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心跳平复，呼吸也不再紊乱，他才慢慢坐起，把还连着的下身抽出来。

还是弄伤了……木蝴蝶的穴口被蹂躏的红肿不堪，白色的液体混着血汩汩流出。

白凉雪皱着眉，自己本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竟纵情做到了最后，而且还下了重手……对木蝴蝶已经受创的身体来说，显然不适合再经受这种折磨。

他倾身查看，木蝴蝶已经陷入昏迷，身体冰凉，气若游丝。

白凉雪把他抱在怀里，看着没有反应的木蝴蝶，手上有点发抖。白凉雪也说不清为什么，觉得他好像快死了，可他不想让木蝴蝶就这么死了。

他给木蝴蝶运气，护住心脉。又把地上散落的衣服尽数裹在木蝴蝶身上，紧紧抱着。

过了一会儿，木蝴蝶微微呻吟，不知在说什么。白凉雪轻声唤道：“蝶儿。”

木蝴蝶只是昏迷中无意识的反应，很快又没了声响。白凉雪摸进他脖颈的地方，觉得有些暖了，便道：“我带你去洗干净，好给你治伤。”

其实木蝴蝶昏迷着，根本听不见白凉雪的话。白凉雪兀自说着话，抱起木蝴蝶朝附近的湖边走去。

树顶上，被迫听了许久的白珑河面红耳赤，因为怕空桥闹腾，一开始便捂着他的嘴巴，死死的把他压在下面，空桥一直挣扎乱动，让白珑河活活忍受了一通禁欲的折磨。

待白凉雪走远了，白珑河才腾地坐起，空桥也大口呼吸空气，喘着气道：“我以为要憋死了！”

白珑河下身早已有了感觉，好在夜色深沉，看不清楚。他躲到一边，说：“你放心……我表兄其实对蝶儿宝贝的很，他定然没事的。”

空桥闷闷的说：“唉，我觉得蝶儿是在单相思啊！真搞不懂白大人，不喜欢蝶儿为什么还要做那事呢？”

白珑河有点受不住，再拖下去他可能会做出什么来，便低声说：“别管他们了，明天还要赶路，先睡吧。”

空桥定定的看着白珑河，自言自语道：“也是，以前我也是单相思，可是现在咱俩好上了，蝶儿应该也差不多。”

“恩。你别担心了，快睡吧。”

“小珑……”

“什么？”

空桥突然扑上去抱着白珑河一顿乱亲，白珑河手忙脚乱的按住他：“你又是怎么了？”

空桥在白珑河怀里磨蹭，说：“小珑，下次你也给我润滑，我就……”

白珑河心里一跳，脸上不动声色：“真的？”

“恩，我想通了……以前是我不好，给你用了药才……其实小珑会对我很温柔的对不对？”

白珑河连忙应道：“对对，我很温柔！”

“其实我也很想和小珑……”

“是么？”白珑河小心问道：“要不现在……”边说边摸上空桥的腰。

“可是今日跑的累了，我也有点放心不下蝶儿，等到了妖都，我们就试试怎么样？”

白珑河握紧了手，挣扎着收回来，应道：“好，我不勉强你，就按你说的办……”

“小珑真好！”空桥捧着白珑河又亲了一下，小手探进他的裤子，笑嘻嘻的说：“那我得好好回报一下小珑。”

白珑河下身被他侍弄，难掩喜悦，一下子就有了感觉。他搂住空桥，埋头亲上去。

空桥的嘴唇每每总是滋味甜蜜，白珑河怎么也亲不够。于是两人呼吸渐粗，倒了下去。空桥尽心为白珑河纾解欲望，而白珑河也沉溺于亲吻爱人，两人亦是过了温暖缠绵的一夜。

第26章

这次之后，白凉雪没有再碰木蝴蝶，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白珑河不敢提他俩的事情，但有了教训，白珑河暗中多了心眼，即使休息的时候也多加留意空桥和木蝴蝶两只小妖怪，没多久就发现表兄也时常把目光放到木蝴蝶身上，心里暗暗替两人高兴。

