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下+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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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咿!……”

骤的一声尖叫,‘咚’地就撞向了童儿,童儿一个翻身狼狈地躲开,那变异头颅一转,飞速地追了过去。

几个护法和亲卫见状,急忙赶上保护自家的大祭司,却是还未到达目的地,就被另一颗变异头颅咬碎,吃了下去。

“虫母暴走了……”

零皇喃喃的低声说着。

“快!抓住楚西云!献祭!马上献祭!”

东陵曦挑眉,掸掸衣袖,今天我不弄死你,以后也没安生日子。

“楚西云!”白灵和金婆婆得了命令,几乎是瞬间就到了东陵曦和楚言的面前。

楚言右腿一蹬,拦了金婆婆,俩人缠斗起来。

白灵双手一展,土地中无数的树枝蔓藤就蹿了出来,直击向东陵曦,东陵曦脚下一踮,空中翻了几番,落在了那树枝与蔓藤交织的巨大触手上,手在上面轻轻一按,“燃,”火焰猛地烧了起来,又是一个空翻,落在了白灵身旁。

“属木还敢在我面前耍弄,真是不想活了。”

耳边低沉的一句话,惊的白灵起了一身冷汗,断掉与那蔓藤的连接,刚要回头还击,却被胸口的剧痛顿住了动作。

东陵曦右手插进白灵的胸口,翘着嘴角轻笑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你的心脏吧。”

“唔!咳!”

“哎呀~你很疼?”

“啊!楚……!”

“别怕,马上就不疼了。”

轻柔的音调,带着些许沙哑,热气喷在白灵的耳边,又是一个嗤笑,胸口骤的一阵灼痛,世界变黑、消失之前,除了浓重的烧焦味和烤肉味之外,什么也没有。

迈过倒在地上,没了生息的黄衣女孩,东陵曦拿出怀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一步步走向楚言的方向,扭头看看零皇那边,几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与之打斗。

风司……

东陵曦眯了眯眼睛。

突然身体被一个物体撞的倒退好几步,低头看过去,楚言喘着粗气,满脸的血,坐在自己的脚边。

蹲下身,一点点擦干净男人脸上的血,东陵曦弯弯眼睛,“还是这么帅,我的楚言。”

男人眨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老太婆让你觉得有些吃力吧,很正常,她很厉害的,五司之一的金司先生,还是很有实力的,”东陵曦站起身,笑的更开心了。

“忘恩负义的臭小子!”

一袭重击生生让东陵曦接了下来,两人四手相缠,眼对了眼。

“金婆婆妄言了,楚某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放肆!家主对你的恩情你竟敢……!”

“家主对楚某何来恩情,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又做这么危险的活计,饶是在下也觉得非常不人道呢。”

“满口胡言!”

“金司是五司中唯一重武轻术的,楚某不才,唯阴阳术精通。”

原本东陵曦的火是伤不了金婆婆的,金婆婆虽阴阳术一般,却武艺超群,又专精于对阴阳术克制的研究,所以阴阳家内部很少有人能胜过金婆婆,她五司先生的地位这么多年来一直从未有人撼动过。

在感到手臂、乃至全身都发出不正常的热的时候,金婆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东陵曦脸色有些惨白,却依旧笑的面若清风,“金婆婆,在下命脉流出的血是不是很热。”

而楚言那里,就在东陵曦和金婆婆对上的那一刻,他提剑刚要冲过去,就被一条墨黑色的触须裹住了腰,送到了梅有香的面前。

“……银盒子……”

梅有香呆滞的语调,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向下看去,追赶童儿的变异头颅已经被童儿压制住了。

“把,银盒子,给我……”

梅有香说着,慢慢放下了楚言。

在那个幻境里,梅有香亲手交给楚言的银盒子,之后由于他的疏忽被童儿拿走,梅有香再来要的时候,对于丢失的银盒子表现出的痛苦和责备,在一段时间内,一直让楚言很难过。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而如今看来,一定和主子有关。

这么想着,奔向童儿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什么也不顾了,若是一味的躲避必定不是她的对手,本就在之前被东陵曦重伤了双脚,童儿失了先机和距离,动作一下子被克制住了,用手臂挡开童儿的腿击,手里短剑一转,砍在了童儿的手臂上,女孩动作顿了顿,趁着这个空当儿,丢下短剑,左手掐住童儿的脖子,将人抵在墙壁上,右手长剑一扎!

“啊啊啊!”

夺过银盒子,楚言抬手就要杀了童儿,却在看见那小女孩的模样时,动作猛地滞住了。

这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无论怎样……

她都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楚言!”

一只女童的手糊住自己的眼睛的时候,楚言只听见东陵曦近乎嘶哑的声音,然后一切都嘎然而止,沉入黑暗和寂静。

“恶毒的丫头!”

