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 下——百万富翁
百万富翁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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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蝎子现在就这么咀嚼在我的嘴里,晓辉问我味道怎么样,我到没觉得有什么特殊,只是我的心里想法有些特别。

你知道老人说蝎子能解百毒吗?他一边嚼着一边说他听说过蝎子可以治病具体治什么病他不了解。我奶奶给我讲过蝎子光吃不拉,实际食物吃多了毒物就多了,所以蝎子身体里的毒素就多,用它的毒素以毒攻毒就可以给人治病了,他若有所思的听着我说,那你后背上鼓过的那些疖子是不是蝎子吃的少啊,我笑了。

不是蝎子吃的少,如果人和蝎子一样光吃不拉就好了。

可能我们俩谁也做不到

是啊,我越说越沉,王府井夜晚的繁华也无法给我减轻,只有回到那如家的房间,什么也不用穿什么也不用说,不是缠绵,想亲就亲想做就做,这样依偎着一个男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别说真有一番风情。

没有含蓄没有矫情的扭捏做作,他纤细的手查着我后背每一个鼓过疖子的地方,好象刚才蝎子的寓意还在他沉默的深思里,每查一个都抚摸半天,好象每一个疖子的印痕都是一个故事,三十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也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虽然这些印痕被明海抚摸过,让明江吃惊过,在澡堂被人注视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很感激,感激的我把他扳倒,如屠夫一样的把他按倒,亲吻着他的后背撕咬着那光滑如锦缎的皮肤,为什么你的皮肤会象你的人一样光洁,为什么我的后背好象故宫的砖地,被人踩的千疮百孔……

我让他疼,他说过痛苦有的时候也是一种享受,看着他疼的扭曲我也想品尝一下躯体神经真正的疼,这样的疼和虚拟的心疼有什么区别……

咬我,使劲的咬我

他只是温柔的舔着我后背的疖痕,何必呢,曾经都疼过了,他好象在和我的心直接说话,说的我的心失去了刚才烦躁的叛逆,在他的轻声细语里安静了下来,是啊,曾经是疼过了,还要折磨那里做什么……

我们这样的人只有自己爱自己那才是爱,爱上每一个人都是错误,爱上每一个人都要自己承担那爱的痛苦,爱上每一个人最后的结局都是孤独的自己。

那是他的感悟,为什么我领略的就这么迟钝,还想在那痛苦上让自己更加痛苦,是啊,我们这样的人只有自己去爱自己,那才是最完美的。

他的舌头宛如一条灵蛇游过我的后背,让我把脖子挺的笔直,我配合着那蛇的灵动,两条躯体缠绕在一起,蛇蜕就是这样的挣扎,蜕皮的过程是否也是这样充满性欲又充满痛苦。

……

万里长城啊,看不见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极目远眺着南方,老弟啊,能看见我吗,我站在成为好汉的地方,再见时我是否会变了模样。

香山的红叶在坚守着什么,没有随着秋风全然飘落,是在等我到来吗?摘下两片当做想念的书签,寄给远方的老弟那是两张火红的笑脸,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你看过《廊桥遗梦》吗?

听我都没听说过,

那一会我们去看看吧。

……

很少看电影的我在网吧的包房里看的热泪盈眶……——

这么肯定的事今生只有一次。这句台词一下就铭刻在我的心上。虽然是男女之间的恋情,和我们倒有几分苟同,一个是婚姻失败,落得孤家寡人的男人;一个是生活无趣,陷入“七年之痒”的女人。在他们日复一日重复的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一点亮色。那是夜幕降临时,浪漫的烛光晚餐;那是轻柔乐曲中,温馨的翩翩起舞;那是情不自禁时,巫山的云雨缠绵。是性,是爱?无须分得那么清晰,也根本分不清。我本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柏拉图式的爱情,性爱应该是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他们在一起是一时的激情,但也是至死的爱情。那不是小儿女的青涩初恋,而是历经过沧海的成年男女相互之间的占有。

分离,总是爱情电影的“完美”结局。我们每个生活着的人,都在经历着不公平的事。只是他们适逢其会,所以令我们感动。这世界本来也不存在所谓的完美和不完美!生活因完美而快乐,也因不完美而感动!

