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个情人——flying fly
flying fly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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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得令屁颠颠地点鸭子去,一边咋舌:看来老大是憋坏了!

点来的三只小鸭子乖巧伶俐,一左一右黏着路总劝酒撒娇,另一只坐在路总脚边为他暧昧地揉腿。路总却还是没有好脸色,对鸭子们递过来的酒倒是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阴沉了许久的路总突然坐直身体,牵动嘴角露出个邪魅的坏笑。右手边的小鸭子被迷得一愣一愣,另两只也露出惊艳的表情,路总却自顾自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你,给我二十分钟内到XX夜总会来……少罗嗦,要你来就来,别忘了自己的本分。”路总报了包厢号,干脆地挂断。

手下们暗自交换眼色:看来惹老大不高兴的罪魁祸首要出现了。

不多久包厢门被推开,来人先是探头进来,确认自己要找的人在里面才走进来。那是一个穿着清爽的年轻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挺高,拘谨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极少进出这种场所。这么个不起眼的规矩人,除了身材还算有料之外乏善可陈,怎么看都不像路总的type呀!

被大家齐刷刷地注视,男人显得很不自在。缩手缩脚地走到路总面前,见三个男孩把路总身边的位置占得满满,还略带挑衅地看着自己,一时茫然无措。

“我,我来了,你怎么啦?怎么喝这么多酒?”乐含涵很快把注意力转到自己关心的人身上。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路总盯着宠物的眼微微眯起,显示出不悦。乐含涵心里像被干涩的砂纸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钝痛感让他抿起了嘴。

“过来,坐下。”路总没有要小鸭子让位,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旁顿时有人发出起哄嬉笑声。乐含涵有些傻眼:这是要干什么?

“让你过来听到没有?”见宠物傻愣着迟迟没有行动,路总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那个,坐不下的吧?这么挤……”乐含涵无意识瞄了瞄那几只黏人的鸭子。

路总嗤笑一声:“现在倒吃起飞醋来了,不过,你觉得你有资格挑三拣四吗?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还是别……”乐含涵嚅喏的声音渐渐低至无声。对面男人冷硬的态度让他觉得很陌生,之前使坏之余还有些许温柔,现在却像故意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羞辱难堪。身边的人一个劲起哄拱他过去,更让他感到孤立无援,只能像被猫围困的老鼠任凭戏耍玩弄。

乐含涵闭上眼又再睁开时,眸中的光芒已黯淡许多。放弃地沉默着,上前在路总的腿上坐下。不及坐稳,就被圈住腰,一杯酒递到嘴边。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木然地喝进一大口,却被男人捏住了腮:“别咽。”还是那邪魅的坏笑,平日多情的眼里此时却读不出温度,“是我要喝。”嘴唇不由分说覆了上来,舌头强势入侵,翻搅纠缠,将酒液一点点吮走。

身旁的嬉笑起哄声口哨声越发热烈。乐含涵脸烧得火烫,说不清是羞耻还是情热。磨人的一吻结束,乐含涵恍然间似又看到男人如同往常的灼灼眼神,心头有酸酸的委屈和喜悦。不禁伸出一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少喝点吧,你这么喝伤身体的……”

本是油然而生的关切,却不知怎的触怒了路总,狂暴地将人翻转压制在沙发上,小鸭子被挤得跌到了地上。隔着裤子狠狠揉捏着宠物的要害,不顾他满眼的慌乱哀求,封住他的唇肆意啃噬。

周围安静了许多,原本起哄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他们的老大惯于风流调笑受人讨好,虽然偶尔会有些恶趣味的小惩罚,却从没像今天这么当真过。被他压在身下蹂躏着的男人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又渐渐转为压抑的啜泣。终于,路总顿住动作,支起身看他。

“都出去。”早就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下属们听到老总下令,赶紧一溜烟跑干净了。

路总放开哭泣的宠物,起身挨着他的脚坐到沙发上,烦躁地掏出根烟点上。乐含涵慢慢坐起来,看着男人缭绕着淡淡烟雾的侧脸,不知为何有些伤心。凑上前小心翼翼挽上路总的手臂,“对不起……我有哪里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路总看了眼宠物——眼圈红红的,脸上哭得湿漉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满眼望着自己。不可否认有一点被取悦,却又掺杂着恼怒,“啧”了一声,没有回答。

宠物蠕动着又靠近了些,惶惶不安对上他的眼。“你不说我真的不懂……还是,你已经厌倦我了?”主人厌倦的时候契约就解除了。可以重获自由,宠物却并不雀跃,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

路总猛吸一口烟,将烟蒂狠狠按灭,无征兆地把乐含涵仰面扯倒在腿间,铁臂圈紧,带着怒意瞪视。“你等不及要离开我是吗?想得倒美。告诉你,我还没玩够!”说罢隔着衣服凶狠地咬住宠物的乳首,惩罚地撕磨拉扯。

乐含涵痛得尖叫,推拒着又不敢太用力,艰难断续地:“啊!别……不要!呜……我没有,没有想离开……”

“哼,你想也没用,别以为糖衣炮弹能把我唬住。给我看看清楚,我是你男人,你的主人,我可不是你弟。”路总愤愤地啐了一口,“你少拿我填补空虚寄托感情,婆婆妈妈都给我收起来,每天洗干净屁股就好!”

