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司令，这个可是商业机密，泄露了可能不是很方便，您老可要见谅。”

“哦？连我们军部都不行？阿琛，我可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才来的，我想你应该也而已猜到，‘六加零’可能会对我们的秘密特种部队有什么样的影响才是。怎么，你们难道连国家的面子都不给吗？”黄老叶子本就严肃的面孔更是变得严厉了许多，一股压力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放了出来。

黄璜见势不对，立即开口道““爷爷，您别急啊。这种事就让我来和小林老板谈好了，您只要坐等成果就行了。来来来，先坐这里，喝口茶。您虽然纵横战场，但到底是对商场的事儿一窍不通，要不我怎么会颠颠地跟您过来呢！”又对着林有道和柳慕琛两人说道：“我们去那边谈，让二老叙叙旧。”说完，又朝柳慕煌使了个眼色。

柳慕煌突然变机灵了，当下便扶着自己的爷爷坐到老司令身边。又让保姆张姨去厨房洗点林有道带来的水果，等张姨利索地把水果端来，柳慕煌便殷勤地递给两位老人。黄老司令这才脸色好点，一本正经地接过水果，才想对着老柳说几句话，却看到人已经‘哧溜哧溜’吃得很欢乐了，只好也开始吃起来，两只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小林老板，真的不方便带我们去参观参观？你也知道，这是军部要订的，吃得人也不是普通人，如果不能查清东西的来源，上头很难同意的。”黄璜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有道，脸上却是很为难的样子。

“黄哥，别叫我小林老板，就叫我有道好了，这么生疏怎么好谈生意啊。”看黄璜高兴地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黄哥，你们的要求我是真的不能答应，这，这涉及……”林有道实在想不出说什么来拒绝黄璜的要求，总不好直接说‘我有一个神秘的空间’吧，便无意识地看了柳慕琛一眼。

柳慕琛一看林有道那副为难的样子，立即接话道：“这样，黄璜，看来这件事真的不是很方便，我想先和有道去书房商量下，过会我们一定可以给你们一个满意地答复。”

黄璜下意识地看向自家爷爷，而一直偷听的黄老司令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始拖着老柳讲起了年轻时在战场上的种种英勇事迹。

见老司令都点头了，柳慕琛便和林有道两人一起去了书房。

“有道，我想你的空间还是越少人知道比较好，连你亲人都不能说，有我一个人知道也就够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这个黄德凯可不好对付，他是打着军部的名义来的，而且为人又固执的很，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恐怕不能蒙混过关。”

林有道瞪大了小眼睛，看着柳慕琛，说道：“那怎么办？琛哥！”

柳慕琛一听林有道无意识地喊了自己一声琛哥，立刻觉得浑身软了一截，心里已经乐得开花，却是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除非有比现在更好的东西让他们拒绝不了，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和他们谈条件了。”想了想，又说道“有道，你可以把蔬菜水果里的有效成分提高浓度，来使它们的功效成倍增长吗”

“这……我倒不是很能肯定，不过可以试试看！”林有道小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柳慕琛，崇拜的意思明显的很。

柳慕琛显然很受用，揉了揉林有道头上的小卷毛，语气宠溺了许多，说：“那我们下去吧，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黄璜见两人下来了，便立刻迎了上去，连连问道：“怎么样？两位商量好了？不知道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柳慕琛倒是没有提可不可以去参观的事，反倒是翘起了嘴角，问道：“虽然‘六加零’的效果是不错，不知道军部对效果是你们现在吃到的普通果蔬几倍的感不感兴趣？”

“你说什么？效果几倍的‘六加零’吗？”坐在一边闲聊的黄老司令突然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大有年轻时候的风范。

柳慕琛眯了眯眼睛，低低地笑了声，朝着黄德凯说道：“黄老司令，您没有听错。其实有道最近一直在研发这个东西，已经颇有成效，再过一个礼拜应该就可以批量出产了。对吧，有道？”

林有道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妈呀，琛哥，柳慕琛，柳大教授，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万一要是拿不出来，我们被特种部队抓去枪毙怎么办！

黄老司令看着两人信誓旦旦的样子，已经完全失去聊天的兴致了，急急地走了过去，却还是很有威严地说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倒是愿意和你们好好谈谈。”

“那么黄老司令，我希望你们对于想要去参观基地的事可以放弃，作为交换，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专为军部量身打造的‘六加零’。假如你们不同意，执意要参观的话，我想我们有道是不介意直接把‘六加零’毁了的。同归于尽的事也不是只有在战场可以做。”柳慕琛挑了挑眉，直直的看向黄德凯。

“好，好，好，现在的年轻人可不了得！”

倒是旁边已经被人遗忘的柳老爷子突然插话道：“阿琛，你是怎么和黄老司令说话的！”

“没事没事，老柳，他们说的很对啊。”黄德凯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但是我怎么相信你们？”

