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娱乐的圈 中——紫翼千羽
紫翼千羽  发于:201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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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我去拿点喝的。”孟封回避着问题转身进了厨房。

“哦。”温谦夕没多想,坐在沙发上等着。

正对着二楼楼梯口坐的温谦夕看见了一抹黑色,醇厚浓郁的黑色从二楼的楼梯上移动到了客厅。

“萧炎。”当黑色完全呈现,温谦夕才看清那是穿着黑衣黑裤的萧炎,萧炎不是没有穿过黑色,只是这时的萧炎看起来特别阴郁,整个人笼罩在阴暗之中。

萧炎面无表情地走到温谦夕面前,看着他。

温谦夕莫名生出点寒意,这样的萧炎好可怕,若是以前萧炎一定会嘻嘻哈哈地上来和他贫嘴。

“萧……”温谦夕正欲叫他名字。

“叫我哥。”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推脱的威慑。

“哎?”温谦夕小脸一呆。

“叫哥。”KISS说了第二遍。

“嗯……”温谦夕搞不太明白,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个称呼而已,便开了口:“哥。”

孟封端着果汁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愣住了。

温谦夕露出可爱的笑颜叫着KISS“哥”。

而一向冷若冰霜,生人勿进,不,熟人也勿近的KISS居然笑了,冷艳的脸庞,柔和的面部线条,以及无懈可击的侧脸。

KISS伸出手摸了摸温谦夕的脑袋:“留下吃饭。”

“嗯,好。”温谦夕一扫之前的疑惑,萧炎还是萧炎,不作话痨取笑他的样子,严肃起来很是有与众不同的魅力。

“小夕。”孟封把果汁放在茶几上,“你留下来吃饭,那我去叫外卖多加几个菜,有什么爱吃的?”

“师哥,你好像萧炎他家的保姆。”温谦夕对孟封和萧炎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感到有趣。

“咳,”孟封轻咳一声,暗中观察KISS的脸色。

KISS的脸色如常:“鱼香肉丝,蛋黄南瓜,可乐鸡翅。”

“呃?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温谦夕一脸惊喜。

“应该的。”KISS说了三个字,让温谦夕摸不着头绪,想了想,如果叫哥的话,知道弟弟口味也不奇怪。

孟封谨慎地看了看二人,KISS对温谦夕的宠爱和纵容显而易见,了解他的口味,让他靠近,那种微妙的气氛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团聚,竟是没有一点不和谐。

于是,温谦夕在萧炎家里吃了午饭,到离开时对于KISS的事依旧不知情。

回到兰庭豪宅,温谦夕才反应过来自己去找萧炎好像是要问一问关于风铃奖颁奖典礼的事,在饭桌上竟一点都没想起来,可能是那顿饭吃的太温馨了吧,把烦恼的事抛在脑后。

三日后的下午,近来赶赴日本北海道拍摄写真的温谦夕不在家,苏馨则飞去了菲律宾,计划着圣诞节再回来团聚。

于是邵文宇把商讨萧炎事件的地点定在了兰庭豪宅。

邵文宇,凌冽,杜翰,钱平策以及赵敬五人围坐在客厅的米白色真皮沙发上,每个人面前都是一杯咖啡,唯独杜翰的是一杯香气扑鼻的上好红茶。

杜翰幸福地啜了口红茶,给了赵敬一个赞许的眼神。

邵文宇咳嗽一声,开始进入正题。

“这是我得到的一些资料。”邵文宇把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转向除赵敬之外的三人。“那款打火机是美国黑市七十二街区OP拳击联赛的三十周年限量版纪念品,一共有三个,一个在当界拳王手里,一个就是萧炎的那个,还有一个下落不明。根据我掌握的信息看,萧炎的那个原本是属于一个叫Ozaner(欧塞伦)的OP拳击赛赞助者。而迪厅的持有者付庆荣之前隶属美国地下组织,后辗转去了法国,由法国卡斯泰拉诺家族的人秘密送回国。”

“卡斯泰拉诺,我听萧炎提起过,他与这个家族有不解之仇。其实在米兰的时候,萧炎遇到枪击,卡斯泰拉诺夫人是幕后主使。”凌冽一脸镇定自若地说道。

杜翰端起镶金边的茶杯的手一抖:“他上次新锐打榜露出来的那个是枪伤?”

