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闻言(穿越)上+番外——暹罗猫S
暹罗猫S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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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曦进茅屋的时候,正看见楚言跪趴在小木床上,辛苦的试图弄平铺在床上的蓝布单子,看着楚言在床上捣鼓来捣鼓去,健美精瘦的屁股就跟东陵曦眼前晃来晃去,直挺挺的腰板儿也一刻不停的扭来扭去,东陵曦几乎就要禽(和谐==)兽了,只见他摆好姿势,就要来一个猛虎扑食的一刹那,楚言跪直了身子,转过头,一双纯洁的灰色眼睛直直的看向东陵曦:“主子,您肩膀不舒服?”

东陵曦就像一个撒了气儿的气球一样,忽的一下子全身就软了,耷拉着两条胳臂,叹了口气:“没,没不舒服,……我这是禽兽失败,失望透底,郁闷的……”

东陵曦嘟嘟囔囔的,一开还听得清楚,可越到后面越没了声音,楚言歪着脑袋,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犹豫了一下,便张了嘴问出了声儿:“主子,您后面说什么,楚言没听清。”

东陵曦浑身软趴趴的走了走,摇摇晃晃的坐在一个木头椅子上,无精打采的挑了挑眼皮,又使劲儿抿了抿嘴:“没事,你就当我没说。”

我们楚言是谁啊,他是以让东陵曦快乐过神仙,衣来,连手都不用伸就能穿上;饭来,连嘴都不用张就能吃上;最好连走道儿,都别用东陵曦自个儿的脚;睡个觉,喘个气儿,都最好让楚言来代劳,等等一切事情为己任的楚言是也!!所以,对于东陵曦好似有话,好似有需求的嘟嘟囔囔,我们楚言是不会!不能!不可以错过地!!于是,我们眨着一双无辜的灰色眼睛的楚言小朋友,用自己的双腿将自己带到了东陵大灰狼的面前:“主子,您是不是哪里有些不舒服?”

东陵曦慢慢抬起脑袋,两眼无神的看着楚言,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嘴角一撇,委屈的拉长一张小脸儿。楚言一看自己主子眼睛水汪汪的,一脸的哀伤痛苦,立刻就正义了。有人欺负我的主子!不能原谅!“主子,有人欺负您?”

东陵曦撇着嘴,委屈的点了点头。

楚言皱起了眉,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主子,是谁啊?”

“你。”

“啊?”

“我说,你欺负我。”

(⊙o⊙)?楚言愣愣地微张着嘴,眼睛眨了又眨:“我?我……楚言没欺负主子啊……”

东陵曦吸了吸鼻子:“就是你欺负我。”

楚言低下头,无措的舔了舔嘴唇:“没……有……”

东陵曦看着楚言,坏坏的轻轻一笑:“现在还欺负我呢。”

“啊?”

楚言抬起头傻傻的看着东陵曦,脸上全是不明所以,欺负主子?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东陵曦精亮的眼睛看着楚言,声音诚恳至极:“我教你个方法,你照着做了,我就原谅你。”

“恩,楚言一定照着做。”

东陵曦低下头咧着嘴,偷偷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东陵曦收起满脸的坏笑,右手一伸,狠狠地掐了楚言一把,接着用力的揽过楚言的腰,楚言顺着施力的方向,直接摔进了东陵曦的怀里,“主子?”

东陵曦声音低沉沉的,带着整个身体都有些颤颤:“呵呵,别动啊,就这么呆着,让我抱会儿。”

楚言僵着身体,欠着劲儿的呆在东陵曦的身上。

东陵曦微微伸着脖子,停在楚言的耳边,热热的气喷在楚言的耳朵上:“楚言,要是下次你再欺负我,我就要惩罚你,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楚言又轻轻咬住了嘴唇:“主子?”

“记住了,你这个小坏蛋……”

楚翼和楚章把捡来的柴火放在小院里,进了屋子,就看见东陵曦百无聊赖的坐在木头椅子上,扇着扇子,楚言在东陵曦斜右边,低着头,安静的站着。

知道楚翼和楚章回来了,东陵曦闭着眼睛,声音懒懒的问:“碰见猛兽没?”

楚翼张开嘴刚要答话,楚章的嗓子就已经扯开,开始嚷嚷:“主子,您这话不对啊,您怎么咒我们啊?”

东陵曦拉了拉眼皮:“哼,楚翼就算了,至于你,趁早被野兽咬死,好重新还给这个世界安静以及祥和。”

主子说话太文艺了,楚章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这么损我么……”

“成了,说吧,出去砍柴,不走大门,非得翻窗户,你们俩这是唱的哪出啊……”

楚翼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木头桌子上纹路的一个圈,声音平稳的回了东陵曦的问话:“方便。”

小茅屋安静了。

东陵曦手里的扇子停了停,脸上毫无表情:“楚翼。”

“是。”

“主子我给你下个命令,以后你说的每句话,都必须超过五个字。”

“您上次说,超过两个。”

东陵曦眼角抽了抽:“命令变更。”

“是。”

楚言抬起头,左右望了望,又看了看窗外,低下头冲着东陵曦:“主子,您饿吗?饿的话,楚言现在去做饭。”

“再等会儿。”

“是。”

东陵曦微微抬起眼,看向楚章:“愣着干什么,生火去。”

“啊?主子,不是楚言做饭吗!”

