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三)——凔溟
凔溟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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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小风儿,你这话说的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想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心肝宝贝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上你的时候怕你累着……”

“打住!”银风立刻喊停,这混蛋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银风都甘拜下风,“让开,我要停车!”

季沐泽放下修长的腿,却没有移开身子,继续挡在车前,伤心地说:“小风儿刚才去哪潇洒了?怎么不带上我呢?害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被人数落!”

“不准叫我那三个字!再说,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啊?”

“哪三个字?我爱你?我想你?还是……小风儿?不叫你这个,难道要我叫心肝、宝贝、亲亲?你随便挑一个吧!”季沐泽大放地摆摆手说。

银风跳出车门,上前拽着季沐泽的衣领,瞪着圆圆的双眸恐吓道:“死人妖!不准再叫那些恶心的称呼,否则跟你没完!”

“宝贝风儿,我很乐意你跟我没完啊,你要是想跟我完了我才伤心呢!”两人一来一往,完全忽视了站在一旁的海世臣。

海世臣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他发现他和季沐泽还真不愧是相交多年的死党,连耍赖的手段都一样。虽然一个泡妞一个泡仔,不过,为什么他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脸皮有这么厚呢?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突然,季沐泽抓着银风的双手,视线在他十指上一转,然后后恶狠狠地问:“戒指呢?”

银风被他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见他那双漂亮的凤眸真的闪着生气的光芒。他的视线在两人十指上绕了一圈,果然发现自己的十指空空,那枚与季沐泽定情的戒指不知踪影,而季沐泽那枚却还完好的戴在无名指上。

银风心下一紧,努力回想着刚才的经历,脸上却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

季沐泽皱着好看的眉头,沉声问:“我问你戒指呢?”

“你这么凶做什么?丢了!”银风抽出双手,在自己身上翻了几遍,结果仍一无所获。他心里疼得要死,那可是季沐泽特意找名师设计的,戒指上有两人的名字,还是季沐泽亲手给他戴上的。

季沐泽看着他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真的生气了。他拽着银风上了跑车,大声吼:“带我去刚才你去过的地方,找不到你自己看着办!”

银风原本愧疚的心情被季沐泽这一候,全都烟消云散了。他讥笑地看着季沐泽:“你什么意思?不就一枚破戒指吗?大不了我陪你十个。我都说了,那个被我扔了!”银风强硬地扭曲着刚才“丢了”的含义。

季沐泽神色一凛,“哐”的摔上车门,踩着油门,嗖的将跑车以最快的速度飞窜出门,留下目瞪口呆的海世臣。

第一百四十三章:戒指(下)

海世臣孤零零地被遗忘在大门口吹风,他将从头到尾都没顾得上看自己一眼的两人在心里咒骂了几遍,才不屑地撇撇嘴,自己找乐子去了。至于季沐泽和银风的争执,他才不担心,这两人总有本事在上一刻打架,下一刻亲热,充分诠释了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俗语。

事实也与他猜测的没两样,季沐泽一路飚速地开着红色跑车,视红绿灯为无物,身后还吊着数量鸣着警笛的警车。

“你急着投胎呢?”银风紧紧握着车门上的手把,还好他及时将安全带系上了,否则以这样的速度他还真不敢保证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季沐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中不满的情绪让银风心里一突,他隐隐有些不安。

“刚才去了哪里?”

“……山水酒吧。”犹豫了几秒后,银风如实回答。

季沐泽一个急刹车,车子打着转在一处僻静的郊区公路上停了下来。他盯着银风问:“你刚才说哪里?”

“我说,我刚才去了山水酒吧。”银风提高音量回答。他梗着脖子,眼睛睁得老大,露出一副挑衅的表情。

山水酒吧是云水城最大最有名的同志酒吧。那个地方以前季沐泽也没少去,自然知道在哪,可那是和银风交往之前的事。

“你竟然去那?”季沐泽解开安全带,一拳揍在银风脸上。混蛋,这两年,他可从来没单独去过任何同性性质的娱乐场所。

“死人妖,你打我!”银风恨声说道。可惜他还来不及解开安全带反抗,就被季沐泽压倒在了座椅上。

季沐泽按下按钮,摇上车盖,关紧车窗,再调整座椅,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将银风压在舒适的座椅上,整个人覆了上去,随之而来的是粗暴的吻。他咬着银风的嘴唇、脸颊、耳垂,很快的,银风脸上便出现了几个红印。

银风摇头躲避着他的吻,他见季沐泽坐直身体,脸上面无表情,一双凤目却深邃的看不见底,有些惊恐地问:“季沐泽,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季沐泽一把扯开银风的衬衫,金属的衣扣随即散落在地,露出了银风白皙的胸膛。

银风身子不高,不胖也不瘦,一张娃娃脸白白嫩嫩,非常具有欺骗性,乍一看,就像一个刚成年的青涩少年。实际上,他的年龄并不比季沐泽小多少。

银风不甘地扭着身子,被季沐泽抓住的双手也不断挣扎着。该死的,明明打起来不相上下的两个人,为什么这个混蛋的力气就比他大了,明明这个混蛋长得一脸女人相。

“季沐泽,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银风冲着贴在自己脸上的人气愤地吼道。

“不放!我要让你知道,去那种地方的后果!”季沐泽不但没放手,反而扯过一条绳子将银风的手绑在座椅上。

“喂!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银风咬着牙威胁道。

“呵呵……”季沐泽低沉地笑了几声,嘲笑道:“你能怎么不客气,你不客气给我看看啊!”

