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番外——轩霄
轩霄  发于:201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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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匪捂住鼻子,遭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男人回头,才发现莫匪居然还杵在池边发呆,有些好笑:「愣着做什么?脱了衣服下来啊!」

「我……」莫匪杵在池边当木桩,扭扭捏捏,要多不干脆就多不干脆。比女人都不如,自己都快鄙视自己了。

洛子见抱胸站在水中饶有兴致的看他:「害羞了?」

莫匪立刻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那还不下来?想让我来抱你?」

莫匪怨念深重的望了他一眼,有些支吾的说:「你可以回避一下么?」

洛子见歪头看他:「我为什么要回避,给我一个理由!」

莫匪老脸一红,干脆豁出去了。脑袋一热,朝洛子见大吼:「我起了反应!」

吼完就后悔了。

周围安静下来。

「什么?」洛子见忍笑:「重复一遍,我没听清!」

混蛋!肯定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莫匪的嘴立刻变成蚌壳,打死都不要再重复。

「过来。」

「我不!」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有些诡异了。

接着莫匪听到了哗啦的水声,抬眼看去,洛子见居然从水里站了起来,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莫匪睫毛一直在抖,不能控制。男人在靠近,自己却丧失了逃离的勇气。连后退也不能。

洛子见最终站定在他面前,低头,挑眉看他,忽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

莫匪落在他怀里,拦腰将他打横抱起来。

身体忽然的腾空让莫匪一惊,回神都来不及就被人横空一扔。身体被凌空丢进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挣扎着四肢拼命想钻出水面,却感觉腰忽然被扣住一股力量拉着他往上。莫匪身体一晃,便被洛子见从水里直接拉坐在他腿上。

莫匪抱着他的脖子稳住身体。

两人间的距离只有毫厘来论,先不说距离,莫匪发现自己是跨坐在洛子见身上的,呃……这姿势真是……

洛子见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臀部,低声警告:「别乱动!」

莫匪果然不敢再动。

「我帮你!」洛子见微仰起下颔看他,湿润的长发,沾满水雾的睫毛,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莫匪只觉着脑袋瞬间充血。

定力全失。

洛子见那张漂亮好看的脸蛋此刻更是让他不敢直视。

「不用了……」莫匪赶忙伸手抵住他,抗拒着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洛子见拉开他的手,吻上他的唇。

舌尖探了进去,得寸进尺的翻搅,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趁着他失神的间隙,对方的手像蛇一样缠绕了上来,覆住他的欲望。莫匪推开不能,无力的趴在洛子见怀里喘息,脑袋抵在洛子见的肩膀上处于罢工状态。

口中无意识的呻吟:「唔……难受」

氤氲的热气蒸上了脸,耳边只听到自己凝重急促的呼吸声,莫匪觉得自己快要不是自己了。

耳朵被男人咬住:「这么敏感,不会还没和人做过?」

「唔……」

「舒服吗?」

洛子见的笑容如同薄雾,飘渺如烟。

莫匪迷乱的看着他,如实回答:「舒服……」他觉得自己就快万劫不复了。

像是奖励他的诚实,洛子见接下来的动作温柔又不失强悍,每一次都恰到好处都让他如置身天堂。

两人发丝交缠,莫匪脑袋一片空白,不能承受的泪水顺着颈脖流下,滴入水里。

额上渐渐渗出细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攀上高峰的瞬间丢盔弃甲……

最终沦为欲望的奴隶。

直到水面上乳白的异物浮现,莫匪才稍稍恢复了清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迅速伸手将证据挥散。

莫匪身体还在余韵中轻微颤抖着,靠在洛子见怀中,微微合上眼,深吸口气。以期能平复气息。

过了好半响,理智悉数回到脑海。

身体还在这样的水中泡着,莫匪觉得别扭。问话也吞吞吐吐:「你不会觉得脏吗?」

洛子见揽过他的肩膀,亲亲他的脸颊:「是你的,所以不脏……」

莫匪眼中有着朦胧的醉意。

黑色幕布下,银色的月光洒满美丽的夜空,萤火虫缠绵的舞在两人身边,在黑暗中发出点点微光。

微风轻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时,风花雪月,相爱相偎,道不尽的美好。

有人说过,一个男人爱你,那一定会对你产生欲望。如果没有,那他不是阳痿,就是不爱你。

雾气迷蒙,夜色如水,天街清凄。

洛子见起身朝岸边走去,莫匪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

立时被定住。

咦?他……他也起反应了?

