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吗？」小泽笑道。

「阿？……这么说也是没错，不过他也真傻，完全都没想过，为何我会选择放弃其他事，一心想照顾他……」

「既然他不知道，那就透过这次的展览，由你自己告诉他吧！你可是他的哥哥不事吗？」他们两兄弟也都真傻阿。

「说的也是」笨狗看着自家精明的老婆，笑着自己的傻，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吗。

一大清早就发现身旁的床位空了，一人独享着大床睡了几分钟后也慢慢的清醒了，看着笨狗缩在餐厅的椅子上，对着张白纸撇阿撇的。

「素描？」小泽穿着左恩宽松的睡衣打着哈欠。

「恩……只是先打个简易的草稿看看而已」左恩沉思了会放下笔。

「出去吃早餐？」左恩仰头问道。

「不了，我想先回家整理明天要用的考卷」

「那等等我送你吧，刚好我也要出门找以前的合作伙伴谈一下」

「你学校待到什么时候阿？」小泽走进浴室梳洗。

「下礼拜三吧，已经找到人了，只要在交代一下事情就可以了！真可惜，跟小泽的职场恋爱才开始没多久！」笨狗哭丧着脸。

小泽差点被牙膏呛死「你还没睡醒阿死笨狗！！」

说到以前的伙伴……

「笨狗，你还有跟王杰、筱枫他们连络吗？」小泽换着衣服。

「有阿！在我休学后有见过几次，说时在的到现在我都还不太想看到他们，因为……」

『他们恩爱到让人想吐！』小泽和笨狗两人异口同声，真是难得。

「我很荣幸的参与了很多他们恩爱的时光……」左恩休学后，在大学四年里小泽和王杰他们也渐渐变熟，不过他是不知道王杰他们比他早见过笨狗，因为自己从没开口问过。

「哈哈，下次我们再约他们吧！我们怎么可以不回敬一下呢？」笨狗兴致勃勃的想闪死他们。

虽然小泽也很想报复一下，但一想到要在大家面前晒恩爱就……「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勒！可怕死了！好了，快出门吧！」

「总不是要我们一直带太阳眼镜吧……」

「闭嘴！你再吵我就自己走！」小泽红着脸，尽管最近的自己很没用 ，但现在他可不能败下阵来阿。

「呜……」这叫妻管严。

18

「林老师！」突然被人从背后一叫，小泽还有些来不及反应。

「左……」才刚转身，笨狗就迅雷不及掩耳的亲了他一口，小泽瞪大了眼，赶紧将他推开。

「你！！……你白痴阿你！这里是学校耶！在怎么没脑也不是这样阿」小泽怒瞪着他，好险现在已经放学一阵子了，没什么人……

「今天可是我们最后一天的职场恋爱耶！不知今天我是否有荣幸接送林老师？」

「那还不赶快去移车？」看着笨狗的背影，影子被夕阳脱得长长的，已经是最后一天还能校园里见到左恩的身影了……虽然还会见面，但心中不免落寞。

「你等等是回老家吗？」

「是阿，怎么了吗？」

「那你等等在我家楼下停一下，帮我搬一些日用品去！」

「你已经准备好要搬来了？！」笨狗激动得只差没放开方向盘去抱住小泽。

「就……反正就只有当模特儿的期间嘛！」小泽紧张得回的牛头对马嘴，别扭的转过头。

「谢谢你！我真得好开心啊！」刚好一个红灯，笨狗整个人扑了过去。

「就……就说了，是暂时的！……够了！放开我！！你给我专心开车！」小泽用力推开巴在自己身上的笨狗。

「……笨狗，你可不可以不要笑的那么恶心」冷眼瞪了过去。

「有吗？我笑得很平常吧！」这是幸福的微笑。

沿路上笨狗的车内开满了幸福的小花，差点没把小泽给埋死。

左恩和之前帮过他的筹办人约在咖啡厅里叙旧。

「接道你的电话时真是吓死我了，你真打算要开个展？」

「是阿，怎么？有困难吗？」笨狗挑了挑眉。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有困难，我是谁阿我！」那人自信满满的，只差没拍胸脯保证。