本来白凉雪嫌他们拖拉，一直是在前面，现在也渐渐走到了最后面去，显然是要阻断心存不良的妖怪从后方偷袭的可能。

他们加快脚程，路上不多耽搁，很快便到了妖都。

和人间一样，妖都聚集了无数历经千锤百炼的厉害妖怪，没有章法的建筑鳞次栉比。其间也有不少做生意的，大多具有人形，乍一看和人间竟然别无二致。

白珑河一行按着隐九画的地图，省去了问路的麻烦，畅行无阻的穿梭于妖都闹市。

千相的府邸位于正中，他妖力强大，可说是妖界隐匿的土皇帝。一路过来，白珑河发现厉害的妖怪，不一定生活的锦衣玉食。可眼前高大巍峨的建筑，门前的怪石雕刻，给他们开门时的殷勤小厮，无一处不是人间富豪的样子！

见惯了奇怪的事物，忽然踏入豪门庭院，白珑河反而不适应了。空桥见他一脸惊奇，笑着说：“小珑，我想这千相应该也是人变的妖怪！”

白珑河点头同意，“如此……很好，他若留有人性，更好沟通。”

空桥说：“这样最好，小珑能早日达成所愿呢。”

白珑河心头一暖，想到是自己坚持回去人间，空桥才干脆的离开生活很久的小青山，跟着自己奔波，一句怨言也没有。不由生出许多感激和心疼，伸手揽住他，温和的说道：“来这一趟，最有幸的就是遇上你。”

空桥脸上绯红，身子凑着白珑河，小声说：“我也是！”

这两个在前面黏黏糊糊，后面的木蝴蝶和白凉雪相距倒算是远了。白凉雪的脸上波澜不惊，走在桃红柳绿的庭院里，却是颇有灵性的华贵公子模样。

木蝴蝶走在他前面，眼睛被地上栽种的瑰丽药草吸引，心馋的不行。若是可以，他真想好好采摘一番，细细研究做许多药丸出来。

白凉雪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凝视眼前的瘦弱身影很久，看着他走路轻飘飘的样子，不禁蹙眉，有点后悔没在外面多绕两天，抓几只妖怪给这小东西补补。

忽然一阵玲珑清脆的笑声，晃悠悠走过来很多柳腰细眉的妖怪，辨不出男女，看见白珑河一行，马上凑上来，一个个全都笑开了花。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眼睛滴溜溜把四人都看了一遍，嘴里差点流出口水：“都是好货。”

后面一个紫衣服的，吟笑着说：“几位，我家大人有请，请随我来。”

又一个扑着摇扇的美人说道：“又被你抢先了，可得留一个给我啊。”一堆妖怪又笑的乱成一团。

此情此景，真像人间的青楼啊……白珑河心想，这千相果然是会享受，估计是做了一辈子富家少爷，不舍得好生活，就成了妖怪，日日酒池肉林的享受。

“小珑……”空桥看白珑河眼睛都发直，不禁吃起干醋。“别看了！”

白珑河回过神，说：“我没……”

有几只妖怪注意到空桥，都啧啧称赞长的好看，有一个还趁机摸了一把，调笑着说：“你要不和我们一起住大院儿里，伺候主人去？”

白珑河一把将空桥带到自己怀里，心里气的冒火，怎么一个不留意就被别人占去便宜了。嘴巴上干巴巴的说道：“还请几位在前面带路。”

几只妖怪看在眼里，互相瞧着了然似得笑了一会儿，还是那紫衣服的打了圆场：“你们别逗人家了，主人还等着呢。”