“靠!混蛋,你有本事放开我单挑!”银风已经被气得脑袋糊涂了。

季沐泽润泽的双唇扬起一个最魅惑的弧度,他眯着眼凝视着银风说:“单挑?好啊,如果一会儿你还有力气的话,我愿意奉陪!”

一口咬上银风胸前的两点,如愿以偿的听到银风的抽泣声。季沐泽一只手压住他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腰腹向下摸索。

感受到银风身体的变化,用拇指满意地笑了笑,还好没偷吃,否则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你……你不要这样!”银风红着脸说,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中蕴含的期待。

“怎样?这样吗?”季沐泽恶劣的一番动作,将银风的理智完全击溃。他开始放弃抵抗,专心致志地享受这一特别服务。

“……啊……”强烈的快感袭上大脑,银风漫无边际地想:哼!这笨蛋,每次的惩罚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到底谁吃亏了!

看出银风的心思,季沐泽不爽地停下动作。他捏了捏银风可爱的小脸:“你倒是懂得物尽其用啊,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不等银风反应,季沐泽却彻底反转了两人的形势,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固执地进入。

“啊……季沐泽……你混蛋……”银风仰起头,艰难地呼吸着。

季沐泽一改往日的温柔,动作粗鲁,封闭的跑车内淫靡一片。

……

推开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的季沐泽,银风这才有机会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他捡起散落在车上的衣裤,看着被扯破的衬衫欲哭无泪。

“妈的,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他气愤地踹了季沐泽一脚,可这一动,身后刚被侵犯过的地方却隐隐作痛。

季沐泽抓住他的脚踝,温柔地舔了舔他的脚拇指,见银风的耳垂又透出诱人的粉红,才拉开他的双腿,给他清理股间的液体,动作小心温柔,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粗暴。

“哼!小人!……”银风嘀嘀咕咕地咒骂着。他向来被季沐泽伺候惯了,此刻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他俯视着正在细心为他清理的季沐泽,心中微动。

此刻的季沐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散在肩头,有几缕垂在胸前,露出一小块圆润白嫩的肩膀,隐隐约约的还露出胸前可爱的亮点。他赤裸地坐在银风身边,经历过情爱的身体粉红粉红,透着淫靡的光泽,很想让人咬上一口。

银风吞吞口水,艰难地把视线移开,可是胯下的东西却毫不保留的立了起来。

“呵呵……怎么?还不满足?”季沐泽抬头,充满风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弹弹他挺直的小二,奚落道:“还真是精神啊!可惜我现在没空伺候他,等晚上吧,我保证把他弄得欲仙欲死!”

银风满脸都涨得通红,他尴尬的,言不由衷地辩驳:“胡说!谁让你这样……这样勾引我!”

季沐泽细长的眉头一挑,甩甩长发,邪笑道:“我的错?好吧!”

季沐泽从车上捡起衣物,一件件慢条斯理地穿上。他用修长的双指捏着自己的小内,抬起如玉般的腿,穿上之后还恶劣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的角度,好让银风看得更清楚些。

“磨蹭什么呢?快点穿!”银风满口催促道。可是冒着绿光的双眸迸发着亮眼的光芒,视线也随着季沐泽的手起起落落,心情亦是如此。

季沐泽一粒粒地扣上衣扣,动作轻缓却不显迟钝,留下最上面的两粒未扣,正好露出小半个胸膛。若他俯身,银风正好能瞥见那樱红的两粒突起,精致的锁骨也半遮半掩,着实撩人。

银风尴尬地捂着自己明显支起帐篷的地方。他收拢双腿,调高座椅,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只用眼角余光跟踪着某人的一举一动。

季沐泽翘起唇角,他坐直身体,突然拔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朝着窗外扔去。

银风下意识的大吼:“你做什么?”同时眼疾手快地抱住季沐泽的胳膊,一只手紧紧握着他拿着戒指的手,气愤地问:“混蛋,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不在乎吗?那这个也没必要留了!”季沐泽撇开脸,状似忧伤地说。

“谁说的?我……我会找回来的……我一定会找回来的,我保证!”银风举起右手发誓说。

“真的?找不回来怎么办?别说什么陪我十个的废话,我不缺钱!”

