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金属的教皇+番外——Sink变迁之风
Sink变迁之风  发于:2014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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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底怎么干或者根本不干,都只取决于一个东西:你的心情。”克拉拉说完拍拍利奥的肩膀。

“是挺无聊的……”利奥哼了一声,“我这不是白热血沸腾了一把……”

“血还是热点好,我们去树林比枪吧!”克拉拉主动提议。

利奥立刻眼睛发亮:“好久没玩了!这次比赛射黄珍珠吧,萨拉辛卡和特连那两只猪想吃鸟肉的都想疯了。”

17.迪雷之死

局势不容久留,克拉拉简短与他们相聚的一下就匆匆赶回负责区。现在这个问题完全变成自己的随性处理范围之内了,利奥觉得很没劲,但出于一种好奇和一些不好说出口的失恋心情的原因,他决定去逗逗主教玩玩,一个人玩。

他脚落地的时候,迪雷反射性的抬头。

利奥心里一紧。他跟教皇很像,虽然完全不一样,但那种根本的相似让他惊心,他们是一个种族。

但他还是没有迟疑的拔枪,迅速的把枪口压到迪雷的胸口。

“把主教印交出来。”利奥开始胡编威胁口号。“这把枪是Z123OP专用枪,子弹可穿透Z123OP配套弹性钢外壳,按阻力变化自动燃烧,热量足可以让你的芯片瞬间熔化。”这是真的。

迪雷手拍了一下桌腿,一样东西迅速弹了出来,迪雷抓住它还没提起来,利奥就一下子拍掉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把枪。同时迪雷又提起另一把。来不及了。机关同时开启桌腿上的两个机枪装置。

利奥本以为局面会变成两个人拿着枪互逼,他一点都不怕,因为他总会在对方开枪之前开,但迪雷抓住枪抵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很可笑,两把枪指着同一个人。

迪雷说:“很不幸,我并不是Z123OP型芯片,那是教皇用的,我的是Z123WQ,中央处理器不装在心脏,而是脑子里。”

然后利奥听见一声尖锐细微的声音划过房间的空气。迪雷倒地。他开了枪杀了自己。利奥惊的愣了足有三秒。

妈的!他把枪摔在地上,这件事儿办的糟透了。

克拉姆正在书架前慢慢的找着书,突然共鸣器“滴——”的响了一声。迪雷出事儿了。克拉姆觉得自己的手指抖了起来。他死了,他死了,自己送他去死,是自己干的。

这么快,这么快,上帝啊,请停下您匆匆的步伐,看一看,看一看吧!他死了,那个善良的、善良的……克拉姆捂住嘴。

三天后的下午克拉姆一直在慢慢的抄着经书。我们生存,我们死亡。我们经历火焰和冰寒的砺炼……

有人进来通报:“尊敬的教皇大人,迪雷主教在教区遭到了暗杀。遗体会在三个小时后送到。”

克拉姆平静的说:“知道了,退下吧。”

克拉姆慢慢的把炼的一点拖长,再拖长,然后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停笔,起笔,然后一个漂亮的勾,他写了一个“忍”字,然后他重复之前的动作,仿佛孩子式的某种别扭的耐性,他又写了一个稍大一点的“忍”,然后就是一个比一个大的“忍”字,最后写到用整张纸写了一个大大“忍”,他停下来,看了一看,突然用笔戳进纸里,笔尖恶狠狠的撕着纸把“忍”字的一点拉长,一个“丑”字面目狰狞的横在纸上。克拉姆把笔捻成了粉。

他要去,他现在就去昆吉卡。

这事儿除了自己没人在乎。只需要机器开动就会有新的机器人生成,新的主教会被送去,重新送死。

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除了那个嘴巴恶毒心地善良的迪雷已经不在了,也不会再在了之外。

18.强暴

利奥又潜入了主教的卧室,才几天而已,这间屋子因为没有人居住已经显得有些阴沉压抑了。

利奥却很喜欢。他已经熟悉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和每一件摆设了。这里总让他想起克拉姆。