“一个礼拜之后，我们会给你第一批样本，您可以拿去科学院化验，直接做人体试验，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们满意了，我们就算达成协议了，到时候签订相应的保密合同也就是了。黄老司令，您看怎么样？”柳慕琛毫不退缩地说道。

“哼，那就一个礼拜，一个礼拜我要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我倒也不是很介意你说的同归于尽！”说完，便朝自己的孙子挥了挥手，两人一起离开了柳宅。

等他们走了，林有道这才担忧地看向柳慕琛，道：“琛哥，如果我们拿不出来怎么办？”

柳慕琛揉了揉林有道的卷毛，完全不顾还有旁人在场，温柔地说：“放心，我会帮你的。”

旁边的柳慕煌和柳老爷子听着柳慕琛这温柔地反常的语气，掉了一地的疙瘩。

第22章

柳慕煌为林有道特批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因此这几天，林有道只要一有空就会钻进空间去研究柳慕琛口中的军部特供的‘六加零’。然而，面对空间里这些可爱的蔬菜水果们，林有道根本无从下手。空间是超越于现实的存在，也就是说，现实中的方法不一定适用于空间。就譬如袁隆平的杂交水稻技术，虽然可以参考，但是麻烦的是，空间里东西的基因已经是最完美的了，不可能通过杂交出现更高级别的作物。这也就意味着，林有道要抛去所学，自主研究，以空间为载体，发现新的栽培方式。

但是说的简单，想要做到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林有道现在异常后悔，怎么当初自己就鬼迷心窍想出来要卖菜卖水果呢？如果这次不能成功，凭着军部的权利，自己的秘密还守得住吗？如果真的暴露了秘密，自己会不会沦为国家机器？如果不服从国家的命令，自己会不会被秘密解决，然后送上解剖台？

林有道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悔，当即离开空间，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给柳慕琛，急急地说道：“怎么办？琛哥？还剩没几天就要交货给黄老司令了，但是我这里一点头绪也没有。你说我会不会被抓进牢里啊？”

“怎么会呢？我说过要帮你的。这样，如果你今天没课的话就到我家来一趟好了。我家在哪还记得么？就是上次我带你来的那里。”

“嗯，记得记得，琛哥你现在在家？如果在的话那我现在就来吧，我很快的，打的过来！”林有道急忙说道，甚至还舍得花钱打的去。

“好啊，我在呢，你来吧，等你啊。”柳慕琛愉快地挂了电话，又拿起家里的座机打给家政公司让她们今天别派人来了。随后，又哼着小调，开始收拾起屋子，把前一天囤积的垃圾拿去扔掉，还破天荒地拖了拖地。然后又去打开自家冰箱门看了看，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一条冰冻鱼，剩下的全是罐装啤酒，想了想，还是叫人送了一袋米和几盒肉上来，这才满意地在自己屋子里晃来晃去，心急地等着林有道的到来。

在客厅了走了几圈之后，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搞什么？学生来而已，用得着自己收拾东西吗？还拖地？这事自从上幼儿园就没干过了！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不安分的腿，柳慕琛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报纸，二郎腿一翘一翘的，时不时朝门口看，也不知报纸上的东西看进去多少了。

等的快要变石头了，门口终于传来“叮咚叮咚”的声音，柳慕琛立刻跳了起来，飞奔到一面镜子前整理一下头发，领子，然后又飞快地往门口奔去。还差几步的时候，却是又突然停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施施然地走向门口，一副平静的样子打开了门。“林有道，来了啊。”

“先生，您好！这是您刚刚订购的大米和肉片，请您签收一下！”

柳慕琛愣了一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纸，‘刷刷刷’几下写上自己的大名，挑了挑眉，语气阴阴地说道：“呦，你们服务很快嘛！”真是该死的！

“先生，您的满意就是我们的最大动力！非常感谢您的光顾！再见，先生！”这位热血送货员按照柳慕琛的指示把东西搬进去以后，再扔下几句中气十足的话，便匆匆地跑开了。柳慕琛重重地把门一关，走回客厅以后反而更加坐立难安了，便围着沙发绕来绕去。

再过了会儿，又重新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柳慕琛快步走去开了门。

“琛哥，我来了，你等久了吧！”林有道站在门口，探着头，一看见柳慕琛来了，便眉开眼笑。

“还好，没等多久。快进来吧。”柳慕琛一看是林有道，嘴角不自知地上翘了30°，欢欢乐乐地把人带进屋以后，便一起进入了林有道的空间。

再次进入空间，柳慕琛还是觉得非常神奇。上次来的时候还只有不大的一片菜地，这次居然已经扩大了不知多少，放眼望去，一片碧绿。中间居然还林立着大大小小的果树，很是整齐，看来再种的时候便是已经做过相应的规划了。看林有道蹲在菜地旁边，托着腮帮子，专注地看着这一大片菜地，他便往小竹屋走去。

艰难地从成片的菜地里穿过去，柳慕琛这才到了小竹屋附近。这附近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环顾了一下，在一片野草堆里几颗红色的小圆球倒是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好奇地走了过去，慢慢地蹲下，把旁边的野草扒开以后，那有着红色圆球的植物跃然于眼帘。

