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jian成瘾 下——四时江南
四时江南  发于:2014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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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开着空调身体交流导致子青第二天着凉后,严冬一直心怀愧疚,再做的时候哪怕热得要中暑也坚持把空调关了。昨晚两人动作幅度略大,大概谁一伸腿就把遥控器踹出去了。

没办法,他半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把遥控器捡回来,身边的人却忽然咕哝着翻了个身,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他的肩膀之上。

严冬再不敢动,只能长长地伸出手,右半边身子保持不动,左半边身子恨不得拉长半米,好够到离他还有两步远的空调遥控器。

——这可能吗?!

他认命地收回手脚,偏过头,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能这样与他睡在一起已经挺美好的了,热点怕什么。

严冬美美地在心里叹了一声,翻个身,刚要把人搂紧怀中,忽然——

手机响了。

“砰砰砰砰!”

极富动感和冲击力的手机铃声彻底惊扰了子青的好梦,他不满地皱了皱眉,抬起头,半梦半醒地朝严冬投去愤恨一眼。

吓得严冬差点把手机摔了。

可是不能摔,电话是杜三打来的。

严冬回东南亚后,国内的生意就全部交给杜三打理。杜三这娃也懂事,打电话从来算好时间,绝不会打扰到他跟子青的任何一次温存,扰人清梦的事他更是从来没干过。

所以他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只能是出了大事。

严冬赶紧接听,话筒一开,杜三歇斯底里的哭号立刻从电话那头窜了出来。

“冬哥,大事不妙了!”杜三大叫,“石诺大哥没了!”

没了?

严冬一个激灵:“咋死的?啥时候的事?”

子青也跟着清醒了,抬起头盯着手机,一脸不能相信。

“啥咋死的?”杜三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没死,是失踪了!”

“我操!”严冬的心叫他这么一晃,起码少跳三下,“那你就去找啊,打给我有什么用?”

叶香山走后,石诺以绝佳手段料理了谨义帮,如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黑道大佬。但他跟严冬结盟的关系还在,杜三日常处理事务也多要跟他打交道,他要是不见了,杜三很多项目都要搁浅,所以他当然着急。

可问题是,急你就去找啊,打电话给我干嘛?

严冬毫无做人大哥的自觉,话里话外还有点幸灾乐祸,听得杜三瞬间泪流满面。

“找了,挖地三尺,抛遍地皮,没找着!”杜三说。

“那我也没办法了。”严冬说,“等着吧,说不定他玩够了就回来了。”

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会儿等会儿!冬哥!”杜三在那边鬼哭狼嚎,“冬哥,给兄弟指条活路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严冬根本不理,手指一动就要点挂断,忽然身边伸过一只白皙却瘦削的手来。

程子青拿过他的电话放在耳畔,淡淡道:“杜三,是我。”

那彻夜激情后微微沙哑的嗓音仿佛带着某种致命的性感,叫严冬体内瞬间烧起一团火,直烧到那个要紧的位置去。

杜三小王八蛋,子青这种声音竟然都被你听见了,你给老子等着!

杜三却完全不知道严冬正在一边磨牙,他一听见程子青的声音就跟见了佛光似的,想都不想就狗腿上去:“程医生,救命!”

虽说严冬是自己大哥,但不得不说,大嫂才是真真正正靠谱的人啊!

“石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程子青问。

“前天下午三点,他的秘书是最后见到他的人。”杜三赶紧说。

“查过空港旅客记录没?石诺一共有三个假名,都查过?”

“查了,都没有。”

程子青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谨义帮如今已经走上正轨了吧。”

杜三一愣,这是哪跟哪啊:“对!”

“那他走了,帮会是谁在管?”

“余……余城。”

果然如此。

子青果断切断通话,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只等了几秒钟,电话就通了。

“子青?”电话那头传来叶香山不解的询问。

虽然是严冬的手机,不过,他可不觉得严冬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打电话。

“你睡了?”叶香山那边正是半夜。

叶香山轻轻笑了笑:“没呢。怎么了?”

“那你现在快去门口,把门打开,看看门口有没有人。”子青说。

“门口?”叶香山更加疑惑,透过流畅的信号,可以明白听到他走动的脚步声,以及随之而来的,打开门锁的声音,“大半夜的怎么会……石诺?!”

电话这头,子青看着严冬,有些无奈和促狭地笑了起来。

“石诺,你怎么在这儿?”叶香山忘了切断电话,他的惊讶一分不差地顺着听筒传递到子青耳中,“为什么不敲门?”