人的一生会碰到很多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会碰到几次真实的爱,而爱——如此让人向往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每一次不同的两个人、两个环境、两种经历中都是似曾相识的。人老的时候,回想起从前的每一个他,微笑安详着——只因为每一个他都给自己不一样的爱,而有一种爱就那么一次——一生你都为之销魂的爱。为此,你很满足,因为上帝眷爱过你,就像电影中说的:“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是的,你曾经是这样美丽,只因为是在他看着你的时候。

明天我又要起飞。

明天我也会飞。

你要飞向哪里?

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们不会是这《廊桥遗梦》,这样确切的爱不会就这一次。

我们之间没有承诺的。

这不是承诺,我们相识在空中,那么如果拍成电影我们就应该是《天仙配》。

嗯,是老天安排我们这样的相会。

朋友,落地的时候报一声平安。

你也是,落地是时候好好休息,别让自己太累,学着我懒惰一点。

好的……

……

不要说再见,我们没有分离,我们都在不停的飞,希望你飞的没有忧伤,都是快乐……

希望你每次的飞翔都安全的降落。

保重

保重。

77

狠了狠心还是没有开机,虽然老弟是无辜的,但是这一切都源于我认识了明海,那没有结果的爱竟然给我带来这么多的无奈,撤下那张卡在北京买了一张新卡,给离去的晓辉发个短信——天上平安。

离开如家,我是不是应该回趟家呢,我真的无所适从不知道去哪里,后悔没有和晓辉去天津看看甄诚和李军他们,去哪里呢……

从北京到我的家乡正好是一个到一个终点,怎么决定踏上这归途的列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下定决心的,送走了晓辉我开始疯狂的买着北京的特产,想着两个弟弟该长多高了,可能都是为了这些东西吧,才促使我登上了东去的火车。

火车载着我的人也载着我的回忆,这也是二十四年来生命里最漫长的一夜,漫长的如成长的岁月。

我小时候就熟悉的车站依然没有改变它的模样,只是这大半年来好象这座城市的人突然的增多了,害怕看见熟人也没有看见熟人,到行李房取了随车托运的东西,在出租车上掠过了姥姥原来的房子,那里吸引着我的目光,一直在车后窗里消逝,还是那间干洗店,屋里好象是老婶的身影,千万不要掉眼泪,好象我也不会再掉眼泪。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欣喜的是老婶欣慰的是她的眼泪,大宇!你可回来了,把你老叔担心死了。这几个月老婶的头发竟然白了这么多,多么熟悉的地方,有欢心有悲哀……大宇,祥子!老叔踹开了门,这是第一次和父辈的人拥抱,老叔捶了我一下肩膀,大人了,那句感叹如果是我爸爸说会怎么样,我长大了,爸爸这个岁数时已经结婚了。

大宇哥,哈哈,弟弟们的个头真的长高了,还不到一年好象嘴上都看见胡须了,这样的孩子最幸福,谁说有妈的孩子象个宝,必须还得有爸爸。

这酒怎么喝也不醉,这话怎么说也没完,弟弟们怎么听也不困,我说的全是高兴的事,都是我打工时最精彩的日子,当然我会掩去那些伤感涟涟的隐晦,把我最灿烂的笑容展现给他们,说着怎么要送弟弟们去读大学,怎么给他们娶媳妇,说得他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去看看你妈妈吗?

这是我逃避的,也是我回避的。

去看看她吧,退休了也老了……老婶的话揪着我的心,我去看她吗?

……

我也知道睡懒觉了,是晓辉的话对我产生了作用吗,还是我回到了亲人的身边呢?

大宇,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老叔呢?

