本不可能了,但却感觉到季颖在咬他。
季颖在咬他的肩膀,他的痛得抽气:“你这条疯狗,别乱咬我!”他试图推开季颖的头,但他这动作却捧住季颖的脸。
古斯横的下颚立刻被捏住,季颖抬起头对上古斯横的双眼:“你要骂一次,我就要你好看。”他冷声的警告男人。
这话并不像是在危险,那冷冷淡淡的语气更像是平静的陈述。
古斯横脸上、身上都有汗水,体温高得吓人,他稳住了呼吸如常的重复了一次:“你是一条疯狗,咬着我不放的疯狗……唔……你……”
古斯横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季颖塞了一些东西,他刚想吐出去就被季颖捂住了嘴巴,迅猛的揍了几拳。
古斯横把那东西给直接吞了,然后在喉咙的时候,就看到季颖边笑边急切的从口袋里拿着一版药片,然后全都扣了出来。
古斯横刚想推开季颖,但季颖先一把那把药全都塞在古斯横的嘴里,然后面色不善的紧盯着古斯横,用力的压了古斯横胸腔。
让古斯横吞了:“吞下去!”他的双手捂住了古斯横的口鼻,让古斯横没有办法呼吸。
古斯横想说“不吞”,但说含糊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古斯横带着伤加上逃跑的时候,被季颖的从楼梯上拖下来,他全身都酸痛。
古斯横还是吞了,怎么扣都扣不出来,但季颖还在他耳边说风凉话:“骂我是疯狗,看等一下谁才是疯狗。”他推开了古斯横,让古斯横站在一边。
古斯横哪里容得了他这么跟推沙包似的推开,古斯横脸色不悦的盯着季颖:“外面那些是什么人?”他在质问季颖。
季颖指了一下古斯横,与相同的语气,回答古斯横:“你混了这么久,连汉堂别的堂口的兄弟都不认识,你还当是什么卧底。”
古斯横被季颖说了到了痛处,他脸色一暗,就捡起地上的砖块朝着季颖砸去,而是季颖直接一拳就打断了那块砖。
对待疯子、变态,那是不需要跟这种人客气的,古斯横像来都是文明、斯文人,对季颖给弄成这模样也是被逼。
“我做事,不用你来教,你要有本事也不会像老鼠一样到处躲,今天这个破厂房,明天那个地窖!”古斯横以牙还牙的狠踩季颖的痛楚。
还真给踩中了。
“你现在趁早,把你想说的都说了。”季颖脸色阴沉的盯着古斯横。
他在警告古斯横。
古斯横听出季颖这话里满腹自大,季颖的浅台词分明就是说——“等你说话了,我一起收拾你,收拾你个痛快!”
两人说话声音都拔高了,两人起了激烈的争执,古斯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痛击季颖的机会,他把想说的都说了。
“就你这点手段这点本事,就算你抢来了货还不是一样被人给翘掉了老窝,还被汉堂的人用你抢的那些货打你自己窝里的兄弟,你这个老大……”
古斯横平静的止住了话语,他紧闭了双唇盯着季颖,因为季颖不满的他的言辞,正在用那冷冽冰峰般极寒的怨毒眼神盯着他。
就好像他再往下说一句,下一秒就会死无全尸。
古斯横没有再说话,但却在这个时候盯着季颖,朝着旁边“呸”了一声来表达他对季颖的不满,与不认可。
季颖侧着头看了别处一眼,然后似乎想不过,扬手又是一巴掌的飞来:“我再没本事,等一下你也会跪着哭着叫着喊着像一只疯狗求我。”
他脸色没表情了。
古斯横也脸颊被打红了,嘴角有血迹,耳朵都被打得有些耳鸣了,他没听到季颖说的什么只听到“疯狗”两个字。
“疯子……”古斯横开口骂他,低低沉沉的。
就在此时。
密道外面有人在敲打石墙的响声,古斯横刚想开口就被季颖给捂住了嘴巴,季颖也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撞开了另外一道门。
这下视线全黑了,但季颖还是拖着他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前面有了亮光,那到门打开了之后……
外面都是荒山,停靠了几辆无牌的轿车,第一辆车的轿车车门还是打开了,就好像早有准备在这里等他们。
