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了傅言以后，这个男人就成了天，成了地，成了全世界，所有的喜悦和悲伤都被占据。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爱得忘却所有。

“小悦！！”

身后传来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担忧和急切。

——真好。

脑中闪过清晨时那张疯狂暴怒的脸庞，揪着头发的手毫无怜惜，即使他痛得泪光婉转，也视若无睹。

然而这个弃他如敝履的男人，此刻却在哀求：“小悦……你别干傻事！”

林悦嘴角上扬，淡然微笑。

傅言咽了口唾沫，林悦背对着他坐在台子上，空荡荡的双脚之下，便是深壑。

一阵狂风吹来，林悦发丝散乱。一瞬间傅言有一种即将失去林悦的预感，心脏鼓动着几乎要蹦出胸膛。

“小悦……！小悦，你听我说。”傅言尽量平稳自己的语调，“早上的事……对不起。”

——哈哈，‘对不起’。

“小悦，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不好。”傅言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泪珠滑下脸庞，林悦睫羽颤动，紧抿双唇。

“都是我的错，我做了恶梦，迁怒于你……”傅言往前走了两步，眼眸中闪着殷切温柔的光芒，“原谅我，好么？”

——我每天，每时，每秒，都身处恶梦。傅言，你知不知道。

林悦死死攥着拳头，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溢。

“小悦……”傅言缓缓上前，怕惊动小动物般轻轻搂住林悦，一颗心终于落回地面。他亲吻着林悦的耳鬓，低声温柔地呼唤着他，仿佛重新找回了挚爱的宝贝。

林悦轻颤着投入傅言的怀抱，其实他根本没有往下跳的意思，他只是想吹吹风，醒醒酒。

傅言突然发现林悦手臂上的伤痕，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悦垂着眼帘：“……被车撞了……”

“撞了？！”傅言眼中闪着怒火。他打横抱起林悦，冷冷说了一句：“看来我得把你拷在床上才能省心。”

傅言把他抱着下楼放到副驾位置，系好安全带，一路飚回欢源会所。

“疼……！你不能轻点啊！……”游乐痛得嗷嗷直叫。

陈星黑着脸，拿消毒棉签在游乐脸上滚着：“叫唤啥，是不是男人啊你。”

游乐痞气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嘛？……啊！！痛！！”陈星报复性地戳了一下游乐的伤口，黑着脸说：“你再废话，脸上留疤我可不管。”

游乐立马闭嘴，乖乖让陈星处理伤口。

陈星一边帮他贴纱布，一边疑惑地说：“为啥我看傅言的反应，不像是你上了他，倒像是他上了你？”

游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别胡扯，我可是正宗的‘1’！况且当时他也没否认，是吧。”

陈星把药箱收好：“下次他再揍你，我就报警。”

游乐摸摸脸颊，笑道：“嗯，也就剩这招了，你又打不过他。”

陈星瞪了他一眼：“你打得过？！”

游乐笑了下，没回答。

洗完澡，傅言命令林悦坐在床上，要亲手帮他上药。

林悦受宠若惊：“不用了，我自己来……”

傅言沉默地盯着他，没过两秒，林悦脸颊飞红，主动把手臂递了过去。

宽大手掌将药膏摩挲在红肿的肌肤上，带来一丝清凉，林悦舒服得眯起眼。

“小悦，”傅言沉声道，“对不起，今天早上是我不对，没控制住脾气。”

“然而，”傅言话锋一转，眼神透露着无法言喻的复杂光芒，“刚才，你又是演的哪一出？”

林悦垂头沉默。

傅言微笑，看不清情绪：“就算生气，也没必要以死威胁吧？”他抬起林悦的脸，柔声道：“我以前从不知你林悦还会这招，嗯？”

林悦紧紧攥着下身裹的浴巾，微微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主人。”

傅言的双瞳仿佛要穿透林悦的灵魂。

林悦也迎向傅言的目光，他确实没有耍花招，他不怕傅言的质疑。

傅言轻叹，继续帮林悦抹药，同时漫不经心地问：“小悦，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么？”

林悦心里一惊，垂下眼帘：“记得。”

“说说看。”

林悦微微平稳了一下呼吸，字句道来：“称呼主人为‘主人’，主人的命令不得违逆、反抗，不得擅自离开，做任何一件事前必须先征求主人允许……”这些要求无数次在心中默念，林悦倒背如流。

静默两秒，傅言问：“还有吗？”

林悦吸了口气，说：“如果违反其中一条，废除约定。”

傅言把药箱合上放到旁边，捋起清香长发浅浅一吻，语气暧昧：“刚才你违反了几条？”

林悦一颤，缓缓从床上滑了下去，垂首跪在地上，长发挡住脸：“主人，我错了，请责罚。”

忽然回想起狂风中发丝散乱的背影，即将失去林悦的焦躁感再次涌了上来，傅言眸中寒光一闪，抓住林悦头发往地上一摁！咚，额头抵上柔软的地毯，力道大得依旧能听见那声闷响。

傅言手上仍然不松劲儿：“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废除约定……”

