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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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韵换了身宝蓝色华服,但还是披着那披风,毕竟这是入冬的夜。听闻荣裴的话,白祁韵亦不气,只坐下看他。

“生气了?”荣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祁韵。白祁韵把漂亮的竹叶眉轻轻一皱,心说,所以你扰人清梦的重点在哪里?

“好罢,是你那暗卫帮我偷渡进来的。”荣裴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他来保护白祁韵,但他情愿来,在这个夜晚,若是白祁韵愿意,荣裴想带他去看人间至美之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祁韵很是惊讶,大半夜的,去盗墓么?白祁韵回头看了看里间,子凰睡沉了,是很难起来的。

“走罢,你儿子我会让人好生照顾着的,放心罢!”

白祁韵便随他出去。荣裴一把搂住白祁韵,提气飞奔,容惜旒月的确不会,也许他会,可他带不了白祁韵,白祁韵一双虎眼亮亮的看着倒退着的风景,觉得很有趣,感觉很像侠客去做任务。

今夜的夜色很美,那月光似有了形体,充斥了整个天地,月色泄在花树上,像是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

白祁韵伸出手抓了抓,收起手轻笑。荣裴侧脸看他,却只见那人拉耸了脑袋,满脸失望。

“到了。”

“等等。”

白祁韵缩起腿,找了个平坦的石面,探了探才落地。

“怎么了?”

白祁韵摇头整了整衣服,认真打量起他们所处的地方。这是一个内湖,湖面很广,亦很空旷,湖畔用形态各异的大石围着。月色洗涤了世间万物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梦寐一样的银辉色,浑然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存在。而那浩瀚星辰的倒影就这么铺在黑绸般的湖面上,湖面有雾气摇曳,真真是人间至美之景!

“下去罢。”荣裴指指石边的小船。

白祁韵摇手往后退。

“你怕水?”

“我怕有人害我。”

荣裴皱眉:“我不会害你,别人也不害你,下来罢,我护着你。”

白祁韵还是摇头。

“你那么怕死?”

“嗯,我怕我死了有人会难过,那样,即使我死了,心还是会痛。”

荣裴没看他,不敢看他,那是怎样的情,才能够如此深刻?

“下来罢,我轻功还不错。”荣裴调皮地笑。

白祁韵还是跟荣裴下去了,坐着小船游荡在广袤的星辰湖上,白祁韵趴在船边看湖下的星,像极了那人的眼,温柔、深邃。

“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就敢带着我随便走?”

“嗯?”荣裴抬头看他,月色洗净了那艳丽的容颜,却美若天仙。“你是什么人?难不成你起采花大盗?不是?那是武林盟主?从宫里偷跑出来的公公?如果你是毒师,我可告诉你,我是毒宗,我不怕。”

白祁韵扭头看荣裴,笑出声来。“你有能载人飞行的鸟兽么?”

“上古倒有一种名为鹏的鸟,不过现下是没有的,我族倒有,但载不了一个成年人。”

“不,我只想让我儿子玩玩。”

“他真是你的儿子?你……还不够二十岁罢?”

白祁韵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如此执着,便煞有介事地说:“我的岁数,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啊!”

荣裴愣了愣,便大笑起来。

“就说有没有,我要买。”

“有,不过……”

“十条国立黄金。”

荣裴闭上了嘴。国立是几个国家一起定下的单位黄金体积,就跟国际单位一样。一国立约等于一立方分米。如果荣裴知道,子凰上一次生辰,白祁韵用了五十国立的黄金租了一个千人的朝廷边疆军队一日,只因为子凰说想知道训练军队的感觉,那么他大底会直接栽倒湖里。

白祁韵把荣裴的沉默理解为默认,便没再说话,能说的都说完了。不多时,白祁韵便就着趴在船边的姿势睡了。

天刚蒙蒙亮,荣裴便把白祁韵带回去了,这是一要求的,不能让城里的人看见他们在一起。虽然他很疑惑,但他还是会做到,他觉得守信会给他带来好运。不过他低估了城里人的活力,他搂着还睡着的白祁韵出现在族府门口时,街道上早已三三两两的有人摆摊、吃早点、买菜什么的了。荣裴看了看,那些人亦被他的突然出现吸引了,随后便神色怪异的交谈起来,隐隐约约似乎在耻笑他怀里的人。荣裴想,大底是他们现在的姿势不妥罢了。

荣裴皱了皱眉,一回头便看见守门的侍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睡着了,我送他回来。”

几个侍卫心下嚎叫:我们当然都看得出来白公子睡着了,但问题是白公子怎么睡在你怀里啊!

“公子,您跟白公子……上哪儿去了?”你们都干了什么?

荣裴沉下脸,“这需要向你报告么,让我进去。”

侍卫们苦着张脸给荣裴开了门。这下好了,白公子红杏出墙了!都是我们的疏忽,引狼入室了,也不知道昨晚……

自送白祁韵回府后,荣裴便下意识地留意旁人交谈的内容。这会儿他便在客栈里正儿八经地窃听旁人的谈话。但大多数是唠叨日常的,没有关于白祁韵的。直到两个妇人走了进来,看着是出门赶集的。

“哼!不过是族长养的奴才罢了,族长才出去几天呐,这就勾搭上一个了!看看,还不晓得昨晚干了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就让人抱着送回来了!真是不知廉耻!”