古斯横不想上车却被季颖直接拉动铁链,给硬拉上了车,古斯横被拉上车之后,那些轿车都迅速的驶离了这个地方。
季颖让人拿矿水来,直接往古斯横嘴里面灌,因为古斯横的药效始终不发作,季颖更是吩咐前排的人多拿点药来。
古斯横看到季颖接过大半包药,直接往古斯横嘴里道,古斯横吞了差不多一半,但还有一些混合着水吞了下去。
季颖勒住了古斯横的脖子,让古斯横不许乱动,古斯横踹了前面的司机一脚,差点导致整辆车都冲出护栏。
古斯横的腿被季颖一拳打麻了,他的嘴角不停的溢出矿泉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入了他的衣服里,他呛了好几口水。
被灌了两瓶多。
古斯横只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在被季颖胡乱的揉弄,他侧着头盯着身边季颖,想拉开季颖的手却徒劳:“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季颖没有回答,但他看到季颖开始脱上衣的时候,他有点明白了,但看到季颖在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他又不明白了。
但在几分钟后,当季颖压了过来,迅速的解开他腰间的皮带,并把手伸入他衣服里时候,他就终于终于的清楚了……
古斯横的药效发作得很慢,别人都是几分钟就见效,古斯横是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始慢慢的见效的。
第249章
由于两人举动都太恐怖,动作太大了,使得那两个兄弟把车停在安全的路边,就不好意思的主动下车了。
这也太火爆了吧。
那两个兄弟站在车下打着伞抽烟的时候,在讨论刚才那个男人和他们老大之前,还不是在对打么,怎么这会儿就那样了。
两个兄弟顶着暴雨站在距离轿车百米外的地方,就算是暴雨冲刷地面的声音如此的猛烈,两人都还能听到车里的声音。
两个穿着军色绿色衣服的打手,只好又往前面走了一截,但很快就听到车窗被打破的声音,和撞门的沉闷响声。
那“咚咚”的声音就像在打鼓似的又闷又重,站在车外的两打手根本就不敢靠近,看到车门被打开之后老大把那男人拖抱了出来,两人更是在第一时间背过身去。
完全自觉的不回头。
因为后面传来的声音让这两个大男人都心情澎湃了,那个被老大灌了药的男人,时而清醒时而是神志不清的。
古斯横被季颖扔在引擎盖上,车内的局限已经让两人无法施展,古斯横药效发出的时候呼吸很急,控制不住的喘气。
雨水滑过古斯横的脸颊,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的双手攀附在季颖肩膀上,两人手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古斯横的外套敞开着,全身都被雨淋湿了,而季颖就站在车前,一只手拉锁住他的腿,一只手环扣着他的腰。
两人毫无间隙距离,隔着衣物互相传递的体温,让古斯横不由的抓紧了季颖肩头的衣服,古斯横昏沉的微垂着头。
他的呼吸就洒在季颖的唇边,那热得要烫伤对方的气息,让季颖推开了古斯横的脸颊,这让男人那原本紧盯着季颖嘴唇的深邃双眸流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古斯横只好侧向另外一边,眼底神情从平静到混乱,再从混乱到迷乱,再又迷乱变得空洞,再从空洞变为复杂……
这一系列的变化在那被雨水滋润的睫毛下,被虚掩得尽善尽美,只是古斯横的呼吸与抓紧季颖肩头衣物的手,泄露了他正被强效的药物控制中。
耳边那不停想起的铁链声响,就好像催命似的让古斯横的心情跳动也变得不平稳,他所有的变化都在季颖的掌控中。
“骂啊,怎么不骂了?”季颖侧了一下头,靠在古斯横的雨水滚落的脸颊旁,冷声的讽刺古斯横,“你不是很喜欢骂我么?”