“你……”乐含涵被他这一通说辞堵得一愣一愣,对方的手已经绕到他腰后钻进裤子,撒气地掐捏起他的臀肉。“喂!等,等一下。”乐含涵困难地抓住路总的手,“你在说什么啊,你觉得我照关心你照顾你,是把你当我弟的替身?”

路总哼了一声,一脸“别以为能瞒过我”的表情。乐含涵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你跟他一点都不像啊,你根本就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有这种错觉……”见男人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稳了稳情绪继续说:“你对我这么好,还帮我的忙,我是真心关心你,这样不好吗?”

“我才不要你感激!”路总瞪了宠物一眼,蛰伏在他屁股上的狼爪又是狠狠一捏,“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好了?你有病吗?”

乐含涵被掐得呜咽了一声,忙抓紧对方的手,有些委屈地:“你是真的人很好嘛。”

路总快被气笑了。这笨家伙,不知道察言观色顺着他的话讲也就算了,居然还胆敢发他好人卡?!

“你给了小游这么好的机会,还帮我查他的联系方式,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为难我,我是真的很感谢你啊……我,我好像还有点,喜欢……””听宠物还在后知后觉地发表感恩宣言,路总本已气得咬牙切齿两眼冒烟,满腔怒火就要爆发的时候,却听到最后这一句。

“你说什么?再讲一遍。”路总脸上看不出喜怒,乐含涵也不知道身为宠物在交易中喜欢上主人算不算犯规,不免底气不足:“喜欢……”

“再讲一遍,讲清楚。”男人瞪着黑白分明的眼,克制着急切。

“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乐含涵尴尬地捂住发烫的脸。半天没听到男人的反应,从松开的指缝间看不清表情,便惴惴不安把手挪开。发觉男人璨然的眼神正紧盯着自己,乐含涵脸上的温度又蹭蹭往上蹿。鸵鸟地闭上眼,手则环上男人的脖子。

路总的吻带着烟的辣味,如酒般醉人。一吻终了,宠物终于见到主人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下一刻,却感到狼爪又钻进了自己的T恤。

“呜~别,我不想在这……”宠物埋怨地:“你刚才还让他们看。”他真是不能理解这种恶趣味。

路总想起刚才也有些后悔,幸好没脱宠物衣服,不然真是便宜了那帮小子。放开宠物让他起身,自己也站起来,替他理了理弄皱的衣服。

“要回家吗?你来开车。”

“嗯。”乖顺点头。男人喝了这么多酒,乐含涵还真怕他硬要自己开车。

路总搂上他的肩,“走吧。”顿了顿又说:“今天表现不错,来得很快。回去奖励你。”

乐含涵不甚在意地回:“嗯,不能让你丢面子嘛。”电视里不是常有几个男人在酒吧无理由召唤,看谁的老婆最听话的桥段吗?感觉很像是路总会做的事。

路总看着宠物暗自嘀咕的表情,忽然有种被拆穿的小尴尬。没错,他以前对别的情人也做过这种事,只不过他们或骄纵扭捏或千依百顺,没有一个会像眼前的人那样,心知肚明地配合,还一直婆妈地念他喝太多酒会伤身罢了。

有一个人这么了解自己,感觉其实挺不错的。

“对了,刚刚坐你身边那几个男孩子是谁啊?年纪很小的样子。”路总兀自感慨遇到知音的时候,听到宠物这么问。

“呃,他们是服务生,过来送吃的。”

“送完吃的还要陪坐这么久?”

“这我哪知道!……再拿这些无聊的事烦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哦,那我不问了……对了,饺子还给你留着呢,你要吃的话等下帮你热一热。”

“嗯,好。”

两人各自打开车门坐上座位,乐含涵发动起车子。

“哎,再说一遍,说你喜欢我。”

“……我,我喜欢你。”

“开车吧。”

几分钟之后。

“再说一遍。”

“……你无不无聊。”

“造反了,居然敢说我无聊?你说还是不说?!”

“啊啊!在开车呢,你别乱来!”

“你说不说?”

“好了好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行了吧?”

