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jian成瘾 上——四时江南
四时江南  发于:2014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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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包括自己给他倒酒的姿势,剔牙时是否要以手掩唇等都一一想到。

子青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风尘仆仆坐到严冬对面,把过来问餐的服务员打发走后,将手里一份文件夹交给严冬,直截了当:“今天找你不是为私事,是为公事。”

严冬满心的欢喜顿时化作一江春水,滚滚东流去。

但他毕竟有一颗淬炼过八年的坚固神经,伤心不过三秒钟,立即又因为子青肯与他商讨公事而开心起来。

他接过文件夹,打开封口,往里头看了一眼,随口问:“这是什么?”

“石诺跟沈总裁接触的证据。”子青说,“包括他们见面的照片,来往的邮件及通讯记录等所有能证明他们曾经有过来往的证据。”

严冬“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子青,你怎么会有这些?”

“严冬,你明知故问。”程子青平静地看着他。

程子青有他自己的人脉,这点严冬早就知道。

只是他一直选择性失明,打定主意子青不说他就一辈子不做声,如今子青肯坦承,他也不用装傻。

严冬长出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柔和:“子青,以后不要插手这些,好好治病救人。况且凭借这些也扳不倒石诺。沈穆岩死了,死无对证,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说是我们蓄意诬陷。”

“我知道。”子青捏着勺子,一圈一圈地在盘子中心画圆,忽然抬起头,对他笑了一笑,“严冬,我记得你出国是因为帮远山会的大佬砍了个人?”

严冬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但所说的确不假,于是道:“对,大佬姓江,名江文久,七年前死了,被人一枪打在脑门上。”

“我听说,是他给了你钱,让你有资本在东南亚立足,然后挣下这么大家业?”程子青继续问。

这话说的也不假,江文久的确给了严冬一笔钱让他生活,但那些钱仅仅只够严冬立足,他真正在东南亚创下一份家业,靠的还是自己。

重义肯干能拼命,这样的人谁都愿意交,谁都愿意帮一把。

严冬觉得他话中有话,却又猜不中他的心思,只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心想他反正不会害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后来江文久死后,他的遗孀和独子逃去美国,饥寒交迫的时候是你拉了一把?”子青放下手中的勺子,两手臂交叠,抱在胸口。

江文久出事后远山会几近分崩离析,众位堂主为抢大佬的位置杀红了眼,一夜之间几起血案,警察逮到的嫌疑犯关满看守所。

江文久的妻子林瑜是个没主见的女人,她害怕这些人会害她和她当时只有四岁的儿子,于是暗地里求一位族叔送她们娘俩去了美国。没想到族叔在国内死于非命,她们孤儿寡母无以为生,快活下不去的时候机缘巧合联系上严冬,严冬二话不说答应每月供给生活费和孩子学费。

“没有文久大哥最开始的资助,就没有我现在的生意,所以我给他们娘俩多少钱都是应当的。”严冬诚实回答。

程子青早就料想到是这个答案,于是顺势道:“那如果江家母子大难临头,你是不是也会救他们一把?”

“当然!”严冬受不了打马虎眼,干脆直接问道,“子青,你想说什么?”

“我想劝你快去看看他们吧,”程子青忍不住嘲讽地笑起来,“他们已经背着你这个恩人回国了,现在就住在江家老宅。”

21

江家老宅在市内算是著名建筑,因为祖上曾经藏匿过抗日联军,所以获赠了块牌匾表明功勋卓着。

至于后来为什么又出了江文久这个黑道大哥,只能说这里的确是块宝地。

严冬几乎在知道林瑜回国的下一刻就到了江家老宅。

江家老宅虽然年头久,却常年翻新,所以如今看来仍旧是一座漂亮的暗红色欧式尖顶小楼。严冬独自开车到此,下了车,礼貌地按响门铃,过了一会儿,门里传来询问:“您好,请问找谁?”

是个年轻的女声,大约是林瑜请的佣人一类。

严冬礼貌答道:“您好,我叫严冬,找这家的女主人。”

里面应了一声,片刻沉寂后,门打开了,林瑜一身黑白花纹改良旗袍出现在门口。

林瑜当年是道上著名的美人,因为家境不错,哪怕是人人穿的确良的时代,她也一身旗袍,婀娜生姿。后来严冬在美国见到落魄不已的她时,她身上仍然穿着件半旧的旗袍,只是开衩到大腿根部。

她实在养活不起自己和儿子,又不懂英文,只能站红灯区。偏偏她放不下最后的自尊,嫖客摸她几下她躲来躲去,激怒了对方,被直接按倒在地,差点当街强奸。

严冬为她打翻一街肌肉结实身材高大的黑人白人,救她出了苦海。

林瑜比严冬大上四岁,仍旧风姿绰约,靠在门上缓缓地吞吐眼圈,烟雾迷离里,更显得她整个人有种飘渺的美丽。

“冬子,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林瑜对他笑道,“快进来吧。”

严冬每次看到她的笑都禁不住头皮发麻,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笑着进了门,坐到沙发上。

林瑜坐在他身边,亲自为他沏二道功夫茶,眼神如丝,笑意嫣然。严冬却更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就想后退。

究其原因,大约是他对程子青用情太深,山盟海誓的过程早就省略,直接过渡到守身如玉。

林瑜沏好茶,亲自将茶盅交到他手中,小指暧昧地划过他手心,笑容偏偏很是端庄,叫严冬不知作何反应。

他向来不懂应付女人,一口将茶饮尽,干笑道:“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宁呢?”