早上你老叔先去店里,有上班的人着急取衣服,我在家给你弟弟他们做饭,洗洗脸吃饭吧。

还是和以前一样,早上店里还是要人早去,老叔和老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在附近居民里口碑很好,生意也比以前好多了。

大宇,一会儿你要去干什么?

我预感老婶要劝我去看看我妈妈,装着没听见,把话岔过去问老叔吃了么,老婶似乎也知道我的意思,无奈的说,我现在就去店里,给他带点吃的过去。

哦,那你去吧,我给战友打电话了,一会他们来接我。

几个月过去利军的变化也很大,这回不是骑着他的巡洋舰,而是开着马自达6,我还没等仔细打量他同车而来的夫人,就挨了他的一顿连珠拳,好小子,回来也不告诉我接你,这个话刚才电话里都说了,还恶狠狠的恐吓了我。

啥也别说了,十一个战友开始接风,每个战友一天,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不过第一杯酒就是批斗会,因为我走了的第二天把钱汇回来的事,尽管我买了二十多条中华,也逃避不了他们异口同声的讨伐,真是战友相见的时候就是醉开始的时候。

利军打着电话骂着甄诚,顺便也捎带的了李军,当然甄诚挨骂了就得找个撒气的,只有他一个人在电话里骂我,我们这里可是十一个人再骂他,最后甄诚还说了一句前天老弟还给他打电话了,以为我回家能到他那里,我不敢多说什么,也怕他知道什么,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没骂他,也只有我一个人唯唯诺诺的和他道歉。

第三天是孙龙。利军安排的海鲜,第二天李勇安排的火锅,所以今天孙龙就安排吃狗肉了,还没等吃宋愿新就问明天吃什么?吃什么啊,都让我说,我说你们说这两天吃什么了,点那么多菜都祸害了,就喝酒了,要说我想吃的还真有,就是咱们家这纯炭火烤的羊肉串,我把广州的羊肉串好一顿糟尽,大家一听全笑了,好一会咱们唱完歌就去吃羊肉串。

就这么喝啊,喝的没完没了,喝的吐了也得喝,喝的醉了还得喝,那是战友的情战友的义,我亲爱的战友我亲爱的兄弟。

啤酒撑的我膀胱可能变形了,里倒歪斜的不知道被谁扶着还是我扶着他,卫生间里的一顿上吐下泻,可是松快了不少,这样下去真的要命了。上趟卫生间他们也没放过我,酒杯还是被斟满了,这一杯是谁张罗的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在端起杯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陌生的人,直愣愣的问我,你是大宇哥吗?

是啊,我醉咪咪的真的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战友们也略微安静了许多,他看着我的木讷赶忙自我介绍的说,我是什么什么小平,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他也尴尬了……

你、你、我、我们俩是兄弟啊!

这是一声霹雳,把我血液里的酒精炸的无影无踪,呼的站了起来,我知道他说的弟弟是什么意思,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曾经把我挤出家门的、曾经送给我一套武侠小说的那个人,我真的没脸在战友们面前接受他这样的称呼,但是看着他真挚的目光不忍心拒绝,他是没有错误的,何必把错误强加给他呢。

哦,你好?我伸出了手,礼节性的和他握了握。

大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家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在战友面前怎么回答他,利军的脑瓜反应就是快,他听明白了怎么个事,马上端过一个杯子,来来来,既然是祥子的弟弟也是我们的兄弟,来一起喝一杯,其他的战友也起来要和他喝,也许他被这样的阵势吓退了,还是觉得他应该尽快的离去,喝了一杯马上和我们告别,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了一句话,咱妈有病了,你回去看看她吧。

记得我说过战友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更不是爱人,但是这三种人里都可以看见战友的影子,和这三个人不想说的话可以和战友说。

