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路子棋(FZ)+番外——弋牧
弋牧  发于:2014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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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一只手臂横在上面。

路子棋喉结滚动了一下。

其实他想说的是,

齐先生,我很想你……

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狼狈。

今天是齐先生的婚礼,他要去参加的……

走出了这间破旧的屋子。外面是幽深的巷子里,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出巷子。

天色还是朦胧的,现在是夏季,看天色应该是早晨五点左右。

还好……

路子棋沿着马路缓步走着,现在天色未亮,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一辆卡车忽然从身边经过,因为擦的很近,堪堪擦过路子棋的手臂,路子棋一下被掀翻在路边。路边有滩脏水,路子棋一下倒在上面,一身更加狼狈。

“你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大清早的你吓人啊!”货车停在路子棋前面不远处,从车窗处伸出脑袋骂着。然后对着路子棋这边猝了一口,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货车擦过右手,因为货车速度较大,他的右手臂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用力,只能吃力地用左手撑起身子。

听着那个司机的嚷骂声,忽然想起了什么,扶着路边的路灯再一次干呕起来。呕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了,感觉舒服了一些,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回到许昀的别墅。

回到别墅,路子棋悄悄摸回房间。

他努力擦洗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搓洗得全身都泛上可见的血红色的痕迹。

小穴被手指抠的已经肿,甚至有血丝从后面流出。

将身体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洗了一遍,用牙刷将口腔清洁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清洗完毕,路子棋才全身脱力倒在床上。

抱住被子,蜷缩起身体。

休息……

休息一下就好了……

向父亲母亲承诺过要好好的,幸福的活着……

chapter 65.

“叮……”搁置在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床上蜷缩着的人仍旧沉沉地睡着。

“叮叮……”电话想过一道之后,又响起来。

床上的人的眼皮动了动,伸出手拿过电话。

“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吗?快起床了。”许昀淡淡道。

路子棋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休息了一下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些,但是心里还是有股驱之不去的恶心感,“嗯,好的。”声音有些嘶哑。

“子棋,我昨晚没有回家。你自己打车过来,还是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

“子棋,你的声音?生病了吗?”许昀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有点感冒。”已经等到今天,如果自己不去,那自己留了这段时间算什么,昨晚遭的罪又算什么。握着电话的手,握得指节泛白。

“那要不要在家里休息一下?”

“不用。”

“那好,你过来xx酒店。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

路子棋想换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右手一使力就疼得厉害,等换上衣服,头上已经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了。

照了照镜子,好在脸上没有留下难看的痕迹,只是有些苍白,看起来比较憔悴。

用力拍了两下脸颊,让脸色红润一些。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没有理由不去不是么。

路子棋此刻对于昨晚的事情,已经可以猜个大概了。但是猜到了他又能做什么,去大闹一场,算了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没有任性的资格,因为没有人可以给他收拾残局,最终受伤吃亏的还是他。报警……更加不可能……你没钱没势,拿什么和人家斗,而且一个男人被……最终难堪的也还是他……

路子棋不禁苦笑……

他并没有做什么,也仅仅只是单纯地想参加了齐先生的婚礼之后就离开。没有想到还是招致灾祸……

眼眶中一阵湿潮,滚烫似乎可以将眼球灼伤。

一阵压抑的感觉袭上,压制得他喘不过气来。大脑忽然一阵眩晕,路子棋蹲下身,按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杨循送的玉坠,在胸口发烫,这次他清楚地看着玉佩发着淡淡的荧光,温暖柔和的淡淡的光辉。荧光渐渐弱下去,压抑和眩晕的感觉渐渐消失,呼吸也趋于平缓。

重新将玉坠放进衣服里,这是第三次这个玉坠发烫了。

这块玉坠的确有镇定心神的作业,路子棋轻轻抚摸着玉坠上雕刻的纹络。

其实还是有人关心他的,不是吗?

在路边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一辆出租车经过。

路子棋远远就看到,酒店门口已经停满了各种各类的轿车,可见婚礼的场面之盛大。

路子棋下了车,看着人们纷纷向酒店走进。

“子棋你到了吗?”

“到了。”路子棋拿着电话,站在饭店的阶梯下面。

“那好,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

路子棋走进酒店,就看到许昀从酒店大厅的楼梯上走下来。对着他微笑。

看着如此多的人,和喧哗的人声,一股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许昀看着路子棋的脸色苍白,问道,“很不舒服吗?”

