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狼狼乾坤(FZ)中——千里幽歌
千里幽歌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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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獠雨和獠雪,在包围中做着困兽之斗,他们横冲直撞,可是不论往哪儿冲,等待他们的都是一顿鞭子!

护甲被抽的破碎不堪,从上到下根本没有一处完好,皮开肉绽,死亡的阴影已经将他们笼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雪!!!”不一时,一阵悲鸣响起,“啊!獠,獠火!好歹我们是父王的孩儿,你……你这么做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獠雨抱着自己的弟弟,獠雪为了保护他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完好,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可是那些鞭子依旧如倾盆大雨一般落下,砸在他们的身上。这辈子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在一群人面前挨打,即使是父王也不曾这样对他,愤怒让他口不择言,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更加不要命地挑衅獠火,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狰狞疯狂之色,大有要和对方鱼死网破之意。

“住手!”本来还在看好戏的獠火突然喝道。施刑的人拖了开去,獠火脸上的笑容不再,他冷冷地看着那对兄弟,问道:“你方才说……谁是父王的孩儿?”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那人一身白衣站在一片模糊的血肉之前,宛如谪仙却又似死神。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只是眼底那一层冷漠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半分。

乌瑜和柴夺互看了一眼,他们明白,这位如今是真的怒了。

獠雨的脸肿的像猪头一般,却还是怒视着獠火,双眼迸射出强烈的恨意:“獠火,你别以为父王宠爱你你就能在狼人国为所欲为!即使你是唯一的继承人,但是杀害自己兄弟,麻木不仁之人哪里有为王的资格?!更何况,我和雪好歹也是父王的孩子,父王的血脉,你以为你杀了我们之后父王不会怪罪于你?”

咔嚓——一个声音在乌瑜和柴夺的心里响起。他们怜悯地看了这个所谓的二王子一眼,得,敢情这人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呢!

“哈哈哈……”獠火双手抱臂,耐心地听着,等獠雨说完这一段之后他静默了片刻,好似在思考什么似的,旋即抚掌大笑起来,仿佛听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玩笑一般。

“你笑什么?”獠火的反应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你笑什么?不许笑!不准笑!!”獠雨狂吼了出来,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那些伤都把握的很好,没有一鞭子伤到筋骨,却能让你疼得死去活来。

“不准?你以为你是谁?”獠火双眼微微一眯,抬起脚就往他的胸口踹了过去,然后用脚踩在獠雨的脸上,不屑地看着他道:“啧啧,这种话你居然也说得出口?恐怕你自己说了都不会信吧?何苦在此自欺欺人?父王的孩儿?哼!本殿今儿告诉你,父王的孩儿从来就只有本殿一人,你们……什么也不是!”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在每个人的心底回荡。獠冰等人心头一荡,旋即一抹苦涩弥漫了开来。打小在皇宫中锦衣玉食,但是父王却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他们。以前大王子不在。父王对他的宠爱只是一个传说,虚幻得可以。可是如今一切的事情都摆在了眼前,那种差别,是天与地的距离,难以企及。从头到尾,父王的眼里只有一人,再无旁的什么了。而那人也是如此的耀眼,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叫人无法不去嫉妒,嫉妒得发疯。

“你……你胡说!”獠雨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反驳。这样的模样让旁观者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哦?”獠火笑得狷狂,邪邪说道:“反正本殿也不打算留着你这废物,也罢,本殿今儿就让你死透了,连着你那颗喜欢做梦的心!”

第十六章:你说唯一

獠火命人提着那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回去,一场赛马下来你,众人也都疲惫,外加看了这么一场血腥的东西,心中更是胆寒。

他们这位殿下,还真继承了狼王的个性乖张恣意,胆大妄为,丝毫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王!!王!!!不好了!!!”一个小内侍,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大殿,面色惊慌。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安得眉头一紧,呵斥道。

“殿……殿下……他……”

“火儿怎么了?”燎浔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

话音刚落,只听嘭得一声,一团东西被扔了进来,旋即是扑鼻的血腥气将大殿之内的檀香盖去。

“这……这是什么东西?!”白敖旗指着那两个模糊的东东讲到。

“我看是人。”安吉尔煞有其事地点头。

“天!这不是二王子和三王子么?!”安得惊呼一声,燎浔抬眼瞧他,这是他第一次佩服他的这位内侍总管,人都成了猪头了,也亏得他还能认出来。

“什么?二王子,三王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王子殿下?!”

“刺客?宫中有刺客?!”一些个大臣嚷嚷了起来。

从头到尾,狼王只是扫了那对王子一眼,便把目光放在了那一身白衣,肩披银甲的男子身上。银色的眼点满的是欣赏之意。

男人坐直了身子,慵懒一笑,对着獠火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獠火也不客气,如同寿宴时一样,大方地坐在燎浔身旁,冷眼瞧着那些个议论纷纷的朝臣。

“赛马去了?”燎浔挑眉问道,将桌案上的茶水拿起递给獠火。

“嗯。”獠火接过,喝了一口,便听那人又问:“火儿能解释一下,这两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儿么?”