这群妖怪里，紫衣服的显然说话挺有分量，他一带头其他妖怪纷纷跟上。

白珑河心里还有点别扭，和他们始终保持点距离，后面的木蝴蝶离得更远。他性情恬淡，喜欢清静，刚才那一闹腾，他感觉头都有点疼了。

很快，他们到了一座装饰华丽浮夸的院落前，匾上缀着‘七重极乐’四个烫金大字。

紫衣服的解释说：“我家主人常年待在这里面，寻常人追求的快乐，里面都能找到。各位进去了，不必客气，尽情享受便是。”

说罢带头推门进去，其他人跟着，白珑河把四周打量一番，回头一看，其他那几只妖怪却没进来。

第27章

屋里点着淡淡的熏香，四处摆放着在人间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过几人的目的是千相，白珑河无心观赏满屋的财宝，问道：“不知你家主人现在何处？”

紫衣妖怪笑着说：“几位随我来。”

屋子对面的墙上，还开着一道纸门，上面绘着幅人间山水图。一迈进去，眼前豁然开朗，满屋的书柜，放满了画轴书卷，佛经古字被随意的堆到地上。白珑河走路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踩到这些文书墨宝。

又过去一道绘有令人羞赧的美人戏水图的纸门后，他们不意外的看到满屋的美女少年，用旖旎曼妙的眼神勾唤着他们。每一个都只穿着宽松的外袍，地面上铺着层柔软垫子，有种叫人迷醉的香气弥漫，看着闻着都令人心跳加速。

白珑河觉得这屋太危险，伸手抓着空桥的，一摸他的脉搏果然比之前快很多，心里不禁有些生气。带着他加快脚步往前走。

下一层门刚打开，扑鼻的香味就蔓延开了。原来是美食的盛宴，若人在此处待久了，化成饕餮都有可能。白珑河对陌生妖怪的食物心存疑虑，因此即使腹中确有些饿，也没停留，直接跟着进后面一层。

这一层乃是酒的世界，成百上千年的陈酿，有的闷在角落，有的开着坛口等人来享用。

白珑河常年在外运镖，从不碰酒。他在阵阵酒香中掐指一算，这已经是第五层，千相约莫就在最后的第七层了。脑海里开始勾勒出他脑满肠肥的样子。

然而出乎意料，紫衣妖怪把他们带到第六层房间就站住了，恭敬地说：“各位辛苦，这就到了。”

白珑河和空桥踏入房间，四面墙上用色彩艳丽的花纹丝绸装裱着，没有一丝缝隙。天花板上缀着一层层的珠帘，墙边四角各放置了一架鸟池，却没有鸟儿。正中有一座大床，被层层纱帘挡着看不清楚里面。

白珑河仔细观察，没发现第七层的门。难道这七重极乐，其实只有六重？

忽然胳膊被空桥抓住，白珑河挽住他，见他面色有些发白，关切的问：“怎么了？”

空桥皱眉道：“不好，这屋里压迫感好强。床上那只恐怕很难对付。”

白珑河虽身有法力，却没有正宗妖怪那种对劲敌的感知，心里沈了沈，却不畏惧。他对空桥耳语道：“别怕，在我后面躲好了。”

空桥犹豫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道：“我们且先看看情形，我还没感觉到杀气。”

白珑河点点头，忽然觉得缺了什么似的，往身后一看，讶然道：“表兄和蝶儿呢？”

不知不觉，身后那两位已经不见了。

空桥看不见木蝴蝶，心里也很不安，这时听见床上传来一个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女斋，你退下吧。”

紫衣妖怪恭顺的答道：“是。”

“等一下！”白珑河问道：“实在不好意思，不知我其他两位朋友去了哪里？”

女斋的脸上露出似有深意的笑：“那两位在第三层停了脚没跟上。白少侠放心，此刻他们正缠蜷温柔乡呢。”

白珑河一想，第三层正是有许多美貌妖怪的下流房间，再者白凉雪妖力强大，多少放了心。不过白珑河不相信他们会喜欢那种地方，毕竟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清心寡欲。