“还好。”

“那好,一会我们早点回去。走,我带你上去。”许昀说着就拉着路子棋往楼上走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要先去吃点东西吗?”

路子棋摇摇头,视线忽然定格前方某一处,就没有移开了。

许昀跟着望过去,嘴角勾起轻微的弧度。手用力一拉,路子棋猝不及防差点摔倒。许昀回头看着路子棋,“想什么呢,快走。”

路子棋收回视线,然后微微低头跟上许昀的步伐。

新郎和新娘牵手缓缓走在红色的地毯上,新娘手捧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笑得一脸幸福。

路子棋和许昀一起站在观礼的人群里,人群都安静了,只有象征幸福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想起。

淡淡地看着齐臻牵着新娘走过自己的跟前。然后,淡淡地看着两人交换婚戒,呼吸却越来越艰难。明明想笑着对着齐先生说,齐先生,新婚快乐。

但是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喉腔里都是苦涩的感觉。他才发现,他连见齐先生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他很想此刻和齐臻并肩站着的人是他,而不是杜铃。其实他很想凭着一股冲劲,跑上去拉过齐臻的手,不要他再握着那个女人的手。他也想夺过他们的婚戒,一鼓作气扔的老远。

想的是很轻松,但是真实经历这个过程的时候,才觉得现实往往比想象来的糟糕得多。

当新人交换完婚戒礼成之后,婚礼进行曲换成了舞曲,宾客们开始用餐。

齐臻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显得身姿挺拔有力。今天的齐先生看起来好像也比平时看起来英俊了许多,路子棋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新娘已经换成方便行动的礼服,和新郎一起敬酒。

人们纷纷赞扬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类的美言。

路子棋的视线一直跟随着齐臻,当他们敬酒敬到路子棋旁边的那一桌的时候,路子棋忽然有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哈哈,恭喜齐总,恭喜杜小姐。”

“谢谢大家。”杜铃大方地笑着道。

“哈哈,齐总真是双喜临门,现在是婚宴,不久齐总和杜小姐恐怕又得办喜宴了。”

“呵呵,这话怎么说呢?”女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满月酒啊!”

“是啊!是啊!呵呵!”周围的人纷纷起哄。

此时齐臻开口了,“感谢大家来参加,希望大家玩的高兴。”

“一定!一定!哈哈!”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原来,齐先生和杜铃已经有孩子了……

chapter 66.

当敬酒敬到路子棋这一桌的时候,路子棋跟其他人一样,站起身来。

齐臻的视线淡淡的扫过他这边,“很高兴大家抽出时间来参加婚宴。”

“齐先生,新婚快乐。”许昀笑着说道。

杜铃笑了笑,看着许昀说道,“你和文姣的好事也近了吧?”

“应该吧。”许昀模棱两可答道。

“呵……我可是一直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许昀笑笑,转而看着路子棋然后又看着齐臻说道,“齐先生,子棋本来要走了的。知道您要结婚了,就改变计划,特地留下来参加了婚礼才离开呢。”

路子棋不知道许昀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依旧看向齐臻,向齐臻和杜铃举起酒杯,藏起眼底所有情绪,举起酒杯,笑着道,“齐先生,杜小姐,新婚快乐。”

“呵呵……谢谢……”杜铃笑得一脸明媚。

“嗯。”齐臻淡淡应了一声。

路子棋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

看着杜铃今天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竟比平时美上了几分。

都说越美丽的人,心地越狠毒……看来并不是假话呢……

路子棋眼下心中涌起的苦水,心脏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地割过,但是脸上脸上依旧淡淡地笑着,表示自己的祝福。

“我们去下一桌的客人那里了,大家玩的高兴哦。“杜铃笑着说道。

杜铃走过路子棋的身边,无意撞到了路子棋的右手,路子棋端着酒杯的手,手臂一痛,酒水一下倾倒在路子棋的衣服,酒杯顺着衣服滑落,落在地上,酒水在白色的地板上溅开,开出一朵绚丽的花,酒杯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正如他的心,早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难以愈合,更别说恢复原样。

这一个月,打击接踵而来,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子棋没有事情吧?”许昀急忙拿过纸巾,擦着路子棋身上的酒水。

“没有事。”路子棋垂眸,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吃饭吧。”路子棋拒绝了许昀,现在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了。

许昀看路子棋的态度坚决,也不坚持了。“那好,你快些回来。”

“嗯。”