“反正……反正我会找回来的,否则随你处置!”银风有些心虚地回答。

季沐泽见目的达到,也不在捉弄他。他从后备箱取出一套衣服,扔给银风,然后踩着油门呼啸着朝蓝天酒吧开去。

银风银牙一咬,暗忖: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戒指,否则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其实他心里知道,这枚戒指八成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他暗暗发愁,这么小的一个东西,怎么找啊?

忽然,他眼前一亮,兴奋地朝着驾驶座扑去。

又是一个紧急刹车,这回轮到季沐泽大骂:“你找死啊!”

季沐泽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抓起撞到方向盘上的银风,替他揉着发红的额头,恨声道:“干嘛呢你?”

银风不顾额头上的疼痛,举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兴奋地说:“阿泽,我找到了,看!”

那枚白金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从季沐泽的角度还能看到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他灿烂一笑,搂着银风狠狠地亲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逝去

抬起脚,让佣人清扫客厅里散落的碎片,海世臣心疼的啧啧叹息:“真浪费!这得花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能这么个烧法!”

萧寰宇两人满不在乎的看着地上的散架的珍贵摆件、古董残骸,这种事情在萧家还真不止发生过一次,以往萧寰宇两人偶尔会把这当成战场,一打起来,难免就无法顾及到周围的事务,好在钟管家聪明的换上了坚硬些的摆设,例如檀木雕、翡翠屏之类的,只是一些玻璃瓷器摆设还是避免不了的。

海世臣在萧寰宇对面坐下,捡起脚跟的一片古董花瓶碎片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幸灾乐祸的问:“阿宇,刚才是不是被伯父狠狠批了一顿?看他那副要吃人的表情,肯定是你俩的‘奸情’露馅了,嘿嘿……”

“多事!”萧寰宇眯了他一眼,皱起的眉头这才一点点放松。

“呃……真让我这乌鸦嘴说中了?”海世臣在萧寰宇和萧易寒脸上来回巡视着,见二人虽没表现出忧伤和紧张,却也不如平时相处时的欢快,就知道自己正中红心。

萧寰宇将萧易寒紧紧的勒进怀里,强硬的说:“知道也没什么,这辈子谁也别想让我们分开!”

听到此话,海世臣微咳一声,出言警示:“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家长肯定是不同意的,而且肯定会千方百计的破坏,更强硬的也许会使上非常手段,不过,以你的身份地位,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小,不过不管怎样,接下来你们要面对的首先是来自家族的阻扰。”

这件事毕竟知道的人还仅限于萧家内部和萧寰宇的几位好友,外界并不知情,“攘外必先安内”也同样适用于这种无形的战争。

“徐管家呢?”萧易寒推着萧寰宇问。他从今早下楼就想问了,按理,这次他九死一生归来,徐管家必定会第一个出门迎接自己,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这太不正常了。

“这……”萧寰宇膈应了一下,垂下眼帘说:“住院了。”

“什么?怎么了?”萧易寒少有的露出关心的神色,这些年来,徐管家一直不遗余力的照顾他,同时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接受的第一个人。

萧寰宇无法回答,唤过钟管家,让他来解释,自己坐到一边喝茶。

对上萧易寒不解的目光,钟管家耷拉的眼皮立即耸了起来,他略弯下腰板,恭敬的说:“前阵子,徐兄过于劳累,恩……又年纪太大,呃……所以,病倒了。”

萧易寒哪能不明白,徐管家定是自己失踪那段时间病倒的,他站起身,整整被萧寰宇弄乱的衣襟,说:“我去看看他!”

萧寰宇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追上前:“一起去!”

“喂……你们……”海世臣看看瞬间空荡荡的客厅,摇头嘀咕:“我还有正事没问呢!”

萧家的私人医院内,因着萧寰宇的关系,徐管家住进了高级病房,有专门的护理医师,还有古医生这个名师时常来照看,倒是没有被怠慢了。

推开病房的门,萧易寒就见到白色病床上仰躺着的老人,老人盖着厚厚的白色被褥,嘴上套着氧气罩,袒露在外的手臂上插着几支管子,满头稀疏的白发让萧易寒差点不敢认他。

萧易寒静静的站着,也静静的看着,这就是和他相处了八年的管家,比起萧寰宇,他觉得这个老人更有父亲的味道,尽管自己也从未将他当成父亲的角色看待。他伸出手,抚上那苍白又长满皱纹的脸。

“徐伯……”萧易寒低声呼唤,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呼唤徐管家。

徐管家睁开浑浊的双眼,有些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影,听着熟悉的声音,他激动的伸出干枯的双手,“小少爷,您回来了?”

“是的。”抓住徐管家在空气中摇晃的手,萧易寒略带忧伤的说。

“小少爷,老徐年纪大了,无法照顾你了……”隔着氧气罩,徐管家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萧易寒还是一字一句听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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