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日子渐渐来临,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全好,但勉强可以接客。他们把我双手捆绑着扔进小铁房里,据说那位客人喜欢玩SM,墙上挂满了刑具,空气浑浊不堪,连张床都没有。
铁门发出尖锐的声音,我紧张的盯着门口的人,微微一怔,该死的!居然是那个斯文的戴眼镜的王八蛋!!!
对方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走过来钳住我下巴,发出啧啧的感慨声,“早跟我走,就不用被人打成这样了。”
我凶狠的眯起眼睛,“你敢动我试试看?”
他放开我的下巴,走到挂满刑具的墙壁上打量着,取出一条长长的皮鞭子,猝不及防的狠狠的挥在我背上,我忍不住吃痛一声。他被我隐忍的声音弄得更兴奋了,每一鞭都狠狠的打中脆弱点,我咬着牙死活不发出声音,直到身上的剧痛渐渐转变为麻木。他终于扔掉鞭子,撕开了我的衣服,温柔的摸着我的伤口,忽然一阵剧痛,他把手指试着插进了伤口。
他妈的这个人是疯子!
我咬着牙一头狠狠撞上他的额头,他没想到我还会反抗轻易被我撞倒在地,我虚弱的想爬起来,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的头眼神变得更加狠戾,狠狠的踹了我一脚,抓起我的头发面对他狰狞的面孔,“还会反抗?恩?”
忽然他脸色一变,失去力气倒在地上,威尔举着木棍站在他身后,眼睛变得通红。
他立刻给我松绑,然后拉着我的手一起翻过铁屋后面的土墙,死命的奔跑。
“我这几天勘察了地形,终于找到了出口,还偷了几把枪,呆会要有人阻拦直接蹦了他!”
我手里紧握着他给我的枪,微微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我脑子里也一片混乱。
“站住!”
我们一惊,脚步更快了,眼前出现了几个大汉阻挠着,威尔毫不犹豫的开枪,拉着我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在光影交错中我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脚下忽然被什么绊到了,我心里痛骂着怎么每次关键时刻都被绊倒,抬起头对他吼道:“你先走吧!”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暴戾,“开什么玩笑?!你难道不想把首领的位置抢回来了吗?!”
我咬了咬唇,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因为脚伤了被他背着拼命的逃跑。由于重量问题速度变慢了,眼看他们要追上来,威尔忽然转了个方向,死命往那个地方跑,然后纵身一跃,我们一起掉进了海里。
我扑腾着四肢寻找着威尔的踪迹,岸上忽然响起枪声,我顾不了那么多潜进海里努力往前游着。
重伤加上氧气不够,我只能尽全身的力气爬上岸,眼前迷迷糊糊的看见似乎有人靠近,我浑身脱力无法警觉,耳边似乎响起熟悉的声音。
“首领?”
我听见这声音几乎想落泪,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63.审判?!
果然第二天便有警察以调查为名,请我进大陆警局,在走廊上刚好碰见从审问室出来的林老大。
我保持着风度向他伸出手,“好久不见。”用这句话来撇清我和他的关系。
他握住我的手,凑过来在耳边轻声道:“祝你好运。”
我笑得自信,“谢谢。”
警员问什么我答什么,对方态度十分友好,我也不想为难他们。结果我被以蓄意谋杀自家弟弟的怀疑罪名扣留在警局,住在豪华的套房里。
滨在公馆应付着日常政事运行,冰块本来想陪我一起留,被我拒绝了,“你自己小心点吧。”我走了没几步忽然顿住,转过头看他,扬起一抹笑,“喂,叫声哥来听听。”
冰块木着张脸目光复杂的盯着我,摇了摇头,“永远,不叫。”
我颇为失望的耸耸肩,任由前方等候的警察们带走。
这里的待遇不错,睡的床柔软有弹性,吃的食物美味丰富,用的用品全是高档品牌。可惜这里没任何通讯设备,闷在这里一整天会无聊死的!
“首领大人,今天的午餐是焦盐烤鸡,花菜肉片,海带丝红豆汤。”
我撑着下巴仔细打量着他,“真不错。”
“是的,搭配很均衡。”
“不。”我咧开笑容,“我说的是你,很不错。”
他清秀白嫩的脸红了起来,不安的纠着警服的衣角,慌忙端起装菜的托盆推辞道:“首……首领先生,我先走了。”
我眨巴一下眼,努力让眼眶闪烁着水光,“你真的要走?”
他简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慌张的乱挥着手,脸红得快煮熟了,“我……我不是……”
我勾起了坏笑,却装做很绅士的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不……”
“要不去我床上躺躺吧?”
