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ly Madly Deeply+番外——RATIONAL北
RATIONAL北  发于:201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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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您生日,提前祝大哥生日快乐。”

“今年为什么这么早?”

“想大哥了,明早有考试,怕来不及。”沈析宇没有说谎,却是用一个事实掩盖了自己的本意。

“那今年弹哪首曲子?”淡淡的含笑的声音传来。

“《G弦上的咏叹调》好不好?”沈析宇其实心里清楚大哥最爱的是李斯特,并不是巴赫,可是他却突然很想弹那首曲子,他觉得那首曲子最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意,绝境之中诞生的心动旋律,一如,他和欧晟楠的相遇。

“只要是小宇弹得都好。”

欧晟楠一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G弦之歌》,那样迤逦沉着华丽的声音让任何人都无法漠视,更何况那是他最爱的巴赫的一首曲子。不得不说,Steinway& Sons的音质果然不同凡响,再加上沈析宇深情纯熟的演绎。那声音一如歌德在听到门德尔松给他弹奏那首曲子时作出的经典评价:“G弦上的咏叹调就如永恒的和谐自身的对话,就如同上帝创造世界之前,思想在心中的流动。就好像没有了耳、更没有了眼、没有了其他感官,而且我不需要用它们,因为我的内心这有一股律动,源源而出。”那是欧晟楠在失眠烦躁之时用来平静自己心情的常用曲目。

弹得忘情的沈析宇并没有发现已经回来站在门口的欧晟楠,他所有的思绪都沉浸在一个星期以来与欧晟楠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男人并不温柔的上药,每次喂饭都小心眼的重复的那句“不太好吃的饭”,夜晚睡着时静谧迷人的侧脸一曲弹奏完,沈析宇都没法把自己从思绪里抽离,直到听见电话里大哥的询问:

“小宇小宇”

“嗯?”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只是想你了。”为了不让大哥继续追问,沈析宇说出了那句对大哥最管用的话,并附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呵呵,大哥工作忙完就过去看你。照顾好自己。”

“嗯。”

“那小宇,再见。”

“拜拜。”

站在门口的欧晟楠同样地被沈析宇的演奏给再次震慑到,那是七天来他没有见识过的沈析宇的一面,浓重的忧郁里带着的款款深情,直到听见沈析宇接电话才回过神的欧晟楠听见的就是那句“只是想你了”,原来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孤单,他也有可以为之深情的对象,也有可以寄托情感的心理支撑,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亏得他还拼死拼活的干完工作回来,想要和他多呆一会儿。一种名为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油然而生。欧晟楠不知晓的是,那个对象就是他自己。

从思绪里回转过来的沈析宇试图起身,才发现身后的伤被压得再次叫嚣,努力地站起来,才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欧晟楠,

“你不是说要很晚回来吗?”

“你是不希望我听见你的私事吗,放心,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也不是爱泄露别人隐私的人。”欧晟楠并不知道那个时刻他说出口的话再配上那个语气是有多么地妒夫。

沈析宇被欧晟楠的抢白弄得不知所措,自己只是出声询问一句他有必要那么生气吗,更何况给大哥打电话也不算什么隐私啊,知道沈析宇的人都知道沈析宁。但是沈析宇忘了,欧晟楠并不知道。刚想开口说“我去准备晚饭你先休息一下吧”的沈析宇听到了那句他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回来给你送钥匙,既然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了,我就可以向培锋交代了,也就可以走了。”

沈析宇刚想说句“能吃了晚饭再走吗?”欧晟楠的电话就响了,听筒里传来一个男孩子腻歪歪的声音“哥哥,你说了今晚陪我实践的哦,没有忘记吧,老地方见。”本来已经把那个十几天以前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的欧晟楠此时才想起,自己约了个孩子在元旦前夜实践,看了欲言又止的沈析宇一眼,故意用宠溺的声音:“哥哥当然没忘,一会儿见。”失望沮丧从沈析宇的脸上一闪而过,原来他不是只对自己温柔,原来他的照顾只是SP游戏里的例行温存,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朋友的托付。回身不再看欧晟楠,沈析宇的声音冷冷地传出:“钥匙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不送。”本来已经留意到沈析宇表情打算留下来的欧晟楠,听了沈析宇那么忘恩负义的话,把钥匙扔在桌上直接甩门走人,甚至没再多一句话。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沈析宇的心里也莫名地难受,一路扶着走到厨房,把精心准备了一天的东西统统打包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就再也不打算起来。

二十一、

甩门走人的欧晟楠此时此刻难以控制的熊熊怒火,自己一个星期以来的当牛做马连句“谢谢”都没换来,得到的竟是一句“不送”。他以为是自己上杆子来的,要不是培锋托付,他才不要管他的死活。某人似乎忘记了一个星期前某小孩儿走后自己纠结担忧的内心活动。