“可不就是!”

“喂,你们说什么呢?”一个人群,总是不缺乏爱说人闲话的人。

“说的还不就是族长养的那个贱人!你们是不知道,今儿个天还没大亮,他就给人抱着送回族府里了,哼,谁知他勾搭上哪个!听说那个人很是俊美呢!”

“真是丢死我们男人的脸!”

“哎喃你还把他当男人呐!一个不男不女的奴才罢了。”

客栈里满堂哄笑,只有荣裴一人沉着脸,握紧了拳头。他总算是知道了一为什么如此交代他,也知道了白祁韵为什么那样问他。他现在真想冲去问清楚白祁韵,问他到底是不是旁人说的这样。但他没有去,他觉得他应该相信白祁韵,相信他所看到的白祁韵,与他们所说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些人的话。他已经是容惜旒月的人了?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难怪他的院子如此精美!但是为什么不住在一起?还有那天的信。所以他的情是给了容惜旒月了么?噢!等容惜旒月回来后听到这些话,会责罚白祁韵么?都是我的错……

第四十四章:见面

容惜旒月看了看怀里的人儿,红红的小嘴紧紧抿着,小巧莹白的鼻翼微微地一张一合,脸蛋儿因埋在他的胸膛里而红润透亮,长长的睫毛好似扇子,可想象当它扇动时底下那眸子是如何波光流转、盼顾生辉。

容惜旒月翻个身,正要亲下去。

“君临……”

容惜旒月挑眉,他倒不知道这人知晓是他。昨夜他回来,这人早已睡熟了,他躺下来时,这人便依了过来,那时他还觉得这人太没防备意识呢。

“你怎知是我?”

“我自是知晓的。”

白祁韵还闭着眼睛,便伸手把容惜旒月拉下,容惜旒月本就撑在他上方,这会儿倒好,正好压在了他身上。白祁韵笑,身上的人有点重!哎呀,逃不了了,被包围了……

容惜旒月哪能只看着,这就用力地亲下去了。

“韵儿,起来罢!嗯?”

“……”

“韵儿,韵儿?”

白祁韵被扰得不耐烦,一个翻身把容惜旒月压在身下:“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起来?”

容惜旒月看着白祁韵拧着眉不满的模样,哭笑不得。“好罢。韵儿啊,族里难为你,你怎不同我说?你是不知道,他们知道那东西没了后,气得满山窜呢,呵呵……”

“我就是不要遂他们的愿。嗯,你应该知道是谁帮的我,我已经同他说了,他族里的那几人让我给挫骨扬灰了。”白祁韵调皮一笑,“你可别说破我,我会很没面子诶!”

容惜旒月看着白祁韵,忽而一笑,温柔的眸子似要溺出水来,尔后捧着白祁韵的脸细细密密的亲着。这人为自己付出太多了,是自己承诺要护着他的,而这人却依旧受伤,受了伤也不喊痛,还得护这自己……

白祁韵眯起眼享受容惜旒月的宠溺。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当然,听说某人爬墙了,还不赶紧回来?”

“嘿嘿……韵儿没有爬墙,韵儿的腿爬不了墙。”

容惜旒月轻抚白祁韵的背,丝绸里衣的触感很好,滑腻柔软。白祁韵干脆趴在容惜旒月的胸膛上又睡下了。人肉睡垫呐!真好……

所以白祁韵是被捞起来拎到外间大堂去的,看他软弱无骨的模样,容惜旒月怕他坐不稳,只好把他放腿上搂着,阿华在一边极力忍笑。其实让白祁韵一个人坐着,兴许还醒得快一点,他不知道他的怀抱对白祁韵有着莫名的魔力。

容惜旒月拍拍白祁韵红扑扑的脸蛋儿,“韵儿,韵儿?该醒了。”

“……你别抱着我。”

容惜旒月抱紧了怀里的人,怕他一挣扎给摔着了。“我不放手,你自己走过去。”

白祁韵没睁开眼,只呆呆地笑,“那你别放,永远不许。”

容惜旒月亦笑,尔后皱眉道:“怎吃得这么清淡?你要多吃肉食。嗯?”

白祁韵没醒,容惜旒月便捏住他的鼻子,白祁韵面色如常,容惜旒月倒忘了这人闭气很厉害,只好收了手,弄好食物递到他嘴角,看着他那叫一声方才动一下口的模样,容惜旒月挫败了,他想,这是谁家养大的小孩?看来谁也受不了的了,只好让我受着罢……

“韵儿?我的腿好酸啊!”

果不其然,白祁韵顿了顿,睁着迷迷糊糊的眼,挣扎着要起来。容惜旒月轻叹一口气,把白祁韵放在椅子上,揉了揉他的头,道:“乖乖用早膳,一会儿还想睡我在再陪你好不好?嗯?”