利军拍着我的肩膀象我们这里的老大,祥子回来了怎么也得回去看看,这样明天早上我去接你,让李勇陪着回家看看,看完咱们就去老宋那里……

这是命令,是部队里的命令。

谁给我接风我就得跟谁睡觉,不是谁给我定的规矩,是他们都知道我伤心的家史。

78

利军是怕我逃避这回家的既定议程,真的想长眠不醒,世界的那头曾经让我无数次的充满幻想,那个世界一定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一定比这里美好。

还不起来,在人家睡懒觉你也好意思,利军的话永远这么张扬;

小点声,让人家听见,我从被窝里探出头。

怕人家听见还不起来,来,哥们给他墩起来;先前还说战友没有这样眷顾我,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讨饶的借口是别把李勇的床震塌了,不然他们是不会放手的。

回到那曾经充满童年记忆的家竟然要让别人牵着,利军好象怕我跑了,牵的特别紧,李勇和宋远新拎着他们买的东西在后面好象看着我,警察押解囚犯就是这么走的吧。

开门的就是我从来不曾惦记的妈妈,想忘掉怎么也忘记不掉的生我却不给我母爱的妈妈,老了,真的老了,没有我印象中的那样让我恐惧的眼神,鬓间也泛了一点白,她才五十多岁,看着我没有什么吃惊,可能是那个叫什么平的回来说了吧,据说她的婚姻一直不幸,分了合合了分的我一次都没有打听过……

你回来了,淡淡的轻轻的好象和她以前说话的底气相差十万八千里,是她舍不得和我用力说话吗?

嗯。

一行人鱼贯而入,她没有仔细的打量我,我也没有仔细的看她,这就是我们母子分别后相见的尴尬,她装着要去给战友们倒水,战友们客套了一下她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家里就她一个人,真的想看看我长大的那个房间,在我的床上再做一个童年的梦,屋里沉寂的有点让人窒息,李勇和老宋和我一样木讷,只有利军,阿姨,你养了这么多鱼啊,怎么养的,我怎么老养不好……

利军再怎么样的努力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我妈也是,我要走了,只是来看看你,这句话说出口需要什么样的坚强我不知道,我不敢也不想看她的眼神,我掏出一个信封和一个锦盒放在茶几上,那里面是两万块钱和一对玉镯,在北京买这对玉镯的时候看着它们散发的光泽,我沉思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没有听见售货员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来了两个保安,请旁边一个岁数和我妈相仿的阿姨试带了一下,我的眼泪就在眼圈里开始游荡,如果是……

低着头默默的走了出来,她没有挽留我,没有问我将要去哪里,也没有问我何时会再来这个地方……

……

过了今天,明天休息一下吧,老是这样的持久战谁也受不了,战友们接受了我的建议,我得回去陪陪老叔和那俩亲爱的弟弟,虽然老叔没有在电话里埋怨我,可我听见了弟弟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啊,毕竟我们拥有同一个祖宗,血液里有祖宗留给我们的血缘,回家,原来那里才是我的家。

老叔虽然是商量把我爸爸的骨灰盒葬在爷爷和奶奶的墓穴旁,但是语气里不容你反驳,这样以后就要靠你常去看看我爸了,虽然是叔侄俩,但是两个男人都克制着眼泪,傻孩子,以后我死了天天陪着你爸,这样的话是在挖你的心,我渴望老叔的拥抱就象我梦想的爸爸的怀抱……

我得走了,不能在这里过多的停留,每一天这里都让我心悸,缺氧的无法呼吸,老叔,那面来电话了,现在很忙很忙的,让我早点回去。

不在家过年吗?

过年?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似乎早已想到就是自己刻意在回避这个问题,过年的时候我会在哪里,过年了我要去哪里?

不了,我还是咬着牙说,过年的时候更忙。

还有几顿接风的酒没有进行,就让这未完的接风酒变成送行吧,老叔全家也被邀请了同去,这一顿酒好比海啸,相聚和分别杂交在一起,咆哮并澎湃着,每一杯酒都道出了每个人不同的苦与乐,战友之间的苦乐可以交换,可是谁知道我心中与日俱增的隐痛呢,这是和他们无法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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