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四)——凔溟
凔溟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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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寒轻哼了一声,瞬间抢回了萧寰宇手中的酒杯,“既然如此,你已经一杯酒下肚了,今日到此为止。”说完作势要起身。

萧寰宇哪能不明白他的盘算,可是他依旧顺从地拉住萧易寒的胳膊,温柔如水的声音中带着宠溺:“今天破例,你就当是陪我喝的,如何?”

萧易寒也不是个做作的人,有了台阶下,自然乐于开怀,他跳上床铺,倚进萧寰宇的胸前,高高举着两个酒杯大声囔囔道:“倒酒!”

萧寰宇拍拍他的脑袋,随即取过酒瓶满上了两杯酒,红色的酒液在米黄色的灯光照射下透着一股润泽,萧寰宇瞬间想到了萧易寒的嘴唇,他取过一杯酒,递到萧易寒的嘴边,喂着他一口一口地喝下,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地流进那粉红色的口腔中,看得萧寰宇蠢蠢欲动。

“这第二杯,我们就先预祝明天纳兰家的大选成功!”喝干了第二杯酒,萧易寒才将喝酒的理由说了出来,然后学着萧寰宇的样子,高举着酒杯喂到萧寰宇的嘴里。

难得独自对饮的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总有无数个碰杯的理由,一瓶红酒见底时,房门终于被钟管家敲响了,看着端着三瓶烈酒进来的管家,萧易寒满意地笑了笑。

钟管家将酒瓶放在桌上,不赞同地看着姿势暧昧却协调无比的两人,出声说:“少爷,寒少,这酒怎么能这么喝,我去点弄吃的吧?”晚饭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此刻空腹喝酒,可是伤身的很。

“不用,你出去吧,明天早上不管天大的事也别来打扰我们!”萧易寒双眼冒光地盯着装满了琥珀色液体的酒瓶,冲钟管家随意地招了招手。

等钟管家离开,萧寰宇捏着萧易寒挺翘的鼻子,假装斥责道:“你竟然敢假传圣旨,一次拿了三瓶!”若是萧易寒不是打着他的名义,绝对不可能拿到这些酒。

“切……朕的金口一开,就是圣旨,平日里不过是不与你计较罢了。”动作麻利迅速地开启了三瓶酒,萧易寒咕噜咕噜灌下几口,那样子和灌水没两样,他舒心地朝着萧寰宇呼出一口酒气,脸颊染上红霞,“朕十岁登基,十三岁掌握大权,十年休养生息、厉兵秣马,五年征战沙场……”

萧易寒边喝着美酒,边回忆着前生往事,这是他第一次将上辈子的经历一无巨细地告知萧寰宇,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气氛的作用,萧易寒的双眸明亮,风情无限,轻轻启开的双唇溢出那清润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傲然,一丝惘然。

萧寰宇双手拥着他,静静地听着,既不打断也没插嘴,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每过一分就热一度,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他知道那是激动,是佩服,为萧易寒的前生所征服。

萧易寒看不到的角落,萧寰宇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他收紧取臂,拥紧这个异世雄霸的男人,是的,这一刻,萧寰宇才真正将萧易寒当成一个男人,以往,他虽然将萧易寒放在与自己同样的高度,可是心里总会带着一丝长辈的感觉。

夜渐渐深了,酒渐渐少了,萧易寒的回忆也到了终点,他没有告诉萧寰宇,他前世是如何消逝的,他打了个酒嗝,从萧寰宇朐前坐直身体,双眸凝视着萧寰宇的脸,连手中的酒杯也放到了一边。

“我突然觉得,老天爷让我在这重生,就是为了让我遇上你!”四唇相接,酒味混杂着思绪,两人都有些痴迷。

“不!是为了让我遇上你!”萧寰宇突然加大力度,汲取着怀中人那满嘴的酒味,尽管他只喝了几杯酒,但是他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醉了,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明月星辰。

第二天,当萧易寒和萧寰宇的手机同时响起时,两个才睡下不久的人同时咒骂了一句:“该死!”

掐断电话,关了机,两人相拥着继续入眠,默契地连眼皮都没睁开一下,任凭窗外旭日高升,光芒万丈。

第二百三十章:大选结束

“易寒,我赢了!”电话那头,纳兰辛欣赏的声音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恭喜!”萧易寒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赞了一句,他倒不是还没睡醒,只是宿醉后的遗韵脑袋还在发胀罢了。

“呃,……就这样?”纳兰辛显然被萧易寒的无动于衷和言简意赅弄的满心破碎。

“那你还想怎样?要不明天我送中花蓝给你?”想起电视中常有的祝贺桥段,萧易寒脱口而出。

“好啊,我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纳兰辛嘴角翘起,露出一个算计的微笑,他敢肯定萧易寒不知道这种花的含义。

果然,萧易寒想也没想,接口道:“你喜欢玫瑰啊?好啊,我会打电话叫人送过去,那你答应我的条件也记得兑观,我……”

萧易寒话未说完,手机立即被一只宽大的手抢走,萧寰宇暗沉的声音带着怒意:“纳兰辛!你想死?”