他瞪大眼睛,又低下头,头顶冒出一圈圈烟雾,整张脸都熟了。
我凑进他,柔柔的声音带着诱惑,“不要吗?”
他嗫嚅着,耳根红得可爱,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像只兔子一样吓得把头缩了缩。
我揪了揪他软软烫烫的耳朵,暧昧的笑道:“要留下来吗?”
他低着头,弱弱地说道:“不……不可以……要……值班……”
“那,值班完了来看我好吗?”我执他的手背吻了一下,眼里流转着渴望与深情,“我想要你。”
结果他差点被我电死在这里了,他离开后我愉快的挂着笑容打开电视,这家伙真好玩,看来这几天不会无聊呀!
离大陆审判还有三天,大陆联合和平协会通知我准时上庭,还以很正义的理由说服我安分守己,配合调查,以洗脱罪名。
这三天警察几乎把别墅翻了个遍,加上验尸报告,完全有理由证明我是杀自己弟弟的罪犯,加上他体内的子弹是我专用的型号,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从小可爱警察口中得知,这次大陆法庭几乎所有首领都会到场,媒体肯定在第一线忠实的报导着。
“放心好了,我选的辩护律师十分可靠,只要你婉转言辞就好。”
我笑着拍了拍滨的肩膀,“我已经拒绝了辩护律师,自己轻装上阵。”
“什么?!你怎么……”
我越过他看向冰块,“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来解决,别人不需要插手。”
警卫领着我坐车到审判院,大陆法院的建筑一向是通体白色,门前还栋着平衡秤的塑像,在阳光照耀下闪光得让人觉得碍眼。
站在被审者的位置,我抬头看向这位任职了三十年的审官,朝他灿烂一笑,“比特先生,好久不见。”
“呵呵,冥先生您最近贵人事忙呀!”他戴着顶白色高帽,上面还插着根羽毛,身着纯白色长袍,看起来坡有神圣的味道。
“抱歉,没去看望您新生的孙女是我的过错。”
“呵呵……”他果真满脸慈爱起来,“她已经两岁了,很可爱呢!”
我微微一笑,“那么改天去看望这位小美人吧。”
他头顶上的大吊钟适时的响起,周围的人全部起立,左手贴右胸微微鞠躬,念着颂词:“无私审判,法律至上。”
审官两手抬起,周围的人听从的坐下。
宣读者起立,严肃平板的念着:“被审者,冥国首领冥清先生,于17日上午在其后院发现其弟冥冰的尸体,经调查控告冥清先生有意图蓄意谋杀冥冰。”
审官大人翻着资料,推了推他的老花眼镜看着我,“冥先生,承认罪名吗?”
我微笑着看向他,“审官先生,我不认此罪名。”
他交握着手在桌面,“那么,请阐述您无辜的理由。”
“第一,尸体虽然是在后院发现的,但他死亡时候与埋进泥里的时候有所偏差。第二,没有任何动机证明我要杀死自己的弟弟,要知道四年前我放过他一马,为何这次我又要杀他呢?第三,他是不是我弟弟还是未知,因为你们并没有检验过他与前任冥国,也就是我父亲的DNA配合。”
审官思忖了一会儿,“那么,审问者有问题吗?”
戴着黑色高帽同样插着根白色羽毛的人站了起来,转向我,“首先是您的第一点,相差的几个小时可能是您杀了对方后隔段时间再埋进去。第二点,您感受到了您弟弟的威胁,后悔没铲除他,于是这次动手了。第三点,早在四年前您弟弟便验过DNA,为何如今多此一举?”
“万一对方嫁祸于我,安排一位与我弟弟相似的人作替死鬼,我岂不是很冤?加上令父的DNA档案由于医院着火毁于一旦,现在不能为此人作证据,所以我不能信服他是我弟弟。”
64.潜入?!
审问者思忖了一会儿,“那么其它两点,并不能排除。”
我微笑,“当然,我保留这两点。”
“即使对方不是您弟弟,但他身体里所有的子弹是您的所属,亦可用滥杀无辜的罪名指责你。”对方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
“滥杀无辜?不,他可是上次阻击我的枪手,我这次纯属于自保。”
“有何证据?”
我弯起嘴角,“没证据。”
观众一片哗然,审问者皱起眉头,“无证据怎可说明?”
我笑了,“试问如果主谋是你,你会让对方查出你是干的吗?况且这个男人试图阻击我未遂反倒被我所伤,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我又从何询问?”
“难道您的仆人与秘书毫不知情?”
“我不想惊动大家,于是心慌意乱之下把他埋在后院。”
他忽然抓住了什么立刻反驳道:“您说谎!您不是说这尸体不是您埋的吗?”