白祁韵扒拉着碗里的蔬菜,焉巴着脑袋点了点,像沮丧的小宠物懒懒地拉耸着小脑袋。

“叩叩叩……”

突然外间传来敲门声,阿华便出了去,来到院门,竟是守门的侍卫。

“什么事?”

“白公子起了吗?前几日那荣公子来了。”

阿华皱了皱眉,说道:“主子正和族长用着早膳,让他等着罢。”

那侍卫一惊,显然他们还不知道容惜旒月回来了。“族长回来了?何时的事?”

“昨儿个夜里。行了,你去回话罢,我还得伺侯主子用膳呢。”

阿华回去后便同容惜旒月说明方才的事,他看白祁韵那模样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荣裴?我正好有事寻他。”容惜旒月给白祁韵添了个肉丸子,问道:“前些日子韵儿就吃这些?”

“是,主子吃的很清淡,有时……嗯,一觉睡到……”阿华偷偷地看了白祁韵一眼,“就是中间有一日,在睡梦中度过了……”

“嗯?”容惜旒月沉了沉脸色,“君儿也不管他?”

这次阿华黑脸了,儿子管老子,这叫什么事儿?“小少爷不晓得主子的事。”

“噢?韵儿是瞒着君儿偷偷睡的?”容惜旒月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祁韵。

“这……应该罢。”阿华纠结地想着,似乎是罢,主子不起床的日子,小少爷总是碰巧不在,是这样罢……

“君儿呢?”

“盛少爷家中。”

“韵儿?韵儿?韵儿?……”

白祁韵抬起头,呆呆地看向容惜旒月。

“有客人来,一会儿要去见,所以不能睡,嗯?”

“哪个?”

“嗯,不晓得哪个!”

白祁韵皱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容惜旒月,随后认真地吃早膳。

容惜旒月得意地笑,给白祁韵夹了个肉丸子,他估计他要是告诉这人,这人定会找借口推脱的。

两人静静地用着早膳,一人吃一口便给另一人夹一口菜,而另一人亦只吃那人夹的菜,似与生俱来的默契。

“嗯,不要了。”

“嗯?再吃一口?”

白祁韵摇头,放下餐具。

容惜旒月盛了汤,递到白祁韵嘴边。“来,喝口汤。”

白祁韵乖乖地喝了几口便不喝了。容惜旒月揉揉他的头,接着把汤喝下了。

容惜旒月拉起白祁韵的手。“走罢。”

荣裴在大堂等了很久,心里忐忐忑忑,不断想象着一会儿三人见面的场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止不住要去想,不知是为了证明什么。当他看见容惜旒月与白祁韵的手牵着手,并肩走进来时,似脚踩到了实地。说不上难过还是开心,就是松了口气。

“荣族长,请坐。”

荣裴笑笑,依言坐下。

白祁韵坐在上位漫不经心地到处看,容惜旒月则看着荣裴。

“容惜族长,前些日子听闻您身体抱恙,在下正要来拜访,却不想没遇上。”

“君临。”

“嗯?”

白祁韵起身。“我要去玩儿了。”

容惜旒月宠溺地笑,“嗯,早些回来,别玩疯了。”

其实白祁韵也不总是出去玩,反而经常是回院里看看书、写写字、画一会儿画、抚抚琴,或是在花园里闲坐,大多数是在兰院里度过。

见容惜旒月摒退了下人,荣裴起身,恭敬地行族礼,“王。”

“何事?”

王,是几大家族族长选定的,因此只在老长老及族长间流传,平日里有外人时是按照外人说话叫的。

“请王帮帮我族。”

容惜旒月拿眼看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要明白,历史是不可逆的。噢,俗话有云:自作孽,不可活。”

“王,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的。”

容惜旒月浅浅一笑,“我对你族也很不满。”

容裴黯了黯眸子,低声道:“王。”

“听说你帮了韵儿一个大忙?”

荣裴心中一凛,却是面不改色,“应该的。”

“嗯,你问问韵儿罢,他若是想,便让他帮你。”

荣裴应了声,虽然不知道容惜旒月所想,但他也不能反抗,他是有求于人,总不能随自己的意。

第四十五章:不能吃辣的原因

宣纸白底,墨笔良人。轻轻一收尾,一幅活灵活现的俊郎图便出来了。

白祁韵放下笔,仔细端详了会儿,觉得还不错,便换了下来,放到通风处下晾着。不过他到底不知画什么好,复又放下画笔,坐到亭下的围椅上。

自从这荷花池干净了,他便常常来这闲坐。其实这池子也不算个池子,府里有一条由雪山而下的清溪流经,流过后院一个人工开挖的不小的湖,再弯弯曲曲地穿出族府,从高空往下看,像一条绳子穿着一颗明珠似的。周围还围着好些小湖(池塘),兰院里的湖是另外地下河供给的水,因此它看起来永远的古井不波。而府里各院的浴池的水亦是由雪山流水引入的。(回到正题)湖上架着些凉亭走廊,湖里种着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莲花,到了夏日,便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虽然现在看不见那荷、那莲,但那水波滟滟的湖亦有种教人心静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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