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昱握着他的手,戏谑,“担心我不在,宝宝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吗?”
阿旺微愠,剜他一眼,说道,“我希望小昱你能干点别的,警察……我不喜欢,很多坏人,我知道你不坏,可我不愿意你跟他们混在一起。”
阳昱捏捏他被风吹凉的脸颊,认真的说,“我说过,当警察只是为了找你,现在你回到我身边,这份工作对我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正在处理一些事情,等事情结束,我的工作也结束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宝宝,你等着我。”
阿旺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不问你忙什么,但你要答应我,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阳昱紧紧搂住他,柔声许诺,“放心,为了我的宝贝,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阳昱的忙碌变本加利,导致阿旺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酒楼打包,负责送餐的队员也是来匆匆去匆匆,剩下阿旺一个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
解决完一个苹果,无事可做的阿旺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如今,阿旺的生活清闲安逸,窝在阳昱的保护伞下,全然不知道外面的暗波涌动。
风暴来临,风云变色。
G城警界一把手惊天大丑闻。
占据各大报纸各版头条,无论是八卦杂志,还是时事周刊,争相报导。
不堪入目的淫秽画面不仅也登上报纸,还洗成照片,印成海报,全国发放。一夕之间,铺天盖地都是警界性丑闻,动作神速,让人措手不及,怎么拦截打压都无济于事了。
郑家,几代人都是警察,市长曾经亲自赠匾“警察世家”,风光无限,现在却落到声败名裂的下场。
轰动全国,震惊警界。
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说的就是郑家。
不可一世的郑营松垮了台,还牵出了他已经退休数十年的老父亲。
有心人的举证,某偏远小县城,奢华大庭院里的肮脏丑陋被公诸于世。根根白骨堆满狗笼,曾经有多少鲜活的生命被无情的葬入狗腹,几十年前桩桩命案,是郑家父子犯下的滔天罪行,铁证如山,他们插翅难逃。
郑营松很快被检察院带走,八十高龄的郑父手带铁拷,坐着轮椅被抬上警车,郑家所有家眷都被调查,没收全部财产。树倒猢狲散,郑家的财产被没收后,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没有谁有闲心去理会郑营松父子。
几十年前进出大庭院的官员们,一个接一个被揪出来;依仗郑家升官发财的,没有一个人逃过,撤职的撤职,吃牢饭的吃牢饭。一时间,人心惶惶,检察厅也是忙得团团转。
据前往大庭院逮捕郑父的警员陈述,当他们闯进去时,都快进棺材的郑父正鞭打一名年幼的赤裸男童,而他的腿间也趴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男童,舔着他毫无生气的丑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如果,郑家不是如此的肆无忌惮,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几十年来,无数稚嫩男童被蹂躏而死,罪恶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也要谢谢他们的放肆,不然哪有这样一次重击就将他们打入地狱的机会。
据庭院里的打手交代,狗笼里的只是一部分,还有逃跑摔死的,抓回来活埋的,黑屋里饿死,被同伴咬死的……数不清了,全都是样貌清秀的小男孩,没有谁记得他们的名字。
骨骸太多,残缺不全,看得人心酸,听得人流泪。
G城一位不肯留姓名的商人,出资建墓修碑,让魂无所依数十年的可怜孩子们入土为安,有了安身之所。
午夜,寒意渐浓。
阿旺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雷。
“宝宝,怎么了?”
温柔的话音在耳畔,阿旺一愣,惊喜的叫,“小昱,你回来了。”
摸他的额头,一手的汗,阳昱心疼的说,“嗯,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阿旺抱住他,安心极了,“刚才做噩梦了,好害怕,还好有你在身边。”
阳昱轻吻他的额,轻声说,“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噩梦,明天我们就回家。”
阿旺惊喜万分,“真的吗?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阳昱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明天,回我们的家。”
阿旺喜极而泣,使劲的亲他。
真好,他要回家了,漂泊了几十年,他终于有家了。
下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