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身 上——没有鱼的水煮鱼
没有鱼的水煮鱼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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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电了?”杜绍言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回事?”

然后他听见常生的声音:“救我……”声音绵软无力,甚至像呜咽。

杜绍言吓了一跳,摸黑摸进浴缸边:“怎么了?”

常生不说话了,杜绍言什么都看不见,伸手在水里摸,他明明记得自己开的是洗澡用的温水,但水温却烫得厉害,他心中觉得奇怪,很快摸到常生的身体,温度也是高得惊人。

杜绍言将常生从水里抱起来:“喂,你怎么样?”

常生浑身都湿透了,身体颤抖着:“冷……”

杜绍言觉得他身体烫得快能烧起来了怎么还说冷,立刻横着抱起来往浴室外的房间走,一点光线都没有他完全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好在他力气不小,常生又瘦,抱起来也不吃力。

他记得床的位置,凭着记忆摸索过去,将常生放上去:“好点了没?”

常生又不说话了,杜绍言什么都看不见,他心里觉得不安:“你别吓我,怎么了啊……”

他突然想起来了,常生被他推到水里,然后就停电了,水温那么高……会不会是那个新的水波按摩器走电以至于常生被电击到线路短路因此家里停电?

“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闹着玩。”杜绍言慌慌张张地抱着常生:“你别吓我了,我带你去看医生,没事的。”

常生紧紧地搂着杜绍言的肩,喃喃低语着什么,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杜绍言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也紧紧地抱着他:“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他不会知道常生正在经历的,因为人的感觉不能相通。

电流通过身体的瞬间,是一片激震的炫目,之后是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纷飞,燃烧身体的火焰,炙热滚烫,埋葬身体的湖水,寒冷彻骨,箭尖刺入身体的剧痛,刀锋划开肌肤的微凉,高处跌下的骨骼碎裂,车祸关头的天翻地覆,长矛投胸而过,刀刃直没入刀柄,生死瞬间的痛苦与恐惧铺天盖地。

以至于他冷得发抖,冷得说不出话,冷得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靠近着身边年轻温热的身体。

杜绍言终于听清了常生在说什么,他在说:“我怕……”

“怕什么,我在呢,”杜绍言抚摸着常生湿淋淋的头发:“怕停电吗?电一会就来,我去找医生,你等我……”

常生努力地摇头:“不要……离开我……”

杜绍言愣了愣,他从没听过他这样的近乎哀求的声音,他马上点头:“好,我不离开,我们一起等电来,美姐她们会拉备用电闸,马上就好,别怕。”

他说着,低头去吻常生的嘴唇试图安慰他。

黑暗中他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凭感觉寻找,他的嘴唇碰到了他的颈项,常生立刻颤抖了一下。

杜绍言搂着常生的脖子继续吻着,他感到常生的衣服湿答答的,他怕他着凉,抬起头:“我把你衣服脱了吧,湿着要感冒。”

他说着去解他的衣扣,夏天衣服穿得很少,很快就脱了下来,杜绍言自己是准备洗澡没穿衣服的,这下抱在一起算是彻底肌肤相亲了。

常生的身体温度很高,身体莫名地发软,杜绍言抱在怀里觉得十分燥热又异常柔软,他发誓自己绝对在脱常生衣服时没别的想法,但问题是,现在有了。

第26章:电击后遗症2

具体是什么想法,杜少爷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他的身体诚实地多。

常生渐渐清醒过来,眼前纷飞的画面平息下去,脑海也清明不少,他有一瞬间的迷惑现在在哪里,眼前的一片漆黑让他觉得晕眩,但他很快明白过来,他在杜少爷的床上。

而且正抱着自己的人,是杜少爷,而且杜少爷没穿衣服,自己……怎么也没有?!

常生想摇摇头证明自己在做梦,可他发现动不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软得像没有筋骨。

杜绍言的手在常生的身体上来回摩挲,黑暗中视觉的缺乏带来触觉的更强烈的刺激,常生只觉得身体随着少年的手掌颤栗着,那并不是怕冷或者怕痒,他清楚地明白那是什么。

意识清醒时他绝不允许违法礼法之外的事发生,他试图推开少年:“别……”

一开口他吓了一跳,他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道,像在呻吟。

杜绍言抚摸着常生赤裸的身体,他低头吻着他的肌肤,位置大概是胸口,因为杜绍言感到那颗熟悉的红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下的人立刻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嗯……”

