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兔爰爰,雉离于罦(穿越)+番外——霏曲眠
霏曲眠  发于:201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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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十之后师傅就失踪了,准确的说是和哪位一起云游去了独留我一人继续精进药术。而那些书也早在我十二那年全部读完了。但其中教授武功的书籍我确实怎么都读不懂也学不会,慢慢的我也放弃了,反正遇事了可以下药,药不翻逃就好了。虽然武功学不会,但我的轻功和药术却是越发的纯熟,想必以后要是下山了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去了吧。

十三那年我寂寞透了,便开始拿林子里的蚁兽蛇虫来做实验然后就有了那些蛇啊蜥蜴啊狼啊蚊子啊蜜蜂啊什么的。研究蛊毒的时候亦是因为无聊,用畜生做试验做腻了便开始往自己身上整,有一次就差点因此丧命了。

十四那年下山溜达却遇到了那个风流不羁的家伙。准确的说是师傅的那位的儿子,当然,不是和师傅的儿子,因为男男是不能生子的。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倒是一见面就上前调戏我。我看着他那双上勾的桃花眼就不爽,因为他那双眼睛让我想到那位,想到那位就是用这么一双眼睛把我家师傅拐走的,害我一个人守在山上这么无聊,于是打算药瞎他的眼睛。

谁知道他竟也有两下子,虽然药不瞎他的眼睛但也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自己也没怎么占上风就是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也就是这般吧,后来我们便莫名的成了朋友。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也知道了他是凌宫那个风流不羁的现任宫主云侗,是那个拐走我家师傅的混蛋的儿子。

一直到十六那年我都极少会那片林子,在在江湖上见识到了不少人情世故、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世风日下。在云侗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学会了给自己带张面具什么的,不再呆呆的不识人心。

闯荡着闯荡着,靠着那张面具、那手药术和那身轻功也就成了名。那所谓的‘一笑勾魂’便是在这个时期传开的。

十六之后江湖也不能缓解我的寂寞了,于是我又回到了山里。每日捣鼓捣鼓药术,跟云侗用鹰隼传传书,解决一些找到山里来的宵小之徒,偶尔再下山捉几个流氓上来给我试药——被自己下的药药翻什么的现在想想还真是蠢透了。

有时候看着夕阳,我都觉得自己老了。老的不是这幅仍是十二年华的皮囊,而是心。

云侗没少教唆我找个伴,我自然也是有考虑过这事。但我在这方面的要求有点两厢矛盾,不好找。

因着常年的寂寞,我希望能找个贤惠的女子,可以跟我过这平淡的日子。没有心计,没有伤害,仅仅是平淡的陪着过一辈子。

但仅仅如此还不行。

林子里还养着那些个蚁兽蛇虫,若这女子没点霸气镇不住它们还不容易丧命于此?这些个小家伙可是看气质而不看人更不看药的。且并不单只是镇住他们,还要镇住我。身为一个在江湖上鲜有对手的人,我也还是向往着强者的。我期待的不是追随者,而是能与我并肩而立的人。那些个贤惠女子都只会三从四德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与我并肩,怎么镇住、俘获我的心?至少我在山下游历的那些年里不见这样的人,慢慢的我也放弃了找个伴的想法。

就这样,直到十八这年遇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

本来我刚解决窜上来的宵小,却不料在回程时看到他躺在地上。正打算上前查看,他却突然坐了起来,我就躲在一旁观察他。

看着他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而后像是在回忆点什么,而后就是搞清楚了状况后的恍然大悟。接着是突然想到点什么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却一个不小心踩到衣角又摔了回去……

说真的,他摔得蛮重的,我看着都觉着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一身行头,然后一脸惊悚的表情直接愣在了原地。

但他很快就找回了神智然后急急忙忙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为了避免迷路还在每一棵与他擦身而过的树的树干上戳了洞。

说起来当时我对他的印象是‘看起来弱不禁风身上也没几两肉看起来还有点傻傻的但这么轻松的单指戳树干想必内力非常雄厚吧’。

第一天他什么都没吃,太阳下山以后就直接上树睡觉了。当天晚上我就用蛇去试探他,但没想到他警惕性那么强,而且能这么冷静的解决掉。依照刚照面那会的丰富表情我还真没想到他是个淡定的人。

因为平时也无聊,所以就一连跟了这家伙几天,每天晚上放动物去试探。第二晚放蜥蜴是想探他的武功路子,看他身上好像没有武器,应该是靠内力雄厚使拳脚功夫的。却不想他的动作确实没有一点套路可言,全是随心而使,毫无章法得来又攻防有度。

第三晚,看着那群狼落荒而逃,无疑是坐定了一个事实——这人是个王者。动物的感觉比人类要敏感,很多东西人类感觉不到,但动物可以。面对恶人他们会本能的想要攻击,就算那人笑得如沐春风;面对王者他们会怕的想逃,就算那人一脸呆样;面对心善者他们会亲近,就算那人满手鲜血一连凶相是被世人认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所以我这林子里除了药物以外,就动物最多了啊。

第四天,他一改几天来天亮就醒的风格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给人的感觉也变了,就像是松开了心中紧绷的弦、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放松了呢?

