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花(出书版)+番外 BY 风夜昕
  发于:201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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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淫荡……」看着他的动作,刑昊天在心中冷笑。就算不情愿,上了床仍能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从玉寒宫体内抽了出去,低头看着后者股间湿热的穴口,已经被插得烂熟的深红色洞口泛着一层水色,微微蠕动着,再加上圆润细滑的屁股,景色十足香艳。

刑昊天扬起嘴角,伸进一指在里面缓而重地搅动着,带出更多体液。

「这里恐怕比这儿的小倌还要浪吧?」

玉寒宫在心里早就把刑昊天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听到这句话更气得差点咬破被子。稍稍调整了一下心绪,他转过头朝刑昊天微微一笑,「是刑教主你技术太差了……」

刑昊天皱眉。

「你那玩意就像捣药似的,我不自己动手恐怕天亮了还泄不出来。」说完回过头还轻轻叹口气,无奈和无辜的样子演得入木三分。

然而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又猛地插了进来,力道之大撞得玉寒宫整个人扑在床上。

刑昊天大力抽插起来,每一次都像要把身下的人捅穿一样,身体力行的反驳了玉寒宫的讽刺。

十指紧紧抓着被子,玉寒宫咬牙承受男人在自己身体里的肆虐,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是忍受,也是享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昊天猛然一个重重挺进,体内一阵酥麻的感觉让玉寒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闷哼几声之后,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

喘息着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感受释放后的快感,在体内的抽插猛然停下,刑昊天抽出自己的欲望,以手代替快速抚弄几下之后,一股浓精射在了玉寒宫臀上。

玉寒宫几乎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刑昊天。

「天刑教教主不在教内,交合时不在他人体内释放。」知道他在想什么,刑昊天一边解释一边拿过床头一块丝绸帕子擦了擦下身,坐到一边又加了一句。「不论男女。」

难怪上次……玉寒宫哑然,一时不知道应该夸这个规矩还是骂他变态。

但现在他也没心思想那些了,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人往床上一倒,喘息着翻了个身背对刑昊天。性事之后总让人有种异样的虚脱感,没过一会他就昏昏欲睡了。只是刚闭上眼,脚踝又被人抓住。

玉寒宫睁眼就看到刑昊天一手握着他的脚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有种像被只张开嘴的狮子盯上一样的错觉。

这种「要吃人」的感觉让玉寒宫不寒而栗,就算再有精力,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吧!

「放手!够了吧!有完没完啊!」

「我虽技术不行,但体力还是有的。」

真他妈睚眦必报!

刑昊天使劲拖着他,玉寒宫则四肢挥舞挣扎着,来来回回较了一会儿劲,最后还是玉寒宫败下阵来……

第二日,又是个雨天。不是瓢拨大雨,甚至比一般小雨还要细一些,密密麻麻的雨丝虽然看不真切,站在外面一会也能把人淋个湿透。

展风穿过长廊来到房门口,伸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

「教主?」

待房里的人应了一声,他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已经有人收拾过,连被褥都迭得整整齐齐。刑昊天也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教主。」展风向他垂首行礼。

「怎么就你一个人?」刑昊天问。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一声,「教主想我了?」程煜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刑昊天也没理他,只是闭上眼笑了一下。

进门之后,程煜四下扫了一眼,笑咪咪地问刑昊天,「怎么今天又只剩你一个了?」

刑昊天还是没说话,低头喝茶。

程煜不死心,笑嘻嘻地又问:「教主『故地重游』,滋味如何?」

这次刑昊天终于有反应了,放下茶杯,语气冷淡地回他。「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如自己去试试。」

「属下不敢!教主饶命!」程煜夸张地叫了一声。只是他那张嘴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见刑昊天不理他,往床上瞄了两眼之后,又问:「我说教主,你这么快就对『仙子』不感兴趣了?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

换作其他人断然是不敢说这种话的,也就是程煜敢口无遮拦。

刑昊天轻笑一声,「不过是个纨裤子弟。」

「跟教主您自然是没法比了……」

刑昊天闭上眼,「你这是在夸我?」

程煜咧开嘴,很肯定地一点头。

「当然。」

******

玉府

玉寒宫坐在书桌前,研好墨、展开纸,拿笔在砚台上蘸饱了墨,开始一笔一笔仔细画起来。

没过多久,一个首尾相连的蛇形图案就出来了。

画完最后一笔,他拿起纸看了一会,微微皱眉。形状大小都无差别,只可惜颜色不对……那种蓝色,可不是一般颜料调得出来的。

脑中浮现出这图案在那人胸口的样子,玉寒宫轻笑了笑,抬起头看着窗外一排翠竹,喃喃自语道:「纹在人血肉上的,果然不同……」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

放下手里的东西,玉寒宫问:「什么事?」

「三少爷,老爷叫您马上去他书房一趟。」

「知道了。」

门外的人走了之后,他站起来,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画,最后拿起来撕碎了扔到地上。

