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生子)下——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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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见,才刚调侃了一句,眸光一错,在看向宫祈司身边的人时,宫弈棋却是有些怔住,紫色的眸珠,他以前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莫言非,见过三殿下”

听那人报上名姓,宫弈棋一惊,继而喜笑出声:“还真是你,我当你同你那姐姐一样早已不复,没想到……”这人还在。

当年他原本还打算去见见这莫少卿,结果左羽少带来的消息却是他们夫妇早已不在。最后此事便也这样不了了之,如今这莫少卿的三公子再现,也许对他会有什么帮助也说不一定。

意外的收获,让宫弈棋心里多了几分喜意,落座席间,也大概得知了莫言非的情况,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宫祈司的身边,若是燕帝召回宫祈司是别有用意的话,也许这莫言非还能帮自己一把……

宴席间,莫言非因身体不适借故先行离开,宫弈棋坐在一旁,看着宫祈司尾随莫言非而去的身影,眸色微微一闪,此时耳边却又听到皇后那笑言的声音传来:“弈儿这枣子,是你父皇命人所备,昨日你一回来就回宫入睡,今日难得你也来了兴致,不如尝尝?”

“什么枣子?”回了神宫弈棋有些不解,扭了头看去,就只见桌上的甜品放了一叠被人去核整理干净与糕点摆放一起的果食。

燕帝扭头,看了宫弈棋一眼,笑言出声:“这枣子有些性酸,弈儿怕不会喜欢的吧”

“性酸?”宫弈棋微微挑眉,看了自己父母一眼,伸手拿了一些便递入自己口中,嚼了两下,果然那酸涩的感觉随即让他面色微变。

见他这样,燕帝失笑:“朕都说了,这枣子有些性酸,你还不信了”这么酸的东西,他可是吃不起,不过皇后倒是喜欢得紧,所以燕帝便给皇后留了一些。

“这东西……还真的很……”很酸,但是好奇怪的感觉,他居然会喜欢这味道?

皇后失笑:“我便知道你们无人吃得了这酸味,所以才只带了这么一点过来“分享什么的看来还是不太可能了,这里没人和她一样有着嗜酸的喜好。

宫弈棋笑笑并不接话,不过回去之后,他可以让姚江给自己准备点这种带酸的小果子,心思才一定下,抬了眸,便看见那刚才随莫言非去的人又返了回来:“怎么样?言非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回去休息休息便好”

宫弈棋点头,错眸看向燕帝:“父皇,儿臣过来也有一些时候,儿臣想先回去了”

燕帝得言,第一时间想到得便是他的身体:“身体又不舒服了?”想着他从回来便一直睡到今天才他的身影,燕帝便满是担忧。

“还好,只是出来坐了一会,身体有些乏了”在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宫去,让姚江去给自己弄些酸果好解解馋。

“也好,那你便先回去休息,明日朕在去看你”二儿子回来,他不可能丢下这二儿子不管,在说这接风宴现在也不过才刚刚开始,宫弈棋的身体也不合适闹腾太久。

得了释放令,宫弈棋起身朝自己母后拜别,又跟宫祈司话了两句,便转身离开,刚才被燕帝的那枣子惹的嘴馋,他也想要这些酸果,只是不好让燕帝知晓什么,现在会了自己的宫殿,就好办多了。

第零十五章:旧人回,取其辱

“三哥!”

人未到,声先至,听这从一旁传来的声响,那坐在桃林里的人,扭头向旁看去,就见那身形修长,却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一脸笑意的举了步朝自己而来,微扬的嘴角隐隐露出里面那一对尖尖的小虎牙。

“司绝,你不去学习,怎跑到我这里来了?”当年那个还拉着自己衣角撒娇的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大人,只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似乎永远都停留在了他十四五岁的年纪。

“那些成天的之乎者也我早就不想学了,今天过来是跟皇后拿了特赦令,想要带你出宫去玩得”来到宫弈棋的面前,宫司绝停步,眸光一错,见宫弈棋身旁的桌上放了一盘青涩的果子,随手拿了一个张口便咬,顿时满口的酸味让他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天哪,这什么果子,怎么这么酸?”

看他那连忙将口里刚才咬下的果肉全吐了出来的样子,宫弈棋失笑:“酸吗?我觉得还好啊”反正他是挺喜欢的,从上次在烯烃亭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性酸的果实,已经食了好些日子,哪里还会感觉到酸呢?