尔后,他发现了我。

番外:宣霁(二)

几天观察下来我对他越发的感兴趣,所以决定跟他接触。

自己用利器制造伤口,用血色血味会发出特殊的香味‘血液’染红衣裳,最后倒在他面前。

本来只打算装晕的,没想到被他抱起之后因为莫名的感到心安而真的睡着了。

幸好他没对我下手,要在别人怀里这么睡了还不被吃干抹尽了。

这人居然还有更令人感到惊喜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帅气少年不仅会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而且连缝缝补补女工刺绣都做的这么好!——这不是贤妻良母是什么?!

虽然,这人嗜睡了点,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能睡着……

但这并不算什么,不仅有王者风范而且还是贤妻良母系的,这确确实实是我梦想中的人。

虽然我日日无事可做,但我一旦想做了我就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对人也是这样,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我就绝不放手!

因此,得到他的心,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

自打定主意后,我便改掉了刚见面的冷淡为热情,开始带上我在江湖上的面具。因为以往我只要露出笑容就可以得到不少人的心,不分男女。

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人却是对我的笑容无动于衷。

情爱之事我不是很懂,怎么追求心爱的人我也不会。但以前跟着云侗的时候他是有教过一点,而且也见过无数倒追他的人。虽然当时没放在心上,但此刻我无比庆幸自己多少还记得点。

记得那些个少年女跟云侗亲热的时候都会粘着着撒娇,依样画葫芦我也是会的,只是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还记得云侗好像有说过要将人拐上床,我便以趴在桌子上睡对身体不好把他拉上了自己的床,虽然我已经忘了拐上床之后要做什么……

躺下的时候我会因为不知到该干什么而背对这他,但之后他散发出来的安全感让我想要靠近,不知不觉的就抱着他睡着了。后来因为他对这事也没说什么,所以我干脆一上床就抱着睡了。

之后每天都是早上他起来边煮粥边补眠,快煮好的时候会自动醒来,等端上桌时我刚好起床打理好自己。早餐后我练功他出去找点什么食材,然后靠在树上睡着了由我去拎回来做午饭。下午我要不看书要不看他干活,他则是随便找点什么活干然后干着干着睡着了等到快晚饭的时候我再把它叫起来。

说真的,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并没有刻意的隐瞒那些蚁兽蛇虫和自己的意图,但他依旧也没说什么。寄人篱下该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除了会不自觉的睡着以外不会存有多余的心思干多余的事。

刚开始的时候出于好奇有探过他的脉门,却发现他没有一点内力!以我的水平还真没有人能在这方面瞒得过我。想到他之前的种种都只是用着自身的蛮力我顿时觉得非常的惊喜,看看他平时三步一小歇五步一大瞌的习惯便知道他这气质与本领无关后天努力与培养,一切都是上天给的,得天独厚的。

没想到自己居然遇上了一个天生的王者。

不过说真的,他这嗜睡的毛病真的是非常的……想到那次以为他淹死在了浴桶里跑去查看的时候看到……停住停住!这场面太刺激了

这样过了半个月,直到那次云侗遣君影送信叫我去治一个人。我笑了,原来不止我遇上了桃花运,他也遇上了……不对,他的桃花运就没断过!

到底,是什么人让他栽了呢?真是好奇。

次日,也没管苏婳应下的那句是不是梦话,直接就拖了他下山。感觉上,他对‘下山’非常的期待,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一开始拼命寻找的那东西吧。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在意,我表示我有点嫉妒。

我很快就下了山,他那会会在林子里兜那么久都没下得了山自然是因为师傅布下了林阵,而我无聊的时候又加强了林阵。

在客栈里被人挑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天他家是不是我灭的我也记不大清,毕竟我已经有那么两三年没干过灭人口的事了。

一开始跟他们周旋,主要还是苏婳在那里。虽然他睡了,但我知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在睡觉这点上特别像猫,尽管整天都在睡,但其实都是处于警惕着的浅眠状态,只有那么三四个小时是真正睡着的。

所以后来得知他早就被人掳走的时候才那么脑火。要不是为了不让他看到那被他们称之为能勾走他人魂魄的笑容我才不要面对这群肮脏的家伙这么久呢。

不想让他看到嘛,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主要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使这属于邪门歪道的也称得上是肮脏的媚术吧。

之后就是中了不知道哪位高人设下的陷阱。

在那狂风中,一度,我是想放弃了的。在人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总是会绝望地胡思乱想。

一想到他或许对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那个想法,想到他一直在寻找的或许是他的爱人,想到一直以来一个人的孤独……无数的寂寞感累积起来一次性爆发,绝望到想要用死亡来解脱的想法充满了脑袋。但是就这么死去我还不甘心,我还要这些个人给我陪葬。