走到没有人的走廊上,路子棋的身形再也稳不住了,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进了卫生间,把门关上,路子棋浑身脱力一般,软绵绵的靠着墙滑下。

喉咙干涩的痛,咽口水疼的更厉害。

身后那处,已经肿的很厉害了,甚至可以感觉股沟都是滑腻的,走路摩擦得更疼。

头也晕眩的厉害,路子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站起身,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也带着吴青的颜色。鼻息之间,呼出的气体也是滚烫的,应该是发烧了。

掬起两把凉水,扑在脸上,脑子不再是那么沉重了,神智也清明了一些。

用力闭上眼睛,然后睁开,路子打算离开了。

刚转身,却见一个人进来,卫生间的门又关上了,还有“嗒”的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进来的男人正靠在门上,看着路子棋。

路子棋看清了这人,算是个认识的人,是秦达,“齐先生。”

“总算逮到你了。”秦达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秦先生,您这是?”路子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达慢慢走近路子棋,手指拂过路子棋苍白的脸颊,“脸色怎么这么差?”

“多谢秦先生关心,有些小感冒,休息一下就好了。”路子棋退后了一步,避开秦达的手。

“感冒了?”秦达又逼近了一步。

“是的。”再退后一步。

“我看不是吧……”秦达盯着路子棋,就像猎人盯着上好的猎物一般犀利的目光。

路子棋一直退后,秦达亦步亦趋地跟上。直到路子棋依旧抵到墙,退无可退了。

秦达挑起路子棋额前的一缕头发,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看是做多了吧……”

秦达的气息吹拂在路子棋耳际,路子棋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了,恶心感越来越厉害,“秦先生,我要出去,请您让让好吗?”

“让你出去?我可没有那个打算,你这次跑了,下次我还不知道去哪里逮你呢。”说着手抚上了路子棋的腰线,挑逗地抚摸着。

“秦先生找我,随时可以打我电话。”路子棋努力压制着那股恶心感,此刻他已经感觉手脚是冰冷的了。背上还冒着虚汗,连额头都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这次放你,你下次一定会找借口避开的,你当我真纳闷傻么?”秦达的身体已经贴近路子棋了。路子棋甚至可以感觉到秦达淡淡的体温。

“走开啊!”路子棋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脸色苍白的吓人。耳边好像响起了昨晚那些人的声音,那是一个梦魇,他不要想起,不要想……

“推我?”秦达看着路子棋惨白的面容,冷冷道,“你有资格拒绝吗?连自己的父亲都勾搭的人!”

“不是这样的……你滚开……滚开啊!!”路子棋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要离开,离开……离开这个地方……对赶快逃离这个地方……不然他一定会被逼疯的!

路子棋发狂似的向外面冲,但是秦达在路子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长臂一揽,直接把路子棋拉进了他的怀里。

手抓起路子棋后脑勺的头发,让路子棋仰起头,狠狠地吻了下去,不顾他的挣扎,狠狠的啃噬着路子棋的嘴唇,“你个千人操,万人骑的贱货!还敢跑!给脸不要脸!”骂着手还伸向路子棋的领口,把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扯了出来,路子棋此刻脑子里完全混乱了,昨晚那些不堪的记忆交织,现在秦达的羞辱,路子棋恨不得立刻死过去,偏偏浑身都难受的紧,用力向秦达踢去。秦达狠狠甩给了他一个巴掌,“真是贱人!”

路子棋快虚脱了,秦达一个巴掌甩的狠,路子棋的头一下磕在了盥洗池的大理石台上,额头一下子磕破了,鲜血流下来,流过眼睛。路子棋软软的滑下,任由自己滑落。

无所谓了,与其再任人羞辱,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重生的命运是这样,有什么意义,不如陪着父母一起长眠地下好了……

爸妈,你们别怪我,我真的活得好累,好累……

路子棋手巴着石台,头努力又向那大理石台的棱角处撞去……

最后一丝意识弥留之际,

路子棋笑了,终于解脱了……他活得好累……

chapter 67.

秦达看着脸色苍白的路子棋,蹲下身探了探路子棋的鼻息,还活着。

他没有想到路子棋会如此反抗。在他的印象里,他和齐俊是床伴关系,在他众多的床伴中,他和齐臻一直是敌对的,在齐臻那里吃的闷亏在齐俊身上发泄也不错。而且他还是比较中意齐俊的身体,所以两人的关系就一直维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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