他应该也一样吧。住这样的屋顶拔起又高大又装饰繁复的屋子。这种屋子总让人感觉冷和空。总感觉寂寞。

他用手拨着书架上的书,他也会看吧,也会看很多书吧,在长夜里。

他想着克拉姆,想着他的美,想着的他的孤独,想着一切,想着他会不会在爱威尔的清冷的夜暗暗吸气,想着他理性的表情。

想着他轻易的伤害。他的波奇,那是他的,他的波奇。只要能看着他,就不必惧怕。所有的黑暗都可以忘却。所有的日子都不必计数。所有的爱都得以成全。

他惊奇跟波奇在一起从没想过未来。那种不确定性只像一种纯粹会给予他们幸福的先兆。真的不必惧怕,不必想。

后来,后来那是一场演的声泪俱下的戏,是该平静下来了。当一切布景和道具都已撤下,我还留在那儿干什么?爱情?那本来就是种毫无着落的想象,危险又荒唐,结束吧,流泪都是可耻的。

回去吧,利奥从窗口跳出去。

克拉姆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开了一束花,从脊椎一直延伸上来,那束花迅速的占据的所有的空间,挣脱着脑壳的束缚,他说,炸吧。但脑袋却迟迟不动,开始箍起来,越收起紧。他从来没想过蜂鸣器的噪音会这么的令人发狂。处在它的声音之内就会像周身患了一种疼痛,浑身滴血,你没法顾及除了疼痛之外的任何感觉,没法做任何事情。他真想一死了之。

迪雷曾经炫耀的说:他跑出去过一个月,他忍蜂鸣器忍了一个月。6个小时,克拉姆觉得自己已经要死了。那种东西从脑子里面发出,没法熄灭,不能休息。那种折磨让他格格的咬牙齿。但他不能回去,他必须去看迪雷,直觉他只要进了房间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他深信这一点。

主教死了,这地方像坟墓一样宁静。克拉姆本以为还会有仆人手忙脚乱一番,但什么都没有。这里的人根本不关心。这样最好,克拉姆走进迪雷的卧室。他深吸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自己的自以为是还有点不安的话,这会儿他已经恨的想狂笑了。他轻轻的咬着牙。是利奥,他的气味自己绝对不会弄错,他杀了迪雷,满屋子都是他的气味。猜疑和不安被全部揭开的那种让人绝望的轻松让克拉姆笑出声来了。

利奥无所事事的又去了。但他没发现庭院里高大的常青松下面停了一辆变色的飘行车,它被厚厚的枝叶覆盖,谦卑的变成了跟叶子一样的暗绿色,隐藏的美妙绝伦。命运之轮开始转了。

利奥没注意到克拉姆,他像块雕塑似的静静坐在迪雷被杀的时候坐的那把椅子上。再次的相逢惊的利奥弹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而已,他很快静下来,老实说他有些期待,期待些某些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事实上随便什么都行,让他做点什么吧。

克拉姆一如既住的冷冷问:“迪雷是你杀的?”

利奥心里一阵失落,他觉得自己应该比迪雷要重要一点点:“不是我杀的……是他自杀……我只是……”利奥觉得有点委屈和烦躁,他从来没有跟人解释过什么,现在他却像在求人原谅似的解释,他弯下身子坐在窗台上:“好吧,是我逼死他的。”他懒的说那么多。

“不过那又怎么样?”利奥抬头看着克拉姆。

那又怎么样。

迪雷是跟克拉姆一样由Z123生产线制造出来的,一起经过了几代皇帝一直到现在最近的一次刷新,是他最近一次刷新这二十年来最好的朋友。表面自命不凡,爱嘲讽挖苦,满腹牢骚,实际上为人热情,浮夸,天真,在现实生活中处处碰壁。怀着那种用来当精神统治工具种族特有的模糊而狂烈的热情读书,以为能获救。没错,事实上迪雷满腹经纶,平时他不会表现出来,但如果碰巧哪天心情奇差,而又有白痴在面前夸夸其谈,他会把你驳斥的后悔你为什么还活着。他热爱人类的一切科学和艺术,羡慕书中所写的那种尘世生活。他敢爱敢恨,他跟人类有过爱情,他逃出爱威尔跟她幽会,就像他夸耀的那样,他为她忍受一切折磨,包括让克拉姆觉得不可想象一个月的蜂鸣器。后来高层皇族知道了,就杀了那个女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机器人送给迪雷,迪雷在那场打击下整个儿垮了。他开始不相信任何美好的东西,虽然他实质上还在努力的生活,还在努力的向往幸福。他还是读大把的书,在性里找安慰,伤心的时候就大哭。

