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夙怀笙本以为这下他可以拥人在怀,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吧!
可是穆景之毫不放松,依然故我。
气的夙怀笙没有办法,只能在床上惩罚他。就算再哭着求饶也没有用。
“你到底在怕什么!”这晚情事后,夙怀笙抱着他问道。
“要是被曝光了对你不好。”穆景之皱眉,虽然男人的形象也已经公开了,但是若是把另一半也公开的话那就不是引起大家的兴趣那么简单了,恐怕会满城风雨,到时候夙氏的商场对手就会彻底抓住他的把柄,会有危险的吧。
“就知道你在瞎想。”夙怀笙一下一下的摸着他后背,“反正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再多一件也没所谓的。不过要是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公开。”
“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没必要。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干嘛要活在别人的指点里!”穆景之动了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那个时候也太冲动了,干嘛要说出来呢!”
“嗯,不过这样也好,说出来就不会有女人找你了!”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这样我们的家人和朋友都不会受到影响,好不好……”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一辈子不公开,我也愿意……”
穆景之觉得眼皮沉得很,最后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喃喃着头一歪,就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夙怀笙把他搂得更近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不禁勾起嘴角,宠溺的吻了吻他黑发,眸光微敛,映在月光里像是洒满了星星,尽是幸福。
番外三
穆景之再一次推开“沸点”大门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千。
那个时候,他还沉溺在痛苦愧疚中。而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啊,不知道这里的酒保是不是还是那个人。
这个时间外面早已经黑透了,而这里依然灯火辉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酒吧里的人三三两两的都在说说笑笑,环视了一圈,发现那两个人还没到,他就走到吧台前,看到正在忙碌的酒保,轻声一笑,“你好,有什么东西适合我喝的么?”
那酒保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冷冷淡淡地说,“梦幻勒曼湖,这种酒温而不烈,宁静高雅,比较适合你。”
“好,谢谢。”穆景之微笑道谢,很明显这酒保早就忘了他了。
那人手上动作不停,花样不断,各种器具耍的穆景之眼花缭乱的,不一会儿,一杯杯中呈现蓝色浓淡层次的令人炫目的鸡尾酒放在了他面前,“请用。”
穆景之收起惊讶的表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有一种微小气泡在嘴里破开的微刺感,然后就是一股甜甜的味道,等到都咽下去之后喉间有一点点的涩涩的感觉,但是在那一瞬间的冲劲之后就剩下带有微甜的口感,的确是温而不烈。
睁开眼睛,刚想告诉他自己的感受,就听见酒保笑道,“原来是你!”
穆景之放下酒杯,点头,“想起来了。”
“你说你还会再光顾,没想到是隔了这么久啊!”酒保打趣,“怎样,那次没事吧!”
“没事,虽然时间久了点,但我还是来了啊,说明我没有忘记。”穆景之又喝了一口酒说道。
“那今天来这里是……”
“约了朋友见面。”
“你确定自己是圈里还是圈外了?有另一半了没?”酒保倾身低声问道。
“嗯。”一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
酒保笑,“那好,今天你们的消费都免了,为你找到另一半庆祝一下。”
“老板,等一下晨哥来了知道你这样做生意肯定又该惩罚你了!”旁边一个服务生不小心听到最后一句话,冲着酒保做鬼脸。
“原来你是老板?”穆景之一惊,“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酒保呢!你好,我叫穆景之。”
“啊,我叫韩东。我这是小本生意,不足挂齿!”那人听到他的名字时顿了一秒,然后立即笑了笑,做了自我介绍,露出一个小虎牙,看上去比刚才小了好多,但是在转向那个服务生的时候又沉下脸来,“还不快去工作,你要是敢说出去小心我扣你工资!”
“你又免了哪位客人的单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满是无奈。
服务生吐了吐舌头,“晨哥你快管管老板吧,在这样下去咱家店早晚要黄了啊!”告了一状之后赶紧逃之夭夭,留着那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穆景之回头看去,被称之为晨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长得虽然不是特别俊朗,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那人进了吧台,搂过酒保的肩,淡淡的瞥了穆景之一眼后说道,“东子,你是不是觉得之前的惩罚都不够啊!”
“滚开!你个混蛋!”酒保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跳开,目不斜视的看着穆景之,“放心!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不用付钱就不用付钱!”
穆景之苦笑,再又一次接收到男人的冰冷目光之后,站起来,“多谢!”然后端着自己的酒杯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安心等人。
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大,远远地透过光影穆景之看得到那两个人在吧台里说着话,一开始有些剑拔弩张,后来不知道那男人在酒保耳边说了什么,酒保顿时就呆愣了,然后脸色炸开了一般通红,然后就有些你侬我侬的感觉了。穆景之慢慢地喝着酒保精心调制的酒,突然觉得生活真的很美好。
“喂喂,我俩一进来就看到你在这里傻傻的笑,是不是又想到你家那位了!”沈飞卿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直接挡住了他看向吧台的视线。
“对啊对啊,你怎么比我们来的这么早?”夏里兴奋的四处看,嘴都合不上了,“这里好热闹!都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啊!”
沈飞卿扶额,抬手叫了服务生,点了点喝的和吃的,但都是饮料没有点酒,穆景之支着下巴笑,“还以为你们俩多厉害,那么能喝,可是到了这里连酒都不敢点啊!”
“你闭嘴!”沈飞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表情却郁卒得很。东方错那家伙可恶的很,要不是他这周去调研,他哪能跑出来到这地方喝酒谈天啊,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肯定死得很惨,“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不然有你好看。”
“景之,你不要嘲笑我!”夏里更是苦着脸,“我这还是偷跑出来的呢,刑天根本就不让我到酒吧里来,要不是他最近几天忙着办案,我哪能出来啊!”