「先等等,你……」

看他转过头来看他,莫匪抬手胡乱往他的身体一指,脸红似血。「你不要吗?」顿时觉得自己像变态大叔。

洛子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身捞过他就给了他一个深吻。

将被吻得腿软的莫匪抱起扔到岸边,亲自用毛巾给他擦净身体,擦干头发。

像对待孩子般的给他穿衣,面面俱到。

莫匪受宠若惊。

抬手,触到洛子见柔软的唇,目如点漆,深深凝望:「我想……我可以的。」

看着那样一双眼睛,洛子见有些莫名烦躁。语气一反刚才,带了些冷然的拒绝:「不需要。」

说完扔下他,站到一边穿衣去了。

莫匪以为两人间的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僵化。但洛子见换好衣物一转身,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摸摸他脑袋,微笑:「走吧。」

莫匪发懵,被他拉着走,摸不着头脑。

这家伙也太喜怒无常了点吧。

星空的幕布下,两人并肩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两人路过了一棵大树。

莫匪仰头,大树的树梢挂满了红色的飘带,随风轻舞。

「这是什么?」之前倒没注意这东西。

「许愿树!这里的人们会把愿望和祈祷写在红带上系在上边,听说写在上边的愿望都会成真!」

「真的?」

「恩。」

莫匪高兴的跑过去,找到树洞里的一块干净的红布和羽毛笔。趴在树干上认真的写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洛子见凑过来,似乎被勾起了兴致。

「别看。」莫匪用手挡住。

迅速写完。让洛子见转过身去,抬头,迅速将自己手上的愿望混入上千张红色许愿带中。

洛子见转过神来,无奈又宠溺的神情。

莫匪眼睛弯成新月,胸前的精灵石仿佛共鸣般的闪着微光,主动上去拉着洛子见的手。

洛子见仰头,看着头顶飘动的红色。低头,望进他眼睛里,微笑,眸光温柔:「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如此天真。」

莫匪觉着冷,心冷。明明穿得很厚,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忽然觉得毛躁。有些大力的捏握住洛子见的手,拖着他一起离开。

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风卷云舒,枯叶缀满苍穹。莫匪的愿望跟随着风的方向翩然翻飞,墨色字迹显露出来。

那句话很直白也很简单:我要洛子见陪我一辈子!

果真如洛子见所说,天真、稚齿!

那时候的莫匪,自然也从来没想过。

一辈子这种东西,在人类有限的生命中,真的,太长!

长到可以发生一切谁都不能挽回的事情,长到他们彼此分开,长到他们朋友到恋人再到敌人……

NO.15 被陷害

第二天洛子见就问他要精灵石。

莫匪捂着脖子,眼睛闪闪发光,说什么也不肯还给他。

洛子见居然也不强求,看看他脖子上的精灵石,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莫匪则嗫嚅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子见的表情,试探的说:「可以将它送给我吗?」

洛子见脸上的神色不动如山。

莫匪吞吞口水,取下项链的环扣,壮士断腕般的将项链双手递了出去。

却看见男人几不可见的轻点了下头。

莫匪欢呼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将它戴上。

微仰起脑袋,露出巴掌大的脸和窄窄的下巴。对着洛子见咧开嘴,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清脆,说了声谢。

……

从这日起,不管洛子见多忙,莫匪每天早上都要上他门口表白一次。

脸皮奇厚,恬不知耻。

时间跟不要钱的水一样不声不响,就溜掉了很多。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半个月的努力最终得到了两个消息,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一个好消息是,他和洛子见的感情发展得出乎意料的好。就差最后临门一脚了,莫匪也相信他离爬上他的床时间不远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瑞拉这边的瘟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没有新病患产生,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能全数根除。

坏消息是:赫拉那边传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不知为什么瘟疫蔓延到了赫拉,一夜之间很多人都染上了这种叫做克拉玛斯的病毒。

大王子洛子见受了牵连,落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未能阻止瘟疫蔓延不说,还让瘟疫蔓延到了王都,这事怎么说洛子见都脱不了干系。

事情很蹊跷,瑞拉这边所有的患病者都被隔离了起来,并派了士兵把守,不可能有人逃掉去散播病毒。

再是白痴也猜得出有人背后做手脚,肯定是有人将病源带到了赫拉。

但那‘散播者’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没想个透彻,一道王都的手谕就过来了。

传话官高声宣布大王子办事不利,辜负民意,押解回赫拉待审。

洛子见表情淡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莫匪跟了过去,一路嘘寒问暖照顾周到。

夜,月沉如水。

郊外,露宿,负责看守洛子见的卫兵和传话官都睡着了。

原本早已睡下的洛子见忽然翻身而起。一直盯着洛子见的莫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洛子见转头,看是他,微微一笑,有些宠溺:「怎么还没睡?」这样说着的同时将手伸了过去,似乎是想揉他头,却发现双手被缚。凌眉一拢,不悦的啧了一声,

接着就见他双手交握在一起,莫匪只来得及眨眼,就看见洛子见的双手从铁镣中脱离了出来。淡定从容的以同样的方法将脚上的东西除去。

捡起铁镣铐往后一扔。站起身拍拍弄脏的衣摆,像是吃个午饭般平常。

莫匪傻眼,左右看了看那些睡着的士兵:「你……怎么做到的?」

洛子见未答,站起来活络筋骨,低头喃喃:「终于还是动手吗?还以为至少会有暗杀…….真是无趣呢……」

莫匪的耳朵一向很尖,这句呢喃般的话他听倒是听清了,却不明其意。

洛子见抬头,眸子里带满了阴沉的杀机。

莫匪看着他,有些不安。

洛子见的表情他不陌生,又仿佛太陌生。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的这种表情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