男人的温柔让众人错愣,奄奄一息的獠雨将手伸向前方,双眼看着王座上的男人。从头到尾,那个男人的眼里都不曾有过他,即使他即将死去,他的父王也没有看他,无视,不屑,对他而言,他们这些兄弟只是附加品,可有可无罢了。

哀莫大于心死,一路颠簸而来,支撑着他生命的希冀此刻终于被无情打破。满是伤痕的手无力垂下,在痛苦中,那双瞳孔终于失去了焦距。

“殿下……人死了……”乌瑜敛眉,这人真是不禁打,那个獠雪伤得可比獠雨重,都还剩半口气呢!

獠火稍微看了他们一眼,对着燎浔笑了笑:“父王,今儿火儿看了一个笑话。”

“嗯?说来听听?”燎浔面带宠溺,摸了摸獠火那头红色的发。

“那东西说他是父王的孩子哩,还说……若我打了他,父王一定会惩罚我。”獠火拉起燎浔的手,把玩起来,当真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只是隔了一张桌案,下面的臣子们瞧不见。“于是孩子好奇了,便打了他一顿,可他还是不死心,于是孩儿生气了,便带他来此,您说他是不是一个笑话?一辈子自欺欺人。”獠火抬头,一双红色的眼亮晶晶地瞅着对方。

燎浔勾起嘴角,“确实是个笑话,本王很早之前就说过,你是唯一的。”燎浔不以为意,右手一摆,让侍者将那团血肉收拾干净。

这样的对话让一干王子公主心寒。但是无从反驳,而所有大臣则再度肯定了獠火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撼动的,唯一的,不是唯一的继承人,而是唯一的孩子,只有他才拥有被狼王承认的资格。

燎火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显然是对男人的答案十分满意。“你们在说些什么?”他岔开话题好奇地问道。

燎浔不语,眼底滑过一丝不悦,不过藏得很好,只见他的目光越过獠火,看着下方的一帮子人,道:“你么下去吧,这事儿本王自会考虑的。”

“是。”待一干人等退了个干净,燎浔叹了口气,将獠火抱入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獠火邹了邹眉,抱怨道:“我又不是三岁娃娃,这么抱我作甚?”

“呵,你在我看来就是个娃娃。”燎浔邪邪一下,在獠火那弹性极好的屁股上一捏。

“哼!说说怎么了?让你这么不爽?”

燎浔不语,将头埋在獠火的脖颈处,暧昧地嗅着,时而探出舌头在那光滑而敏感的皮肤上轻舔,引起他一阵阵的战栗。“火儿可曾想过娶妃?”燎浔终于略带忧郁地开口,狼人国不能绝后,所以火儿必须要有子嗣,他是狼人国的王,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欲毁了狼人国,即使心中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但是他不得不问,不得不说,不得不做。

“唔……想自然是想过的。啊~别咬。”獠火才开了口,便发现脖子上被人惩罚性地一咬,用手去摸便觉得手下是一片湿湿的牙印子。“你咬我做什么?若不是你,我如今恐怕都有孩子了!你现在提这个作甚?难不成那些老东西让你娶?”獠火突然面色一冷。若是以往,燎浔收上一千个一万个,只要不是占了他母妃的位置,他都无所谓,而如今……红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这男人如今是他的,岂容他人染指!狼是忠诚的,狼人亦是。纵使以前男人情人无数,对于情事颇为荒唐,但是一旦两人心心相惜互为盟约之后他们便会忠于对方。男人要遵守这点,他獠火也是一样。

“不是我,是你。”燎浔咬牙狠狠道。

“我?我才二十!”

“不小了。”

獠火的身子一顿,抬手将男人推远了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脸色很是难看:“燎浔……你与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的清冷,原来已经染上了绯色的脸颊瞬间煞白一片。

看着那神情,燎浔的心中一疼,安抚地拍了拍獠火的背,让他冷静下来:“你若是不喜欢,咱们便不说这个了如何?”

獠火犹疑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他知道燎浔是在为子嗣的问题担忧,但是……他不想背弃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才走出了这一步的。

“呵,方才还说自己不小,没撩拨两下就恼了,分明就是小孩儿脾气么!”燎浔打趣着说道,在獠火的唇角上落下一吻,“我方才还看到那个顾延了?怎么他还舍不得回去?”说着一只手扶住獠火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他的衣襟,摩挲着那嫣红的乳头。

獠火气息微重,道:“明儿就回了!父王,嗯~快些!”情之所动,獠火也放得开,隔着衣裤坐在男人腿上扭动腰身,比起第一夜的抗拒,此刻他已经学会了享受男人的侵略。

“宝贝儿,真是个急性子!”男人笑骂一句,抱着獠火亲热起来,空旷的大殿上,一阵阵粗重的喘息伴随着低低呻吟传开。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便转入了临天殿后的偏殿。虽然没有扶摇殿奢华,但是作为政务休息之用,这里已经足够。