我无辜的瞪大眼睛看他,“我只不过是说他入土时间与被杀时间有偏差而已,何时说过此人不是我埋的?”
审问者微微一怔,他大概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首领先生会如此狡猾。
“好了,审问者还有什么问题?”审官大人明显了解到形势有些不妥。
“暂时没有。”
审官大人看了看时间,“那么,下一场明天继续吧。”
我扑在软绵绵的床上打滚,整整四天没见过滨他们怪想念的,啊!不知道小黑最近有没又招惹色色的母猫进门……还有冰箱里珍藏的一大罐芒果雪糕……还有枕头下前几天刚淘的最新无码A片,据说里面的女人浪得很曾让几个男人当场失禁……啊啊啊啊~~~~!!!我好想回家啊啊啊啊~~~~~!!!
“叩叩。”
我在床上翻滚的动作停了下来,连忙整理一下自己仪容问道:“谁?”
“是……是我,冥先生。”
哟!小兔子先生来了,这下没那么无聊了!我整理好松垮的衣服,露出最完美和善的笑容去开门,他低着头怯怯的递给我一碟烤饼干,“这……这是我亲手做的,请品尝。”
看着碟中形状可爱微微有些焦的饼干,我笑着说:“那就别愣在门口了,进来吧。”
关上门,见他像只兔子一样迅速窜到沙发上坐下,把碟子放在茶几上,我沏了杯茶拈了块兔子形状的烤饼对着他打量了一下,调笑道:“你是在邀请我吃你吗?”
他果真慌了,低着头胡乱摆手,“没……没……”
达到满意的效果我咬了口饼干,忽然脸色一变,把饼干吐出来,迅速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抓起他衣襟警惕地低吼道:“说!你是谁?!”
他警帽随着剧烈动作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妖媚中带着邪气的脸。
我一怔,松开他没好气的靠在沙发上,“你来做什么?角色扮演吗?”
旗拨了拨微微凌乱的头发起身坐着,松了松紧扣的衣领扣子,慵懒的翘起腿斜靠在沙发边上,眼神挑逗的往我这一抛,“还不是为了看望你。”
我有点哭笑不得,“你光明正大的拜访也不会怎么样吧?”
“这样比较安全。”
我差点被气到岔气了,“安全个屁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我罪名又加重了!你……对了,你把那只小兔子怎么样了?”
他不满的微眯起眼,“怎么?冥先生还有心情调戏少男呀?”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那什么……人家是无辜的,别把他牵扯进来。”
“放心,他只是在厕所睡觉而已。”他抿了口我倒给他的茶,漫不经心的说,“看来你和他很熟呀,居然能发现。”
我闻到他话里的火药味,只好实话实说,“拜托,人家手艺虽说一般,但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天内退化到连猪都不吃的劣食吧?”
“他做过给你吃?”
我回味起来,“恩,是心形饼干,味道还不错。”
他垂下眸,“看来,你得手了呀。”
我很得意的笑,“没什么,解解闷而已。”
他忽然扯住我领带往前拉,差点就这样一起扑倒在沙发上,近距离的看见他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他眯起媚眼,声音虽轻柔却带着潜伏的杀气,“警告你,乖乖在这安分的呆着,要是让我发现你去勾人,我会让你尝尝苦头的。”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什……什么意思?”言下之意是我干嘛要听你的?
他唇边流露出一丝笑,“做我的人,就该遵守家规。”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霍的推开他,“开什么玩笑?!谁是你的人?!那你喜欢的那个家伙怎么办?没想到你还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啊!”
他往后懒懒的靠着,抱着胸半眯着眼看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要不要我打晕你直接回家压倒在床上干个三五天再往你脖子拴根绳子困你几十年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我假装的正义感顿时垮了,连忙往后缩着强笑道:“不……不用了……”
他满意的勾起笑,“那位淋先生也挺担心你的,还帮你四处搜寻证据,凭这点当我情敌还算有资格。至于那位磷先生……”
我知道他在钓我胃口看我出糗,我没有理会他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甜点,对他说:“要吃吗?”
他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我塞了块甜糕进嘴里,关上冰箱端着装满甜点的碟子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糕屑,“这事本来就是老爷子的杰作,他又有何资格插手?”
“他保护不了你。”
我手一顿,坐下来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连保护你这一点都做不到。”
我从鼻子哼了一声,“我是男人,需要别人保护么?”
他伸出纤细如玉的食指抵在我胸口上,“保护的,是这里。”
我拨开他的手,“这里已经死了,何需保护。”
他又恢复成漫不经心的妖媚样,手搭在沙发边上撑着头,“我能把它死而复活。”
“哼!你就扯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