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何处(穿越)中——隔海如何相忘
隔海如何相忘  发于:201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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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启说:“齐师傅今日有事。”

梁逸轩说:“哦,六弟最近在看什么书?”

梁承启说:“谢三皇兄关心,平日只读一些闲书。”

梁逸轩本来想借着读书的话题多说点的,可梁承启的回答也太简单了,只好对他说:“正好今日碰上,六弟与我一起吃午饭吧。”

梁承启显然没想到梁逸轩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坐了一会之后梁承启没有刚才那么谨慎小心了,也和梁逸轩聊了一些别的。梁逸轩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的时候,就看着床上的梁傲云,想到了一个办法,梁逸轩说:“六弟啊,我师傅留给我的书上写着,一个人长期躺在床上不动,对身体不好,要适当的帮他活动活动。”说完就走到床边,轻轻的捏着梁傲云的胳膊说:“像这样,帮大哥捏捏,也许会好得快,能早一点醒过来呢。”

梁承启听后很认真的看着梁逸轩的动作,梁逸轩对他说:“大哥屁股上有伤,还敷着药,身体不能动,你来给他捏捏腿吧。”

梁承启走过来,学着梁逸轩的样子轻轻的捏着梁傲云的小腿,然后问梁逸轩:“三皇兄,是不是昏迷的人都没有感觉了。”

梁逸轩说:“恩,可以这样说,怎么了?”

梁承启说:“没事,我就问问。”

梁逸轩看着梁承启说:“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要不你找个针,扎他一下试试。”

梁承启听后吓了一跳,不知道梁逸轩要干什么。

梁逸轩说:“你怕什么,扎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他现在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等他醒了就没机会了。”梁承启还是不敢,梁逸轩就说:“算了,要不然你挠他一下,等他醒来之后你问他知不知道。”梁承启还是不敢,梁逸轩忽然觉得没意思,但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就对梁承启说:“你去找个侍女要根绣花针来。”

梁承启说:“三皇兄,你真的要扎大哥吗?”

梁逸轩说:“你不是想知道人昏迷之后还能不能感觉到什么吗?你不试,怎么知道,眼前就有个机会,你去把针找来,我来扎给你看。”梁承启被梁逸轩催促着出去了。

梁逸轩看着一动不动的梁傲云,伸手在他腋下挠了挠,梁傲云没什么反应,梁逸轩不甘心的不停的挠着梁傲云的腋下,就在梁逸轩想着梁傲云醒来知不知道的时候,梁傲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一下子就愣住了,心里想,难道就这样被刺激醒了,但再一看梁傲云似乎忍了很久的脸,他才意识到难道梁傲云早就醒了,就蹲下来,对着梁傲云的脸说:“你醒了很久了?”梁傲云趴在床上动了动没说话,梁逸轩想抽出他的手,可梁傲云抓的更紧了,梁逸轩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梁傲云点点头,梁逸轩忽然觉得很生气,自己那么担心,这个人醒了却还在装,就使劲的抽出手,可梁傲云就是不松手,梁逸轩挣脱不掉就放弃了,梁傲云说:“我是病人啊,你不能对我好点吗?”

梁逸轩听到梁傲云的声音后,心里竟然有些堵得慌,说:“谁让你醒来了还在装,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梁傲云说:“不知道啊,我只听到有的人要拿针来扎我呢。”

梁逸轩看着梁傲云,梁傲云正在笑着望着他,他说:“算了。”然后就要甩开梁傲云的手,可被梁傲云使劲一拽,他重力不稳的扑倒在梁傲云的床上,倒下的时候碰到了梁傲云屁股上的伤,梁傲云轻轻叫了一声,梁逸轩赶紧爬起来,说:“碰到伤口了?疼不疼?”

说着就想用没被抓着的手去撩开衣服,梁傲云拽着他说:“不疼。”

梁逸轩问:“真的不疼?”

梁傲云摇摇头说:“真的不疼。”

梁逸轩却说:“疼也活该,让你骗我。”

梁傲云说:“你就这样担心我吗?”

梁逸轩说:“本来是担心你,可你这病人比我还有力气,我还有什么理由担心啊。真应该趁着机会扎你一下的,可惜六弟他胆子太小了。”

梁傲云说:“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梁逸轩问:“你都听到那个了,那你醒来多久了?”