来到书房,玉寒宫嬉皮笑脸地朝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老人叫了一声,「爹。」

玉老爷年轻时也是仪表堂堂,如今即使年过花甲,也还硬朗,眉宇之间仍有着当年的豪气,光坐在那里便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嗯。过来坐。」玉老爷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玉寒宫。「你最近这段日子怎么这么老实?」

玉寒宫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我从前不老实您要说,现在老实了您怎么还要说?」

「你要是真能定下心,我以后绝对不说你。况且……」玉老爷上下打量他几眼,问:「你在家老实了几天,怎么脸色反而差了?」

「呃……」玉寒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插科打诨敷衍过去。

当问到叫他来有什么事时,玉老爷才说:「前几天我和周老爷见面商量了一下,把你和周小姐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喜帖也准备好了。」

玉寒宫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要成亲了这件事。

他不出声,玉老爷继续说:「成亲是大事,男人早晚都得成家立业,你既然已经答应就该早做准备,我知道你虽然好玩,但其实是个有心思的人。」

等了一会不见儿子开口,玉老爷便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中缓缓踱着步。

「现在你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了,男人有了家就得挑起这个责任和担子,以前一些毛病个性都得收敛。我觉得那姑娘不错,大家闺秀,模样性格也都配得上你,是你娘喜欢的那种,你娘生前……」

「我知道了。」玉寒宫打断他的话,站起来说:「一切爹作主就好。」然后找了个借口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玉老爷站在原地看着门口,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玉寒宫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下半夜也没有什么睡意。从那个人走了以后,他每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叫慕千夜的人,他究竟对他有多深的感情。

玉寒宫第一次见到慕千夜是在清风阁,但那时后者只是个在后院砍柴烧水的小杂工,当玉寒宫第一眼看见他时,后者虽然灰头土脸的,看身形年纪应该也不小了,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也算是个美人。

玉寒宫还在想宋庭毅这「老鸨」怎么把这么个标致的人放在后院当打杂的,结果慕千夜先开口,声音略显低沉且十分动听,但那出口的话却是「你要上茅厕的话左转」。

玉寒宫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问他是不是没带纸?

头一次被人这样问,玉寒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事后他向宋庭毅「哭诉」,最后感叹的道,多有意思的家伙啊,放你这儿还真可惜了。

结果宋庭毅看他一眼,说:既然这样,你不如收了他。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他答应了。从拍下慕千夜初夜的那天起,旁人都知道他是慕千夜的「入幕之宾」,但他打心底从未把慕千夜当成男娼。

相处久了,有些感情会变深,如果问他为什么会钟情于慕千夜,可能没办法用语言表述。虽然他知道人生在世,得一知己已是奢求,他也以为一直可以把慕千夜当作知己,他们无话不谈,比一般朋友更亲密,却还是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

直到那天夜里他醉了躺在慕千夜腿上,告诉他自己要成亲了,慕千夜吐出的那一句「恭喜」他听得真切。

那时候他突然明白过来,他游戏人生,动听的话没少说,却都不是真心,以为终有一天可以向人证明自己的真心,可等到他想说真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同样,他也没等来让慕千夜相信他的真心的时候,人就被别人抢走了,还差点打掉他一颗牙。

可即便如此,他都没办法多说什么,只因为那个男人是慕千夜心心念念的。

说来惭愧,但感情,总有个先来后到。

他这辈子,似乎最难得到的就是真心……

猛地睁开眼,玉寒宫躺在床上有一瞬的失神,明明没睡着却又好像作了个梦,并且没有忘记。这段时间他没少想这些,但又好像从没像今天一样突然想得这么透彻。

从床上缓缓坐起来,他抬头看一眼窗外的夜色,睡前忘记关窗,夜露雾气都飘了进来,房里的寒气让他打了个冷颤。

然而这一下子像是让他想起什么,一瞬间,脑中最后一丝倦意彻底消失。

第五章

离尉城不到百里的小镇酒楼里,客人坐了七八成,跑堂的店小二殷勤地招呼着,上菜的伙计端着热腾腾的菜上了二楼雅间。

「客官请慢用!」将菜放到桌上,伙计又转身小跑着下楼。

「地方虽小,但菜倒是不错。」程煜拿着筷子,低头打量桌上的菜品。

两旁的刑昊天和展风都没作声,展风一向话少,刑昊天则是吃饭时很少说话。程煜却是永远都不会保持安静的人,一桌三人,有他一个开口的,气氛倒也活泼。

「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听说离这里半天不到的路程有座山,山上风景很值得一看。」

斩枫想了想,对刑昊天说:「教主,我们出来已经将近一个月。」

刑昊天没说什么,点了一下头,倒满面前的酒杯。不是什么上好的佳酿,入喉有股辛辣滋味,倒也过瘾。

「你这么早就想回去了?」程煜问。

展风反问:「一个月算早?」

「游山玩水无所事事,一年都不嫌多。」程煜拿着筷子比划了一下,再侧过头看着刑昊天。

没说话,刑昊天端起酒杯闭上眼一饮而尽,片刻之后,说:「我自有分寸。」

展风和程煜相互对望一眼,便不再继续说这件事。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店家!给我找张桌子!」

刑昊天一皱眉,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下意识朝楼下望去,果然……店小二正领着一个男人来到一张空桌前,不是玉寒宫是谁?