就是他让克拉姆觉得就算是自己完全工具式的无望生活也应该期待些什么,做些什么,享受些什么。

克拉姆看着利奥,而你居然……居然把他杀了,而且,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丝毫没有!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咋舌轻松的踩死一只蚂蚁。你知道么?就是迪雷让我觉得跟你的感情除了纯粹的荒唐之外还有些别的什么!

利奥什么也不知道。他也看着克拉姆,他只是稍稍忍耐着自己的委屈和焦躁,稍稍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目光太贪婪。

你看到我眼里那种晦暗不明的火焰,那也是你所有的。那猝不及防的欲望。

克拉姆突然暴怒起来,他第一次感到有一种强大的愤懑冲击着每个细胞每块骨骼,它必须通过毁坏才能抒解,而那种暴怒还带着一些自己明显能感觉到的杂质,它关于惩罚,关于埋怨,还包括着明晰的欲望和隐藏的恐惧。

他揪住利奥的衣服,把他摔在那张有着红色椎幕的大床上。

19.人人都说你爱我

利奥趴在床上,他连哼哼也懒得哼哼。事情没什么可说的,他屁股烂了,因为克拉姆那厮不知轻重。然后一切都过去了,他有点疼,不能动,仅此而已。

如果说还有别的,就是现在不得不把萨拉辛卡和特连这两只猪的嘲笑当成耳边风,因为实在都太让人想杀人了。不过那两个家伙也从来没有体贴过,没什么可吃惊的。

门口传来声响,门被打开,特连走了进来,提着午饭,“教皇的女人,感觉怎么样了?”他的打趣永远那么恶毒,而且记忆力奇好。

利奥懒的回答,他闷闷的问:“最近怎么老不见萨拉辛卡?”

特连说:“那家伙一直在工作室,不知道干些什么……可能跟他印象中的教皇有关吧,要雕关于教皇的什么东西。”

利奥想起来萨拉辛卡说起来当时的情形,就整一个白痴模样,一直重复:“教皇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废话!!利奥恶狠狠的在枕头上吃午饭。

事实上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一定的,他很怀疑萨拉辛卡从哪儿搞来那么好的药,他几乎还没疼过瘾就已经好了。他在小镇子上转来转去,享受着阳光和人们的生活话语,穷极无聊最后还是去找特连,特连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萨拉辛卡一定不在,我们去工作室,我给你看样东西。”

工作室里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搞的灰尘很厚的样子。这里有大块各种形状的木头,锯末,玻璃,泥土,石膏,石头,金属,柜子里还冻着几块冰雕。墙边堆着高大的画架和一大堆杂碎。利奥总是嘲笑萨拉辛卡不是修鞋的,是拣破烂的,萨拉辛卡说他不懂艺术,懂艺术的人一看见这场景立马热血沸腾。

特连拿过一个盒子,打开:“就是这个。”

利奥拿过来,里面是两个十字架。

他拿起来一个仔细看,傻了。

那是一个木刻的十字架,但那上面不是钉着愁眉苦脸的上帝,而是他自己。

他被绑在十字架,四肢无力般的舒展着身体。但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种姿态,给人一种他刚刚经受过一场强暴的强烈暗示。他失神的张开嘴,身体轻轻的扭动带动着歪斜的绳索,双腿微张,性器勃起,头发凌乱,极尽挑逗之能事。那种难耐的勃起说明的就是:他在等待着情人另一轮的粗暴占有。