“废话,楚言做饭,你生火,怎么着,你想全让楚言一人儿干了啊……快去!”

楚章耷拉着脑袋,大型犬一样,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出门生火去了。

楚章前脚儿出了门,楚翼后脚儿就关上了门,转过身儿:“主子,我们中途遇到了余老。”

东陵曦扇着扇子:“他说什么?”

“余老说,阵法在十七日前断过三个时辰。”

“阵法断了,有人干扰?”

“是。”

“楚柳他们的下落,有信儿了吗?”

“没有。”

“你现在就去通知余老,告诉他,十日后,必须有楚柳他们的消息。”

“是。”

楚翼飞身出了茅屋,几个起跳没了踪影。

楚言望着楚翼消失在树林里,扭过头看向东陵曦:“主子,这其中恐有阴谋。”

东陵曦深深一叹,睁开眼睛,看着楚言,右手放下扇子,拉起楚言的手,微用力地捏着:“担心什么?”

“主子,怕是有人对您不利。”

“楚言,有些时候,进了虎穴,才能抓到小老虎,抓到了小老虎,虎妈妈才会自觉的来找我们,要回她的虎宝宝。”

楚言轻轻撇了眼,东陵曦握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嘴:“主子,那您想什么时候进去?”

“不急,再等等,时间合适了,我们就进鱼风池。”

第十八章:梦

鲜红色的血,随着从空中落下的水,染红了地面。大片大片凄艳的红,将一切都覆盖住,没有时间的流逝,空白的思想,充满着整个空间。只有与雨汇成河流的血,慢慢在东陵曦的脚下堆积。眼前没有起伏的男人的身体,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劲装短打,混着鲜血,躺在地上。转瞬间,已经死去的刘九枫身上的衣服,又变成了非常现代的白色T恤,配着天蓝色的运动长裤,却同样被鲜血浸透。这是再也熟悉不过的画面,每一个夜晚都会重复上演,先是古代的刘九枫死了,然后现代的刘九枫也死了,两个身影相互交错,然后重叠,融成同一个刘九枫,永远不变满身是血的倒在东陵曦的面前。东陵曦站在一棵槐树下,看着六年前的自己,看着千年前的自己,那个全身湿透,僵硬,满脸的不可置信,无助的,又再一次失去了机会的可悲的自己。东陵曦木然的脸上开始止不住的冷笑,我真是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忘记的话,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当曾经变成了未来,过去成为了现在,那些所有坚持的、守护的东西,是否也会如同虚无缥缈烟雾那样慢慢消散,再也不见。

东陵曦望着眼前无措的蹲看着刘九枫尸体的自己,六年前与千年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变化,自始至终自己都扮演着小丑的角色,蹦蹦跳跳的干扰着周围所有的一切,看似想要带给别人幸福,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的把人拉入了噩梦。每一次都好像已经紧抓住了的手,到最后握在自己手里的只有鲜红的血和茫然无措的后悔,“一切都会好的”……明明……是那么恶毒的谎言……东陵曦茫然的看向血泊里的刘九枫,曾经未来所有的一切,如风暴般袭来,太过于强烈,东陵曦的头逐渐开始剧烈的疼痛,就像巨石快速地不停地砸下来,没有间断的剧痛……

东陵曦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游离在肉体之外,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抱住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然后慢慢蹲下身,忽远忽近中,东陵曦了听见七星的声音,还是那种柔柔软软的再带着点儿轻佻的语调,非常独特——“不管过了多少年,楚西云,你还是这么没用,阴阳术你不如我,计谋手段也敌不过我,怎么?你想救他?就凭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楚西云,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事到如今,你还可以做什么能改变这一切呢?真是让人讨厌的蝼蚁……”

意外的,东陵曦没有任何的愤怒之类的负面感情,他出奇的平静,然后他看见自己的嘴张张合合,声音飘渺不定:“七星,你一定会后悔的……”

“呵,真是好~可怕的预言,师哥~~”站在东陵曦眼前,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七星,细细的碎发些微遮住了他的眼睛,琥珀色的大眼睛看似无辜:“师哥,黄泉路上你一定要等着刘九枫,兴许来世……你们还能再续前缘……”,七星的声音远远近近,朦胧的渐渐消失……

梦?……东陵曦慢慢睁开眼睛,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珠转了转。

“主子!”

东陵曦调准焦距,看向面前的男人,声音很熟悉,不过,这人是谁?难道……东陵曦用力捏了捏的脑门,声音有些暗哑:“刘九枫,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易容……”

面前的男人一怔,悠悠开了口:“主子,……属下是楚言。”

楚言?没错,是楚言,“楚言?”