和上两次见面时的锦衣华服相比,今天的玉寒宫一身装束算是朴素,头发也只是简单扎起,肩上背一个小包袱,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等玉寒宫放下包袱坐下之后,店小二倒上了茶水,问:「客官要点什么?」

「你看着办吧,有什么好吃的招牌菜就端上来。不过差不多就行了,我一个人吃不了也是浪费。」

「好!您喝什么酒?」

「不用了。」玉寒宫一摆手,「还有,找个人帮我把外面的马喂了。」

「好嘞!您稍等!」

店小二走了之后,玉寒宫便开始喝茶,偶尔四下望一眼,没有注意到楼上的刑昊天。

看了一会儿,刑昊天缓缓收回视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一旁的展风对其他人并不感兴趣,所以只看一眼就回过头继续吃饭。

程煜仍然看着楼下的人,「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能遇到他!」他回头,眼角带笑地看了一眼刑昊天,「你们说他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是来追我们的?」

「是又如何?」刑昊天反问。

「这你不应该问我吧。」程煜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你不怕那两人泄露你的身分?」

「那两人」一个指的是宋庭毅,不是江湖中人却最先发现他们的身分,但刑昊天并不在意,只是很有把握的说:「那个男人,他不会说。」

「为什么?」

「因为他也清楚自己是什么身分。」

这回答弄得程煜越发茫然,展风也有些疑惑。但刑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程煜也没再追问,他又用下巴指了指楼下。

「那他呢?」

刑昊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笑而不语,低下头专心用饭。

楼下,店小二走没多久就回来了,却拿来一个包着红布的东西放在玉寒攻桌上。

玉寒宫看了一眼那东西,又抬头望着小二。

「这是一位姓宋的先生差人送来的,说是让客官您转交给一位朋友。」店小二客客气气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玉寒宫就知道那人必是宋庭毅无疑。这么说来,他离家的事已经被发现了?不过竟能算到他会在这里落脚,真令人佩服。

看着桌上的东西,他不用打开就知道这应该是坛酒。

宋庭毅会酿酒在尉城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很少动手,偶尔酿上一点也只在清风阁里高价出售。他酿的酒味道极好,且用料十分讲究,酿起来又费力又花时间,宋庭毅虽然爱财,但也不想经常干那费劲的活,所以就连玉寒宫也都没尝过宋庭毅自酿的最好的酒。

莫非就是这一坛?

虽然好奇,但现在玉寒宫没心思喝。就算有心思,这也是给那个人的,没送到那人手里前,他绝不会动。

「多谢。」把酒坛放到一边,他拿出一小块碎银扔给店小二。后者得了银子连忙道谢,之后来来回回伺候得更殷勤了。

第一道菜上来了之后,玉寒宫刚拿起筷子要吃,从外面走进一老一少,老的是个满头白发的老汉,体型消瘦、步履蹒跚,少的则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虽算不上极美,倒也清秀可人。

两人衣着破旧,一看就知是贫苦之人。老汉拿着一把旧三弦,姑娘在他身旁搀扶,看着是来卖唱的。

此时酒楼里吃饭的人不少,少女扶着老汉往里走了几步。吃饭的客人里,急着上路的没有多理会,不感时间的倒是放下筷子打算仔细看看。

「各位大爷,希望捧个场,多谢了。」老汉说完,身边的姑娘低头行了个万福,虽然出来卖唱,却仍有一丝女儿家的羞怯。

玉寒宫也看着这一老一少,筷子却没停,不住夹菜吃着。

老汉调了调弦,便弹了起来,只是个简单的调子,听着也还算顺耳,很快姑娘便开口唱了起来,歌声婉转悠扬,如此简单的曲子能唱成这样实属不错。

一曲终了,掌声四起。姑娘微微扬起嘴角朝众人鞠了个躬,拿着一个破旧的小碗在客人中讨赏钱,愿意给的就扔下三、五个钱,姑娘轻声道一句多谢,不想给的也不强求,再往下一桌去。

几桌过去,姑娘突然惊叫一声,手里的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铜板滚了一地。

原来一个客人给钱的时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那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一脸横肉、一身吃出来的肥肉,穿着倒还算体面,旁边坐着三个家丁保镖模样的人,想必是镇上的富家少爷。

姑娘拚了命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一个弱女子哪是男人的对手。

「嘿嘿!小娘子,别走啊!不是要钱吗?」恶少笑德猥琐,一只手扯着人家不让走,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

「闺女啊!」不远处的老汉大喊一声冲了过来,却被三个家丁拦住,只能无助地喊。「少爷!少爷您饶了小女吧!」

恶少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嚷什么嚷!不是唱曲儿要钱吗?少爷我爱听这三弦,你们今天给我唱几首,唱的好了我重重有赏。」说完一把搂了姑娘的腰要往怀里带。

旁边有客人轻声嘀咕起来,虽然可怜那父女俩,但却没一个站出来的。路见不平的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有些人谁都知道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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