严冬问的是她儿子,江宁向来喜欢他,如果知道他来不可能不出来迎接。

“小宁上学去了。”林瑜给他换了一杯,轻声道,“我们上个月初才回来,走得太急,没来得及通知你,本想安顿下来再说,没想到你先找来了。”

严冬环顾了一眼整整齐齐的江家大宅,冷笑道:“那嫂子安顿得也够慢的,两个月了还没安顿好。”

林瑜只是笑,却不说话。

严冬见她刻意回避,心里更是冒火,直截了当问道:“嫂子是觉得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还是怎么着,为什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回国?”

严冬自认,金钱方面他从不曾亏待,该有的关心也没有减少,甚至会在每年江文久儿子生日的时候飞到美国陪他度过。

林瑜要回国绝不会是因为他。

况且江文久为了上位干了很多不道义的事,江湖规矩父债子偿,如今想要他们独生子江宁命的人能从市中心排到市郊,不是这个原因,林瑜当年也不会闹腾着要出国避风头。

可她竟然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回来了,且无风无浪地过了近两个月,甚至放心儿子去上学。

林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冬子,你一向对我们母子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我回国当然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严冬问。

林瑜摇摇头,神情间透露着说不清的苦涩,轻声说:“你帮不上忙的,冬子,你都不管我们了。”

严冬心中一抖,自己近几个月来日日与程子青相处,早就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当然顾不上他们母子。

“嫂子这是说哪里话。”严冬说,“文久大哥对我有恩,我照顾你们是应当的。”

“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因为文久才对我们母子好的。”林瑜微微拧紧漂亮的眉,叹道,“我没有本事,没办法给小宁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只能靠你养着。唉,他总是对我说,他早就忘了爸爸长什么样子,要是严冬叔叔是他爸爸就好了。我一边笑他傻一边想,你给我们吃给我们穿,可不就像是当家人一样么。”

“嫂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严冬赶紧撇清。

林瑜“扑哧”一笑,道:“看你紧张的,我开玩笑呢。不过这几天小宁听别人跟他说他父亲的事,常常跟我说,他长大了也要像爸爸那样,一人挑起一座城。”

严冬目光骤冷,不客气地问道:“嫂子,谁跟小宁说文久大哥的事来着?”

他一直禁止跟江家母子接触的人提起任何江文久的事,也从来不肯向江宁说明自己是做什么的,只为他能平安长大远离黑道,现在是谁,故意来误导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林瑜探身将他手中渐冷的茶盅接了过来,开得略低的衣领露出美好的胸线,再明显不过地说明她的引诱。

严冬忽然觉得一阵厌恶,干脆不假辞色,直接向后挪了一下,道:“嫂子究竟是为什么回国?又是借什么人的力回国?而且回国后还能瞒我这么久?”

“严冬,你信我,知道这些对你而言也没什么作用,徒增负担而已。”林瑜缓缓靠过来,柔软的右手缓缓攀上他的手臂,“严冬,嫂子只是为你不值,你就不觉得委屈么?你能力不差,却还屈居叶香山之下,听他的号令。你难道就不想像文久一样,一呼百应,做本市的一个传奇?”

严冬想抽回手,林瑜却抓着他的手臂靠上来,猫儿一般在他胸口磨蹭:“嫂子不会害你,嫂子会帮你……只要你愿意,文久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他的人,他的势力,他能达到的成就……”

江文久创建的远山会在本市辉煌的时间不到十年,却立下一个快速上位的神话。远山会帮众在极短的时间内飙升,也在江文久死后迅速瓦解,可据严冬所知,远山会一直在寻找死灰复燃的机会,却缺少一个具有号召力的领头人。

他不愿林瑜回国的一个原因也正在于此,江宁年幼林瑜弱质,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现在看来,她应该已经被煽动了。

“嫂子,请自重。”严冬猛地推开她,脸色严肃,“我再问你一遍,你不肯告诉我是谁帮你回国的,对不对?”

林瑜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嗫嚅道:“我想回国自己就能回来,找人帮我做什么?严冬,你弄疼我了。”

严冬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道:“嫂子,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之把您当嫂子看待,现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您,我心里头有喜欢的人,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好。”

林瑜的目光有片刻阴鸷,但马上又变得柔情似水:“冬子,你是嫌嫂子嫁过人生过孩子?”