“我也喜欢你,憨憨。”

男人沉沉含笑的话语如同倾诉,乐含涵恍然地扭头看他,漆深的眼神像要把他吸进去。不断提醒着自己正在大马路上车流之间,终于转回脑袋看向前方。

他想说快别幼稚了,我们两个大男人这样恶不恶心?你最近偶像剧看多了吧?……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红着脸热着耳根继续接受男人的注视。

他这并不丰盛的人生里除了弟弟,好像真的要多一个人了。乐含涵这么想着,有些百感交集。

08.不当大哥好多年

“刚才那个S队的小前锋好厉害!个子又不高,1米8肯定没有的,可篮板球真的一抢一个准哦。我没见过进攻直觉这么强的人,反应超快,切入和突破都很漂亮,还有那几个假动作,真是帅气的很那!你看没看见M队的人每次被他引诱犯规气得跳脚,下一次还是照样被他骗?哈哈……呃,是不是让你无聊了?”乐含涵对身边的男人抱歉地笑笑。

“不会啊,你继续。”路总两手插着裤袋,一派随性地说。自然的包容换来宠物心无城府的阳光笑脸,路总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两人进了公寓楼,正要走向电梯的乐含涵被牵住手,带进了一旁的楼梯间。意外过后意识到对方大概是想大方牵着自己多走一会儿,乐含涵没再出声,耳根和手心都抑制不住开始发热。路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自从上次互相表白之后,两人之间就时常会出现这种亲昵羞涩的气氛。明明最过分的事都做过许多次了,现在反倒会因为约会牵手之类的“小儿科”紧张喜悦。乐含涵知道这样很幼稚,却并不想克制什么,带着些自我鄙视享受这心照不宣的甜蜜。

路总现在很少拿出主人和债主的架势压迫——有也是开玩笑或是床上的恶趣味,感受到尊重的乐含涵也就恢复了几分本色。以往为了避免无止境的做爱,他总是尽心尽责安排约会,本能地把让老板满意放在第一位,自己却不见得多享受。现在心境起了变化,自己有什么想做想玩的,渐渐也会大着胆子邀请路总一起了。

像今天,他就提议两人一起去看他期待已久的篮球比赛。虽说开场没多久就成了他一个人停不下来的技术讲座,丝毫没有约会的旖旎气氛,路总却没有显露不满。他不像乐含涵那么激动投入,但也乐在其中。像个带小孩的兄长,微笑地看着听着,淡定地纵容着,不时捧场评论几句。当然这不代表他会对宠物的言论照单全收,就比如现在——

“说起来今天场上有好几个帅哥哎,女球迷的尖叫快把屋顶掀翻了。哎,你说他们哪个长得最好啊?”乐含涵一心掩饰羞涩没话找话,却不知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哦?你觉得呢?”路总不动声色。

“嗯……要我说,S队的控卫身材就很不错啊,不会太壮,也不会太瘦……”

试图与主人认真探讨球场男色的乐含涵无防备地被路总一把拉过去从背后圈住,听对方在耳边低声说:“还以为你就只看球,原来也看男人?”

热烫的气息在耳侧涌动,宠物不由紧张结巴:“没,没有,我就随便说说……”

“是吗?S队控卫身材不是很好么,不胖不瘦,多招人喜欢。”路总温和中带着强势,抓起宠物一手折到背后,贴住自己心口,“哪里像我,这里太壮,这里又太瘦。”说着胯下顶了一顶。

乐含涵手里贴着路总炙热的勃勃心跳,隔着裤子又感受到略硬的蠢动,听着那挑逗意味十足的酸话,男人气息在颈间喷洒的热度轰炸一般立刻蔓延至全身。

“怎、怎么会……你那里很壮的,一点都不瘦……”慌不择言的安慰一出口,乐含涵丢脸得直想咬掉自己舌头。路总却愉悦地笑开了,放开他手将他在怀里转过身来。

“你说不瘦就不瘦吧。那么憨憨,你喜欢我那里吗?比S队控卫的身材更喜欢,嗯?”

恶质的调戏让乐含涵无地自容,把脸埋在路总肩头使劲碾了几下,抑郁地闷声:“不知道,你别问了。”

路总却犯了戏瘾似的,不依不饶用委屈落寞的口气说:“唉,看来你果然还是更喜欢那个控卫,我硬把你留在身边,却留不住你的心,你让我这个主人情何以堪……”

乐含涵被这一番明里哀怨暗里调笑的抢白噎得够呛,攥紧了路总肩膀处的衣服,猛抬起头,“你这人……真的很烦!”恨恨地吐出这么一句,拉近这个一把年纪还要人哄的男人,用力堵住了他的嘴。

宠物突如其来的热情自然让路总乐得很,正要投入享受,厮磨的唇瓣却离开了。唇瓣的主人微喘着,口气僵硬:“除了你,我从来没有想对别人这样过。这下你满意了吗?”

宠物忿忿的口气让男人开怀低笑了几声,“我不满意,这一点怎么够。”

重新延续的吻逐渐升温,宠物羞恼的推拒没有遏制、反而加速了气氛的转变。男人不满足于唇舌的亲密沟通,开始隔着衣服揉掐宠物胸口的果实。

乐含涵脑中警铃大作,想大叫抗议,嘴巴却无论如何不得空闲。急乱中伸手到男人腰间想用力掐醒他,手从对方衣摆伸入,却不听使唤地疑似抚捏起来。努力保持清醒不断说服自己是在寻找下手之处的乐含涵,因为手指所及的一片特殊触感而分神。

那似乎是一条伤疤。一条不小的伤疤。

触感略硬,弯曲绵延,匍匐在右侧肋骨末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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