「那就好了，场地、宣传等等那些麻烦事就交给你了！」至于有没有资助商左恩并不太在乎，毕竟他也消失了一阵子了，要是真没有，自掏腰包他也一定要办。

「那些你就放心吧！那你这次的主题是？」

「方向是已经规划好了，但名称我还没想好，我在想，这次的展我可能会把它分为三个时期，算是我人生的三个转捩点吧！」

「瞧你笑得恶心的，算了算了！你还是用mail的给我吧，我怕我听完鸡皮疙瘩也掉光了！」左恩摸摸嘴角，自己真有笑的那么恶心吗。

「这叫幸福！阿，我也差不多该走了！那大概的方向我今晚再寄给你，我先走了！」左恩整理着包包，拿起帐单。

「顺便附上几张作品阿！慢走！」看他那副模样，应该是去接女朋友吧！那人喝了口茶，‘年轻真好！’。

「小泽！这边！」笨狗的贴心接送。

「你……你怎么跟王杰越来越像啦」小泽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女朋友’了，虽然他们该做的都做了，但这生活上的小细节果然还是不太习惯，别扭的像是初恋般。

「那表示我们很恩爱阿！」笨狗的屁股马上接收到一暨上旋踢。

「今天是小泽入住的日子！我买了很多好料呢！真可惜思睿要留在学校念书吃不到」笨狗雀跃的心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强。

「有得吃就好……」东西几乎都已经在左恩家了，当然每把之前的房子退了，那可是自己最后的堡垒啊！真的越来越怨恨做了这决定的自己，安稳的日子没了。

「虽然是星期五，不过今天不能喝酒！」

「为什么？」虽然说自己也不是那么爱喝。

「为了工作！」差点忘了今晚还要发mail阿……煮饭前先寄出去好了。

「那不关我的事吧！」

「怕你吃完饭就睡着了」

「今晚就要开始啦？」这么快。

「因为想做的事很多阿」

小泽抚平着跳动的眉毛，够了……又是那恶心的笑容。

19

晚餐过后，左恩带着小泽走进类似仓库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迷蒙的月光毫无任何照明，四处布满灰尘，细长的窗户坐落在工作台边，银白的月光洒在上头，空气中的灰尘闪闪发光。

在左恩的指示下，小泽穿着牛仔裤赤裸着上身，随性的坐在工作台上，左恩完全没要求他摆任何姿势，一切随小泽发挥。

坐在台子上，不免望了望那弯星月，仰起头来，一手向后撑着向后倾的身体。

画布架在一旁，左恩先拿起了单眼相机，快门声不断的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捕捉着不同光线、角度、姿势和眼神。

「累了就马上告诉我！」毕竟小泽并不是专业的模特儿，况且白天也上了一整天的课，左恩可舍不得他累着阿。

小泽轻哼了声，「那我想先去冲个澡……」疲劳轰炸了五天，白天也站了一整天，身体真不是普通的僵硬。

「嗯！我顺便准备一下！」左恩收起相机，开始调整画架。

未干的发丝滑落一粒粒晶莹的水珠，顺着洁白紧实的肌肤流下，在月光下更是闪耀动人，散发着清新的脱俗感，简直就像是异世界一般的存在。

左恩拿起一旁的素描簿速写，心脏强而有力的鼓动着，这是他第一次能有机会画小泽，兴奋与紧张使他有些无法静下心来，就像青春期的孩子般躁动着。

说不无聊是假的，呆坐在那任谁都会坐不太住，但这也是小泽弟一次看到左恩创作时的模样，大家都说工作时的恋人是最有帅、最漂亮的时候，现在他能好好的体会到这句话了！……其实还蛮有趣的。