边下楼梯边看时间,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会儿,下了楼的欧晟楠此刻靠在车门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扔了一地的烟头昭示着内心的烦躁。突然猛地拉开车门,发动车子疾驰而去。或许现在自己确实应该找点别的事情做,比如找个小被实践转移一下自己此刻的躁动不安。坐在车上心里却又在想,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正好符合自己不想他爱上自己的心理吗,那又有什么好烦的,更何况看样子那个孩子也不是真的像自己看到的一个人,可是一想到这里心里却更有股莫名的不甘。

提前来到约定的宾馆,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快点的,我已经到了”,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挂断了电话。事实上,欧晟楠不是对所有小被都那么耐心,更不是对所有小被都那么温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故意在沈析宇面前表现出与小被的亲昵,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被城门失火殃及到的“池鱼”,收到欧晟楠的那么一句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明明刚刚还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却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是还是速度地赶往约定地点,毕竟像欧晟楠这样多金帅气出手大方又技术好的主并不好找。

看到匆匆赶来的小被,欧晟楠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开始吧”,小被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平时的欧晟楠冷漠归冷漠,但是实践过程里还是很体贴的,不会一上来就要求开始,会给小被留出时间做适应,那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找他的原因之一,但是今天一连串的举止却是很奇怪,以前这个主是从不早到的。看着磨磨蹭蹭的小被,欧晟楠不耐烦的吐出一句“快点”,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沈析宇毫不拖泥带水的对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样子。

感受到欧晟楠怒气的无辜小被此刻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这个主,本来欧晟楠实践的时候就偏向重度,可怜的孩子心里甚至有了畏缩,自己怎么那么点背,赶上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实践。快速脱完衣服,拿出自己带的工具按照规矩摆好姿势,一记皮带就抽了下来,“啊”的叫出声,手就挡住了屁股,“手拿开”,“哥哥”,又是一阵猛烈的皮带接触臀肉的击打,趴在床上屁股被垫的高高的小孩儿开始嚎啕大哭,“哥哥,停停一下,太疼了,让我休息一下。”

扔下皮带一言不发,欧晟楠也开始对自己气恼了,他究竟是怎么了?刚才脑子浮现的竟然都是沈析宇那晚实践时候的样子,隐忍的,抽泣的,抱着他大哭的,妥协的看着床上的孩子,无论是身材还是肤质都没法跟沈析宇相比。欧晟楠在心里叹口气,清楚今晚的实践不可能继续下去了。第一,没心情,本来想借此转移注意力,可是心思反而全部转回了沈析宇那里;第二,他实在没法保证他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他可以不伤害床上的小被。欧晟楠是脾气不好,但还没有不懂克制到那个地步。起身穿上衣服,把钱放在小被手边,“今天就到这儿吧,休息一下自己打车回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床上的小被反倒松了口气,连个预热都没有,他还不想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一个实践游戏上。颤巍巍地爬起来穿裤子,“嘶”,真疼,就那么几下屁股就肿起那么多,看来再舍不得也要跟这个主拜拜了,太难伺候了,阴晴不定的,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出了门的欧晟楠一路驱车回家。到了家里,一个星期没回来住,原本就没有多少的人气现在就更没有了,又想起了跟那个孩子呆在一起的时光,居然那么安静美好。甩甩头,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他,可是思绪却更不受控制,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按时吃饭,会不会自己上药,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刚才坐那里弹琴,估计又得疼了吧,可一想到这里就胸口就更加憋闷,他给别人弹琴自己干嘛还要担心他疼不疼。而此刻趴在床上的沈析宇心里也很郁闷,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天的东西现在却那么就义在垃圾桶里了,那个男人究竟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疯,心里气不过的沈析宇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欧晟楠穿过的那套睡衣就也想丢垃圾桶里,最终却舍不得的拿到洗衣机里认真洗完烘干挂在了衣橱里,还自欺欺人的想到那是自己亲自买的不能扔。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欧晟楠再一次失眠了,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那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呀,他跟别人交往自己有什么立场生气。伸手想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吃饭没,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问了又如何,结果不是都一样吗,他们之间也不可能有再进一步的关系了,那何不就这样。再次回到床上的沈析宇也开始反省自己的态度,那句“不送”确实过分了,人家好歹照顾了自己一个星期连工作都不去了,自己那么做实在不应该,要不发个短信给他道歉?犹豫半天,短信都编辑好了却又在最后关头全部删除了。既然都是要分开,自己也不可能接受他一对多的实践,那么那样尴尬的关系要如何继续,索性就这样算了。

二十二、

欧晟楠和沈析宇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星期后,确切地说是欧晟楠看到了在吧台一个人喝闷酒的沈析宇。欧晟楠和沈析宇谁都没有想到戏剧化的情节会在现实生活里上演。