严冬摇摇头,道:“他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可喜欢和不喜欢根本没那么多为什么和嫌不嫌弃。对不住嫂子,您的厚爱我无缘承受,先走了。”

他礼貌地点点头,走到门口,林瑜却忽然厉声叫住了他。

“严冬!”林瑜抱着手臂,骄傲地像不能被轻视的孔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我这里来,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还会把我掌握的东西全部给你,帮你成为当之无愧的大哥。”

“嫂子,不用了。”严冬耸耸肩,道,“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永远也别小看女人。我会防着你,还有你那位奸夫的。”

说完,他指指胸口,转身出门。

林瑜气急败坏地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那张由于生气而扭曲的脸孔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低下头,顺着领口看过去,双乳之间那隐秘的地方藏着一枚深红的吻痕。

严冬一路风驰电掣开车回家,心里不停念叨着程子青的名字,仿佛这就是那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咒文。

打开门,那个人果然在家。

他喜欢在傍晚搬躺椅到阳台躺着看书,困了就睡一会儿,心情好就沏一壶茶。

如今,他舒展四肢,厚厚一本外文小说扣在胸口,正睡得悠然。

严冬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傍晚橘黄的余光下,他像被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每个毛孔都晕染出温柔的气息。

严冬想,这才是真正的美好。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子青的唇上。

迷糊中,子青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被什么阻住了,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重,唇被迫分开,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卷入口中……

他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想将严冬推开,却被压得更紧。舌尖被深深地纠缠,口腔内壁传来一阵阵麻痹的感觉,让他有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

严冬一直吻了许久才肯放开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一拳打上来的准备,垂着头等了半天,意料中的激烈反应却迟迟没有来到。

“香奈儿倾城之魅?”程子青讥讽地笑道,“林瑜年纪一把,倒是紧跟潮流嘛。”

严冬一愣,程子青已经冷冷地推开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朝屋里走去。

“下次吻我之前,记得洗掉你身上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他头也不回地说。

严冬呆住。

好半天,他才一脸惊喜地追上去。

“子青,你……你是在为我吃醋吗?”他大声问。

22

“嗯……”

缠绵到隽永的深吻热烈地鼓动着脆弱的口腔黏膜,吮吸的力道像要将他拆吃入腹般强硬。

程子青高扬着下巴,嘴巴被迫张大,迎接那灵活的舌。齿列被一一舔过,舌尖也被吸得酥麻,可接吻的感觉如此美好,让他竟然有些沉迷。

心脏像跑过一列火车般,轰隆轰隆地跳动着,过于激烈的刺激让他有种下一刻心跳就会停止的错觉。

严冬不给他任何喘息机会地深吻着,温热干燥的手掌在他的胸口游动,恶意地牵扯住胸前两点乳首,扭转,揉捏,满意地看到那本来软弱的存在变得充血挺立,然后放开他的舌,一口含住。

“啊嗯……”

子青下意识叫出声来,小腿不由自主地绷直,下身最脆弱的地方微微勃起。

严冬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用牙齿轻轻咬住他的乳首,舌尖反复搔刮着硬挺的尖端,右手顺着小腹一路向下,滑到双腿之间,两指轻轻夹住子青刚刚抬头的分身。

子青抗拒地把手搭到他肩膀上,却毫无躲避的力气。严冬坏心眼地咬着他的乳首一拉,他尖叫一声,反而条件反射地挺起胸,将自己送到他怀里。

严冬毫不推辞,紧紧地将他抱了个满怀,右手五指成圈,包裹着他的分身,缓缓地动作起来。

子青被扶着肩膀半坐起来,深深地与严冬接吻。那人一边吻他,右手丝毫不停,速度却是折磨人的慢,一下一下,让子青心烦意乱。

“快……快一点……”他转过头,将脸埋在严冬的颈窝里,语不成句。

“遵命。”

严冬深刻让他体会了什么叫快。

开始的时候,子青还能感受到手指的律动,到后来却根本感觉不到五指的存在。那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最大程度地感受着外界的刺激,并且诚实地反映在硬度和热度上。

“满意么,这个速度?”严冬低下头,暧昧地含住他的耳垂,声音近得敲打着耳膜。

子青无力回答,他浑身紧紧地绷直着,尤其是大腿根部,简直像被打了石膏一般动弹不得,稍微一用力,就是一阵被电击的感觉涌上头顶。

子青在这方面的经验少之又少,平时有了需要,也只是草草撸动几下射完为止,从来不知道原来手上的花样竟然如此之多。

“啊哈……”

拇指反复擦过顶端的小孔,指甲更是作祟般逗弄着两个胀满的玉袋。子青甚至无力思考,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想要射精的念头。

抓住小臂的五指渐渐收紧,严冬知道子青已经到了极限。他变换手势,食指和无名指夹住根部,快速地向上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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