“主子,您做噩梦了。”楚言边说边把东陵曦扶起来,靠在床头。

东陵曦靠着一个软垫子,用手轻轻揉捏着鼻梁,眼睛干涩的要死,头也突突的不停疼:“楚翼他们回来了吗?”

楚言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低低沉沉:“还没有。”

东陵曦睁开眼睛,看向楚言:“……你怎么这幅表情?”

楚言低眉敛目,嘴紧紧的抿起,就在东陵曦以为楚言不会回答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那个熟悉的低低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您看错了,楚言没有表情。”

******

再说楚翼和楚章这边,两人一路轻功,上上下下的到了寒山山脚的小村庄外三里地的一处枯井旁,与余老会和。

余老看着两人先先后后地落了地,甩了甩手,走向了枯井左后的草丛中。

楚章皱了皱眉头,这老头子干什么事儿都不说明白,这哑谜猜着就这么好玩吗,又扭脸看了看楚翼,见楚翼没有任何怨言的跟了过去,翻了翻白眼,也跟了过去。

余老带着两人走了大约半柱香,就停了下来。

楚章左右看了看,皱起了眉:“余老,这地儿有什么玄机?让您用这么急的红蝶,把我们叫来。”

余老瞥了眼楚章,又扭头看向楚翼,说道:“两位楚侍卫,这阵不是被人破过,是被人停了。”

楚翼听罢,空白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疑惑:“为何?”

“前日老朽也认为是被破了,到处搜寻破阵的残痕,可是到了这儿,才发现事有蹊跷。”说着,余老蹲下身,左手在地上轻轻一拨,只见平常无奇的土地上赫然出现一个两个血红色八卦,成‘8’上下排开,‘8’外围被青龙七星的名字环绕起来。

楚翼仔细看了看,抬起头看向余老,说道:“这阵不对。”

余老却摇了摇头:“翼侍卫,咱们现在在的地方是鱼风池的东方,青龙乃东,八卦乃是阴阳,鱼风池的结界属阴寒之阵,在至阳之日的至阳之时,借着东方神龙的至阳之息,鱼风池东边的阵法,就会暂时消散。”

楚翼低下头又看了看红色的八卦,站起回身看向鱼风池:“还是不对。”

余老也起了身,苍老的声音悠悠的响起来:“翼侍卫有何看法?”

“不知道,就觉得不对。”

楚章抬头望了望似蓝似红的天,啧了一声:“这青龙七星的力量说引下来就引了下来,来者不善”说着又看着仔细研究八卦图的楚翼:“翼子,你说这世间有几个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个的人?”

楚翼没理楚章,直径走出了六七丈,蹲下身不停地拨着地上的野草。楚章见楚翼出神的看着地,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又过了不大会儿,楚翼起了身,谁也没理,飞身向他们落脚的小茅屋方向奔去。

楚翼运着十成功力飞快的跑着。一张铁雕的脸,阴郁的发了黑‘太巧合了,这其中一定有更大更多的问题。当年的鲜血飞溅肢体零散,如今的平静祥和快乐安宁,难道都只是一个梦,一个骗局吗?’

楚翼几乎是冲进了小茅屋,东陵曦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过情感流露的侍卫如此慌张,心里惊讶非常,努了下嘴:“楚翼,出事了?”

楚翼大喘了口气,平了平气息,说道:“……回主子,没有。”

“那结论是什么?”

“虽然有些不对,但确实是阳龙阵。”

东陵曦听罢,轻轻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那么,不是阵被破,是被停了。”

“是。”

东陵曦叹了口气,松身又靠回了软垫,闭起了眼:“楚翼,你去把蓝蝶放了,命令现在八门上下除了楚柳和楚星他们的事,别的都放一放。”

楚翼顿了一顿,随后躬了身行了礼,便飞身出了门。

屋里,东陵曦闭着眼,扇着白雪扇,似乎陷入了深思,不多时,东陵曦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楚言,去倒半杯水过来。”

“是。”

楚言拿了水放在东陵曦的面前,东陵曦举起左手十分干脆的划破了手心,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流入了乘着水的杯中。

“主子!”楚言不知东陵曦要做什么,见他弄破自己的手,着急的喊了一声,伸手便要捂住。

东陵曦低说了声别动,等血把杯中的水弄到了几乎有些粘稠,东陵曦端起杯子,举到楚言面前:“喝了。”

“啊?”楚言下意识的接过杯子,但对于东陵曦的命令却有些不明所以。喝了?什么喝了?

东陵曦抬眼看着楚言,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握在楚言手里的杯子:“喝了。”

“主子?”

东陵曦又推了推杯子,催促道:“把喝了它。”

楚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东陵曦,似乎试图理解东陵曦话里的意思,主子放了自己的血,就是为了……让我喝?这主子的血,我……楚言微低下头看着一杯自己主子的鲜血,举了几次,都没有倒进嘴里:“主子,楚言怎么能喝您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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