众人静默,这个不是重点……

“看来脱不了关系,萧炎的背景比我想的要复杂。”

“对了,你有没有听过胜忻城这个人?好像是萧炎在美国的朋友?”凌冽记得好几次萧炎都提到了胜忻城,貌似是美国的一个很有手段,能叱咤风云的朋友。

“胜忻城?”邵文宇摇了摇头,“若说美国我倒知道一个人,他叫帕斯卡,父亲是美国商界的传奇,爷爷是政府高层,母亲好像是法国人。”

“帕斯卡……法国……萧炎提过胜忻城的外婆是卡斯泰拉诺夫人,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我想这个胜忻城应该能为我们解答所有的疑问。”

“能否联系到帕斯卡?”凌冽问。

邵文宇看了眼赵敬,赵敬点了下头:“帕斯卡和邵氏在几年前有过合作。”

“嗯……你们觉不觉的我们完全在走弯路?”钱平策扶了扶眼镜。

“怎么说?”杜翰转脸看他。

“即使胜忻城给了我们答案,KISS还是KISS,不会变成萧炎。”钱平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经纪人,看问题超级透彻。

众人思索一番,似乎是绕得有些远了。

“如果能找出KISS出现的根源,或许能遏制他的现身。”凌冽抱有理想化的态度。“萧炎一直都没有什么人格分裂的征兆,KISS的出现我认为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如果能避免,萧炎就永远不会成为KISS。”

众人又觉得凌冽分析的在理。

最后还是决定和帕斯卡做个交涉,看看能否有突破性进展。

68、借花献佛

孟封在乾景华园的这段日子,KISS不在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狂暴,而是如静若止水的湖面,没有任何波纹。

“你很闷。”KISS笔直地站在书房门口。

乍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孟封一跳,他转脸向门口看去:“没有。”

KISS用的是肯定句,他走进书房,伸出手,摊开手心——两把钥匙,家里的钥匙和车钥匙。

“KISS?”孟封微微有些诧异,抬头看KISS。

“搬过来。”

“搬到这里?”“嗯。”

孟封难以置信地看着KISS,曾经设想何时能像凌冽那样得到相应的信任与友谊,而现在已然成为事实,更意想不到的是,他可以搬过来。

孟封被那突如其来的幸福砸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论相应还是KISS,都没有关系。

KISS把钥匙放在书桌上,转身出去了。

孟封没有多加考虑,这天下午就回了一趟他的单身公寓,把一些生活必备品整理了放到法拉利跑车上。

孟封开着车,慢慢消化这个惊喜,却收到了来自付庆荣的电话。

迫于无奈,孟封只能将车停在黄金街区附近的停车场,步行去了付庆荣的办公室。

令孟封意外的是,与上次昏暗的环境不同,付庆荣的办公室灯火通明,格外金碧辉煌。

孟封是被两个威武男子迎进门的,一进门就见付庆荣笑容满面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有一瓶孟买琴酒和两只水晶杯。

“功臣来了。坐。”付庆荣拿起酒瓶为孟封倒了七分满的烈酒之首琴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愈加清澈透明。

孟封蹙了下眉,在沙发上坐下。

“新闻我看了,你本事不小,能让萧炎做到这个份上。”付庆荣奸笑拿起酒杯递过去:“想必我要你做的事也成了吧?”

孟封伸到一半的手一顿。

“怎么?”付庆荣看出了孟封的犹豫:“没成?”

孟封别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没要我。”

“砰——”付庆荣恶狠狠地把手里的酒杯乍现墙壁,一时间玻璃碎裂的清脆伴随着四溅的水晶碎片和酒液污浊了地板,在墙上划出一道清晰的水痕。

付庆荣一把抓起孟封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你知不知道那个打火机花了我多少心思才搞到手的,啊?都这份上了还没成?”

孟封只能偏开脸,避开付庆荣一脸的凶恶。

“哼,”付庆荣猛地甩手,将孟封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气急败坏地朝门外喊:“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之前迎接孟封的两个威武男子推门而入。

付庆荣露出一个凶狠而奸佞的表情:“孟封,我看你是太久没做变生疏了,连个人都搞不上床。”说着付庆荣对那两个男子道:“你们,给我上了他,教教他怎么做。”

孟封瞬间觉得手脚冰冷,一阵阵的寒凉从脚底窜上来。

“别过来,你们别碰我!”孟封惊恐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步步紧逼。

两个男子淫荡而恶心的脸上荡开了令人作呕的欲望,他们一人一边攫住了孟封的手臂,其中一个更用膝盖顶住了孟封挣扎的身躯。

“放开……唔,”孟封胡乱地扭着头,试图避开男人硬塞到他嘴边的酒杯,浓烈的酒水顺着喉咙而下,带着火辣辣的疼痛感,直呛得孟封一阵猛烈的咳嗽。

“装什么贞烈,跟谁上不一样,”付庆荣冷笑着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红河——道,点燃,讥讽道。

孟封感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落,让他看清了眼前的现实。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改变他曾经出卖肉体的事实,怎么样都是不可能是干净的。

孟封停止了挣扎,就像一个脱离了灵魂的驱壳,空虚的视线一点一点溃散。

“哗啦——”楼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是窗面炸裂倒塌的声音。

紧接着嘈杂的叫骂声层起彼伏。

“怎么回事?”付庆荣皱眉。

忽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的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一时都忘记了动作。

明明是人声鼎沸的私设赌场,明明绝有着旺盛的人气,但是这个时候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感到仿佛置身在荒无人烟的一个暗室里,周围的声音全部被隔绝,静谧而幽寂的让人不寒而栗。