利奥拿起另一个,那上面雕的是克拉姆,就更不像话了。与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克拉姆在痛苦的享受着性高潮。身体向后拗,仰起头,脖子的轮廓拉成一个弧形。膝盖略略支起,双腿大张,性器也勃起着,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嘴里含着另一只手的手指。那种苦痛和被强烈快感冲击的模样看得利奥口干舌燥,双腿过电。

太色情了,简直受不了,尤其跟这种神器合在一起,十字架上还仔仔细细的雕了圣物的花纹。这群“艺术家”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看的流口水了吧?”连特笑傻了。

“不,是流鼻血。”利奥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把两个十字架装到口袋里。“没收了。

还有,萨拉辛卡太不像话了,借艺术之名搞色情之实,让他回总部报道的时候自动上禁闭室呆上三天。”

“还没收……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特连接着笑。“你还没看完呢……背面还有东西。”

利奥把十字架拿出来翻过来,背面用细细的纹路刻的的波赛族的文字。刻着克拉姆的十字架写着:你是我的神啊。刻着自己的十字架写着:我想当你的神。

刻着自己的显然是要送给克拉姆的,这是一对儿定情物。

利奥又觉得受不了:“这不浪费么……我解释过了,我跟他什么都结束了……”

特连半点不信:“得了吧,动动你的脚趾头想一想,除了情人谁会把做爱做为惩罚仇人的方法……还有,教皇大可以把晕过去的你置之不理,但他还打开你的车查看了路径记录,把你送到我们这儿。”

“还有你当然看不见,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他抱着你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嘴唇直打哆嗦,他以为把你弄死了。”萨拉辛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在门口说话,“别傻了,驳鲁儿,他爱你。就跟你爱着他一样。”

晚上的时候利奥睡不着,他偷偷的把十字架放在嘴边,用嘴唇轻轻滑过克拉姆柔滑的大脚曲线,用舌头轻轻舔着小小的性器,“这可怎么办,人人都说你爱我,我的神,我能确定我爱你,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人人都说你爱我,我感觉不到啊。这可怎么办?”

他感到巨大的诱惑之神栖在他的胸口,用斑斓的翅膀轻触着他的脸颊。

20.11个

米歇尔用二只指头夹着酒杯,音乐震耳欲聋,粗哑的声音反复唱着:还等什么噢噢,在等什么噢噢,过来吧宝贝儿……人们扭成各种奇怪的姿势,各种奇怪的面容。潮湿的动物气息,米歇着想着。他仿佛处身在一种大型原始动物的森林,恶臭扑面而来,而他仿佛是个猎物,他现在是这个偏僻肮脏的小酒吧里的人人想要的花花公子,明显出身高贵、有钱,斯文的邪气。阴暗充满欲望,让他想到某种讽刺的相对物,人们也一样挤在一起,同样的恶臭迷人。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哥们儿切切的说着什么,昏暗的灯光让他觉得困倦,他翻过身子靠在吧台上,昂起头慢慢的把一整杯酒倒到嘴里。

一个有着瘦削脸颊的美人走了过来,她把手搭在米歇尔肩上,米歇尔在轰轰的音乐声中转过来看着她。挺不错的妞,本来应该闪亮的大眼睛,被画的黑黑的睫毛覆盖的迷离挑逗,就是瘦了点,不知道尝起来感觉怎么样。灯光像风车一样不断的旋转,在美人的脸上投下不同的阴影,不同的表情。米歇尔看着她抚上自己的脖子,他挑起嘴角一个个解开自己衬衣扣子。她缩回手,她又贴上来,伸出一只手指,从米歇尔赤裸的锁骨出发,慢慢下滑到胸膛,抚摸挤压他的身体,小腹,肚脐,然后她钩住米歇尔的长裤,把手指伸进去。周围的哥们儿吹起了口哨,有的开始打趣儿说起下流话。

米歇尔用力一拉把她揉进怀里,这妞今天晚上是他的了。

米歇尔搂着她溶进混乱的舞池。他抵住她的额头,用胳膊整个环住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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