纳兰辛顿了顿,被突然换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听得出萧寰宇是真的生气了,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难道还怕他?“我不太明白萧先生的意思,送花可是易寒自己说的。”

“我只知道你在引诱他!”居然敢叫他家宝贝给他送玫瑰,还是九百九十九朵?真以为他听不到吗?

“呵呵……萧先生,若是易寒能受我的引诱,我会毫不犹豫的赌上一切,哪怕身败名裂,可是我知道,他是绝不可能接受我的,萧先生,我很嫉妒你,同时也祝福你们,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好自为之!别让我发现你搞什么小动作,否则别说你是军委副主席,就是主席,我也绝不放过!还有,那些话还轮不到你来说!”萧寰宇说完,挂上电话,将手机随意的扔刭床上,准备找自己的亲亲爱人算账。

“怎么了?”萧易寒一头雾水,他只知道貌似他的话让萧寰宇很愤怒,这人难道是低血压不成,有这么大的起床气。

“还能怎么了?不都是被你气的!”萧寰宇倾身上前,将萧易寒困在自己的胳膊内,沉着问道

“你不知道玫瑰花代表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萧易寒诚实地回答。

“玫瑰花代表爱情,而就百九十九朵代表天长地久的爱情,你说我能让你送给他吗?”萧寰宇咬着牙,满脸忿然。

“切,我怎么知道,你又没送过我!”萧易寒转过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原来还有这种意思,可是也没见萧寰宇给他送进,哼!

原来如此,萧寰宇突然恍然大悟,他眉头一皱,才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他好像真的没有送过这样东西,也就这么一个小插曲,导致了萧易寒在以后的数十年中,每天从不间断的收到玫瑰花,用他将来的话说:萧寰宇,你能再无聊点么?

大连结束,纳兰家族举办了隆重而豪华的庆功宴,没有人会说这是政治腐败,因为纳兰家的经济实力有这个能力,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他们完全可以奢侈的生活着。

“小辛,怎么了,”纳兰严阜撇开客人,走到独自坐在角落的纳兰辛身旁坐下,看着闷闷不乐的纳兰辛问:“可是因为萧易寒没来?”

纳兰辛赶忙收敛复杂的思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不是,他之前就说过的,萧家近来有些不稳,他没来也是正常的。”

“哦?是吗?”纳兰严阜似笑非笑地盯着纳兰辛口不对心的话,”今天你可是主角,可不能是这副样子,给你一分钟时间,好好想想你今晚该做的是什么!”

纳兰严阜说完,朝着人群走去,若是纳兰辛一直是这种态度,那这个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而事实证明,纳兰辛并不是一个会为情所困得人.他调整心态,刚毅正直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从容不迫地走进宾客中。

大厅的另一个角落,这里坐着两十面色阴沉的男人,就是冉炎和蒋维安,即使大选失败,他们也不得不强撑着脸坐在这里,为新上任的的领导庆祝.若是他们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那明天,全国上下必会流传出某人输不起,看不起纳兰主席……的谣言。

“哼!没想到那几个原本被我说服的老头竟然会临时改了选票。不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蒋维安灌下一杯烈酒,忿然地说道。

“你就别死撑了.输了就是输了,谁管你为什么?再说了,人家有萧家的鼎力支持,两个世族大家联合,我们输也是正常的。”冉炎脸色发青,嘴里却依然自我安慰道。

“哈哈……冉炎,没想刭萧家这次竟然舍弃冉家支持纳兰家,你可真够无用的啊!”即使是在这种时候,这一南一北两人依旧还是死对头。

冉炎本就泛青的脸听到这句话瞬间转白,不是吓的而是气的,他咬着牙,狠狠地说:“这一切都是萧家萧易寒那小子的主意,哼,没想到萧寰宇对自己的儿子倒是言听计从的,真是没想到!”

一提起这个,冉炎便想起那日在云水城的短暂聚会,自己这一生,虽然不是一直一帆风顺,也不是一直位居高位,可是被萧家父子如此戏耍还是第一次,若不是两家的生意太过重要,他真想与萧家一刀两断。

“怎么扯到萧易寒头上了?”蒋维安有些不信,他对萧家的了解不多,可是一个如此大的家族家主竟然对儿子言听计从,想过去都不可能,不过想起李正天曾经的话,他又有些徘徊。

“就是他要支持纳兰辛,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难道萧寰宇还打算傲国丈?哈哈”冉炎傻傻的意淫了一会,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因为输了而疯了。

“你可真敢想!”蒋维安奚落了他一句,然后靠在舒适的沙发上,自顾自地说:“这萧易寒到底有什么魅力呢?”一个李正天天天记恨着他,一中纳兰辛也许正在惦记着他,一十萧寰宇又如此宠溺着他,真是魅力无边啊。

“你不是见过吗?”冉炎脸上露出揶揄的笑意,他可是早就知道这两家的过节,还曾经差点拔枪相向的,如今他们冉家与萧家的关系已经不牢靠了,与纳兰家那就从来没着对眼过,若不是自己一直盘踞南方,早就被纳兰老头算计了。