现在想起来当时绝对是脑子出问题了,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既然风这么大我前进不能……那么后退呢?逃总是可以的吧,而且还顺风可以逃得更快来着。要是师傅知道了这事,肯定要一边品着茶一边用平淡到骇人的表情和语气说“我辛辛苦苦教给你的轻功你就这么还给我了?”。

苏婳总能给我无休无止一波接一波的惊讶。

看着他暴走的样子,脑子一片空白,眼里全都是他。他将自己王者的霸气毫无遗漏的全部爆发了出来,眼里迸发着兴奋的光芒,整个人都亮了起来。他的出现就像是给在黑暗中迷茫地徘徊的我递了一盏灯,这灯比太阳还亮,却一点不觉得灼热。

黑暗退去,理性也被找了回来。我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这点伤对我这个时不时无聊了喜欢自虐的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处理完了,他也打完了。这是完全一边倒的战役,尽管那些贼人的身体素质都不错,而且人多有兵器,但在天生的王者面前,那是根本不够看啊——这就是差距。

说起来我到底为什么会以为苏婳在他们手里呢?奇怪。

我运起遗忘已久的轻功几下跃过去,环住苏婳的腰。

“婳,我饿了~”

【呐呐,现在我已经放不下你呢。】

他转身打横将我抱起。

“我们去占了他们的寨子看看有什么吃吧。”

【我已经完全陷进你的温柔乡里了呢。】

我窝在他的怀中蹭了两下,笑靥如花。

【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我是你的人呢。】

“嗯~”

番外:苏婳

我诞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是被某些喜欢出头的‘蛋蛋后’嫌弃的‘大叔’一个,虽然我现在连可以去打工的十六岁都还没到。

亲人的话只有父母爷爷和婆婆。说来我家关系有点混乱,爷爷和婆婆是三四十岁那会双双再婚重组家庭的,一个带着爸爸,一个带着妈妈。这两人再婚的结果就是当初的两只小拖油瓶凑一对去了……

顺便一说我还有个损友腐漫。当然百家姓里没有腐这个姓,她姓叶来着,至于为什么叫她‘腐’我想大家都懂的。腐漫她家母上大人和我妈是死党,九十结婚了也打死都不肯分开婚房买的是对门。所以我和腐漫也算得上是小说里的那些个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的,在两家人默认了我们某种关系的情况下总有意无意的把我们凑一块培养感情。因此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都同校同班同桌什么的我习惯了真的。

按照小说定律通常都是两个人就这么一辈子了。小时后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我爸妈就是很好的例子嘛,一起住久了就日久生情了。我也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反正每天对着这么个人也对惯了还找别人干嘛?只是人生总会有那么多意外,叶漫她腐了就是其中的一个。

自从中二那年起他就总是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我和我旁边的男性,每每让睡梦中的我冷颤连连。

啊对了,我有个外号,叫睡婳。因为我嗜睡来着。

为什么会嗜睡呢,那还是要扯到小时候。

我从小体能就很好,这些我的那些个亲戚或是未来亲戚都是知道的,但是真正知道我好到什么程度的只有叶漫一个。

什么把一颗双人合抱粗的树连根拔起、把自动贩售机台起来掷到几百米外、将路标杆从水泥地里抽出来当镰刀使腰斩汽车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开外挂?听起来有点苏?

没错劳资就姓苏来着!(自豪泥煤!)

只不过会有后遗症就是了。

能力发挥多少就会睡多久,不睡够的话还醒不过来。

因为叶漫总是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小说,她知道这具跟其他普通小孩比起来差异性超大的身体若是让被人知道的话是会被其他人所惧怕、排斥的,更甚者会有科学家来研究解剖。因为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干脆养成了嗜睡的习惯,这样要是哪天一睡不醒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睡着睡着也就成了一个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本领。

——我还可以一边站军姿一边睡觉不被教官抓包哟~你就得瑟吧你!)

对于穿越这事我真心感到无奈。

更无奈的是身体更加外挂而且睡着了还能听到周围的声音,感觉到身边的情况。

我对此森森的感到了蛋疼。

事实上我和腐漫间总有种双生子间互相连接的那种感觉,她要是出事了我是会感到不安的。只不过不知为何我在找到她之前的那次心脏病发没有一点感觉,或许是因为有那个死小子陪在她旁边吧。不过那是后话了。

还记得刚穿的那会,我感到非常的不安,十成十是腐漫那家伙出事了。

看我多努力的找她,觉也不睡饭也不吃的,要是找到了她我一定要跟她说说让她感动感动。

再接着,就是我遇到他了。

说真的他的出现的意图也太蹩脚了吧,满身是血突然掉出来什么的有没有在假一点?!装晕就装吧我不介意但为什么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喂!你的警惕心有没有再弱一点?!!!

面对这家伙我各种无语。

后来他睡醒了,然后看着我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突然就弄得好像我把他先【哔——】再【哔——】然后再【哔哔哔——】的。口胡的劳资变成这副狼狈样到底是为了谁啊混蛋!

但是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善变,醒来那会还冷冰冰的戒备着我,而在见识了我拿手强大的变态技能之后居然开始讨好我!还会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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