那天考完最后一门期末考的沈析宇百无聊赖之下,决定放纵自己一回,他想喝醉试试看。沈析宇不是个擅长逃避的人,他在大多数时候要求自己保持理性清醒,但是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每晚躺在床上都会觉得那个人就躺在他身边睡着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要做的就是灌醉自己,因为很少人的酒量可以敌过他,要想醉只有自己不停地喝,他的冰箱里并没有保存酒,借酒消愁在沈析宇看来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他也压根对那个不感兴趣。而酒橱里的酒装饰的作用大于饮用,所以他来到了DAWN,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酒吧。

坐在吧台上的沈析宇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全然没有顾忌到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一群男男女女,欧晟楠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沈析宇。但是没几秒,见到沈析宇的惊喜立刻就被愠怒取代,一个还不满18周岁的人在酒吧瞎逛什么。沈析宇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立领的条纹粗棒针织衫,下面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配一双灰黑色小皮靴,椅背后面搭着的是他的外套风衣和围巾。本来很低调的颜色却愣是被沈析宇穿出了妖娆的感觉,再加上他的微醉媚态,就连欧晟楠都觉得眼前一亮,跟那天的学生装束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吸引了一群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人。

尽管沈析宇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可还是有大胆的人凑了过去。

“喂,帅哥,一个人?我请你喝杯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喝酒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自己掏不起。”

坐在不远处将对话听在耳里的欧晟楠不禁想笑,这个孩子无论外形装扮成什么样,性格还是一样的拽的让人想抽他,一个星期没见,一点没变。不知为什么听到沈析宇拒绝别人的声音,欧晟楠心里竟然很是受用。可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评价,就听到了后面的对话:

“别不识好歹。”

“我就不识了,怎么着?”

欧晟楠不禁摇头,也就只有这个孩子敢这样莽撞惹事,不想让他把事情搞大,走过去拍了拍沈析宇的肩膀,“你该回家了。”回头看到欧晟楠的一瞬,沈析宇喝的晕乎乎的脑子立刻清醒了,一秒钟之后立刻回神,别过头去,“你又是谁?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欧晟楠这下是彻底怒了。看到有人过来,再看看两人的样子,刚才搭讪沈析宇的人也就自觉没趣地走了,可是身边却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再说一次,现在回家。”这次沈析宇不再理欧晟楠,冲着调酒师来了句“再来一杯”。这样的举动在欧晟楠看来无疑是挑衅,不再废话,扔下钱结账拿起沈析宇的外套就把他往外拖,重心不稳的沈析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喂,你放手。”“再废话,信不信我在这里抽你。”“你没资格对我动手。”知道跟一个醉酒的人讲不清道理的欧晟楠直接一甩手抽在了沈析宇屁股上,这下沈析宇彻底窘迫了,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酒吧里打——他——屁——股?可惜喝的已经不太清醒的他根本摆脱不了欧晟楠的拖拽,不知是难过还是委屈,沈析宇的表情在欧晟楠看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心立刻软了下来,“跟我回家。”这次沈析宇看了欧晟楠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往出走了。

出了门,沈析宇却夺过欧晟楠手里拿着的自己的外套要自己走。“跟我上车。”“不上。”这下沈析宇终于火大爆发了,MD,莫名其妙的甩门走人浪费自己一天的心血,走就走了,干嘛还要再多管自己的闲事,他以为他谁啊?打过他一次就可以对他大呼小叫指东指西?而此刻的欧晟楠也再克制不住怒气,好心当作驴肝肺,喝成那样怎么自己回家?本来没打算动手的欧晟楠现在却打定主意要教训沈析宇一番,直接拉过人塞进车后座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你TM放开我。”

“你再乱动一下试试。”

根本没有把欧晟楠话放在眼里的沈析宇,依然我行我素试图开门下车,却被欧晟楠一把拽过来按在腿上。

“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会干什么?”边说还边抽出沈析宇腰间的皮带,顺便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这下沈析宇才开始慌了,这可是在车里,“你TMD放开我,你没资格这样,从你甩门走我们就没关系了。”

“啪”一皮带下去,臀峰上立马多出一道浮痕。

“混蛋,你给我住手。”

“你骂人的词能更新一下吗?”欧晟楠怒极反笑了,还随手又甩了几下皮带在沈析宇臀上,引来沈析宇的阵阵痛呼。狭小的空间里知道自己挣扎不过的沈析宇,不再动了。欧晟楠的皮带却没有停止,这个不知死活的破孩子,他是真的一点危险都感知不到吗?

“啪啪啪啪”

“以后都不许再去酒吧。”

“你额你没资格管我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停手。”欧晟楠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笃定,沈析宇只要答应了就肯定会做到。他不可能每次都帮他解围,他也不想沈析宇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交付身体。

“呜呜呜”的一阵抽泣,可是沈析宇还是没有出声答应。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想管自己了,就逼迫自己答应他的各种不允许;心情不爽就甩门走人找别的小被实践吗?沈析宇忘了,其实是他自己出言赶人的,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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