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生子)下——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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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见鹤望单膝跪地,眼看着猛冲的长剑就要刺向他的心口,宫弈棋拧眉,忽而出声,猛冲及时停手,扭头朝他看去。

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姚江搀扶着自己的手,举步上前,看着那跌坐地上负了伤的人道:“当初,左羽少曾经问过本宫,有朝一日若你欲想对本宫不利,本宫会不会也让人对你放箭,你可记得?”

他突然提到这个,想做什么?

鹤望不解,只得拧眉看他。

墨玉的眸,看这个曾经叫自己挂念不下的人,宫弈棋伸出了手,一旁便有人将那泛着寒光的冷剑递到他的手上。鹤望见此,心中明了:“你是想亲手杀了我?”

当初杀害宫云青时,是他亲手放的箭,现在对着自己他也不打算假借他人之手吗?当初左羽少的感觉鹤望好像有些懂了,被自己喜爱之人逼入死境的感觉,是这般让人难受……

鹤望话音才落,心口处猛然传来那刺痛的感觉,让他浑身紧绷,微微垂下的眸,只看见那被宫弈棋送进自己心口的长剑,被飞溅而出的液体惹了猩红一片……

鹤望扯了扯嘴角无力得轻笑出声:“虽然最后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但……但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无憾了……”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没有半丝的诧异,只有低低的轻笑,那是因为鹤望知道,宫弈棋这人当下手时绝不手软,而且能真正死在他手里的,怕也只有自己一人了吧,这样他应该也算独一无二了……

墨玉的眸,看着那人闭了双眼,垂下头去,便在没了动静,胸口发闷的感觉,让他呼吸有些不顺,最后竟是有些湿润了眼眶。

——鹤望,你会像我父皇一样吗?——

——不会——

当年的话,兀然在脑中回响,他说过,他不会像燕帝一样,所以这些年来,他守在自己的身边从未对自己做过什么出阁的事,便是今晚也是被自己逼的紧了……

——都这么大了,怎还不知道小心呢?——

别离一年,他回来了,关切的语气透着当初那对自己的无奈,可是,他回来,却是为i一定的目的……

——属下失职,不知殿下是否还愿意让属下追随左右?——

他失职了,他一开始就失职了,他不该对宫弈棋起了心思,不该又回到宫弈棋的身边,那一次的炸死分明就是脱身的最佳时机,可是他还是回来了。

“猛冲,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松了剑柄,身体有些发软,垂下的眼帘,不想叫别人看见自己此时的心情,他转身错步,朝着寝宫踏去。

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是自己曾经极度信任的人,如今却是由他自己亲手裁决,心里焉能好受?

其实,鹤望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第二十三章:隐护守,孕象迟

鹤望的事,传到燕帝的耳朵里去,便是他叛变之说,宫弈棋逼不得已才对之下了杀令,燕帝对此只是大概了解下情况,并没有过多追问,只不过奇怪的事,鹤望一死,宫弈棋与皇后居然同时病倒,且病情不轻。

躺在榻上的人,想着之前姚江汇报而来的消息,勾了嘴角心里冷笑,痛失爱子,她焉能不病?只是转念一想,这鹤望一死,他算是正式向她下了战帖,以后的日子只怕都不会在这么安生了……也不知道,他这一举动会不会牵累腹中孩子……

“殿下,左公子来了”

门外忽而传来的声音,让榻上的人浑身一震,扭了头朝床榻外看去:“他怎么来了?”

姚江站在门边低了首道:“是八王爷力荐左公子进宫,皇上授命让他前来的”

宫司绝?这家伙还真是一头热呢。

鹤望之事,在第三天宫司绝得到消息之后前来询问过,宫弈棋跟他说了一下情况,结果那丫倒好,居然说要送给人给他,于是……这被送来的人就是左羽少了吗?

“让他回去吧,本宫今日谁也不见”他不想见谁,更不想见左羽少。

落了话,宫弈棋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闭了眼便沉沉睡去,这两日他的身体有些嗜睡,好像不管他做不做什么都格外疲倦,燕帝昨日还来看望过他的情况,见他只是身体乏力,并没有什么异样倒也安心不少,对于孩子的事,他满的死紧,除了姚江再无别人知晓,只是……不知鹤望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己有孕的事,还备了药想让他像十年前一样落个干净……?

难道会是司绝无意间说漏了嘴吗?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突然想到这个认识,睁了眸躺在榻上一时间竟是没了睡意,可发软的身体又不想移动分毫,三个多月的肚子,虽然有了变化,可还不是很明显,但随着时日的流逝孩子越来越大,只怕他想瞒也瞒不住了吧,需得寻个适当的理由,看了机会离开皇宫才行……

“姚江,把披风本宫,扶本宫出去”也许在林里坐坐要好很多。

“天气本就闷热还穿着披风不怕自己病上加病吗?”