想到这,冉炎抬头注视着身高力壮的蒋维安,相比较于狐狸式的纳兰严阜,他更喜欢和直来直往的蒋维安打交道,不是说他笨,而是和这样的人相交可以省下很多脑细胞。

“蒋维安,我们如今都是落选之人,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冉家合作呢?”冉炎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开始像蒋维安抛出橄榄枝。

“卧糟!没病吧你?”蒋维安提高音量,睁大双眸看着对面的冉炎,若不是两人关系不够亲密他都想拿自己的手去摸摸他额头,看着是不是发烧了。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将来我们一个一个被纳兰家消灭时,你可别采找我”纳兰家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想独霸国内军权吗?呸!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意?

“我不听你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将来的事将来说,就算我们合作,我能得到多少好处?”想起那十确实很有才华的李正天,蒋维安有些伤感的摇摇头。

“你果然是笨,你觉得纳兰家还能让我们俩家继续一南一北地霸占着,一国军权若是按等分成五份的话,纳兰家占占了两份,一份在散散的军官手中,这些人纳兰家是不屑于动的,所以剩下的麻烦,自然就集中到了冉家与蒋家身上。”尤其是他南方经济条件发达,更是一块甜美的蛋糕。

“那你打算怎么合作?”合作可不能用嘴巴说说,要让两个做惯了死对的人相互合作,还真是一件考验人的事啊。

“这个,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吧,这里可不是商量事的地!”冉炎望了望周边的人群一眼,给蒋维安递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无聊的晚宴在午夜过后才结束,一群醉醺醺的人被自己人接走了,冉炎与蒋维安商议了再次见面的地点,也分开走了。原本喧闹的地方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纳兰辛立在玻璃窗前,遥望着九天银河,低产叹了一口气,掩去眼底的落寞,转身,坚毅的朝书房走去,从今天起,他就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军官了,府上的重任足以占据他所有的时间,直到心中那道身影消失殆尽。

第二百三十一章:毕业了

又是一年炎夏,云水城重新披上了灼热的纱表,春秋寒暑交替,时间如光般流转,繁华依旧不变的还有那颗坚定的心。

七月初的某一天,云海师范大学内,礼炮齐发,鼓乐齐鸣,伴随着学生们激动的呐喊,最新的一届毕业生汇聚一堂,做着最后的告别仪式,明天,他们就将离开这里,踏入社会。

萧易寒坐在礼堂的一十最不起眼的角落,百无聊赖地听着台上一段又一段的演讲。可是尽管他的位置偏僻,汇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却依旧灼灼如火。

萧易寒身穿白色村衫黑色西裤,—条黑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脚上一双油光发亮却造型独特的皮鞋,在场的每一个毕业生都如此穿着,这是学校的要求。

清一色的白衣黑裤,有的人着起来就是古板老旧,有的着起来青春活泼,可是穿萧易寒身上却越显清雅淡然,宛如一朵洁白的玉兰花,俊美至极。

想起昨天夜里那扰人清梦的电话,萧易寒冲主席台上正在慷慨陈词的某位校长翻了个白眼,他真不知道,以自己旷课缺孝的记隶竟然还能好好的坐在毕业典礼的礼堂上。

身边的女生红着脸偷窥着漫不经心的萧易寒,有人甚至不顾场合拿出手机拍照留影,要知道这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位萧家的大少爷了,即使他不认识自己,能为自己留下一个毕业怀念也是好的。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算是这中学校的学生了,没想到竟然在毕业典礼上还能看到你的大驾!”坐在萧易寒身前的是穆昕风,白色的衬衣只扣了三个扣子,偏长的头发盖着大半个脸,看起来有些萎靡,尽管身上散发着野性的魁力却也难掩阴郁颓废的气息。

萧易寒眉头一挑,仔细端详着这位多时不见的舍友,惊奇地问:“他呢?”萧易寒直白的问出独自一人的穆昕风,这样的典礼,连他都被抓来了,何况是海澄原呢?

“呵呵……”穆昕风垂下目眸,低声笑了笑,声音中透着无奈和悲伤,“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萧易寒白皙的脸,这个人能在最早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也知道海澄原的。

“什么?”萧易寒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他这几年虽然偶尔进过学校,可是却没有关注过这里面的任何人和事,只是单纯的来散心。

“小原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虽然是疑问句,可是穆昕风的语气却充满肯定。

“我是知道。”萧易寒双手抱胸,目视前方,肯定地回答,他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你……”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以前不给我一点提示,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啊,“那他是?……”穆昕风提高音量,双手扯着萧易寒的胳膊,连他都末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已径不仅仅是紧张,而是带着恐惧。

“他走了?”萧易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对,是的,他走了……不,是消失了,在某一个周末之后,他就不见了,从此,就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在这个人世间,任凭我怎么找也找不利……”穆昕风心如乱麻,他顿了顿,神色黯然地问道:“你说,他会不会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否则为何自己总是找不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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