“不要！……”林悦打断他的话，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求你原谅我……！”

傅言眼中闪着怒火：“有时候我很怀疑你，嘴上挂着甜言蜜语，却一次一次破坏约定……”傅言手上力道加重，揪得林悦生疼：“臣服于我有那么难做到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高级嫖客，你只要做好你的老本行就行了？”

残酷的话语令大脑一片空白，林悦痛得无法呼吸。他无力地摇了摇头，任凭泪水奔涌而出。

望着趴伏在脚下颤抖不止的林悦，傅言的理智被拉回来一些，他松开手，捏住林悦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薄怒的英俊脸庞在泪光中扭曲，如同他的信念，支离破碎。

林悦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如落花般美丽凄切的笑容：“……主人……我爱你……我爱你……”

傅言一怔，轻轻抹去林悦滚落脸颊的泪珠，沉声道：“最后一次原谅你，听到了么？”

林悦梨花带雨地点点头。

傅言舒了口气，压抑着余怒，低声命令：“过来，口交。”

林悦明白这是惩罚。

傅言总是知道如何用令林悦难受的方式来宣布他对林悦的所有权。口交对于林悦来说是毫无快感可言的，只有无尽的屈服和耻辱。

林悦膝行两步跪在傅言腿间，撩起浴袍，将脸凑了上去。

傅言点上烟，享受身下林悦的侍弄，舒服得眯起眼，仅剩的一点怒气也消散了。

柔软小舌舔舐着巨物，吮吸茎柱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指套弄根部。顶端溢出咸腥律液，林悦用舌尖扫下，一滴不漏地咽了下去，尽心的侍弄堪称完美，毫无一丝犹豫。

傅言抚摸着林悦的后脑，丝凉顺滑的长发激起了他的欲火。他揪着林悦的头发，将暴胀的分身塞入他的口中。

被湿润火热的口腔包裹，傅言将分身抵在喉口，用力往里挤。

“呜……”林悦皱眉，心里揣摩着傅言的意思：深喉？

“怎么，做不来？”傅言微笑，却让人浑身发冷，“这都不会，你以前怎么混的？”

林悦瞳孔骤然收缩，他顺服地垂下眼帘，鼻尖发酸，泪水又充盈满眶。

林悦妖娆破碎的神情简直诱惑到了极点，傅言按着他的后脑，将硕大的巨物撑了进去——分身顶端侵入喉咙！瞬间，比普通口交难忍上百倍的深喉痛苦夺走了林悦的呼吸，银丝顺着嘴角往下滑，喉咙不断吞咽，也无法解除被入侵的涨痛，林悦本能地推拒傅言，摇晃着脑袋。

分身从喉咙里滑出，林悦扶着床边咳得肺都要炸了。

傅言环抱双手，冷冷睥睨林悦，眼神复杂。

“……对……不起……”林悦喘着，嗓音沙哑颤抖，“……我……会努力……做好……”说完又挣扎着握住傅言的分身，一口含了下去，自虐般不顾一切地往喉咙里塞。

傅言眼中光芒一闪，稍稍推开林悦，握住自己的分身快速套弄两下，随着一声低吼，释放在林悦的舌头上。

林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含住顶端，用炙热的舌头包裹脉动的分身，尽数咽下。

“行了。”傅言冷冷命令，离开林悦的嘴，靠到床头点上烟。

双腿发麻，林悦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缓缓往外走。

傅言问：“你去哪儿？”

林悦背对傅言站住，语气驯服却隐隐含刺：“我去外面睡。”

傅言皱眉，拍了一下床：“过来。”

林悦没动，继续说：“我认为主人现在不愿看到我。”

傅言吐出烟：“过来。要我说几遍？”

林悦抿了抿唇，走回床边，刚爬上床就被傅言拽住手臂猛地一拉，林悦重心不稳载进傅言的怀抱。

傅言单手搂着他，望向别处吞云吐雾。

有些僵硬地陷在傅言温暖怀抱中，林悦脸颊微红。

抽完烟，傅言扯开薄被，覆在林悦身上。

灯灭了，房间遁入黑暗。

林悦闭上眼，刚准备入睡，鼻尖突然嗅到傅言的气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封住了唇。

“呜……”黑暗中的吻令林悦措手不及。傅言紧紧搂住林悦肩膀，压着他的双唇。林悦陷在怀抱中无处可逃，全世界都只剩下傅言的气息，黑暗中的感官异常敏锐，他捕捉到痛吻中的一丝疼惜，幸福得心跳加速。

林悦温柔的回应令傅言狂乱，他吮吸着林悦的舌头，翻身而上，抚摸起林悦光洁细腻的胸膛，指尖在乳首上掐弄着。

“……主人……？”林悦轻喘着，不知傅言要做什么。

“嘘。”傅言用食指在林悦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想要你。”