兀然在旁想起的声音,让榻上翻身坐起的人怔愣原地,抬了首却见那人一袭白衣立在自己的榻前。

“不是让你回去吗?”话音落,宫弈棋忽而想到什么,眸底透着几分心虚之色,拉了毯子盖在自己腰腹,遮住了哪里的异样。

“我入宫,只是封了皇命暂代鹤望之职,等过几日皇上寻到了人,我便会回去”燕帝这两日担心着皇后得身体情况,再加上国事繁忙,宫司绝又顶了死得推荐自己,燕帝被他闹的不耐,于是暂代成了最后的结果。

点了点头,宫弈棋垂下眼前,站起身来朝一旁的屏风后走了过去:“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要是左羽少知道了自己的事,那他会不会因此而与自己重修旧好?

站在屏风里面,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宫弈棋抬了手,摸上他倒影在屏风上的影子,墨玉的眸有些无神,脑海里面却在想着两人间还能不能回道最初……

“殿下若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前来打扰”屏风后的人影突然开口,宫弈棋微微一怔,抬了眸,却看见他转身朝门边踏去的背影:“殿下有事的话我自会出来”话音落,开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站在屏风后的人,耳中听着那关门的声响,胸口的感觉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让他想要找谁发泄出来,却无从下手,哽在喉间有些泛疼……

自己的宫里,突然来了这人,说不出的感觉,总是让他格外的小心翼翼,既担心他会突然离开,又害怕他会突然出现,矛盾的交战,使得人心口烦乱,有些意怒最后脾气来了,却是将姚江送来的吃食,全都扫落地面,汤碗碎了一地……

“殿下”看宫弈棋动怒的样子,在碎了碗后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长叹出声,姚江知他心情烦躁,可想着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得不开口安抚:“殿下已经两日未曾好好进食了,若长此下去,奴才担心殿下您身体会受不住,在这殿下您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想想您腹中的孩子才是啊”

一句话就像是盆冷水一样从头顶浇了下来,宫弈棋长叹出声挥了挥手:“那些放着一会在弄,你去重新端碗清汤过来吧”发泄过了,多少也舒服一些了。如姚江所言,他既然想要这个孩子就不应该随了自己的脾气,只是……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啊……

姚江得言,站起身来立马又道:“不如我让膳房给殿下您弄点酸果粥来?”酸果粥还是几天前宫弈棋第一次闹了脾气不想吃食姚江突然想到的,受孕者一般都爱吃些平时不怎么食用或者的嗜酸,将那些酸果切成颗粒与白米粥一起蒸煮,即解了他嗜酸的口味,也能让他进食。

宫弈棋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寝宫外走去,吃这清单的酸果粥,总比吃那些让油腻得让他反胃的东西好。

在桃林里的躺椅上坐下,拿过毯子盖住身上,宫弈棋垂了眸,看向自己的腰腹,比起前些时候肚子又大了些许,现在盖了毯子都遮不住它的异样,可话又说了回来,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受孕之时,孩子才刚刚成形,他就已经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了谁都有气,还反胃厉害,而现在这孩子都快四个月了,他才开始挑食反胃情况,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到底他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这个,宫弈棋突然想起半月前自己同宫司绝在街上买的那些小玩意,里面的小摇鼓上就刺了两个粉嘟可爱的孩子……

他心里期待着,五个月后这孩子的出生……

想到孩子,脑海里便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墨玉的眸,四下看去,花瓣纷飞的林里,红色去宫墙底下,拱门处,假山旁,亭廊下他都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心里的感觉不知识庆幸还是失落。

果然,他说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便当真不会出现自己眼前,除了那日一面,他们都没有在见过,仿佛那日的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泡影而已……

姚江去而复返,手里端了托盘过来,见他睁了一双眸子好像在找什么一样,放了托盘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在找什么?”话音落,将托盘里的碗递到宫弈棋的手上。

伸手接了过来,墨玉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粥碗,宫弈棋开口问道:“左羽少……是不是回去了?”

“没有啊,左公子他一直都在”

得到这个回答,宫弈棋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他在……就好……

听说了那人还在,宫弈棋微微勾了嘴角,拿起汤匙滔了白粥便递到自己嘴里,刚嚼了两下,还没吞咽下去,宫弈棋随即皱了眉,才刚一将粥碗放下,便张口,吐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机缘巧,多事男

“殿下?殿下您还好吧?”