“你有感觉对吗?”杜绍言说道,又将那颗红豆含在嘴里,他的手贴着常生光滑的肌肤往上,他突然摸到了一样冰冷的物体。

那是长生锁。

银金属的凉意没有让杜少爷有所清醒,他像受了蛊惑一样将身体压在常生身上,低头去找他的嘴唇。

常生拼命想躲让,可是他的身体动不了,他只能发出声音:“少爷,不要……不要……”

杜绍言顺着声音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嘴唇,他用力地吸吮着他的嘴唇,不准他再发出任何声音。

常生觉得空气都在抽离,少年的嘴唇火热,没有技巧只有力度,让他几乎窒息。

杜绍言松开常生的嘴唇,他喘得很厉害:“我……我想……做……”

想做……什么……常生不知道,又隐约地知道,他声音颤抖地说:“不行……”

但他马上感到坚硬灼热的物体抵住他的身体。

他也是男人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常生头皮一阵发麻:“别乱来……”

他话还没说完杜绍言又吻住了他,同时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勃起的分身蹭在他的身上,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常生只觉得害怕,杜少爷尺寸他见过,那还是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很惊人,现在又发育了两年不是要他的命吗……他的思维中断了,无师自通的杜少爷似乎已经明白过来,他的手往下摸索,摸到常生的大腿内侧。

“不要……少爷别……”

杜绍言不说话,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分开常生的腿,将身体抵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常生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平时敏感多了,仅仅是杜绍言下身的温度就足以让他感到心脏狂跳,他感到体内温度也升高了,大腿分开着,他想合上双腿却不住地颤抖,更像是邀请。

杜绍言完全凭着感觉行事,别说和男人做,他连女人都没做过,他不过是个年仅十五岁家教严格没有接触过三教九流的正经人家小鬼,他此时脑子也是模模糊糊的,行动都被欲望支配。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关键。

杜绍言将分身抵在密穴处,凭蛮力往里进。

常生只觉得腿间一凉,巨大的圆柱形物体就像要撕裂他身体一样突然刺入,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抬起手臂推着:“痛……不要,不要少爷……痛……”

杜绍言只进入了一点点,他进不去,就好像电影院进场,入口太窄人太多,只好在进口处滞留。

不过仅仅是一点点也让他感到温暖的包裹,这是用手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只感到连接处像有电流通过,从大脑到椎尾从指尖到小腿,全都为之一震。

他还想进入更多,他按住常生的肩,往下压。

常生痛得忍不住:“不要了,痛……啊……”

“一会……就好……”杜绍言终于能开口说话,其余全是喘息。

他又用力往里挤,每进入一点常生都往后退一点,但杜绍言的手紧紧地按着他的肩不准他后退。

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电来了。

顿时光明充斥了视线。

黑暗里还能自欺欺人一下,这下一片明亮地无论如何地骗不了自己,常生无法想象自己和少爷全身赤裸身体纠缠的样子,他又要躲避,但疼痛轻易击溃了他。

太痛了,火烧水淹刀箭穿刺都没这么痛,他忍不住求饶:“痛……少爷放了我……痛……”

杜绍言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任何一个男人在进到一半的时候都没法轻易出去何况还是处男,就好像去电影院看电影,好不容易挤进去半个身体看见大荧幕上的精彩画面,才看一眼就要把人轰出去,谁都不会乐意吧。

而且就算要出去也很难,入口人多正卡着呢。

杜绍言也没看常生的脸,他注意力全在怎样完整地插进去以及不能让常生逃跑上,以至于他没有看到男人因为疼痛而密布额头的汗珠。

但是常生能看到少年的脸,他的视线里是杜少爷年轻俊美的脸庞,情欲让他的眼睛湿润而专注,他的脸色绯红,鼻尖上有因为情绪激动和快感的汗珠凝聚,嘴唇红润。

杜绍言又深入了一点,他的确是满头大汗,不仅因为心急也因为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用力地分开常生的腿,还好来电了能看见了所以似乎容易了点,他又进去了一点,整根分身终于进去了一半。

“怎么这么紧……”杜绍言自言自语着,搂着常生的腰又用力。

常生已经快痛晕过去了,而且还不知道这种疼痛什么时候能结束,他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开,身体无力只能任由摆布,发出的声音全像是勾引:“少爷……放开……啊……不要……”

“再一会,再一点点。”杜绍言抬起头,又去亲常生:“乖,再一会。”

但是这不是他说再一会就好的事,比如电影院看电影,进去的人太多入口太窄,那么要么是人挤扁要么是门挤坏,不过一般来看人的弹性比较好,门挤坏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表现是初次H的人身上,常生的羞耻心已经暂时退让到一边,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占了上风,他昏了过去。

杜绍言还没发现,他找到了诀窍般慢慢深入着,每一点进入都带来无与伦比的感受,紧致温热潮湿,因为他的进入后穴一阵阵收缩,这种收缩更是让他从神经末梢到大脑皮层都体验到难以言喻的快感。

整根进入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真是不容易啊啊……然后他发现,常生一动不动了。

“你怎么了?”杜绍言就着分身卡在里面的状态拍常生的脸:“怎么了?”