黑暗中林悦睁大双眼，惊讶之时，唇再度被封住。傅言用膝盖分开林悦的双腿，用手掌揉着敏感部位。

“嗯……”林悦浑身一个激灵，动情地搂住傅言的脖子，把腿张开，将脆弱暴露。

因为还在不应期，傅言索性将所有的精力都用于挑逗林悦，并不急于开拓，而是亲吻着他滑嫩的肌肤。

每一处敏感都被照顾到，林悦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傅言的疼爱总是让他幸福得忘却一切痛苦。

下身突然被抱起，林悦不明所以之时，分身上蓦地传来陌生快感。

林悦心中一惊，挣扎着拧开台灯，昏黄的光线在房间晕开，眼前的一幕让林悦脑中如惊雷炸开！——傅言把他的腿架在自己腰上，正俯身舔舐着他的分身。

“主人！”林悦惊得心脏乱跳，大脑一片空白，“不要……！主人！”

傅言抬眼看了看林悦，继续吞吐着玉茎。

“啊……”林悦压抑汹涌的快感，支撑起身子，想要阻止傅言。

傅言不满地皱了下眉，语气发冷：“林悦，躺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听到傅言喊他全名，林悦愣了几愣，红着脸顺服地躺下。

傅言再次将玉茎含入口中，用舌头舔舐逗弄着。

“啊……主人……”从未被这样伺候过，林悦兴奋得攥紧床单，不顾一切地呻吟起来，额头沁出汗珠，顺着缠绕的发丝淌下。

林悦的放肆呻吟令傅言很满意，看着他那副沉溺放纵的淫荡模样，一丝欲火在身体中擦燃。

傅言一边吮吸着顶端，一边将手指挤入密穴，火热小穴吸附住手指收缩着，似乎极度渴望着傅言的侵入。

傅言眼中闪着欲望光芒，塞入两根手捣弄着。指尖频频触碰敏感一点，林悦大声呻吟，脸颊绯红双瞳朦胧：“主人！……我想要你……”平时羞于启齿的话，在此刻似乎再也无所顾忌，林悦心脏乱蹦，他只想把自己最放纵的样子展示给这个他爱着的男人。

感觉口中的分身渐攀高峰，傅言放下林悦的屁股，把勃起的怒棍顶入湿润小穴。

下身的充实令林悦无比满足，身体随着傅言的撞击而律动。傅言俯身捏着林悦的下颌，温柔地舔舐他的双唇，如同对待恋人般视若珍宝。

巨大的感动涌上，鼻头一酸，泪珠滑落眼角，林悦不遗余力地回应着傅言的吻，嗓中仿佛塞了棉花般胀痛。

“小悦，你怎么那么爱哭？”傅言抹去落入发丛的泪珠，柔声问。

林悦迷恋地看着傅言英俊的脸庞，微微摇了摇头。

傅言疼惜地抚过他的脸颊和润泽双唇，埋入颈间啃吻着白皙的脖颈，咬了一口耳垂低声说：“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对你好，明白吗？”

林悦眼中闪着熠熠光芒，嘴角上扬微笑地嗯了一声。

“小悦……”傅言低声磁性的嗓音仿佛压抑着欲火，“你笑的样子真好看……”说完噙住他的唇，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嗯……”林悦细碎呻吟着，伸出舌头迎上傅言的吻，火热双舌交缠，如同他们的下身一样密不可分。

疯狂的律动中，两人同时释放了。

这一夜，林悦睡得特别沉，梦中满是幸福。

游乐最近变成工作狂，有时候大白天也跑到豪车展会、品酒会上勾搭美女老板，晚上更不用说，几乎夜夜通宵，搞到天亮才回来，一头栽进沙发昏睡过去。

好在后来傅言没有兑现“你们等着”的诺言，几天下来一直没找游乐麻烦。有时候游乐盼着林悦能让傅言下不了床，最好是精尽人亡。

那天晚上，陈星洗完澡，正盘腿坐在床上吃零食看电视，突然听见楼下门被拍得山响。

一拉开门，酒气扑面。

“快快！搭把手。”扶着游乐的人急呼。陈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架住游乐，和他一起把游乐搀到沙发上躺下。

“他在酒吧被一群女的灌了。”男人理了理衣服，“你照顾他吧，我先走了。”

“谢谢。”陈星送他出门。

关上门，陈星听到身后异响，扭头望去，游乐吐了一地的酒，趴在沙发边上喘着。

陈星黑着脸倒了杯温水递给游乐，游乐却伸手抓住陈星的手腕猛地一拉！水顷刻洒了两人一身，杯子哐当掉落在地，陈星摔倒在沙发上，压在游乐上面。

还没来得及发作，陈星就被搂住了脖子，痛吻起来。强烈的酒精气味入侵，陈星怒火升腾，想要挣扎，却被游乐的双臂箍得喘不过气来，一怒之下，他狠狠咬了游乐一口！大概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痛觉，游乐依旧如痴如醉地吻着。

陈星急了，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游乐下身的脆弱！“啊！……”游乐终于松开手呼痛。陈星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游乐偏过头去，他愣了两秒，趴在边上又是一阵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