就算有那意思，也是他俩一对一的。

这么一琢磨的功夫，女斋已经悄悄退出门去，纸门缝隙一闪，竟然与墙合成了一体。白珑河伸手摸去，门早已不见，和四面的墙一样被丝绸覆盖了。

“两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一只修长雪白的手伸开纱帘，那身形伴着蛊惑人心的声音一出来，白珑河已经按在剑上的手就因为惊讶而僵住了。

这男子，外表不过二十左右，却满头银丝，皮肤呈现病弱的不自然白色，点着朱唇，一件宽松的丹青长袍随意披着。最明显的就是他那一双狐媚大眼，轮廓极深，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神采！

第28章

连空桥也看呆了，抓着白珑河的手紧了紧，说：“你，你是千相？”

他微微点头，说：“在下正是千相，想来不知多少年没见过人了……”

白珑河敛神作揖道：“白珑河、空桥今日叨扰府上，不知阁下有恙在身，万望海涵。我还有一表兄和朋友在府里，恐有失礼之处，白珑河在此先行致歉。”

千相笑着摇摇头，眼睛仍是没有焦点，道：“不必介怀，我身体没什么，就是眼睛看不清楚，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白兄来此地多久了？”

白珑河道：“误入妖界不久，约小两个月。”

千相又问：“不知人间今夕何夕？”

白珑河听他问起人间，想起正经事，忙答道：“现在是天启元年，应是秋末了。”

千相叹口气，道：“待的久了，也不知家乡如何了。”

“不知千兄家乡何处？”

千相面有期待之色，道：“在下乃凤阳府灵璧县出身。”

这个地方还真不熟，但……白珑河歉疚的道：“白某未曾去过灵璧，不过之前刚发生过黄河决口之灾，听闻凤阳不少田亩被淹。”

“哎……我家乡是常遭水祸。不过这么久了，就算老宅还在，应该也没人认得我了吧。”

白珑河听他说得伤感，不禁后悔提到水灾的事，劝道：“千兄切莫悲伤，早日养好身子才是。”

“多谢白少侠，我的病也不是不能治……家乡，我是回不去了。”

“不知千兄需要什么帮助？若是白某能办到，定当倾力！”

千相露出笑容，柔声问道：“还真有一事想求白兄帮忙，而且你也一定办得到。”

白珑河恳切的说道：“什么事？千兄尽管说！”

空桥却很不安，拉着白珑河对千相道：“可不能叫小珑嫁给你啊！”

白珑河笑了：“想什么呢！”

千相说：“放心，我对白少侠没有非分之想。”他纤纤玉手在空中一划，天花板上的珠帘却通了灵性似的彼此连结，猛的缠上白珑河的身体，紧紧地缚住，白珑河大惊，试图挣扎，却结实异常，凭人力不能挣开分毫！

空桥吓了一跳，努力想把珠帘扯开，可被他碰到的珠子，边缘都有了利齿，没几下便两手鲜血淋漓。

“空桥，快松手！”白珑河看的心火骤起，愤怒的对千相道：“卑鄙小人！你是什么意思！”

空桥急的眼红，抱着白珑河，冲千相大喊：“你还说对小珑没有非分之想！”一手就着鲜血化成血针刺向千相，另一只手却悄悄伸到底下把白珑河的剑稍微拉出一点，周围的珠子带着妖气，都避开剑冒出的位置，给白珑河留出一丝空隙。

不过，也仅止于此，再多一点便会让千相察觉。

白珑河心中一动，奋力扭动，调整手的位置。

空桥又向千相刺出几针，全被他轻松躲开。

千相笑道：“白珑河于我只有一处用途，便是他那副人类的身子。我千相要回人间，没个好皮相还是不行呢。倒是你……”

他走下床榻，伸手揽住面带惶恐的空桥，说：“你这声音，正是我喜欢的口味，来叫两声试试。”

白珑河急道：“住手！别碰他！”也顾不上剑了，全身运气要硬挣开，却死死地被固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