“我以为你睡了。”石诺的声音有些闷,“香山,我怕你想得太久,就会慢慢把我忘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可是,你……”

沉闷的声响传来,电话被挂断了。

“你怎么知道石诺在美国?”严冬撑起身子,叹为观止。

子青探身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身后,一双手臂紧紧环上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带进怀中。

“按照美国时间,明天上午十点,他进手术室,你说石诺能安心呆在国内?”子青轻笑一声,在严冬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本市每天晚上七点有一班飞机直飞美国,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转车到香山那里正是半夜,还赶得上第二天的手术。”

的确,石诺之所以如此拼命整顿谨义帮大局,只怕一开始就是抱着早一天完事早一天去找叶香山的想法。况且以他能力,再搞一个不为人知的假身份出国并不难,条件具备还不行动,除非傻子。

严冬心满意足地搂着子青,不住感叹自家老婆大人果然聪明无比举世无双,哎呀呀自己真是捡到宝。

“这件事别告诉杜三了。”子青安安静静靠在他怀中,忽然抬头冲他一笑,灿得他小心肝乱颤,“让他急着吧。”

严冬赶紧答应,默默给自己刚刚的感叹加了个后缀。

……如果老婆大人能宽宏大量一点,就更好了。

他们静静拥抱着躺在一起,严冬不停低下头肆无忌惮亲人,开始时候还是蜻蜓点水般的啄吻,渐渐把持不住,在子青那沉迷又享受的表情中越吻越动情,恨不得一口将人拆吃入腹。到后来,两腿之间那根不老实的东西干脆直接地顶上子青小腹,他含着子青的嘴唇问:“做吧?”

回答是子青的一巴掌。

严冬被扇得委屈极了,可怜巴巴拽着子青的手指头不叫他走,那副样子简直叫人不忍拒绝。可惜子青铁石心肠,加之昨夜被做得凶了,从头到脚都酸溜溜得疼。

他腿脚酸软地起床进浴室洗澡,擦沐浴露的间隙,听到严冬那特有的爆炸式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杜三?

他没往心里去,转过身取浴球,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叹息。

“你啊……真是孩子气……”

子青的手一滑,浴球直直地掉在地上。

十分钟后,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严冬正坐在床上,满身大汗地跟小小手机搏斗,见他出来像见到救世主似发出求救信号。

“子青,快帮我看看,怎么才能给手机换个铃声。”严冬说,“太吵了。”

严冬是一切科技用品的白痴,拿着手机只会接打电话发短信,最多能拍照。子青把毛巾一扔坐到他身边,接过手机,三下五除二帮他换好。

“这么吵的铃声,谁给你设置的?”他状若随意地问。

“还能有谁,恭泰呗。”严冬一脸无奈,“那天把手机借给他,还回来就这样了。刚刚还打电话问我好不好听。好听什么啊,吵死了……”

恭泰?

那个越南籍的男孩子,刚满二十岁,整天跟在严冬身后亲亲热热喊他大哥说要跟他学东西,却经常往严冬身上蹭,有一次甚至险些坐进严冬怀里?

现在的孩子,真是有手段。

“我觉得不错。”子青冷冷地把手机抛回他怀中,起身走到储物柜前,咬着牙抓住旅行箱,像是扯着谁的头似的,猛地一拽!

把严冬都吓了一跳。

扯出箱子后,子青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慢条斯理蹲在地上,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往里头整理,一副长途旅行的架势。

“子青,你这是干嘛?”严冬问,“你要出门?”

他怎么不知道?

子青点点头:“前些天我参加了一个道教组织,里面的道长说,人要阴阳调和才能身强体健,咱俩现在这样叫阳气太盛。我觉得他说得没错,打算过去住一段时间,调和调和。”

道教?阴阳调和?

什么歪门邪道!

况且你要调和,岂不是,岂不是要……

严冬一声怒吼:“不行!”

子青理都没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严冬彻底慌了,反复回想自己最近又哪里得罪了女王陛下,一低头看见怀里的手机,瞬间顿悟。

子青……这是吃醋了?

子青竟然会为了自己吃醋!

严冬几乎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叫他眼前全是金黄色乱飞的小星星。

……不,等会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看着子青冷冷淡淡的表情,他在心里把该死的恭泰该死的手机该死的自己骂了一百遍,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子青,我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把手机借给别人,我连手机都不用了!”严冬指天誓日发誓,“你要调和,我叫人给你做养阴滋补乌鸡汤,你别走成不!”

听着前几句,子青还略觉舒畅,可这后几句说的是什么?!

“养阴?养你个头!”

子青一巴掌拍了上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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