男人的脸上有很多汗水,脸红的厉害,眼角有湿润的水色。

杜绍言突然觉得心底柔软。

你才是我的睡美人。

他低头吻他,同时震动起腰。

就算杜小少爷从没做过,但他腰力很好,持久有力地冲击让常生很快醒过来。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就像去电影院看电影,人挤进去了,又挤出来了,又挤进去了,又挤出来了,电影院的门还要不要了?!

疼痛模糊了他的意识,他只听见杜绍言在耳边喘息的声音,他的身体被杜绍言冲撞地像已经四分五裂,唯有疼痛绵延不绝。

“痛……痛……”他发出单调的单音节词,可是他觉得杜绍言听不到的,因为那声音混杂了哭腔。

杜绍言果然只能听见常生呜咽的声音,他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女人第一次会很痛,大概男人也一样,他停下动作,抚住男人汗水涔涔的脸,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靠很爽很爽太爽了早知道这么爽早这么干了!所以他只是吻了他一下,又继续动起来。

常生又昏了过去。

杜绍言花了很长时间才射出来,射出来之后仍然意犹未尽地抱着常生爱抚,然后因为年轻人异常旺盛的精力,他又很快BO起了,第二次再进入容易很多,有了第一次的液体润滑杜小少爷又插了进去。

血气方刚的杜小少爷一直做到东方的天微微亮起来才沉沉睡去。

他应该感谢他房间有非常良好的隔音,不然他愉快的初夜之旅必定会被家中的其他人打断。

杜绍言没有睡太长时间,大脑皮层的持续兴奋让他只睡了短短一个小时就清醒过来,而且是突然清醒过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杜绍言飞快地坐起来,他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对,昨晚洗澡,然后和常生打闹,然后推到到水里,然后停电,然后……呢?

杜绍言已经看到他身边昏过去的男人,他下意识地脑内大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如同八点档言情剧,地上,凌乱一地的衣服。床上,赤裸的两人。

杜绍言脑子里嗡地一声,昨晚的画面迅速快进。

没有喝酒,连酒后乱性的理由都找不到,脑子清楚地要命,所有细节清清楚楚,前后因果明明白白,因为掉水里了所以衣服湿了,因为怕他感冒所以脱了他的衣服,因为他说怕所以抱着他,因为两人抱着所以硬了,因为硬了所以想做,因为想做所以……做了……

什么!!!

做了!什么!爱吗!

杜绍言由=口=变成了0口0。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男人吧!常生也是男人吧!两个男人做叫搞基吧!

我是基佬吗!我已经把灵魂卖给路西法了吗!YOOOOOOOOO了吗!

杜绍言感到心口一震,怎么可能,我是直男!和男人做了也是直男!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杜小少爷火速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抓了两件衣服边穿边往外冲。

他来不及刷牙洗脸顾及平时形象只想赶紧逃离犯罪现场,下楼时撞到阿方。

阿方莫名其妙:“绍言少爷怎么起这么早……”

杜绍言叫道:“快让开!”

“不是今天去老家吗……”

“快去老家!”

“啊?”

“快去!!!”

杜少爷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管,抓着阿方往车库跑。

阿方平时做些杂事,少爷上下学时负责接送,本来就是今天送杜绍言回老家,现在的状况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乖乖地发动起车:“就这么走啊?不先打个招呼?”

“快走!”

“少爷好像什么都没带,昨天不是说收拾东西吗?”

“快走!别废话!”

“少爷昨晚好像停电了……”

“闭嘴!关你什么事!”

“啊?少爷今天是不是起床气?”

“闭嘴!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少爷在说什么?”

“闭嘴!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绍言正发脾气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他正在惊吓中此时又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什么!”说完想起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原来是昨晚放在衣服口袋里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快被发现了要抓回去审问吧……杜绍言手直发抖,不会是常生醒了要杀人吧,不会是家人发现了要抓自己回去结婚吧……结婚,不对,男人不能结婚,对对,男人不能结婚而且自己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杜少爷慌张得满脑子稀奇古怪的念头,电话铃却持之以恒地响着。

算了算了最坏的结果是一死!他心一横,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死党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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