梁傲云说:“很久了。”

梁逸轩说:“你不会都醒来好几天了吧。”

梁傲云说:“我总共昏迷也就几天而已。”

这时,梁承启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说:“三哥,没找到针,要不还是算了吧。”说完就看见梁傲云已经醒过来了,立刻跑过去,高兴的向梁傲云问这问那。梁逸轩想抽出他被梁傲云抓着的手。梁傲云一开始还不肯放,但梁逸轩试了几次之后,梁傲云还是放开了他,梁承启问梁傲云:“大哥,你这样趴着不累吗?”梁傲云还没说话,梁逸轩就说:“他只能趴着,累也没办法。”梁承启听后同情的看着梁傲云,说:“大哥,你哪里不舒服或者哪里痒告诉我,我帮你挠挠,要不给你垫个垫子。”梁傲云说:“不用了,六弟,谢谢你,你对大哥可真好。”梁逸轩坐了一会实在坐不住了,就起身说府里有事,要回去,梁傲云留他吃饭也被他拒绝了。回去的路上,梁逸轩在心里说:他那么好你让他天天来照顾你啊,你让他给你换药啊。

38

梁傲云醒来后的第二天,梁逸轩没有去太子府,他也犹豫了半天,到底还要不要去看梁傲云,梁傲云醒来之后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回来了,其实有很多事情要说清楚的,只是他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梁傲云从早上起来,就等着梁逸轩,可等了一天梁逸轩还是没有出现,掌灯的时候,叶离又一次进来问他:“殿下,用不用奴才给您换药?”梁傲云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说:“不用。”语气冷得像冰。叶离觉得浑身一寒,心中有些怨恨着梁逸轩,然后硬着头皮接着说:“殿下,您今天的药该换了。请让奴才为您换药。”梁傲云说:“不用,你出去。”叶离说:“殿下,您这是和谁赌气呢?您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也好呀,殿下,就让奴才给您换药吧。”梁傲云说:“我说了不用,你给我出去。”说完顺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一下子扔了出去,茶杯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太监和侍女都缩了下脖子,又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他们就看见叶离出来了,门一开一关的瞬间,门外的人听到梁傲云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他们好奇太子殿下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现在怎么会这样,但他们没人敢去问叶离,因为这个太子身边最红的太监是被太子轰出来的,他们只好猜测,然后继续在门外站着候命。

梁傲云把脸埋在枕头里,想着自己刚刚对叶离发的脾气,其实他是气梁逸轩今天一天都没过来,怎么自己醒了之后他就不来了呢。在他前一天醒来之后发现梁逸轩来到他的房间,给他换药,和他说话,他以为他们之间的一切可以回到之前,他们可以忽略这一年多的不愉快,可以忽略掉那些问题,可梁逸轩一天都没有出现,难道他又要向从前一样?他们之间要回到那淡漠的地步吗?在他替梁逸轩挨那一刀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不管梁逸轩到底打算怎么样,他都不想像从前那样了,有些话他现在问不出来,那就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他亲自去看,梁逸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梁逸轩一天也没有在府里呆着,他先是去了西山的卧佛寺,在那里待到了下午,实在找不出理由在那里过夜,而且自己也不能这样躲下去,只好回去,路上的时候想去薛家庄看看,但也怕引起石三的怀疑,还是放弃了。他回去之后直接去了驸马府,沈炎依旧不在,长宁公主说现在沈炎一个月就回来一两次,有时也会被沈大人押着回来,沈大人还要求她严厉惩治沈炎,但她只把沈炎关在了门外,让他跪了一夜,第二天惩罚结束之后沈炎又会自动消失,她也不理会他。

梁逸轩和长宁公主吃饭的时候,让侍女和侍卫都退下了,又找了个理由支开了石三,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长宁公主把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梁逸轩看着长宁公主基本已经恢复平滑细致的脸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的脸好的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看来我的药没有配错。”

长宁公主说:“脸的话,我可以用布遮住,可身体上的疤痕都消失了,总有一天会让那些奴才发现的,也不知道沈炎在我身边放了多少眼线。”

梁逸轩说:“没关系,我配给你的那个吃了会浑身发出恶臭的药,你可以隔阵子吃一副,有了那个味道,他们也不会靠近你的,夏天都过去了,衣服也会穿的厚,没人会发现的。”

长宁公主说:“好吧,不过那个味道,我自己闻着也会难受。”

梁逸轩说:“你再忍忍,我本来想利用萧妃这个事情把沈炎也牵扯进来的,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没来得及安排,我也怕那样会连累到你,不过总会有机会的,他现在的行为,是在自取灭亡。”

长宁公主说:“反正我都忍了这么久,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梁逸轩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你服解药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罗秋。”

长宁公主说:“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不过,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你是想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对不对?”

梁逸轩听后点点头,看着长宁公主开心的笑着,心里有些许的担心,为他们,罗秋跟着他已经好几年了,对他的忠心他也知道,可是在皇宫呆的这几年,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别人,尤其是身边的人,他要确定罗秋对长宁公主是真心的,关于罗秋,他也想过很多,罗秋当年是因为被吕心诬陷和蔡云的关系才会被惩罚,才会被梁逸轩要来当侍卫,但他一直没有细问罗秋和蔡云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时没有过问这个事情,是因为没想到罗秋会和他的关系走得这么近,此时再去想,就会不自觉的去怀疑。有时,梁逸轩很讨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对身边的一切不能完全的信任,虽然他在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也不会完全信任别人,但也没现在这么多疑,在梁傲云醒来的时候他也想过要不要放下他们之间的误会,趁着这个机会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逃避,他不敢去面对,不敢去面对现在,不敢去想未来,他们之间会有未来吗?就算梁傲云不去追究他之前的行为,不再追问,他们不去在乎皇位,可五年之后呢,五年之后怎么办?