宫司绝皱眉看他:“算了,不管那些了,三哥换件衣服跟我出去吧,你这样成天闷在宫里发霉也没什么意思啊”话音都还没落,宫司绝伸了手就硬将人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一旁的鹤望见了眉宇轻拧:“八王爷,殿下身体经不得您这般拉扯……”

“鹤望!”鹤望话刚说了一半,宫司绝便开口打断:“我说我三哥的身体会这么虚,都是你们这群奴才给惯的,这样不许那样不行,弄得我三哥一点体力也没有还一副全是为了他好的样子”这宫弈棋要是像自己一样,成天没事瞎转悠也不会这虚了。

“司绝”看鹤望被宫司绝那话堵的闷住,宫弈棋轻叹:“我同你去就是了,你别为难他们”

宫司绝一听这话,当下喜了,立马唤来姚江给给宫弈棋换衣服,完后,扯了人就朝外带,看鹤望跟姚江打算跟出来,宫司绝面色一沉,表示拒绝,宫弈棋对他无奈,最后只有随了他的意,将鹤望和姚江留下。

上了马车,刚离开宫门不久,宫弈棋便伸手摸出自己怀里那青涩的小果子,递到自己的嘴边张口就咬,宫司绝看他这样,微微皱了皱眉:“三哥,那果子这么酸你怎么还带着啊?”

宫弈棋看他一眼,顺手递了一个给他:“甜的,不信你尝一个?”

宫司绝狐疑,伸手接了过来,看宫弈棋一口咬下果子没有半点异样的神色,于是便将果子递到嘴边,刚一咬下,宫司绝就炸了:“三哥?你骗我!”

宫弈棋失笑出声,微微摇了摇头:“我吃着它就是甜的,你吃着甜不甜我可就不知道了”

被他噎住,宫司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最有长叹一声笑道:“对了三哥,这次要你出来,是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宫司绝神秘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宫弈棋摇头,没在说话,

两人笑言声中,马车忽而停下,宫弈棋刚一下了马车,在看清楚身后牌匾之上所写的字时,却是失笑出声:“怎么又将我带来了这里?”

天香楼,这是他这弟弟所开的青楼,宫司绝这人成天的不务正业就喜欢瞎搞这些玩意。

宫司绝神秘笑笑:“你别小看我这里哦,他里面可是藏着个三哥你想不到的东西呢”

“故弄玄虚”宫弈棋轻笑,举步踏了进去。

青楼这样的地方,做的都是夜晚生意,白日很少有什么人在,这次是因为宫司绝的吩咐,所以楼里的老鸨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提前上岗,为他们准备妥当,再说了,把宫弈棋带到其他地方去,宫司绝也还是很不放心的,所以就直接将他带来了自己的地盘。

天香楼的雅居水榭,是宫司绝用来招待自己兄弟朋友的地方,这里地处清幽安静,四周环水,池中种满了一池春色,荷莲并茂。

推了门,宫弈棋举步朝里面踏去,屋里静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心里狐疑,可当宫弈棋刚一转身想要往回踏去之时,眼前一黑,身体却是不知与谁撞到了一起,踉跄的脚步才微微后退,腰间一紧,是被人伸手捞住。

衣衫松开,放在怀里的果子在宫弈棋没定稳住脚步之时,散落出来,滚了一地都是。

“三哥,你到底带了多少这酸果子?”

听一旁宫司绝的声音传来,宫弈棋刚一回神,才一抬首,看见那捞住自己的人是谁却是瞬间怔住,眸色微变的他,想都没想便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这人……不是应该在岭南才对的吗?

那人垂眸看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看他从自己面前擦过,宫弈棋双眼一眨,却是愣在原地。宫司绝皱眉,看了看那落在地上的果子,随即朝门外的人吩咐让他们处理干净。

立在门外的另一男人,看宫弈棋那怔在原地的样子,也是微微蹩了眉,朝里面走去。宫司绝扭头朝里面一看,见那边的两人都不理会这站在门边的宫弈棋,双眉不由得微微轻拧:“四哥,羽少,你们怎么都这样?大家这么多年没见,你们怎么……”

“我先回去了”宫司绝话没说完,宫弈棋突然出声,音才落,便举了步朝外走去。

宫司绝一怔,看他当真跨出门槛,双眉一皱,随即伸手一把将人拉住:“三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去,难道你不知道那边坐着的人是谁吗?”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人,除了那个不太与他交集的宫南厉,还有个人,就是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定,不再往来不去想起,要断念的人。

明月楼上,他兀然转身的样子,宫弈棋一直都没能忘记。.

里面那一身穿着随意的宫南厉拧了眉,看向门边的两人,只有他身旁那一袭白衫的人,却好似对那边的两人视而不见一般,黑色的眸,只是静静的看向楼拦外那满塘的荷色。

被宫司绝拉住,宫弈棋闭了双眼轻叹:“司绝,我累了,你放手”要是早知道宫司绝说的惊喜是这个人,他不会来,有的东西,可以丢掉第一次,第二次,可是第三次……谁还有这勇气?

被宫司绝抓得手臂泛疼,宫弈棋也不多说,强行拧开了宫司绝的手,便打算朝外走去,左羽少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牵扯,他甚至都不想看见自己了,要是自己还留在这里,那样算不算自取其辱?