就算自己不懂植物，但是任何人看到这株植物以后，肯定都会猜想这是不是人参的！人参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柳慕琛一时好奇，便继续去拨拨周围的野草，看里面还有没有人参。

“琛哥，你在这里干嘛！我刚才找你没看见，还以为你掉河里呢！原来在这里！”林有道急吼吼地跑了过来。

柳慕琛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站了起来，拉着林有道的手臂说：“怎么样，想到什么培育高浓度品种的方法没有？”

懊恼地抓了抓小卷毛，林有道垮着一张脸，苦苦地说：“没有，我已经试过好几种现代栽培技术了，没有一种有效的。栽培技术是建立在基因有优有劣的基础上，可是空间里的东西基因应该是最完美的了，除非它在短时间内发生进化，产出更为优异的基因，否则要生产高浓度的果蔬几乎不可能了。”

柳慕琛低下头，看着林有道皱在一起的小脸，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用极富磁性的嗓音说道：“你这些菜种不都是从外面买了再种的？它们基因本来就不可能是完美的，怎么现在又把它们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呢？”

林有道突然抬起头，惊喜地看向柳慕琛，却因为柳慕琛也是低着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猛地如此近距离地看柳慕琛，林有道差点看呆了。琛哥真的长得很好看，英气的眉毛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比外国人也不遑多让，最致命的是他的双眼，虽然是单眼皮，却是深邃得让人移不开眼。林有道莫名的觉得身体好像热热的，脸部不自觉地红了。

柳慕琛满意地看着林有道红着脸的迷恋样子，邪邪一笑，重重地扯了扯林有道的脸颊，戏谑地说：“怎么？看我看呆了？你不快点想怎么栽培高浓度品种，小心被黄司令抓进牢里！”

林有道脸上的红晕早已被柳慕琛扯飞了，气鼓鼓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才要开口斥责柳慕琛，但一听到柳慕琛说的，这才想起来刚才要说什么。

“琛哥，你刚说我买的菜并不是最好的，是吗？”

柳慕琛为难地说：“不是我想打击你，虽然这是事实，不过你不要灰心，黄老司令不会把你抓进牢里的，刚刚就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林有道却是小眼睛闪闪地看向柳慕琛，激动地说：“琛哥，你说的对，这些菜种种之前确实不是什么完美的基因，它们是在浇过空间水以后才改变了基因的！但是，琛哥，你知道吗！”

“嗯？什么？知道什么？”柳慕琛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看着林有道这副可爱的小样子，手心真是痒极了，真想再去捏几下，不过凭着自己超强的意志力，还是忍住了，否则林有道可能会蹦跶着要来揍人了。

林有道揪了揪衣角，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其实我只浇一次水，就是把菜种播进去的时候浇一次。”顿了顿，看着柳慕琛似笑非笑，但是又很鼓励的样子，才继续说：“如果多浇几次，会不会提高浓度呢？”

柳慕琛这回倒是认真了，用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道：“说不定可以，你试试？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林有道高兴地点了点头，心里默念了一下，就见一条水柱从湖里冲了出来，朝最靠近湖的一小片菜上灌去。柳慕琛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又突然笑出了声，说道：“嗯，有空间真方便，还省了工具的钱。”

林有道正处于欣喜状态，完全没有听出柳慕琛话里的调笑，只是傻傻地点着头。

再呆了一会儿，柳慕琛让林有道拔几棵菜出去，也没有说为什么。林有道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选了几颗比较大的，再去挑了点黄瓜和水果。

俩人一起出了空间，林有道才想起来问柳慕琛那些拿出来的菜放哪里。

“有道，现在也很晚了，今天就在我家吃饭吧。这些菜正好拿出去洗洗，我冰箱里还有点鸡蛋和肉，凑合着吃一顿应该没有问题。”柳慕琛拉着林有道走到厨房，殷勤地打开冰箱门，掏出里面的东西。

林有道本来还想拒绝的，但是看柳慕琛已经开始行动了，也只好点头答应。便拿着菜自发地洗了起来。

洗了一会儿，林有道转过身去找篮子装起来，却发现厨房里已经没有柳慕琛的身影，倒是客厅里好像传来了比较嘈杂的声音。

林有道走了出去，张望了一下，却发现柳慕琛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有道傻傻地问了一声：“琛哥，你不做饭？”

柳慕琛回过头，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不会做啊，所以只好麻烦你了。食材反正也不多，你随便用好了，碗都放在柜子里，拿的时候小心别摔倒了。”说完了，又转过头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林有道恶狠狠地盯着柳慕琛的背影，直叹自己倒霉。认命地走回厨房，开始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一顿饭俩人吃得很开心，当然除了一开始林有道被诱骗着煮饭之外。吃完饭，林有道自发自觉地端起碗筷拿去洗，瞬时，整个屋子里只有洗碗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