洛子见拉着他起身,带着他朝另一边的密林走去。莫匪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篝火旁边熟睡着的兵士。还有那对静静躺在枯叶上被主人弃置的镣铐。

洛子见一拉,莫匪将脑袋转回来。不再往后看,夜风冰凉刺骨,莫匪穿得不多。出了被窝,被冷风一吹就冷不丁打了个哈欠。

一件犹带了体温的衣服罩了上来。

莫匪转头,看着身边刚脱掉外套的男人,抓着衣服的一端,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不知道洛子见要带他去哪里,但是他就只是这样牵着他,传递着彼此温暖的体温,对他来说,已足够。

不知走了多久,洛子见停下。

莫匪抬头,四周万峰环围,云雾缭绕,海阔天空,风景如画。

「你看见了吗?」

「什么?」莫匪不明所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除了空荡荡的山谷,什么都没有。

「总有一天……」说到这里,洛子见顿了一下:「这个国家会是我的!」

噢,他是指的赫拉!

莫匪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背影,用力点头。

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这一点。

「你也是!」洛子见回头,难得的笑得像个孩子:「总有一天,你也是我的。」

风轻轻穿过衣衫的间隙扬起两人的发丝。

莫匪心悸,瞳孔如遭针刺般狠狠一缩。回过神来,任性至极的咧开嘴,笑:「我本来就是你的!」

洛子见似乎很高兴,将他楼过来低头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莫匪也非常热情的回应。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莫匪一边喘息一边抽空回答:「不会!」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一点,又像是不舍,伸手抱住洛子见的腰,埋在他怀里低声说:「即使你骗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洛子见双指并拢抵着他的额,笑得颇为无奈:「你是我见过最笨的笨蛋。」

…….

到达赫拉那一天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就像个灰溜溜的战败者。

洛子见被押走,莫匪回家。

临去前,莫匪说,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他还说,我不会让你死。」

洛子见定定的看着他很久,最终只说了两个字:「傻瓜!」

莫匪笑,挥手离去。

同一时间,王位角逐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赫拉王宣布能者即位。并宣布将会在神山举行一年一次的祭天仪式,为期三天。

三王子科莫放弃角逐,自动退出并表示虽志不在此但会尽心辅佐新王。简而言之明哲保身。

大王子因为瘟疫事件现被囚禁。剩下的几位王子此时声势浩大的为自己宣传造势,二王子收买民心很有一套。名气愈大,看来对王位势在必得。

祭天仪式这天,大王子因为被囚,缺席。

莫匪难得的没跟在莫瑞的屁股后面去凑热闹。而是提着老妈亲手煲的汤,一路哼着歌正打算去洛子见被关押的地方。

照理洛子见被关的地方不是他那么容易进去的,但是拿上三王子和自家老爹做挡驾牌一切都不成问题。

半刻钟前

科莫将令牌交给他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莫匪看他的表情,推他肩膀:「怎么了?」疑惑。

科莫将脑袋侧到一边:「没事。」说话时声音的腔调有些奇怪,像在哭。

莫匪无暇多想,提着汤往反方向走。心里琢磨的是尽快将汤送过去,免得待会儿冷了就不好喝了。

等到莫匪走远,科莫才将脑袋转了过来。

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尖。

莫匪走在大街上,在路过城中央那个赫拉神树的水晶雕像时,莫匪忍不住多看了它两眼,总是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莫匪低头,摸摸心脏,它仿佛能感觉到它的生命。

扑通扑通,和他心跳的频率一样。

莫匪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觉得自己对这棵神树有着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虽然这么说有些无稽,但是事实正是如此,每次在靠近这棵树的地方就觉得特别有精神,心情也格外的好。

或许它真的是棵神树。

赫拉神树四周是喷泉,巨大而美丽,一轮华丽的喷泉之舞过后,喷泉渐歇,水雾散去,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抬头。

美丽的脸,冰冷的眼。

同一时间,广场上所有的白鸽像是约好般展翅而飞。一阵风吹过,男人额前的碎发微乱,衣摆随风而起,目光凛冽如冰。

莫匪眨眨眼睛,他没出现幻觉吧?

蓝煦?他怎么会出现在赫拉?

他不是走了?

男人也在同时看到了他,但他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莫匪便整个冻成了冰渣子。

NO.16 爱哭的小鬼

华丽的喷泉之舞再度盛起,隔绝两人的视线。

莫匪抖了两抖,再没了看风景的心思,掉头快步从温泉离去。

到了洛子见被关押的地方,莫匪扔给了看守的狱管一个金币,很顺利的就进去了。

刚下了阶梯,莫匪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莫匪侧耳细听,他只听出其中一个是洛子见的。另一个声音有些陌生,但又好像在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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