东陵曦冲过来,捡了短剑,用力一划,锋利的剑刃划过脆弱的脖颈,鲜血猛地喷洒出来。

血瞳配上满身的血,东陵曦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

“楚言。”

抱起倒在地上的男人,东陵曦拨开男人额前的碎发,看着他紧闭着的眼睛,牙咬的咯咯响。

“应该是蛊毒。”

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走过来,蹲在东陵曦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楚言。

风司先生……

“我之前和苗疆另一位祭司商量好,他不想苗疆变成蛊地,我不想效忠一个疯了的零皇,我们有合作在先,咱们从这里出去,去找那个祭司,肯定能救你的侍卫。”

把男人横抱起来,东陵曦起身,没有多言,“走吧。”

银盒子啪的掉在了地上,墨黑色的触手裹走它,打开它,一颗海蓝色的珠子摆在梅有香的面前。

东陵曦和风司停下动作,戒备地盯着与虫母融合的梅有香。

张开嘴,梅有香缓缓地吞下那颗海蓝色的珠子。

霎时!虫母顿的一颤,然后骤然间开始从底部向上逐渐地融化!

渐渐地融化,带走了苗疆最神秘的百虫之母,梅有香看着不远处的东陵曦,温柔地笑了。

就像以前相会时的笑,温柔而甜美,带着一点点的羞涩。

耳边的一缕发丝,被总是轻笑着的男人细细地挽过耳后。

“冷吗?”那个男人轻声问她。

“还好,楚大哥你……”

话还没说完,厚重的,带着一股青梅香的外衫就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冻的冰凉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好冰啊,我先代替你未来夫君帮你暖一暖,这么漂亮的手可要好好护在怀里。”

就因这句话,本就有些荡动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是啊……

那么的温暖……

那么的温暖的手,一定要,保护好……

一定要……

杀了我自己,就能毁了虫母,从此之后你再也不会有危险。

天地渺渺,四海茫茫,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祈祷你能幸福。

灼烧的剧痛传遍全身每一个地方,梅有香随着虫母慢慢的融化尽了。

最后的一眼,看见了那个男人眼里的伤痛。

梅有香无法控制的哭了……

带着甜美的笑,止不住的哭了……

不要悲伤,不要难过,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悲伤和难过……

我命该如此。

所以,笑吧,像我每次见你的那样……

楚西云,我……

楚大哥!

之后东陵曦几乎是拖着脚和风司一起走出的养蛊地,刚刚爬出地洞,就被守候多时的左之带回了他自己的住处。

“楚先生,您的侍卫中的我们苗疆的万毒蛊,此蛊十分……”

“成了,”东陵曦掩了掩男人身上盖的被子,“你直接告诉我能不能治就成了。”

左之没有介怀东陵曦的无礼,笑了笑,“楚先生放心,本来此蛊十分歹毒,无法治愈,但您的侍卫遇过奇人,早在他身体里种了印记,九成的伤害都转移走了。”

“九成,”扭过头,东陵曦看着左之,“那剩下的一成怎么办?”

“适当调理就可以,不过伤害了哪里还要看小兄弟醒来后,不过楚先生放心,肯定会痊愈的。”

“楚某在此谢过了。”

“先生客气,老夫就不打搅了,等小兄弟醒来后,再过来。”

“多谢。”

送走左之,东陵曦摸摸楚言的脸颊,摸摸楚言的手,摸摸楚言的脖颈,久久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发了一会儿愣,而后眸子一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慢慢翻过楚言的身体,去看本来有着樱花印记的后腰。

那里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东陵曦滞住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的大大的。

樱花……

梅花……

那,应该是梅花才对吧……

是你吧,有香……

是你吧……

晚上,午夜时分,东陵曦拦着楚言睡的轻浅,细小的一个杂声,让他睁开眼睛。

木窗打开了一条缝隙,一条梅花枝悄悄地探了进来,其上梅花朵朵,鲜艳地盛开着。

隐隐约约,一棵梅花树出现在东陵曦的眼前,树后的粉衣女子冲着东陵曦甜甜的笑,笑里面有对命运的无奈和妥协,也有对东陵曦的无边的爱恋。

梅有香。

楚大哥,再见。

瞬间,梅花花瓣四散飘落,而后消失不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之后的日子很幸福

看着消失不见的梅花,东陵曦哑然。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句‘谢谢’什么也还不了。

梅有香对他的恩情,他一辈子也还不清……

没法还……

没人去还……

被小妹妹保护的大哥哥,除了感激和痛心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能给那个爱穿粉衣的小妹妹了。

楚言昏睡了整整七天,第八天中午,东陵曦给他喂米粥的时候,才醒过来。

全身无力,又极乏极累,喝完粥之后怔愣了一刻,才哑着嗓子问道:“主子,没点灯吗?”