“吱嘎——吱嘎”踏在木制阶梯上的喑哑声格外清晰。

如暗夜来访的幽灵使者。

半开的门前覆盖上了一层阴影。

两名男子顿觉头皮发麻,付庆荣夹在指间的烟烧到了尽头,火热的温度他丝毫未觉,就那么看着门口。

门,无风自开。

屋内的灯光照亮了来人。

阴柔白皙的面颊,英俊得连天都嫉妒,神情倨傲,却那般冰冷。

一袭黑的KISS,修长而挺拔的身子伫立。

KISS走向孟封,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凌然的气度,没有一点尘埃,带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人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萧炎!”待KISS走到身前不足一尺,付庆荣才骇然出声,“你们给我拦下他。”

两名男子被付庆荣的喊声唤回神智,纷纷出手攻击KISS。

KISS神色未变,等二人的拳头即将落在自己身上时,矮身一避,即刻出脚,旋身横扫,绊倒了右侧的男子,不给任何起身的机会,KISS抬脚就踩断了右侧男子的胸骨。

此刻,左侧男子的拳风扫过KISS的脸侧,KISS骤然出手擒住了男子的手腕,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腕骨粉碎性骨折。

KISS略过躺在地上哀号不断的两名男子,不经意地暼过付庆荣面如土色的脸。

“第三次。”KISS道。

KISS横抱起沙发上惊吓过度处于游离状态的孟封,离开了办公室。

KISS抱着孟封漫步走在空寂偏僻的里巷,偶尔零落的深冬残叶掉在KISS的脚边。

KISS拿下巴蹭了蹭孟封的额头,语气轻柔:“傻瓜。”

乾景华园。

客厅,孟封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脱衣服。”KISS公式化的语气。

孟封讶异抬眸。

“伤口。”KISS看着他因挣扎而撕裂的左手袖口,那里沾染着一些血渍。

孟封闪躲着眼眸又重新把头垂了下去,开始卷起左手的袖子。

KISS拿了医药箱出来,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拿出消毒海绵和清洗液。

KISS刚伸出手要握住孟封的手臂,孟封避开了,低低的声线:“我自己来。”

KISS的眼神一寒,那凛冽的气息让孟封身子一僵。

“手伸过来。”

孟封没动,微微颤抖的身子往远离KISS的方向挪动。

“孟封。”KISS寒声道。

孟封带着一点愤怒甚至羞辱的嗓音道:“你早知道我和付庆荣的交易?”

“嗯。”

“那为什么你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孟封的嘴唇有些发白,如果你一开始就拒绝我,我也不会这么痛苦,设计你,背叛你,我要怎么开口继续留在你身边。

KISS不答,径直上了楼。

孟封整个人虚弱地瘫软在沙发上:就这么走掉了吗?

未多时,KISS又回到客厅。

孟封微愕,怔怔地看着KISS把一只打火机举到他的面前。

一只S。T。DUPONT都彭打火机,和付庆荣给他的一模一样。

“打火机,”KISS的手指点着盖子上的一个细微的凹痕,“你要的理由。”

孟封忽然明白了那时候为什么萧炎会突然变了个人似地,原来KISS误以为他手里的打火机是他的那只。

KISS第一次露出了类似于萧炎的神情,温柔而恬淡,沉浸在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里。

……

“谢谢,KISS,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Rex。”

“嗯?你不是想反悔,不把打火机送给逐迹了吧?”

“随你。”

“……KISS,你不开心吗?”

“Rex。”

“啊?”

“Rex。”

“KISS你故意的?不理你了啦。”

“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

“呃?”……

孟封出神地看着KISS,被坚硬钢甲包裹的KISS看似无坚不摧,其实内心亦是柔软无比,不然付庆荣也不会让他用这种方法接近KISS,打开他唯一的破绽。

那么,付庆荣让他和KISS在一起的目的就是掌握KISS的弱点。孟封想起那个时候,萧炎对着照片里的男人——欧阳有着深深的眷恋。

难道KISS也和萧炎一样爱过或者爱着欧阳?

“打火机是欧阳的?”孟封猜测,这也是唯一解释的通的。

KISS沉默了一下,深寂而悠远的眼睛里绽出一点点的锋芒:“以后它是你的。”

KISS把打火机递过去。

孟封缓缓地伸手,接了,入手冰凉,却带着KISS的体温和气息。

“换一种烟,我讨厌红河——道的味道。”KISS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他看不惯付庆荣,自然一点也不喜欢他身上那股红河——道的烟味。

“呵,”孟封突然笑了,他发现其实KISS是一个很任性且孩子气的人,KISS除了性子冷,话少之外,和萧炎在本质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嘶——”孟封皱眉,愤愤地看着KISS下手极重地在他的手臂上抹着药水,像是在报复他的那声笑。

KISS的动作不算轻柔,却很专业,等处理完伤口,KISS 收起医药箱,看孟封:“跟我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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