燎浔给獠火洗了澡之后,帮着他擦拭头发。其实以獠火的火系魔法,这头发只要片刻功夫便能烘干。但是男人却硬是不让,偏偏要拿着一条柔软的巾子一点点擦拭,还说这是一种夫妻间的情趣。

“前几日,我好像看到安吉尔行色匆匆的模样,今儿的议政我也没瞧见他,他是上哪儿去了?”獠火邹着眉,突然问道。

“蓝烟那边来了消息,海妖国最近好像有大动静了,前些时候我们放出了龙蛋来自海域的消息,那边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起来。安吉尔担心蓝烟,便过去瞧瞧。”狼王的动作不停,慢悠悠地说道。

獠火点点头,莞尔一笑:“这么快就有动静了?留醉的动作倒是快得很,只不过……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龙蛋啊。”想起自己的好友上次写信来要 他画蛋的情景,獠火就觉得郁闷。

燎浔可没忘了留醉这人,海盗家的二公子,火儿曾经的情人之一。他垂了垂眼,将自己心头的一股子醋劲儿给憋回去,才说道:“反正海妖和海盗那边已经开始打起来了,你那朋友倒是阴险,借着这次计谋坐收渔利。”

“父王,这才不是阴险,我们这是互相利用,海盗自古以来过于零散,他们生性野蛮不服管教,也只有海盗世家流家能将这股强大而分散了力量汇聚。这样的力量与其落在旁人的手里,还不如让留醉把持,起码看在我的薄面上他不敢胡来。”

燎浔的动作顿了顿,旋即转身拿起小扇子给獠火扇头发,嘴里讽刺道:“你倒是放心他,人心隔着肚皮呢,说不准哪天就被他给坑了。”

獠火睨了他一眼,脸上挂起暧昧不明的笑意,揽住男人雄健的腰身,道:“是是是,就你一心待我,就你最好,成不?”

燎浔看了这心爱的孩子一眼,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道:“这还差不多!”

第十七章:脑补帝缭冰

时间缓缓流逝,刚刚进入十月,算是步入了秋季。这是一个感伤的季节,人心在这个时候总是比较敏感的。

如今,大多数的政务都在临天殿中进行。而扶摇殿则成了狼王和獠火的寝宫。在此处驻扎的侍卫皆由燎浔亲自挑选培训,是忠心得不能再忠心的死士。再加之高崖之上那诡异的地势,易守难攻,简直是固若金汤。

沉香袅袅环绕,临天殿中是一如既往的辉煌奢华。

“王……茶凉了,奴才给您换一杯。”安得看狼王又开始出神,便接着茶水出声提醒。

“嗯。”狼王回过神,笔尖上红色的朱砂已经跌落在纸上,“火儿又出去了?”

“是。好像是其他的王子们约了殿下去玩儿,哦,好像乌少将也在。”

狼王微微一笑,他的性子本就凉薄,如今摊上个没心肝儿的倒是尝尽了牵肠挂肚的滋味了。他瞥了一眼那凉凉地躺在一边的龙蛋,道:“好像殿内有点儿冷了,再升高点温度吧。省的火儿回来了又叨念他的蛋。对了你去催一下,别误了他用膳的时间。”

安得领命这才下去。王对殿下的心思他们这些侍者看在眼里,惊讶在心里。不说其他,单是与其他王子相比,王的态度便可见一般了,王在意的那便是天底下的至宝,而那些杂七杂八的,则就是野草。

一处假山旁

“是,不是,是,不是,是……”缭冰手中拿着一朵花儿慢慢地扯着玩儿。而距离他几步之遥的缭云则是一脸疑惑,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眉头越来越紧,神色越发凝重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可爱弟弟。

冰儿这是怎么了?御医那边也瞧过了,说是心中郁结不纾,也开了药方来吃,可是这些时日下来却不见半点起色。那张干净漂亮的小脸每天都挂着一副受气样。好吧,他不否认,这样的冰儿很是可爱,很让人有蹂躏一番的冲动,但是……经常拉着脸他看就了也心疼啊。

“冰儿?”缭云出声道。

“嗯?”那坐在假山旁的少年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缭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疑惑。

缭云酝酿了一下,第一百八十二次试探着问道:“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叹气,还时不时地哭鼻子……”

缭冰一愣,旋即急忙低下头,深怕自己的眼神或是表情泻露了秘密,小手将手中的小花儿捏的不成样子。

缭云心中抽疼了一下,暗暗骂自己不会说话,刚刚伸出去想要安慰对方,却被缭冰一手挡开。那眼神如同遇到危险的幼兽一般,警惕地看着他。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缭冰吸了吸鼻子,道:“哥哥,你别逼我了!就算死我也不会出卖大王兄的……呜呜呜……”说完,脆弱而纤细的少年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往自己的寝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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