随着夜越深，时钟滴答的声音也越沉重，疲累的小泽终究是靠着窗台阖上了眼皮，左恩帮他披上毯子后，将他抱进房里休息，自己又走回狭小的房间里，看了下稍早画的素描和相机里的照片，又继续挥动着画笔。

「思睿？怎么不在睡一下，这么早起？」小泽在厨房里泡咖啡烤土司。

「……等等跟朋友约了打球」思睿打了个大呵欠走进浴室。

「早餐帮你放在桌上」

「谢谢！」

看着桌上的火腿蛋配吐司，‘大嫂’也真贤慧，要是思睿得知他比他哥还早吃到小泽亲手做的菜，可能会更加窃喜。

「哥还没起来？」

「应该是说还没睡……」小泽端了自己的早餐和咖啡坐在对面。

「从昨晚到现在？！……真是的」昨晚他回家后，就看见哥哥和泽哥在小仓库那，从门缝间偷看了下，那时的泽哥……现在回想依旧令他脸红，吞了下口水「咳恩……泽哥也真辛苦」

「哪有……我在中途就睡着了」想起来也真丢脸，还一觉到天亮才发现自己早就躺在床上了，只能做个早餐来弥补一下「我去看看你哥」

看着泽哥端着早餐和咖啡小心翼翼的走去房间，思睿将早餐塞进嘴里吞了口咖啡后，看看时间赶紧准备出门。

眼睛疲累的皱在一起，左恩随便抓了个木箱坐在上头，盯着那幅画看，个展的名称大概有个底了……

喀擦─ 小泽正拿着相机对着他。

「看什么，你都能拍我了，我不能拍你？吃早餐！」小泽指着一旁工作台上的碟子。

「早安阿，小泽……」左恩脑袋还顿顿的反应不太过来。

「这你做的？」笨狗惊喜的睁大了眼。

「怎么？之前我毕竟也是自己住好吗，又不是不会煮菜……」少瞧不起人了……只是自己没笨狗做得好吃而已阿。

「我好高兴！谢谢你！」看着笨狗开心的吃着，小泽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欣赏笨狗的新作。

20

看着那幅画，小泽不免怀疑画中的人真的是自己？该怎么说呢……就像是看到自己被美化，不……应该说是被神化了。

灰白黑的色块堆叠出空间，深咖啡的笔触带出腐朽的古味，自己身在其中，像是吸收着月光的精华般，微低着头，而身后若有似无的白色羽翼微微张起，又似垂下，被窗外月光所照的地方都增添了点神秘感，一幅看似孤寂的画，却因画中的各种细节和笔触，让人心中拥入一股暖流。

回过神来，才发现笨狗安静的趴睡在桌上，是说桌上全是灰尘……

看来还是得好好打扫一下，无奈自己力气不够，思睿也出门了，尽管不忍也只好摇醒左恩，哄着他到床上去睡。

睡掉了一整个上午，左恩才勉勉强强的起身，将冰箱里早上的土司吃完后，随即又开始工作，只是这次是在电脑前，小泽则趁这时好好的打扫了小仓库和左恩的画室。

抬头看看时钟，已经快要吃晚餐了，花了比自己预期还久的时间才弄完，也许是边打扫边欣赏的关系吧！不过笨狗依然坐在电脑前，俨然又是进入了工作状态。

「真是的……」小泽不免开始担心往后笨狗的身体状况了。

之后笨狗仍就是不断的创作，当然体力不支时还是会出去走走，或是倒头就睡，唯一令小泽放心的是至少他三餐正常，只是有时睡在空荡荡的大床上不免有些寂寞……

小泽依旧过着他平凡的校学生活，不是上课就出考卷、改考卷，顶多偶而开个会，只是现在他连假日都无法休息，为了不影响到工作，笨狗贴心的只占用他假日的时间。

这礼拜笨狗领着他走进一个公寓，听说是跟朋友借来创作用的空屋，就只是个空无一物的套房，他们走进一个四周全白的空间，那房间连扇窗都没有，门一关人就像被关进一个空盒子一般。