“呵,你们还真是。”摇晃着酒杯,穆景之还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怎么,你家那位不反对你到这里来?”沈飞卿眯起眼睛,逼问。
“还好,我跟他说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就是了。”穆景之耸肩,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去办公室跟夙怀笙说今晚要跟他们出来聊聊天,要到这个酒吧,男人只是顿了一下,然后便笑着答应,只是叮嘱他要早点回去,注意安全什么的,完全没有阻拦。
“啊,怎么这样!还以为夙怀笙那小子会管得最狠,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糊弄。”沈飞卿一脸鄙夷,顿时夙怀笙那原本高大的形象直接矮了半截。
“好啦,我们言归正传,你们最近怎么样?”眼看着夏里还要说话,穆景之赶紧转移了话题。
“还好啦,就是有课就去,没课就在家呆着,无聊的生活。”夏里拿起果汁嘬了一口,发着牢骚。
“我们这成天跟学生混来混去的,每天都在觉得自己正在老去,悲催了!”沈飞卿更是长叹一口气,像是蔫巴巴的豆芽菜一般,“哪像你啊,成天跟在你家那位身边,诶,是不是工作生活双得意,尤其是床上生活更让你欲罢不能啊,瞧瞧这脸色好的啊,这皮肤嫩的啊,这腰条美得啊!”
穆景之看他突然又精神起来不禁笑了笑,再一想他出口的话还真是没有遮拦,还腰条!“你说你堂堂一大学老师,就不能正经一点,这要是让你那学生知道,还不得疯了啊!”夏里翻了翻白眼,抬腿踢了他一下。
“我这是工作生活两不影响啊,我总不能在朋友面前还装的跟个老学究似的吧,要是真的那样,你们不得吐死啊!”沈飞卿挑眉,他这是为了他们着想好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行了你!”夏里转过去不看他,“景之你呢,在那工作还适应么?夙怀箫最近又来K大上学了啊,这件事简直快变成传奇了!对了,你住在夙家么?夙怀笙他爸没把你怎么样吧?”
“挺好的,工作开始时有点困难,但是现在也习惯了。”穆景之微笑,眼睛都弯起来,“我们都住在夙家,爸、呃他爸爸对我还不错!”
沈飞卿迅速地捕捉到了穆景之话里的信息,马上笑起来,“呦!都叫爸爸了,进展很快啊!”
“嗯嗯,真不错!要是我跟刑天也能这么痛快的叫爸妈就好了!”夏里喝着饮料,附和道。
“夏里,你们还没有获得家人的原谅么?”穆景之一愣,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朋友当得太不称职了,什么都不知道。
“嘿,抗战还打了八年呢,我们这是长期战争,无所谓的!”夏里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但穆景之心里却很难受,他知道,就算两个人打死也不分开,可是如果得不到家人的祝福,那种痛苦是很折磨人的。
“不要讨论这么没劲的,我们今天是来放松的,怎么净聊些沉重的话题啊!”沈飞卿拿起杯子,举到中间,“来,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干杯,只要不放弃,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穆景之和夏里都笑了,端起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三人都一饮而尽。
“听说这里每天晚上都有好看的节目,咱们好好消遣一下吧!”沈飞卿咽下饮料,环顾了一下发现酒吧里的气氛比刚才热络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有些兴奋的站起来,“那边是舞池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穆景之一开始不太想动,但看他们两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泼冷水,就跟着去了。
这样的夜晚很容易调动起情绪,就连平时一直都稳重的穆景之也有些失了控,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杯酒的问题,渐渐的他就觉得头昏昏的,眼前的东西也看的不太清楚了,强烈的音乐节奏让他的头更晕了,而那些明明暗暗的灯光则是完全搅混了他的视线,他根本就看不到那两个人了。
穆景之甩了甩头,强自镇定了一下,就在人群里寻找,脚步有些乱,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正着急呢,突然一个回身就装在一个人胸膛上,刚想道歉,就被人抓住手腕拉到一边,然后低沉略微冰冷的声音飘过来,“怎么喝多了?”
穆景之一愣,抬头果然看到夙怀笙沉着脸,黑眸紧紧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今晚就别想回家了!”夙怀笙搂过他朝门口走去,再经过吧台的时候朝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便头也不回的把人带走了。
“啊,飞卿和夏里还在里面,我不能自己先走!”穆景之半睁着眼睛,略显醉态。
“放心,那两个家伙已经有人把他们带走了!”夙怀笙忿忿的说道,把人塞进车子里,赶紧回家。他接到那人的电话后就赶过来,路上的时候给刑天打了电话,东方错不在家,刑天说他可以把沈飞卿送回去,这样最好,这边一个喝醉的人已经够受了,不知道另外两个怎么样。
一路上穆景之都在睡,到家的时候酒也醒了差不多了,有些不敢直视夙怀笙的眼睛,“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去聊聊天,没想到我只喝了一杯,就有点醉了。”
夙怀笙没接话,只是把他衣服直接扒了,动作稍微有点粗鲁,然后把他扔到放好水的浴缸里,“把那身味道洗干净。”
穆景之不明白,明明之前没有拦着他去那里啊,怎么现在这么生气?
洗好澡以后穆景之爬上床,夙怀笙背对着他,“喂,你怎么了?”
男人没回答他,没多大一会儿突然转过来把他压在身下,“你还有时间去那里跟人家跳舞,看来我就是对你太仁慈了!”
穆景之的心咯噔一下,心想这下惨了。
于是在之后的三天里,夙氏总裁的助理一直都告假。
而“卧病”在床的穆助理给他那两个朋友打电话,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遭遇!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吧!
番外完