看宫弈棋那难受的样子,吐的面色微变,姚江赶忙伸了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胃里翻搅的难受,宫弈棋爬在椅上,别说刚才咽下的酸果粥,怕是连那苦水也都吐了出来,从林外踏步而来的两人,看着那爬在椅子上的宫弈棋,面色一变,疾步上前就想查看他的情况:“弈棋?弈棋?”那人一身青竹墨衣,眸珠紫色,看着宫弈棋这难受的摸样,神色透着担忧之意。

吐了半响,才停歇下来却弄得自己浑身乏力的宫弈棋,面色苍白,额头隐隐布满了细汗,躺回椅上,一抬眸,在看见那突然出现自己身边的人时,当下有些意外起来:“言非……?”莫言非怎么突然进宫了?还有他身后的人:“华重胥?”看清那跟在莫言非身后的人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显得有些意外。

那人一身长衫站在莫言非的身后勾了嘴角轻笑:“好久不见了”

被人送回寝宫,靠在床榻之上的人,一双墨玉的眸,看着床榻边上那给自己把脉的人,胸口说不出的慌乱,全是心虚,尤其是花重新忽而一脸诧异之色,赫然朝他看来的样子,更是让他虚的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言非,我有点事想单独与华重胥谈谈,你先到屋外休息一会”

莫言非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状况,却也答应现行离开一会,两人的目光在确定那人出了房门之后,相互看去双方眼中都有着同一样的色彩。

“你何时回来的?”

“这孩子是谁的?”

两人同时开口,所问的话都是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

看他垂下眼帘的摸样,华重胥寻了椅子坐下,眸光再次朝他看去,开口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回来有段时日了,只是有点私事在处理而已”

“你说的私事,是言非吗?”在返回寝宫时,莫言非曾说过,华重胥是受他之托前来给自己看诊的。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是你回答我才对了”看着他,华重胥轻笑,继而追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的?”声落,看宫弈棋拧了眉,双唇紧闭的样子不想回答自己,华重胥也是面色微沉:“难道是你那个侍卫的吗?”他口中的侍卫指得是已不在人世的鹤望。

十年前,华重胥里开望京去巫山寻找那远古的部族,一别便是多年,四年前曾经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左羽少已经不在望京,他滞留了几日,在离开之时曾送了一些东西给宫弈棋留作防身之用,也是华重胥给他的那些东西,让他这几年来得以蒙骗燕帝,暂时无事。

“不是”吐了两字,宫弈棋拧眉朝他看去:“我也知这事瞒不了你,愿意让你把脉,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如何而已,只是我希望这事不管对谁你都万不能提”

知道宫弈棋担忧什么,华重胥轻叹:“孩子无事,今夜我来也是应了言非的话,回去我会给你调配服药,你按时服下,你对你对这孩子都没有坏处”要不是因为左羽少的关系,他才不要这么照顾这家伙,说句实话,这家伙很不得他喜欢。

弗衣站起身来,华重胥无声轻叹,拧眉看他又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其余的改日再说”

宫弈棋点头,神色一惊忽而想到什么,刚启了唇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华重胥便已经举步踏了出去。

夜风徐徐吹落了满林的花瓣,离开宫弈棋的寝宫,本想去寻那青竹墨衣的人,可眸光微错,却看见了前方林中,那隐没在桃林背后的人影,心里狐疑踏步朝前迈了过去,数步之遥,在看清楚那人的侧颜之后,华重胥眸色一变,心头大喜,却是突然发了攻击一脚朝那人影踹去,那人赫然回身,伸手挡下他的攻击,随即下盘反击,两手手腕相扣却是平分秋色。

“臭小子!十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死了!”

那被他偷袭之人,听着笑骂,微微一怔,才抬了首,刚一看清华重胥的样子随即胸口一疼却是被华重胥阴了一拳。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才刚定下了身形,再次抬眸时,那人却笑了:“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阴”

“不阴还不认识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几次去左府为什么都没你的消息?”

左羽少轻笑:“我是奉命暂代鹤望之职留在这里”

“保护他吗?”接过左羽少的话,华重胥微微挑眉:“他那还需要什么保护?不过倒是你,这十年你去了那?为什么四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呢?”

“往事过兮,不提也罢”既然回来了,那已经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心里轻叹,想着华重胥出现的地方,左羽少拧眉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开口刚想解释,华重胥却拧了眉:“你何时回来的?”

“到是也有些日子”看华重胥对自己回来的时间显得有些在意,左羽少心里狐疑,反问一句:“怎么了?”

“有些日子?那就对不上了……”

“什么对不上了?”看他喃喃自语左羽少一脸好奇的样子笑问。

华重胥微微拧眉,抬了眸朝他看去:“刚才我去给宫弈棋把脉,发现他居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不许说!”

华重胥话未说完,宫弈棋的声音却突然从旁传来,左羽少微微一震,错眸朝着华重胥的身后看去,却只见那人连衣裳都没穿好,光着双脚,长发披散的样子便跑了出来。黑色的眸,在看向他那腰腹的变化之时,心口一绷,脑海里面回荡着华重胥刚才那话的最后的两个字,筋脉紧绷:“你刚才说什么?”话问得是华重胥,可他的一双眸子却盯着宫弈棋的腰腹,哪里显得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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