“不放!”宫司绝皱眉,心口莫名的赌了气:“好好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以为你三哥你多年没有见过羽少,这回应该会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回去?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宫司绝气恼,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效果。

“许是心虚了呢?”宫司绝话音才落,屋里的宫南厉忽而冷笑出声。

“什么心虚了?”宫司绝不明白他的意思。

宫弈棋双眉紧拧,用力一把摔开了宫司绝抓住自己的手,举步朝这雅居外跑了出去,胸口的感觉涩得好慌。

“三哥!!!”宫司绝喊他不住,看他的身影一下子不见了踪迹,双眉一拧,黑着脸就朝屋里的两人看去:“你们倒是怎么回事?大家那么多年没见过面了,为什么这刚一会面,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四哥你更奇怪,好好的说什么冷话?”

“我说的是不是冷话,你不清楚他心里可明白着呢”宫南厉环胸冷笑。

早前遇见左羽少的时候,他从左羽少的口里得知件他完全没有想过的事,这下子,与宫弈棋的冷战更是多了几许火药的味道。

第零十六章:小游戏,泉眼报

十年前宫司绝还不过只是个孩子,宫弈棋与左羽少之间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想着将宫弈棋带出来见这人了。

屋里,宫南厉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那疾步的声响,宫司绝拧眉才刚回首看去,就只瞧见那老鸨一脸紧张的神色从门外直接滚了进来:“不、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老鸨气息魏峦,见宫司绝黑着面色的朝自己看来,咽咽口水这才说道:“刚才王爷您带来的公子他、他、他在门口被人劫走了”

“什么叫劫走了!?”老鸨话音才落,宫司绝瞬间脸色全变。

屋里那一袭白衫的人,在听见身后传来的话音,更是浑身一震,转身大步朝着老鸨跨去:“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劫走了他?”宫弈棋出来,难道身边都不带人的吗?

被左羽少吓着,老鸨面色全变,张口结巴道:“不、不、不知道,他们架了马车出来,一眨眼就把公子抓了上去,我、我没看见……”

得言,左羽少眸光一凛却是带了几许杀意:“他们朝那去了?”

“郊……郊外……”

老鸨话音才落,左羽少拔了腿,就朝外跑,宫弈棋这人身体本来就弱,又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在遇上什么事,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被人劫了,能够平安的几率是……零。

左羽少前脚刚奔了出去,宫南厉同宫司绝也相继追了出去,奔出天香楼的大门,这里早没了马车的踪迹,心里想着老鸨刚才的话,左羽少体内气息一提随即施展轻功直朝着郊外方向而去,要是知道,宫弈棋负气离开,会出了这样的事,那刚才,他就不会对他视而不见了……

被人强行拽上了马车,一路狂奔的颠簸,让他的胃里开始气闷翻搅起来,马车上还有谁?他不知道,只是隐隐的看见有条影子,在将他拽上马车不久之后,便从窗口越了出去,不见踪影,躺在马车上的身影有些无力,想要定下自己这摇晃的身体,结果却只是被颠的四肢发软,使不上力气。

是谁安排的这一出戏?他们是想做什么?

得不到答案,混沌的大脑却因为胸口的翻搅,最后忍耐不住,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强行忍下那想吐的冲动,马车却于这时缓缓停下。

四周的动静,早已没了方才的喧闹之声,只是隐隐的树叶声响从窗外传来,忍下喂里的不适,宫弈棋软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这才缓过神来,刚一撑起身子,墨玉的眸,却看见了那软榻上放着的东西。

又是那红色的锦囊。

身体一绷,宫弈棋立马伸手将锦囊拿了过来,拆开一看,里面的小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字:“泉眼以还”

泉眼以还是什么意思?它指得又是什么?

心里狐疑,得不到回答,拧了眉,才刚起身打算塌下马车,结果一只冷箭却从前面放射来,咻的一声,落在宫弈棋的掌边,顿时将他惊了一跳,连忙收回手去。

跌坐车板上的人,一双墨玉的眸,静静的观察着自己四周的动向,明明就静得听不到什么异样,却偏偏有种说不出的危险隐藏四周。

这是谁在同自己玩那狩猎游戏?

“三哥!”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宫弈棋兀然回首,却只看见身后的那三人御风而来,墨玉的眸,在看见那一身白衣翩然的人时,更是有些意外,眸色微变的人,一时间眼睛里面便只剩下了那人。

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左羽少居然会来……

领头而行的人,一身白衣翻飞,黑色的眸,在看见那插在车门上的羽箭之时,面色更沉,体内气息更运一份,领了前的就朝那跌坐在车板上的人而去,谁料想,就在左羽少即将上前之时,轰隆声响却是呈圆形之态,在马车四周兀然响起,左羽少心里一惊逼不得已回了身去,刚落于地面,才一抬手,就只见那些白色的雾气将整个马车包裹起来。

“烟雾有毒!”

见此情况,随后而来的宫南厉刚吸入了一点变发觉有异,当下眸色一变一把抓了宫司绝就将他远远丢了出去,随即闭起直朝左羽少而去。

这是有人早就步好的局,为的就是想要他和宫弈棋都落下去,黑色的眸,遥遥看去,见吗车板上的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一直在不停的咳嗽,好似十分难受,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也管不上还有什么危险,终身一跃就朝着那马车跳去,刚一定下身形,便有冷箭从旁射来,目标是车板上那被烟雾呛的咳嗽连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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