长宁公主把独自沉思的梁逸轩叫了回来:“你怎么总是不听我说的话?”梁逸轩回过神来,说:“哦,想到了一些事情。”长宁公主说:“其实,我没有什么奢求的,出生在皇家,本身就是一种惩罚,二妹嫁到了邑国,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回来了,她就像一颗棋子,被梁旭辉和丽贵妃把玩着,现在,也是一步废棋了,三妹随着三驸马去了地方上,也许她会得到幸福,跟着三驸马离开皇城,放弃了在这里的特权,也许他夫君这辈子也没机会把官位坐进京城,可那又如何。罗秋敢喜欢我,敢和我说,这就足够了,我就认为他喜欢的是我而不是祁国公主,有多少人会因为你是皇室而喜欢你,有多少人会不因为你是皇室而喜欢你。”说完,长宁公主淡淡的笑了,梁逸轩听后也在想她说的那些话,他的坚持,他为他们之间做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呢?

回到府上梁逸轩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去太子府看看梁傲云的情况的时候,陆炎走了进来,梁逸轩听着陆炎和他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就把派人去看梁傲云的事情给忘记了。

陆炎说:“皇上一早就派了人去七皇子那里,守了一会就把红焉给抓住了。然后秘密的关了起来。之后又去看了七皇子,询问七皇子的近况,期间没有提到琴贵妃,七皇子也没有问,只是说自己知道自己的病很重,恐怕好不了了之类的,然后皇上安慰了他一下就回去了。”

梁逸轩听后问:“那红焉被关到什么地方了?”

陆炎回道:“这个,属下不知,是陈公公亲自关起来的,皇上怕是要亲自审问她,毕竟她那天晚上究竟看到了什么,这几天又跟七皇子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梁逸轩说:“七弟的病确实好不了了,他收留着红焉,可能也是因为他知道琴贵妃死了,他很伤心,毕竟红焉是琴贵妃的贴身宫女,就算是个感情寄托。”

陆炎说:“可他不提琴贵妃不提红焉,冷静得让人担忧。”

梁逸轩说:“琴贵妃从小就培养他这些,他当然知道怎么做会对自己有利,不过之前琴贵妃要害我的事情,他可能也知道,现在他母妃死了,他难免会有些恨我,但我也不能对他那样的人做什么,况且,我做什么都逃不过父皇的眼睛,他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不说罢了,我既然决定以后放手不管那些事情了,那就由着七弟吧,在他什么动作都没有的时候,我也不能先下手。”

陆炎接着又和梁逸轩说了淼国和邑国的情况,梁逸轩听后没有吩咐他什么,就说一切照旧就可以了。陆炎又汇报了一些听风阁的事情,梁逸轩听后说,以后听风阁的情报要分类,不用什么事都告诉他,只挑重点的就可以了,财务什么的让陆炎看着办。陆炎听后想,什么是重点的事情呢?

皇宫内,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红焉隐隐约约听到了走路的声音,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然后就听到开锁和铁链滑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灯笼出现在她面前,她赶紧跪着蹭过去,抓着来人的衣摆,大声的说着:“陈公公,救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求陈公公在皇上面前说句好听的,救救我吧。”

被抓着衣摆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脚踢开了她,她正要再爬过来的时候,一个声音说:“看清楚了我是谁。”

红焉听到声音就愣住了,她知道这是皇帝。

皇帝问她:“怎么不说话了?”红焉跪在地上,低着头,什么都没说,皇帝接着问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看见,难道你应该知道什么,应该看见什么吗?”

红焉立刻说:“奴才真的不知道,真的没看见。”

皇帝却说:“什么都没发生,你能知道什么?你该看见什么?”

红焉听后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厉声说道:“你确实该死,就这么会功夫,你就犯了几次欺君之罪了?你不知道你会说你不知道?你没看见你会说你没看见?你说你都知道什么?”

红焉听后已经吓得不行,她知道她的主子死了,她也不能活着,可她还是怕,怕那些在宫里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传说,消失的宫女,被折磨得疯了的奴才,还有那些寂寞的冤魂,这些对于她来说比死都可怕,她害怕的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奴才,奴才都是听贵妃娘娘吩咐的,娘娘,娘娘让奴才去做的那些事情。”

皇帝说:“作为一个奴才,你的主子死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

红焉颤抖着声音说:“奴才,奴才该死。”

皇帝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朕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还不快说。”

红焉立刻说:“是,二殿下告诉娘娘说是三殿下设计陷害的七殿下,然后又给娘娘出主意,陷害三殿下,可二殿下当时说只对付三殿下的,可最后是二殿下把娘娘害死的,二殿下推了娘娘一把,娘娘才死在三殿下的暗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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