东陵曦拿着汤药坐楚言身边,看看男人完全无神的眼睛,晃了晃手指,“先把药喝了。”

药到嘴边,楚言却紧闭着嘴。

“张嘴。”

楚言没张嘴,手摸摸索索地抬起来想去拿药碗,被东陵曦躲开了。

“碗烫,我端着吧,你先喝了。”

手抓了空,楚言心里瞬间就冷了,用力睁睁眼睛,沉声道:“主子,楚言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把楚言揽进怀里,东陵曦握了握对方的手,“你放心,没事的,来,先把药喝了。”

“……我的眼睛……”

“楚言,”漏出一丝严厉的语气,东陵曦举起碗,“来,把药喝了,凉了不好。”

无法拒绝地递到嘴边,苦涩的液体流进嗓子,有些迷糊的脑袋,渐渐变得清晰。

东陵曦拿过布,擦掉流到楚言下巴上的残液,摸摸男人脸蛋,安抚地说道:“别紧张,我去叫左之过来给你看看,保证能痊愈,放心,楚言。”

楚言攥着拳头,瞪大眼睛看向东陵曦离去的方向,黑漆漆的一片,牙死死咬住了嘴唇。

左之把完脉,看了看楚言的眼睛,“小兄弟的眼睛是万毒蛊进入身体的入口,比别的地方受伤害更大,才会失明。”

楚言闭着嘴不发一言。

东陵曦非常平静,边给男人梳着头发,边很理所当然地问道:“前辈多久能治好他的眼睛?”

“最快一个月。”

“可有遗症?”

“楚先生放心,此事全因我苗疆前族长狼子野心,才害了先生和先生的侍卫,老夫必当竭尽全力,保小兄弟的眼睛完全康复。”

“晚辈先谢过,只要我这侍卫的眼睛没事,楚某便欠前辈一个人情。”

左之听了,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楚先生太客气了,也罢,老夫就收了先生的人情债,这便去给小兄弟熬制解药去。”

道了谢,关上门,东陵曦走回床边坐下,探着脑袋看楚言。

楚言低着头,比往常更沉默安静了,几乎就像一座雕像。

把埋着的脸捧起来,又看了很久,然后亲亲脑门,亲亲鼻尖,亲亲脸蛋,最后深深地吻住男人的嘴唇,一点点把对方的生气勾起来,喘气的空隙间,东陵曦喃喃个不停,直白的爱语与露骨的坦然,让楚言不禁地颤抖。

“楚言,”东陵曦咬着他的耳朵说,“你害怕的时候我也害怕。”

“……”肩上的手抓的紧了。

“害怕你的害怕。”

“……”

“楚言,这样,是不是舒服很多。”焐热的手捂在男人的眼睛上。

“……”

“嗯?”

“是,主子,舒服多了。”

“那就好。”

“主子。”

“嗯?”

“楚言没事。”

之后一个月,每日的过针和药浴几乎能要了楚言半条命,不是疼不是乏,而是身体里那种不能忍受的虫爬感觉。

东陵曦看着楚言一张忍到发绿的脸,分外心疼,明里暗里地让左之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治楚言的眼睛。

左之也很为难,说针灸和药浴就是把那些残留的蛊虫向体外驱,有虫爬感实在不能避免。

虽然虫爬很让人恶心,但是楚言的眼睛确实是慢慢的好起来了,从完全失明到模糊到逐渐清晰,乏力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在东陵曦不注意的时候,楚言也会偷跑出去练功,和那些淳朴的苗族汉字们切磋几招。

没有敌意的苗疆是那么让人身心舒畅,单纯的寨民总让东陵曦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噩梦一样。

不过,那些恐怖恶心的蛊虫是真真实实的,真真实实地存在于地下、脚下、不经意的身旁、乃至苗疆的任何地方,所以,东陵曦从没有一时一刻的放松过。

和风司密谈之后,以风司为首的阴阳家并没有为难东陵曦,本来这许多年来东陵曦和阴阳家之间的联系就几乎没有,脱离也不过是名分上的事情而已,这次借这个机会正式被阴阳家除名,楚姓的火司先生,在江湖上永远的死在了苗疆。

而阴阳家没了家主,五司失了三司,以五行石回归为由,重新彻底地隐藏了起来。

在楚言完全康复不久后,东陵曦带着楚言在夜里悄悄地离开了苗疆,仅留下一封信,告诉左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他,署名:八门楚曦。

一个月后,江南八门

“翼鸿带着鬼影逃出鬼宅了?”

东陵曦吃着桃子,挑着眉毛,看向突然送来密报的狱良。

“是,主子,救了人就跑了。”

“然后,人就没了?”

“是,我已经传命令下去寻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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