「……也太白了吧」感觉自己好像电影里的精神病患被监禁一样。

「等等就不会了，先帮我扶一下梯子」左恩跨在梯子上，在墙上钉了几个钉子，拉了几条粗红线，并挂了几件衣裤在上头。

「你要做什么阿？」

「晾衣服阿！」笨狗一脸「你看不出来？」的欠揍样，令小泽的青筋跳动了下。

「……」问了也是白问，小泽选择闭嘴乖乖帮忙就好。

「……接下来……嗯……先泼颜料好了」左恩自顾自的打开了两桶他们带来的红、蓝颜料，随兴的往墙上、地上、天花板上泼了些，左恩满意的看了看后，将专业相机架好，转身看着小泽，一个灿笑「把衣服全脱了吧！」

「……蛤！？」小泽当机了三秒「这是哪招阿！！」……别以为笑得如此阳光就能掩盖下流的事阿！

「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在你身上画画？」笨狗一脸无辜样。

「……你是要人体彩绘？」不是吧……居然来这招。

「……太勉强了？」笨狗可怜兮兮的问着。

这也太……自己根本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那人还装可怜的问自己，哪有人要宰羊还要羊开口说请宰的阿！

「我脱就是了……」在笨狗的注视下，小泽背对着他缓缓的脱掉衣裤，热切的目光亮小泽的背都发烫了，身上仅剩内裤的他别扭的站在那。

「……不是说全脱了吗？」笨狗从后头搂住小泽，一手放在他的臀部上，笨狗的气息在小泽的耳边烫的他耳根都红了。

「要我帮你？」低沉的嗓音诱惑着他。

21

「不能晚点再脱？」左恩听到后，默不作声的将放在他臀部上的手移到腰间，准备拉下。

「等！！我……我知到了拉！我自己来！！……呜」小泽僵着手，缓缓的拉下自己身上唯一的衣物。

笨狗扭过他的头，蜻蜓点水在小泽红润的唇上「这是奖励……」左恩放开他，走到一旁的袋子里拿出特制的颜料和干净的画笔，以及一件肤色丁字裤。

「把这穿上转过来吧！」

「！」小泽瞪大了眼，不过在这节骨眼有总比没有好……只是这件内裤。

「……会不会太紧了点」小泽红着脸转了过去。

「这有它的意义，你等等就知到了」相对于小泽撇过脸的羞涩，左恩先是沾了红色颜料认真、细心的在小泽手身上画着图腾。

左恩沿着手臂一路往上画到脖子，颜料的冰凉感和画笔轻搔过的酥痒，惹得小泽频频倒抽口气，小泽微仰着头好让左恩下笔，不断的深呼吸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冰凉的画笔轻扫过胸前，有时还恶劣的徘徊在颤抖的蓓蕾边，笨狗的气息回绕在胸前，小泽的脸早已充血，声音抵在喉咙上，死撑着。

终于画笔离开了玩火区，向腰间迈进，就在小泽刚以为可以放松时，「阿！……你！！」突如其来的袭击愣他惊叫，笨狗居然对他的蓓蕾又咬又舔的，想将他的头推开，但又不太敢太用力，毕竟自己被咬着啊。

小泽对笨狗的举动恨得牙痒痒，因为笨狗的画笔并没因此而停下，害他也不敢乱动，就只能静静的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画笔一路往下延伸至腹部下，笨狗开始转移阵地，蹲下身来正对小泽的分身，过紧的内裤将轮廓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画笔先跳过重点部位，由腰间往大腿画下，由外往内，刺激着小泽的大腿内侧，双脚不禁颤抖了起来，「阿！！……呜……」笨狗灵活的舌正描绘着小泽肿胀的欲望，甚至进一步的隔着布料，被包覆在他温热的嘴中，小泽的双脚早已无力，急需支撑点的他毫无选择的只能扶着笨狗的头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