古斯横听到季颖的声音,有片刻的清醒,他眼底隐闪而过的怒意,很快又被混然所取代。
“到底谁才是疯狗?”季颖似有似无的跟他保持距离,凑到他的耳边低而冷沉的问他,那嗓音透着冷嘲的笑意。
分明就是在说疯狗是古斯横。
古斯横隐约听到了季颖那得逞的冷笑声,但被药物所驱使的古斯横并没理解到季颖话里的意思,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季颖的脸上,就像着了魔似的……
但季颖却感觉到古斯横把他抓得太紧,让他有点施展不开,他直接皱起眉头把古斯横摁倒在宽大的引擎盖前……
古斯横浑浑噩噩的,也搞不清楚状况,直到几个小时后,他全身跟被泼了水似的坐在车里,双眼赤红的盯着自己身边的人。
季颖正坐在他身边,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季颖没穿上衣,那手臂上中枪的地方,乱七八糟的布,包捆着,而且身上也被暴雨淋湿了。
“汉堂的人故意让我抢走那批货,想趁机套我的行踪,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他神色阴翳语气也相当不悦,他说到一半就看到古斯横醒了,而发现古斯横在看他,还是用很不友善的眼神。
他当即就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下次再谈。”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并把古斯横伸手推挡他的古斯横给拉到了身边。
车子已经重新上路了,但前面的两个打手都不敢往后多看一眼,后面的动静很大,让坐在前面的两个人心里都在打鼓。
古斯横也没推开季颖,因为他正抓捏着季颖手臂上中弹的伤口:“爽么?”不动声色的盯着季颖那渗出血的伤口。
季颖脸色煞白的盯着古斯横,没闷声。
但古斯横很快就为自己逞一时之快而付出代价,因为季颖拉开古斯横沾满鲜血的手后,直接把手覆盖在古斯横受伤的膝盖上。
当季颖手掌用力捏紧的时候,古斯横脸上的冷汗直冒。
“那你爽么?”季颖双手并用的锁住了古斯横,不许古斯横有丝毫的乱动意图。
古斯横动也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季颖,他知道季颖是在以牙还牙的诡异反问他,所以他闭紧了双唇死都不出声。
古斯横的外套敞开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滑到锁骨,他腰间的裤脚一只是绕起的,一只放下的,皮带已经不见了。
古斯横的膝盖被季颖捏出了血,他疼得抽气,两人在对“掐”,两人的脸色都泛白了,但都紧闭着双唇不回答。
这心惊胆战的画面,让前面那个打手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那个男人之前还跟他们老大那么“难分难舍”的,怎么这一会儿又变得这样了。
而且还是互捏对方的伤口,不过还好老大很快就想办法打晕了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竟然想扇老大巴掌。
古斯横以为季颖会杀了他,但季颖似乎没有把杀他的打算,甚至还把他转移到另外的别墅,直接把他锁在床头。
他身上的脏衣服早就不翼而飞了,但是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之前似乎还有人胡乱的给他套了一件干净的睡袍……
他醒来的时候是趴在床上的,被子好好的盖在他的身上,他正置身在一个陌生而装潢别致的房间,这房间大得让他有些不适应。
空间很高。
那悬挂的超大型水晶吊灯,让他有些眼花缭乱,而是这床也很尺寸比普通双人床宽大两倍,墙上那巨幅的油画与房间里的各式各样的古董摆设,都价值不菲。
那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扶风摇晃的竹叶,与大片的花园陆地,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但风还是很大的吹动着竹叶。
这个房间被租那个公寓加起来还要大,古斯横的膝盖和脸上的伤都有过处理,不是捆着绷带就是贴着OK绷。
但他刚转过头就看到季颖坐在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季颖身边有一个医生正在替季颖手臂上的伤口处理换药。
古斯横趴在床上看他,季颖也都全部换过了,季颖身上穿着深黑至发亮的睡袍,一只手臂与半边肩膀露在外面,这样方便医生处理伤口。
桌上那带血的弹头,就说明季颖手臂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古斯横发现季颖在看报纸,他就缓慢地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